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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開掛了 第97節(jié)

    “啥事就說唄,娘們唧唧的呢!”

    “找你能啥事,還非得我說明白的?”景星洲怒了。

    何清越哈哈一笑,“你又萎了?!?/br>
    “你才萎了,你全家都萎了,別廢話,快來?!本靶侵逇夂吆叩膾炝穗娫挕?/br>
    何清越收好手機,下樓騎車去金都會所。

    她前腳剛走,何家大哥病房就來了一群聞風(fēng)而動的人。

    好幾個白大褂進了病房掃視一圈,為首一人問道:“剛來的那個小姑娘呢?”

    李慧蘭認(rèn)識這人,封旗,大約五十歲左右,兩鬢隱隱有了白發(fā),好像是個什么主任,看著還是很有威信的。今天早上來視察過一圈,聽說每次過來身邊都會圍著一群人,派頭很大。但此時她還是一臉的茫然?!笆裁慈耍俊?/br>
    封旗和顏悅色的說道:“就是給你丈夫做手術(shù)的那個小姑娘??!這手術(shù)做得好哇,這不,我還打算和這位小醫(yī)生交流一下呢。”

    李慧蘭神色緩了緩,“她剛走??催^我男人說沒什么事后就離開了。”

    “哦,是這樣啊!”封旗有些失望,繼續(xù)追問道:“不知道她有留下過什么處方嗎?”

    李慧蘭心里一緊,摸索了一下褲兜,藥膳方子就在兜里,她有些緊張,就怕被人發(fā)現(xiàn)?!皼]有,她說醫(yī)院處理得很好,所以沒留別的?!?/br>
    封旗沒再追問,也沒懷疑李慧蘭說的是假話。他平常打交道的病人很多,多的是對醫(yī)生產(chǎn)生敬畏的,緊張是常有的事。轉(zhuǎn)頭環(huán)視了一下眾位大夫,說道:“看來我們來晚一步,沒能瞻仰到那位‘神醫(yī)’的廬山真面目啊!”

    身后的大夫們哪敢接這話,紛紛吹起彩虹屁來。

    等大夫們魚貫而出的時候李慧蘭才放松下來,緊接著又提起心來,因為她這個病房的主治大夫又折了回來,李慧蘭猶豫了下,“孫大夫,這是……”

    “哦,我來看看病人的情況?!睂O大夫解釋了下,本來這個病人的手術(shù)雖然是在他們醫(yī)院做的,但是手術(shù)醫(yī)生卻不是他們醫(yī)院的,他對這個病房就有所疏忽,但現(xiàn)在看主任都對這個病房重視起來了,他怎么敢不上心呢!

    李慧蘭哦哦了兩聲,趕緊讓開了位置,方便醫(yī)生查看。

    男科圣手?

    金都會所采用的是會員制,非會員不得入內(nèi),新會員需得兩個老會員推薦才可辦卡,成為會員后還得考察三個月,而且年費金額還不小。

    可是每年的會員數(shù)量都不見減少,不少富人趨之若鶩,追求的就是這份逼格,獨一份,以成為金都會所的會員為傲,可以說沒有個千萬身價金都都不會帶你玩的。

    景星洲為人雖然紈绔了些,但不是沒有腦子,也算是個高材生了,想法也都比較前衛(wèi),就說現(xiàn)在濱城采用會員制度的還真沒有幾家。偏偏景星洲就成為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而且玩的還賊溜。

    他家有些背景,在濱城這個一畝三分地誰見到他都得稱一聲‘景少’客氣兩下。

    這兩年國家嚴(yán)打,景星洲也在剛剛聽到一點風(fēng)聲的時候連證實一下都沒有就把那個地下銷金窟給關(guān)了。

    果然風(fēng)聲出來沒多久,濱城就有不少遭殃的。

    別人恐懼的時候我貪婪,別人貪婪的時候我恐懼。

    能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才是最可貴的。

    之后,景星洲就收了心思,把根源掐掉,然后心思都放在金都會所上了。

    何清越手里的會員卡也是景星洲給的,想起當(dāng)時景星洲一臉‘你居然沒有我金都的會員卡’的詫異和鄙夷何清越就想給他一腳。

    還沒等出示會員卡金都的經(jīng)理方唐就迎了出來,一臉的笑容,“哎呀何小姐,稀客呀稀客,好久不見了,您來了我們金都會員都蓬蓽生輝起來?!?/br>
    “方經(jīng)理客氣了?!焙吻逶胶退樟宋帐郑拔液途靶侵藜s好了?!彼闵线@次才來這里兩次,也難為方唐記性這么好使,居然還能認(rèn)得她的樣子。

    “景少專門囑咐我在這等著您吶!”方唐滿臉堆笑,“何小姐跟我來?!?/br>
    何清越笑了笑沒接話,她可不信這老狐貍是專門等她的,神出鬼沒說的也就是他了,也不知道這人每天都在哪貓著,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偏偏一有什么事不出一分鐘立馬出現(xiàn)。

    像這種人也是最懂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這就是他們的生存之道。

    有些話聽聽就完了,當(dāng)不得真。

    到了包廂外,方唐率先敲了門,得到回應(yīng)后才推門而入?!熬吧?,何小姐來了?!?/br>
    “人呢?”景星洲抻著脖子看。

    何清越進了包廂,空闊的包廂里面只有景星洲一個人,吃喝擺的倒是不少。景星洲真跟個大少爺一樣,懶散的仰躺在沙發(fā)里,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搭在茶幾上一晃一晃的,整個人可以說是‘坐沒坐相’了。

    “找我來干嘛?”何清越找了個離他最遠的位置坐了下來。

    景星洲沖方唐揮了揮手,方唐十分識趣的退了下去。包廂門還沒關(guān)緊的時候就聽見里面?zhèn)鱽砭靶侵薜囊魂嚬纸??!澳汶x我那么遠干啥?我能吃了你??!”

    “那不能,但是你能惡心我呀?!?/br>
    “臥槽,你說我惡心這個我真不能忍?!本靶侵拚酒鹕頂[了個造型,“本少爺儀表堂堂,多少少男少女蜂擁而來,拜倒在本少的西裝褲下就為了讓我多看他一眼?!?/br>
    “少男?”總感覺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何清越別有深意的看了他屁股一眼。

    “啊呸,你想哪去了。”景星洲氣惱道:“不是我說你往哪看呢,而且就算是和男的那也是我在上啊?!?/br>
    “所以說你現(xiàn)在真這么葷素不忌了?”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否認(rèn)三連也是十分誠懇了。

    何清越不逗他了,“說吧,找我到底什么事。”

    景星洲也不炸毛了,往后一倒,人又陷進沙發(fā)里了。仰著頭面向天花板,目光呆滯一臉的生無可戀。“不是我的事,是我表弟?!?/br>
    “那你擺出這副鬼樣子給誰看?。俊?/br>
    “你不懂?!本靶侵奚酚衅涫碌恼f道:“這不是,就因為我表弟這事我就來了把熱心腸,結(jié)果我之前的事就被抖出來了。說我之前不能人道多虧了一位男科圣手給我治好了。你聽聽說的這是什么話?誰不能人道了?說我不行?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么樣!就因為之前一點小毛病,我現(xiàn)在被她們傳成什么樣了!都成了他們的笑料了。往后幾年我就……”

    景星洲嘮嘮叨叨一大堆,義憤填膺的數(shù)落起‘那些人’。但何清越卻從里面提取到一個關(guān)鍵詞?!暗纫幌?,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男科圣手’是什么意思?說的是誰?”

    景星洲一臉‘你無情你冷漠你無理取鬧’的表情控訴的看著她?!斑@都什么時候了你居然還在意這點小問題?!?/br>
    何清越:我有一句mmp現(xiàn)在一定要講!

    真想錘爆這臭不要臉的狗頭。

    真是要被他這不要臉的矯情勁給打敗了?!澳阙s緊給我閉嘴吧,有事說事,沒事我走了?!闭f著作勢起身就要走。

    結(jié)果這時候景大少還演上了,“我的地兒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嗎?”

    何清越:孩子你怎么了,被什么附身了嗎?

    看著何清越越來越危險的目光,景星洲不由自主的一慫,腆著一張臉湊上來?!昂俸伲愕葧?,他就在隔壁包廂,我把他叫過來。”

    何清越無可無不可的坐回原位,等著人過來。

    也不知道兩個包廂離得有多遠,五分鐘了人也沒過來。何清越把手機拿出來登錄qq企鵝,看看有沒有消息,一登錄就是他們小群里的消息,紛紛在@她。

    小群名為學(xué)霸向前走。

    一共五個人,其中四個——何清越,谷香,蘇杭,程洛飛在高一高二期間陸續(xù)拿到名校的保送名額,安可因為上學(xué)期間還要兼顧學(xué)習(xí),因而最后只能走高考這條路。

    把進度條往上拉了下,就了解的差不多了。她回來的事情親近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小群里這時候也正追問她什么時候聚一下。

    剛看完包廂外就傳來隱約的說話聲,手指飛快的在手機上打了一段話發(fā)送,然后在門開前一秒收回手機。

    木質(zhì)的包廂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景星洲率先走進來,他沒有走到沙發(fā)座椅上坐下,而是站在門口把著門,示意外面的人趕緊進來,何清越的位置是看不到外面的那個人的,她也沒有太大的好奇心,就坐在位置上等著兩人打破僵持的局面。

    景星洲本就不好的耐心在那人的磨蹭之下更沒剩下多少,在耐心告罄之前那人終于進了門。何清越也得以看見能讓景星洲放下身段請她幫忙的小表弟了。

    一看之下,何清越無語了。

    男孩頭上戴著黑色鴨舌帽,鼻子上面架著衣服黑框厚底眼鏡,上衣穿的是給色高領(lǐng)毛衣,少年垂著頭,毛衣豎的高高的,鼻翼下面統(tǒng)統(tǒng)籠罩在毛衣里面,加上包廂里面的燈光十分昏暗,可以說少年的偽裝做得十分到位了,把自己藏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

    何清越無奈了一瞬,心下覺得好笑,也不知道這少年得的到底是什么病,竟然把自己給弄成這幅樣子,她倒是真有幾分好奇了。

    但她有身為醫(yī)者的底線,純粹對病癥感興趣,對人是半分探究的想法都沒有的。她面上沒有任何異樣,讓少年坐到沙發(fā)上,少年還有些猶豫,顯然是還沒做好心理準(zhǔn)備。

    何清越也不催,任少年心里天人交戰(zhàn),一切等他想好了再說。

    十分鐘過去,何清越的貪吃蛇都玩了好幾把了,那少年終于下定了決心,做到一旁的沙發(fā)上伸出手。何清越收回手機,收斂心神,手指搭在了少年手腕處。

    三秒后,何清越臉色微妙了一瞬。

    少年的病并不嚴(yán)重,也不罕見,只是有些難于啟齒,也難怪這孩子把自己打扮的跟個犯罪分子似的,生怕別人看見他的臉。

    又仔細的品了品脈癥,何清越收回手??粗倌瓿聊税肷?,重新掏出手機,手指快速的在上面打起了字。

    那邊少年頗有些手足無措的看向景星洲,景星洲伸著脖子想看何清越在干嘛,何清越避開了手機沒讓他看,然后將手機遞給少年。

    少年還有些納悶,這個小醫(yī)生難不成還是個啞巴?

    結(jié)果手機看了一眼,少年就驚著了,三分鐘過后整個人還處于懵圈的狀態(tài)。

    手機上記錄的不是別的,正是他的病癥。何清越將他的病癥都打在手機上呈現(xiàn)給少年看,這樣既避免了少年的尷尬也能讓少年了解的更清楚,再好不過了。

    景星洲被何清越躲過去,對手機里的內(nèi)容更加好奇了,尤其是這內(nèi)容不給他看但表弟卻可以看,他就有些心里不平衡了,上前就要去搶手機,少年慌亂地將手機關(guān)上遞還給何清越。

    開玩笑,表哥不能人道的事情好多人都知道了,不知道增添了多少笑料,他是瘋了才把自己的毛病告訴他。要知道景星洲連自己都不放過,怎么可能放過他這個小可愛,讓他知道了肯定會被宣揚的人盡皆知的,畢竟這是一個對自己都下黑手的男人啊!

    與此同時他看向何清越的目光多了幾分信任。

    少年的病不是什么大問題,尿遺。

    簡單來說就是尿床。小孩子尿床是很正常的事情,因為他們的各器官還沒有發(fā)育完全,也沒有把控能力。但是大人還有這種毛病就是令人羞于啟齒的問題了。

    少年被這個毛病折磨的委實不輕,他這個年紀(jì)正屬于青春叛逆期,可因為這個毛病他連叛逆期都不敢有,狐朋狗友更是沒有,他因為這個恨不得把自己變成透明人,把自己邊緣化,不讓人注意到他。

    是的,他自卑,很自卑。

    任誰像他這么大還尿床都很難不自卑,因為這件事情不管他怎么努力都是控制不了的。他曾嘗試過晚上睡覺前幾個小時不喝水都沒有用。

    他看過幾次醫(yī)生,可都沒有達到好的效果。幾次下來他就不再去醫(yī)院了,那是對他自己的折磨,病沒治好,可他卻覺得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帶著諷刺。他就像一只烏龜,只想縮在自己的殼里,永遠也不出來。

    治不好就算了,可他不想一次又一次被動承受別人憐憫、嘲諷、看笑話的目光。

    他的夢里有形形色色不懷好意的人,所以他連睡眠都覺得恐怖。這也導(dǎo)致了他的睡眠質(zhì)量并不好,眼睛下常年帶著黑眼圈,看著更奇怪了。

    尿遺,在很多人看來不是跟膀胱有關(guān)系就是跟腎有關(guān)系。

    曾給少年治過病的醫(yī)生幾乎也都從這兩個問題上入手,但結(jié)果往往都不盡如人意。但其實少年的問題是跟臟腑有關(guān),可想而知,病癥都沒找準(zhǔn),又怎么能夠‘對癥下藥’呢!

    因為局限思維,以往的醫(yī)生絲毫沒有覺得自己進入了誤區(qū),反而會覺得是病人沒有遵醫(yī)囑,本來病人就因為這個病心里覺得難堪,醫(yī)生這邊又給了這么大的壓力。

    醫(yī)生覺得病人不配合,病人覺得醫(yī)生水平不高還要冷嘲熱諷,彼此之間的不信任,疙瘩就解下了,以至于之后都沒有解開的余地。

    所以在何清越在保護他隱私的情況下還能將他的癥狀描述的那么詳盡,少年就已經(jīng)對何清越產(chǎn)生了好感,自此,醫(yī)患之間的信任感才逐漸建立了起來。

    只要病人對醫(yī)生產(chǎn)生了信任感,接下來就簡單了。

    其實只要找準(zhǔn)了脈癥,這病就好了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