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開掛了 第1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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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你工作完了?”何清越仰著頭笑了起來。 武雨橋也跟著輕笑,“做完了,我們走吧?!?/br> 要不要看一下中醫(yī)? “奶奶,我今天見到了邱倬。”飯桌上,何清越平靜地說道。 蘇婉茹放下碗筷,淡淡的看向何清越,沒有追問,情緒中沒有絲毫的波動。 何清越說道:“我在干休所看見他的。” 兩人也只是匆匆一面,過程無須贅述,蘇婉茹也聽得明白。不由得嗤笑一聲,“也不過是小人得志罷了?!?/br> 說到最后難免有些意難平,被這樣一個卑鄙小人迫害了大半生,擱在誰身上都忍不住的想生啖其rou。 “我在軍訓期間還見到了他孫子,邱波?!焙吻逶剿餍杂职衍娪柕氖抡f了出來:“這人也是個沒腦子的蠢蛋?!?/br> “你這個孩子,怎么這么冒失。”蘇婉茹語氣中難得嚴厲了些,何銘璋皺著眉,也是一臉的不贊同。 何清越握住奶奶的手,“奶奶,你看我不是沒事嗎?” “邱倬這人品行差這是不用說的,但他身上的功夫卻是實打實的。你說他那孫子還是體校的,那里的人怎么會沒幾把刷子,你個小丫頭貿貿然的就上去,實在是……你要是有什么閃失,讓我和你爸爸該怎么辦!” 何清越心里一抽,知道這些年的傷痛對兩位長輩來說過于刻骨銘心,他們不想讓何清越再有什么閃失。不想他們再擔心,故作輕松的笑道:“奶奶爸爸你們放心吧,他們不過是仗著自己有幾分權勢才能作威作福,可在真正有權勢的人眼中他們什么都不是。我沒跟你們說過,我今天去問診的那家才是京城這地界有頭有臉的人物,我治好了他家小孫子的命,您想想,他會讓我出事嗎?” “牙尖嘴利……”蘇婉茹不知道這是不是孫女拿話誑她,只能看向武雨橋尋求答案。 武雨橋牙關咬緊,臉色緊繃暗沉如水。即使何清越一語帶過,可他對京城里這些二世祖?zhèn)兊牡滦兄跎?,對這個未曾謀面的邱波也記掛上了。 感受到手上的觸感,武雨橋抬起頭來附和?!皼]錯,這位首長曾參加過多場戰(zhàn)役,那是從尸山血海中走出的人物,是京城的定海神針。邱倬不敢造次?!?/br> 至于會不會護著何清越他沒有提,他的女人他自己會護著,用得著別人? 蘇婉茹沒聽出他的另外一層意思,但知道那位的重要性就已經夠了。卻還是忍不住囑咐道:“孩子,聽奶奶的。這世道靠人人跑靠山山倒,只有擁有自己的力量才是安全可靠的,以后千萬不要冒失。這么多年我們都過來了,不差再多等幾年。而且現在我們一家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奶奶經受不住再失去你了?!?/br> “雨橋啊,清越年紀小做事難免毛毛躁躁的,你在她身邊一定要規(guī)勸著些。邱倬那人心胸狹窄,都說歹筍難出好筍,看這樣子他那孫子也不是什么好東西。這些日子你多注意一下周圍,千萬保證清越的安全。奶奶拜托你了。”蘇婉茹說道。 “奶奶,你放心,我一定保證她的安全?!蔽溆陿蜞嵵氐?。 奶奶的一番拳拳愛護之心何清越感動歸感動,但不免的又覺得好笑,奶奶對她的武力值不了解,邱波那樣的再來幾個也沒問題,但這些就不要多說了。 晚上蘇婉茹不免得就多說了些,就是怕小孫女年紀小不懂事,再把自己折進去。 何清越也乖巧的聽著,沒辦法,自家奶奶只能寵著。 武雨橋則面色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眼中偶爾閃過的寒芒告訴她現在男人的心情并不怎么好。 而讓武雨橋惦記上的邱波此時還在醫(yī)院呢! 他臉腫的跟個豬頭似的,但并沒有多疼,只是有些癢意,更多的是難堪。 真正折磨他的是身上各處的傷痛,全身都痛的那種,隱隱作痛,想忽視都忽視不了的那種。偏偏來到醫(yī)院做了個全身檢查后也沒查出什么結果來,醫(yī)生都快以為他得了癔癥,或是專門來涮他們的。 但其中的痛苦只有邱波一個人知道,夜里輾轉反側疼的睡不著覺,只能靠止痛片來減緩痛苦。 他不停的咒罵那個讓他變成這樣的何清越,言語之中極盡惡毒。 而何清越此時已經回到學校了,和宿舍里的第四位室友大眼瞪小眼。 “你是我的新室友嘍?好巧?。 迸⒆有ξ膿]著自己的手。 這個‘甜甜’都不覺得尷尬,她更不會尷尬了,何清越笑著打招呼?!澳愫?,新室友。我叫何清越?!?/br> “我知道了,她們已經介紹過了?!薄鹛稹袅颂裘迹拔医刑锾??!?/br> 新室友很好相處,性格爽朗大方不扭捏,很容易讓人新生好感。田恬上午入住的宿舍,和楊明月蘇倩已經有了初步的印象。 “哎,你們早就認識啦?”楊明月好奇地問道。 “見過一面?!焙吻逶叫α诵?,沒有多說。 田恬也笑道:“昨天在咖啡店有過一面之緣?!?/br> 楊明月沒再多問,反而是饒有性質的提議道:“咱們宿舍姐妹現在也算是齊全了,出去搞次團建唄?!?/br> 一看楊明月家這種活動就沒少組織,沒一會兒就把事兒給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宿舍里的幾人家境都還不錯,這種開銷并不為難,一致通過去校門外找家小店搞‘團建’。 學校附近有很多的小館子,經過歷屆學子的親身體會口味還是偏上的。綜合了宿舍姐妹的意見他們選擇去吃火鍋。 火鍋這東西是活躍氣氛的小能手,甭管之前熟不熟,經過這一個鍋里吃飯的情誼在大家很容易就能熱絡起來。 她們都是正青春的小姑娘,女孩子的友誼總是來的很快。一餐飯的功夫大家就好的到了手挽手上廁所這種程度了。 大學生活就這樣的開始了。 大一的課程表排的很滿,何清越也收斂心神全身心的投入到現代藥學的課程中去,瘋狂的從中吸取知識。她們現在以理論知識為主,實驗室是沒法進去的。每天只能抱著一本厚厚的書在背,學校圖書館中也常常出現她的身影。 她的大部分時間都和宿舍姐妹一起,空余時間會和男朋友約個會,周末的時候回家陪奶奶爸爸,時間安排的滿滿的。 好在她的愛車前幾天已經到了,騎著它穿行在首都堵得跟沙丁魚罐頭似的馬路上能夠節(jié)省不少時間。 奶奶擔心她在學校吃不好睡不好,每到周五就要提醒她回家,給她好好補一補。 行駛到西城區(qū)的時候何清越就放慢了速度,這邊都是來往的行人速度過快就不好了。機車不疾不徐的往前開,路過一家主打宮廷菜的餐廳時下意識的扭頭看了看,正猶豫著是不是要停下車去打包兩個菜的時候就聽到一聲驚呼,虎的她緊忙剎車。 這是遇到碰瓷的了? 看著機車前方仰倒在地的中年男人何清越的腦子里蹦出這么個念頭,她的車速并不快,比走也快不上多少,但機車的重量在這,何清越也不敢疏忽,上前兩步?!跋壬?,您沒事吧?” “沒事沒事?!敝心昴腥藬[擺手,聲音虛弱極了。何清越確定這是真的虛弱,不是虛張聲勢,這是撞到哪里了? “先生真的不要緊嗎?”何清越蹲下身伸出手?!拔沂轻t(yī)生,您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說出來?!?/br> “真沒事,沒事的,你走吧。”男人扭過頭,躲閃的樣子十分明顯,似是不想跟人接觸。 何清越沒管那么多,也怕把人撞個好歹,伸出手直接扣住中年男人的脈搏,一診之下頓時哭笑不得:這是餓的! 看這中年男人身上的衣服也不像是落魄的,怎么就餓成這樣? 確定人沒有被撞傷后,何清越就把人給扶了起來。一站好男人迅速后退兩步跟她拉開距離,何清越失笑。“先生,既然沒事我就先走了?!?/br> “嗯,嗯?!蹦腥吮苤植患暗淖吡?。 何清越將車子重新停好,然后向那家宮廷菜館走去。既然都到這了就打包兩個菜吧,他家做的糕點也好吃,可以給奶奶帶一些回去。 這家餐廳向來是人流涌動的,過高的價位也沒有阻擋住一些老饕的腳步,反而因為這層‘門檻’刪選掉一批客人。 但即使這樣這家餐廳的位子也是供不應求的。好在這會兒已經過了人流量最多的時候,不用等位,直接進去就可以。 一進門就看見剛剛有過一面之緣的中年男人躊躇著站在門口進退兩難,手還不住的摸著干癟的肚子。 這是手頭拮據? 何清越上前問道:“先生,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膯幔俊?/br> “?。俊敝心昴腥藝樍艘惶?,看見是她立刻緊張起來,有些不知所措。 這人的年齡跟她爸爸差不多,可這幅樣子卻像是個不知世事的小孩子。剛剛給他診過脈,她很確定這人身體健康,腦子沒有毛病,這幅樣子又不是裝出來的,所以極大可能是真的這么……單純? 何清越指了指里面,“我是來這吃飯的,你要一起嗎?” “太好了???,可以嗎?”男人眼睛一亮,殷切的看著何清越。 何清越一笑,“剛剛不好意思碰到了你,就當做賠罪請你吃飯?!?/br> “好啊,好……”男人開心的跟她進了菜館。 兩人選了個位子坐下,何清越把菜單交給他點菜,然后跟服務員交代好一會兒要打包帶走的糕點。 轉過頭來的時候男人已經選好了菜,他正襟危坐,只一雙手在桌子底下忍不住的搓來搓去能看出來他的緊張。見她看過去中年男人迅速移開目光,然后意識到這是請他吃飯的人又移回目光沖她咧了咧嘴,在笑。 何清越差點沒繃住笑出來,好在及時忍住了。 “你先坐?!辈蝗讨心昴腥颂^緊張,何清越避了出去。 這家私房菜天氣暖和的時候會在院子里設幾個席位,兩邊露臺上也有?,F在人流量不大,再過兩個小時到了飯點人多起來的時候位子都會坐滿。 何清越找了個空地坐下,等著菜做好。 她的位置正對著廚房的方向,透明的大玻璃能讓人清楚的看清里面的忙碌。她正出神,就見里面氣沖沖的走出一人,后面還跟著一男一女追著他喊。 男人氣急敗壞的踢翻一個凳子,然后痛苦的抱著頭蹲在地上。 這一番變化實在太快,何清越正想著是不是要回避。就聽那女人說道:“老徐,你別放棄,我們再去其他醫(yī)院看!” “是啊師傅,您可千萬別說喪氣話。你說咱們私房菜館就指望著您吶……”一口京片子的男子不知道哪句話觸怒了男人,男人又迅速站起來,暴跳如雷。 “指著我,我指著誰?京城軍區(qū)醫(yī)院的專家已經給我下了最后通牒了,再不截肢我這條胳膊都甭要了!我該截肢截肢,你們該走人走人,咱們一拍兩散!”男人臉上暈染著不正常的紅暈怒吼道。 他的兩手激動地在半空揮舞著,左手食指包裹著紗布,但整個手指都呈現一種青紫色。這是怎么了?說著說著就要截肢了? “師傅,您怎么就說這喪氣話?”京片子也跟著急,“師娘,您趕緊勸勸師傅,咱可不能放棄,那軍區(qū)醫(yī)院不行還有協(xié)和不是?” 女子跟著嘆氣,這個倔驢倔了一輩子,誰勸能勸得動? “老徐啊……” “你甭跟我說什么大道理,老子吃的鹽比你們走的路都多。但凡有一點希望我都不想放棄,我徐國良做了一輩子的菜,收拾個魚把自己搞得要截肢。我這雙手,你說我這雙手留著他還有什么用!”徐國良在原地轉起圈來,那模樣看著十分嚇人。他怒急攻心,說出來的話也是顛倒的,但很容易就能讓人聽出來原委來。 徐國良手藝好,自己開餐館有些年頭了,從蒼蠅館子到今天需要預定的私房菜。從什么都要親自動手到如今的主廚這一路的艱辛除了自己沒有人能夠體會。 每一個成功的廚師都是從學徒做起的,打荷、切墩兒、紅案、白案,這都是后廚里的,他什么都做過,可這也是十幾年前的事了,現在的他輕易不出手,都是由徒弟做,像是一些大菜,特色菜才會由他親自動手。 前兩天后廚少了個人,處理食材的幫廚家里有事請假了,就由新來的接手。魚鱗都沒刮干凈,這能上桌?徐國良才做菜這方面是權威,自然就看不上如此敷衍的。 露胳膊挽袖子,親自上手準備教導教導這新來的小伙子魚該怎么處理。 卻不想一時不差食指被扎了一下,他也沒太在意,廚師嗎,這些都是難免的,他當年做學徒的時候手上的傷口就沒斷過。 沒出多少血,用水沖了一下就過去了。沒想到一夜過去,食指腫的老高,餐館里還有一桌預定指名要他掌勺,他這時也沒想著要去醫(yī)院,只是用酒精消消毒然后去餐館了。 沒想到一天下來,手越發(fā)的嚴重了,人也昏昏沉沉的發(fā)起燒來,頭暈目眩,惡心想吐。 他覺得不對,直接奔醫(yī)院去了。醫(yī)生一看他這手面色就沉了下來,隨之沉下去的還有他的心。 做了一系列的檢查,醫(yī)生告訴他患上膿毒血癥。給他說了一大堆的名詞,徐國良沒記住,但他意識到他這只手要保不住了。 醫(yī)生說的很清楚:他的手現在已經大面積破潰,傷口大面積感染,已經蔓延至整個手掌,趁著現在趕緊做截肢手術切除手掌,要不然會逐步蔓延至手臂乃至全身。 他是一個廚子,廚師最重要的就是手,沒有了手他要怎么炒菜、顛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