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脆扇子精總崩人設 第1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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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些在場的醫(yī)護人員一開始聽到曹正奇要給老爺子吃糖的時候,每個人都覺得他瘋了,甚至腦補一出豪門大戲,難道小兒子終于不滿老父親的壓制,準備趁著他病危的時候下毒手了么? 但這手段也太不高明了吧? 哪怕放任老爺子不管,以他當時的狀態(tài)也就幾個小時的活頭,難道這一會兒都等不得? 顯然他們能想到的事,曹正奇也能想到,他在喂父親吃糖之前也猶豫掙扎過,萬一因為這顆糖出事,他就要背負‘弒父’的罵名,哪怕不認嘴上不說心里也會這么想,看看那些醫(yī)護人員的表情就知道了。 但看著病床上的父親,想到他對自己這么多年來的疼愛、教導,曹正奇咬了咬牙,他不能因為害怕?lián)熑尉湾e過救治父親的希望。 他深吸一口氣,顫抖著手將糖塞進老爺子嘴里。 神奇的一幕落在病房內所有人眼里。 這明明是一顆指甲蓋大小的硬糖塊,曹正奇往老爺子嘴里送到時候,可能太過猶豫害怕,糖塊只堪堪被夾在上下嘴唇之間,連牙齒都沒碰到。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能清楚看到硬糖塊瞬間軟化,變成一縷汁液流入老爺子嘴里。 醫(yī)護人員:“?。?!” 大家族果然不容小視。 曹正奇:“!??!” 如果不是他將糖塊反復查看過,確定這是一枚實心硬糖塊,他都懷疑它只是有著一層薄薄外殼,里面是汁液的了。 面對醫(yī)護人員的震驚目光,曹正奇努力維持面部表情,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淡定吩咐道:“給父親檢查一下?!?/br> 大家如夢初醒,專業(yè)素質讓他們快速行動起來,片刻后他們驚訝地發(fā)現(xiàn),曹老爺子在好轉。 醫(yī)護人員立刻向曹正奇投去狂熱的目光。 為首的頭發(fā)花白的老醫(yī)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鄭重道:“曹先生,不知這個……” 他頓了頓,痛心疾首的說:“這個‘糖果’您那里還有沒有?” 那副表情,仿佛用‘糖果’兩個字稱呼是一種褻瀆似的。 “沒有了。”曹正奇眨眨眼,微微偏頭避開老醫(yī)生求知若渴的眼神,一本正經(jīng)地忽悠道:“其實我也不知道‘糖果’居然如此神奇。” 他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精神,繼續(xù)說:“事實上,剛剛是我外甥女打來電話,要求我一定要將糖喂給父親,我當時焦頭爛額,只以為小姑娘家家不懂事,以為老人病了只要吃顆糖就能好。” “一開始我是拒絕的?!辈苷婵煲椴枷氯?,“但你們知道我是一個好舅舅,不忍心拒絕外甥女的請求,所以決定,滿足她這個愿望?!?/br> 說完之后,病房內除了儀器運轉的聲音,靜默一片。 醫(yī)護人員們用死魚眼看著他,臉上寫著‘這男人當我們是傻子’、‘忽悠人就算了,為什么要編造如此弱智的謊言,他是不是看不起我們的智商?’、‘這話你自己信么?’ 曹正奇:“……” 他抹了一把臉,“具體的等我外甥女來了你們問她吧,我還有事要處理,父親就交給你們,辛苦了?!?/br> 為了讓這些醫(yī)護人員盡心盡力,他拉開病房門之后還補充了一句:“我記著當初薇薇拿回來了一罐子的糖,所以……”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老醫(yī)生一眼,出去了。 老醫(yī)生身旁的中年醫(yī)生困惑道:“老師,曹先生是什么意思?” 老醫(yī)生推了推眼睛,拿起病歷本認真研究,“意思就是,只要我們能救回曹老爺子,或許就能獲得一枚‘糖果’研究?!?/br> “他說的是真的么?” “該不會是在給我們畫大餅吧?” “這種堪比小說中靈丹妙藥的‘糖’居然還能量產?有一罐子?太夸張了吧?” 老醫(yī)生用圓珠筆輕輕在病歷本上敲擊了幾下,嚴肅道:“無論曹先生說的是真是假,曹老爺子是我們的病人,我們原本就應該傾盡全力救治?!?/br> 其他人神色一凜,為自己的猜測和飄蕩的心思羞愧,低聲應是。 - 中年護士說完那番話之后,門口四人快速進入病房。 即便他們不懂這些儀器的作用,但屏幕上斷崖式下跌的線條走勢他們還是能看明白的。 曹正奇和桑語薇的心跟著一起下墜。 兩人下意識地看向對方,隨后 “頂先生,只要你能救治父親,曹氏感激不盡!” “八寶,求求你……” 舅甥倆異口同聲,只是求的人不同,并都覺得對方莫名其妙,放著更厲害的人不求,卻求另外一個。 單八寶安撫地拍了拍桑語薇的手,走到曹老爺子的病床前,僅僅rou眼就能看出來他的狀態(tài)非常不好,原本紅潤的面色變得黃如金紙,這比慘白還要嚴重,上次見面還有些富態(tài)的老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瘦得脫相,任誰看了都不會相信這只是短短幾個小時產生的變化。 桑語薇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眼里‘嘩’的一下流出來,喃喃道:“怎么會……” 她求助地看向舅舅,“早晨的時候我們還和外公一起吃飯,他那個時候還好好的?!?/br> 曹正奇痛苦地閉了閉眼,這也是他不能理解的地方。 單八寶將手搭在曹老爺子手腕上,如她所想,油盡燈枯之狀。 “給我一杯溫水?!彼^也不回道。 立刻有一名護士遞過來一杯溫水,單八寶從兜里,實際上是空間里找出一枚丹藥,又要了個小勺子,用勺子輕輕刮了點藥粉下來溶于水中。 她回頭看了一眼仍然小聲啜泣的桑語薇,將水杯遞給她,“喂給你外公?!?/br> 桑語薇不做它想,接過水杯和勺子就要行動。 “等等!”有名醫(yī)生忍不住出聲阻止。 這場景怎么看怎么不靠譜,他無法坐視不理。 桑語薇壓根不停他的,手腕穩(wěn)穩(wěn)地舀了一勺水置于外公唇邊。 醫(yī)生想上前將她拉住,被曹正奇住擋住,他算是看明白了,父親根本不是病,無法用常理去判斷,自然也無法用常規(guī)手段治療。 水杯里的水其實只有四分之一不到,滿打滿算一共就四勺而已,但曹老爺子的狀態(tài)卻發(fā)生rou眼可見的變化。 第一勺的時候,桑語薇廢了些力氣才將它喂進去。 第二勺的時候,曹老爺子已經(jīng)十分有求生欲地微微張開了嘴。 第三勺下去,儀器數(shù)據(jù)上升,老爺子的臉色也好看了不少,那名醫(yī)生驚訝瞪大眼,不再鬧騰,反而撲到儀器前目光灼灼地盯著看。 最后一勺,曹老爺子睜開了眼睛。 桑語薇握住他的手,“外公!” 曹老爺子看了她一眼,又看看小兒子,最后將目光投注到頂聞瓏和單八寶身上,嘴唇顫動幾下,雖然沒有發(fā)出聲音,所有人都知道他在道謝。 “道謝的話一會兒再說,這才剛開始呢。”單八寶笑著道。 頂聞瓏對一旁的曹正奇吩咐:“讓所有人都出去?!?/br> 曹正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按照他吩咐的去做,有年輕一些的醫(yī)生不愿意,覺得他們在胡鬧。 老醫(yī)生卻是第一個走了出去,站在門外沉聲道:“都出來?!?/br> 里面的醫(yī)生大部分是他帶過的學生,他也是這次的主要醫(yī)生,見他發(fā)話,盡管不服氣都乖乖地出來了。 病房里除去躺在床上的曹老爺子,只剩下頂聞瓏、單八寶和曹家舅甥。 頂聞瓏沖著曹正奇挑眉,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曹正奇瞪大眼,指著自己道:“我也要出去?” “你說呢?”頂聞瓏往旁看了一眼,“把你外甥女也帶出去?!?/br> 桑語薇想到他們的特殊身份,雖然也好奇,不過外公的身體更重要,沒有任何抗拒的起身離開,順便將舅舅也拖了出去。 兩人出去之后,單八寶的臉色立刻沉了下去,她對頂聞瓏傳音道:“果然是邪物?!?/br> 邪物是一種無法劃分種族的生物,有點像鬼也有點像魔,一旦寄生到體內,會短時間侵蝕寄生體的所有生機。然而更可怕的是,邪物沒有具體形態(tài)也沒有神智,它們的一生除了吃沒有其他,直到被吸食的生機撐爆才算滿足。 而且他們一旦出現(xiàn)便是幾十上百只一起,也就是說,不止曹老爺子一個病例。 想要殺死邪物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只要給予足夠撐爆它的能量便可以了。 單八寶的手指搭在曹老爺子手腕上,探入一絲靈氣尋找邪物蹤跡,最后在心臟旁將其找到,這個位置稍微有點危險。 她先試探著將一縷靈氣吊在邪物面前,邪物果然上當,跟著靈氣走。 單八寶想了想最后將邪物引到老爺子左手小臂上,輸入龐大靈力,邪物果然將自己撐爆。 雖然曹老爺子的問題解決,但她完全開心不起來。 “也不知道其他邪物在哪里,如果只在a市范圍內還好說,就怕是分散在全國各地?!彼龂@了口氣,國家實在太大了。 “慢慢來?!表斅劖嚾嗔巳嗨陌l(fā)頂。 “可是慢不了啊,”單八寶郁悶道,“還有幾天就是靈異界大比的日子了?!?/br> 想到什么,她仰起臉看著頂聞瓏,“你說,邪物會不會和‘盤斧劫’有關。” 頂聞瓏的眼眸暗了一瞬,“這就要看邪物的出現(xiàn)是否是認為的了?!?/br> “你是說……”單八寶震驚。 “現(xiàn)在還不確定?!表斅劖嚀u頭。 “算了!”她站起身,“先把曹先生和薇薇叫進來吧,他們應該已經(jīng)等急了?!?/br> 單八寶打開病房門的瞬間,曹正奇和桑語薇幾乎同時沖了進來,看到面色紅潤的曹老爺子,兩人的眼神從震驚轉變到不可思議。 單八寶笑著道:“之后只要注意給曹老爺子補充營養(yǎng)應該就沒問題了?!?/br> 她想了想,看了一眼老爺子的左小臂,又補充道:“我剛剛檢查發(fā)現(xiàn)老爺子的左小臂有輕微骨裂,你們仔細給他檢查一下?!?/br> 雖然曹家舅甥對于老爺子骨裂這事十分奇怪,但他們今天接收的?事物已經(jīng)足夠多,對比而言這算不上什么大事。 兩人齊齊點頭。 單八寶和頂聞瓏對視一眼,提出告辭。 曹老爺子中兵不治的消息傳了出去,曹氏現(xiàn)在一團亂,曹正奇有很多事需要處理,便沒有提出挽留,感激道:“等過幾天,我一定登門拜訪。” 頂聞瓏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需要這么客氣?!?/br> 曹正奇有些詫異,隨后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單八寶,沒想到像頂聞瓏這樣的冰山男人結婚之后也變得有‘人氣’了。 單八寶拉著桑語薇的手,看著她紅彤彤的眼眶說:“道謝的話就不必說了,好好照顧你外公,等我有時間再來給老爺子復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