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多嫵媚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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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公公傷養(yǎng)的差不多,回了宮里當差,第一件事竟然就是找來書圓,讓她把榮國夫人引到萬春亭。 等榮國夫人真的去了,就會被等候在那里多時的內(nèi)官們抓個正著,而書圓懷中的男子衣裳,則會變成指認榮國夫人與外男有染的罪證。至于這個外男……查到皇太孫身上,同樣不難。 其實九千歲等人與榮國夫人無冤無仇,沒有必要針對她一個毫無背景的弱女子……他們的目標,自始始終都是皇太孫。 只是錢遠與趙蘇葉的事被顏芷攪合,他心有不甘,當然想著順便給榮國夫人挖一個坑。 可這些,書圓都不敢說,榮國夫人對她很好,她不想讓榮國夫人失望。 顏芷卻深信書圓是蕭燁派來的人,很容易想到了別處:“為什么不敢說?是江霽讓你這么做的?他是閑得慌,找不到別的樂子,所以來逗弄我,尋我開心的么?” 書圓慌忙搖頭,她更不敢這般誣蔑皇太孫。 顏芷哼一聲:“算你這丫頭有些良心,臨到頭還知道與我說實話。等我見到江霽,倒要親自問問他,這般糊弄我是為了做什么?!?/br> 說著,她彎腰托起書圓的手臂:“起來吧,我要回榻上休息了?!?/br> 真是白費她早起的一番功夫。 顏芷憤憤不平了一整天,終于等到夜幕降臨,熟悉的小轎來瑤華宮接她。她看一眼忐忑不安的書圓,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后便跟著王盛上了轎。 等小轎落地,顏芷不等王盛上前攙扶,就憑著記憶與透過黑布傳來的光亮,迅速找到方向,往前走了幾步,摸到了房門。 王盛在一邊看得是目瞪口呆,想不到榮國夫人還有這等本事,不過是來了兩次而已,全程蒙著眼睛,居然就能記得地形,不用人扶著自己走路了嗎? 王盛心里暗忖,等明日他要找個機會告訴皇太孫這件事,要不然榮國夫人再多來幾次,把路上的地形也摸清,不就知道她來的究竟是什么地方了嗎? 顏芷推開房門,屋中熱氣撲面,燙得她黑布下的眼睛都忍不住瞇了瞇。 她抬步往屋中去,房門隨即在身后關上。顏芷站了片刻,伸手就要自己把布條解開。 ——每次都要等他來解,這次她想換一換。 “阿芷?!?/br> 蕭燁卻突然出現(xiàn),叫住了她。 顏芷動作一頓。他喊她什么? “你這是做什么。”蕭燁走上前,扣住了她右手的手腕,強勢而不由分說地把她的胳膊按了下去,目光往下,淡淡地落在她的發(fā)頂,“我不是告訴過你嗎,這布條,只有我才能解。” 顏芷撇了撇嘴,頗有些不服氣道:“你是不是就喜歡逗弄人?每次見我都蒙著眼睛也就罷了,還讓書圓假傳消息尋我開心,你是不是就喜歡看我上當,傻乎乎的去找你,然后你躲在暗處看我著急,你就歡喜了?上次在明光閣就讓我等了你好久,今天竟然還想這般糊弄我——” “什么假傳消息?”蕭燁眉頭輕皺,拉著顏芷的手往內(nèi)室去。 顏芷步子靈活地跟著他走,一點都沒有磕絆,邊走還能邊回答蕭燁的話:“你還裝糊涂?那書圓不是你的人么?她昨天告訴我說,你約我今日卯正在萬春亭相見,我原本都相信了,結果臨到時辰,書圓才告訴我,你根本就沒有在那邊等我……” “消息不是我傳的?!笔挓顮恐氖郑屗陂缴献?,另一手抬起,輕輕地解開了她眼上的黑布條。 他盯著她:“書圓也不是我的人?!?/br> 顏芷愕然。 蕭燁看到顏芷驚訝的表情,語氣平靜地補充:“她是錢遠的人,不過是中途良心發(fā)現(xiàn),被我利用了而已。” 顏芷:“……” 蕭燁勾起她鬢邊的一縷長發(fā),皮笑rou不笑地勾了下嘴角:“原來夫人前些天與我說的話都是假的啊,在你心中,其實是這樣想我的么?” 顏芷一驚,下意識搖了搖頭。 她承認她今晚態(tài)度似乎有些無禮了,不知是因這些天與他的相處,讓她察覺到他的縱容,愈發(fā)大膽,還是因為她尋到了另一條可能的退路,她此時的底氣,確實足了一些。 心氣足,便不像從前那般小心翼翼,謹慎討好。顏芷自己可能還沒有察覺,但蕭燁一眼就看出來了。 顏芷被他點破,一時心下微慌。她只是覺得多條退路多個勝算,可沒想過得罪蕭燁,把他這邊的路徹底堵死。 顏芷下意識就拽住了他的手臂,解釋道:“我又不知道你說的那些……我只是以為自己差點被你耍弄,太生氣了?!?/br> 蕭燁凝視著她,沉默不語。 顏芷心下一橫,抬起頭朝著他的下巴就親了過去,卻一下沒瞄準,落在了他的喉結上。 顏芷不管不顧,索性繼續(xù)下去。她感受到蕭燁的身體猛然僵住,一雙強而有力的手掌落在了她的腰間,死死箍住,捏得她都疼了。 顏芷忍住疼痛,順勢抬起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她邊親邊想,為什么太監(jiān)的喉結也長得這么好看啊? 第42章 . 許諾 他可不能這般不人道! 她熱情如火, 就好像一只調(diào)皮的貓,在他的頸間滾來滾去,灼熱的氣息燙著他的皮膚,讓他躁動難安, 箍在她腰上的手越握越緊。 “阿芷, ”蕭燁又喚了她的名, 卻是啞聲道, “松開?!?/br> 顏芷一愣,動作不知不覺就停滯幾分。 蕭燁又重復一遍:“松開?!?/br> 顏芷遲疑地松了手臂, 身體往后離開些許。蕭燁立時收回箍著她腰的手,一句話沒說,起身大步離開了內(nèi)室。 他腳步匆忙, 留下顏芷坐在榻上,有些茫然。他不喜歡這樣嗎?他還在生她的氣? - 蕭燁再回來的時候,看到顏芷蜷縮著側躺在榻上,閉著眼安睡。 可她又沒有睡著,聽到蕭燁回來的動靜,立時睜開眼朝他看了過來。 “霽之……” 蕭燁已經(jīng)換上了寢衣,看起來剛剛沐浴過, 頭發(fā)上帶著濃重的水氣。 他伸出手觸上顏芷的肩膀,雖隔了衣物,那涼意還是讓顏芷忍不住輕顫了一下。 蕭燁頓了頓, 收回手在榻邊落座, 看向她仍舊如來時一樣的打扮:“既要睡下, 頭發(fā)怎也不散,衣裳也不脫?” 顏芷小聲說:“還不是在等你嗎?” 蕭燁眉心微動,也不知在想什么, 卻又是不說話了。他沉默著向顏芷伸出手,把她拉起來,又抬手觸上她挽好的發(fā)髻,一根一根地把上面的簪釵拿了下來。 靜謐的室內(nèi),燈燭被一一熄滅,最后只在墻角留一盞昏黃的燈。 顏芷散了滿頭的青絲,趴在蕭燁的腿上,一只手臂往前伸著,搭在榻上,而另一只手臂屈起,側臉枕著手背,落在了蕭燁的大腿上。 蕭燁手中拿了一把精致的黃楊木梳,一下一下、極有耐心地為她梳著長發(fā)。 他似乎還挺滿足,仿佛這樣能讓他平靜下來。 他不喜歡讓顏芷亂摸亂動,剛剛那會兒顏芷不管不顧,抱著他親的時候,蕭燁整個呼吸都亂了。 顏芷不會知道,他在那種情況下,最后還能克制自己,把她推開有多么艱難。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她以為他真的是個太監(jiān)……所以才這般肆無忌憚??伤_了她,他卑劣而無恥,明明早已動心,情至深處,卻又不敢讓她得知,只怕她更加有恃無恐,連如今的這點主動都不肯有了。 他喜歡她主動抱他、親他,卻又怕那無法克制的情動被她察覺。 他喜歡她時不時表露出的小脾氣,嬉笑怒罵,卻又怕繼續(xù)這般縱容下去,她越發(fā)無法無天,很快就發(fā)現(xiàn)他內(nèi)心的那些隱秘了。 蕭燁手中握著木梳,從她的頭頂劃過,緩慢而順暢地梳到了發(fā)尾。 細細的梳齒從頭皮上碾壓過去,又隔著一層中衣在脊背上輕刮而過,顏芷覺得有些舒服,忍不住瞇起了眼,藏在裙擺下的圓潤腳趾都舒服地蜷縮了起來。 她頭發(fā)保養(yǎng)得極好,濃密柔順,色澤烏黑,如那上好的綢緞一般,大部分都鋪在她只著中衣的后背上,而還有一些散落的發(fā)絲,觸到蕭燁的膝蓋處,讓他覺得有些癢。 蕭燁低下頭,便剛好能看見顏芷的側臉。他凝視著她似乎頗有些享受的表情,看了片刻,與她續(xù)說起之前未完的話題。 “上次在明光閣,我是路上有事耽擱,才去得晚了,不是都給你解釋過了,剛剛怎么又拿這件事與我生氣?” 他語氣很是平淡,如常的詢問一般。 顏芷閉著眼哼哼兩聲,沒有理會。 她情緒上來的時候,當然是想到什么就說什么。況且當時在明光閣,她整個人都慌張極了,忙著哭還來不及,怎么會記得他已經(jīng)與她解釋過了? 不過蕭燁又提起這事,倒是讓顏芷想起來什么。 “你說書圓是錢公公的人?” 蕭燁把木梳扔到一邊,換了手指插入她的發(fā)間。 他盯著她后背的墨發(fā),手指從其上緩緩撫過,淡聲開口:“不然呢?” 他知道她沒有多信他,因此也不打算在這上面與她多說。 她若是想知道,大可以等明日回瑤華宮自己審問。 顏芷抿住嘴唇,聯(lián)系到書圓之前的種種怪異之處,心里有些憤憤。不過她也很快明白過來,錢遠既然大老遠地把她從揚州送到宮廷,怎么會不在她身邊安插人手呢? “那是我誤會你了,不過你也從未與我說過……” 顏芷從前以為書圓是受他指使,還奇怪過為什么兩人明明毫無交集,他卻早盯上了她。現(xiàn)在看來,卻只是一場誤會,他對她產(chǎn)生興趣,根本沒有多長時間…… 不知為何,顏芷心情有些低落。 又聽見蕭燁道:“往后莫要再這般。” 顏芷悶聲開口:“我以后不胡亂懷疑你了,你別生我的氣了?!?/br> 蕭燁眉心輕皺,沉默片刻:“我說的是之前,你莫要再那般突然……” “突然什么?”顏芷等了一會兒也沒等到他把話說完,不禁動了動腦袋,斜著眼睛往上看他。 蕭燁按住她的肩膀,想起不久前她撲上來摟抱親吻的場景,才在冷水里泡透了的身體又隱隱涌上幾許燥意。 “莫要再突然那般主動,”蕭燁皺著眉,用刻意變得冷酷的語調(diào)說,“你不會想繼續(xù)下去的。” 顏芷一愣,腦袋往上抬了抬,瞪大眼睛。 她還以為他要說什么他不喜歡她主動,她只能聽他的話之類的說辭呢,沒想到是這句。 顏芷撇嘴:“我怎么不想繼續(xù)下去了?” 左右不過那檔子事嘛,他一個太監(jiān),還能繼續(xù)到什么地步?只要他不折磨人,那就摸摸抱抱而已,她有什么可懼的。 蕭燁嘴角緊抿,伸手把她撈了起來,翻個身抱在腿上,他捏著她的耳垂,輕輕地揉了兩下,低眉嚇唬她說:“那下次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手段?!?/br> 顏芷雖然不服,但還是被他這語氣唬住,一時心弦顫了一下,暗惱自己不該總是挑釁。 “也……也不是一定要見識……” 蕭燁嗤笑一聲,抱著她躺倒在了榻上,顏芷見他氣似乎消得差不多,才敢扒住他的衣領,試探著問起正事:“霽之,這幾日你可探聽到什么有關立后大典的消息了?” 蕭燁撫住她的后背,輕拍了兩下:“詔書雖然下得倉促,但禮部那邊顯然早就得知消息,開始準備,司禮監(jiān)亦分撥了不少人手督辦。李玉韜盯得緊,禮部又被殷王握在手里,我正在想辦法往其中安插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