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人設(shè)又崩了 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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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言的修為驟降,宛如一個凡人。 而天上翻滾的雷云似乎有一瞬間的凝滯, 雖然看著依舊可怖,但沒有繼續(xù)壓下來,轟鳴聲也停止了。 明明是在雷劫內(nèi), 卻安靜異常。 虞秋和玄言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驚喜, 他們猜對了! 而就在這時,小十忽然道:“小心!” 一道影子迅速逼近,輕而易舉地穿破玄言布下的結(jié)界,直奔玄言的身體抓來! 離得近了,虞秋才知道他們之前為什么沒注意到這道影子,他全身焦黑,這樣的環(huán)境下自帶保護(hù)色,能看見他才有鬼了。 不人不鬼,虞秋從他眼中看出他對玄言身體的覬覦,立刻凝出一道靈符朝這東西打去。 和靈符一起到的還有冰鱗劍。 冰鱗劍自動護(hù)主,一劍一符將這東西擊成了煙霧。 但煙霧重新聚攏,竟然也打出一道靈符,虞秋震驚之余不忘化解,而在之后,這東西還用出了一道劍法,再之后是傀陣圖…… 玄言逼出的少年道果眨眨眼,他還沒有靈智,只不過想憑借本能出手,但被虞秋攔下了,好不容易雷光停止了,萬一再感受到渡劫期的力量就麻煩了。 虞秋從空間袋里翻出一個玉色的小印,突然拋了出去! 靈印翻轉(zhuǎn),化成一道白光迅速到了那道影子前,“嘭”地蓋了一個戳,不過這一下蓋了之后黑影半天沒聚起來,倒是速度很快地飄走了。 虞秋朝空中的法寶招手:“鎮(zhèn)靈印?!?/br> 鎮(zhèn)靈印落到虞秋手上,傳來器靈的聲音:“你要飛升了?” 虞秋:“……沒?!?/br> 鎮(zhèn)靈?。骸澳憧煲磺q了吧?還沒飛升?!” 虞秋:“不,這中間出了點(diǎn)事,我還是個妙齡少女。” 鎮(zhèn)靈印不吭聲了。 虞秋:“但這次是個機(jī)會,一會我把你祭出去,護(hù)著我們一些?!?/br> 鎮(zhèn)靈印是師父給她煉制的法寶,不過虞秋基本沒用過,法寶等級太高,一直在她空間里睡大覺。 鎮(zhèn)靈印護(hù)神魂,算是一道保命符。 玄言也叫出了冰鱗劍的劍靈,讓他護(hù)佑道果。 虞秋問:“怎么了?” 玄言摸著心口說:“飛升劫的問心境,我們恐怕要分開了。” 這是真正渡劫人才有的直覺。 虞秋卻急了:“你現(xiàn)在這樣,得有個保護(hù)你的法寶?!彼シ约旱目臻g袋,被玄言攔下了:“我有。” 玄言取出來的是桃木簪。 還不等虞秋看清,忽覺身上像是被斬了一劍,修為,記憶盡數(shù)割離…… 虞秋快速從空間里掏出瓶瓶罐罐甩給冰鱗:“里面有醒神丸,定時吃,其他的看情況用,見到我后提醒我!” 玄言也不好受,他體內(nèi)沒有一絲靈力,感受更明顯,他握緊桃木簪:“去保護(hù)虞秋?!?/br> 桃夭從簪內(nèi)鉆出:“主人,我本體來護(hù)你?!?/br> 但玄言沒有說話,他的身影被雷光吞沒,仿佛墜入另一個世界。 距離他們不遠(yuǎn)處,一道黑色的影子同樣被擊中,他最后一眼,還在死死瞪著半空中的鎮(zhèn)靈印。 鎮(zhèn)靈印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挑釁道:“有本事你過來!” 黑影還真過去了,但隨后一道紫芒落下,周圍一切被黑暗吞沒。 …… 玄言記憶復(fù)蘇,但身上被虞秋的靈力封住,卻無法睜眼。 伴生鼎外。 虞秋已經(jīng)拉著桃夭到了便鬼服務(wù)站。言老頭正拿著親手織的毛衣在言森身上比劃,滿眼慈愛:“當(dāng)初主人像你這么大的時候我還不會織毛衣,每天看著他拿著我揮劍千萬次,身上的法衣破了都不知道?!?/br> 言森推開了比在自己胸口的衣服,頹喪地坐在桌前:“醒神丸已經(jīng)沒了,我們也會受雷劫影響失去記憶,要不我回到身體里,大不了拼一把!” 言老頭把衣服疊好:“你別沖動,別壞了虞姑娘和主人的計劃,我們還能撐一段時間?!?/br> 言森:“要是他們都記不起來呢?” 言老頭疊毛衣的手一頓,剛要說什么,就看到進(jìn)門的虞秋,他的眼睛倏地亮了,使勁拍了一下言森:“看看是誰來了!” 言森立刻站了起來。 言老頭抓著自己亂糟糟的頭發(fā)走到虞秋面前:“你都記起來了?” 虞秋:“天露水,雷濛草,天雷。” 隨著她的聲音,天穹之上適時響起轟鳴聲,那越來越沉重的烏云壓得更低了,藏在云層間的雷電似乎隨時都能落下來。 這也是他們不敢直說的原因,一旦道破了,就離劫云更近一步。 桃夭打量言老頭:“短短時間沒見,你怎么這么憔悴?” 言老頭嘆氣:“我本體還在武陵祠下壓著,一直在吸引雷劫目光,天天被劈,你說呢?”他還分出一部分去保護(hù)主人,不憔悴才怪。 桃夭:“你還說,你的劍氣差點(diǎn)傷了秋秋,主人也吃了你一劍!” 言老頭也就是冰鱗心虛了:“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我是殺劍,沒了劍靈,只剩下本能的殺意。再說是感受主人的氣息,才激動的?!?/br> “行了,先說正事?!庇萸锾执驍鄡扇藸幊?,在大家都看向她的時候才說:“我之前覺得這個世界有些不對,等把靈力輸入守護(hù)者體內(nèi)發(fā)現(xiàn)它就是小十的時候更確定了,你們兩個覺得這個世界是怎么回事?” 問的是冰鱗和言森,畢竟他們一直在吃藥,意識是清醒的。 言森:“這里小孩好可憐,作業(yè)好多?!?/br> 虞秋:“……” 冰鱗:“大人也不容易,養(yǎng)個孩子太費(fèi)錢了,多虧你之前給我們很多奇奇怪怪的藥,否則我真不知道怎么辦了。” 虞秋:“…………” 不過兩人還是說到了虞秋關(guān)心的事情:“這個世界像是真的,好似三千界中的一個小世界?!?/br> 虛幻和真實(shí)交織,這也是虞秋一開始不敢直接清醒過來的原因,但裴時的出現(xiàn)打亂了她的計劃。 店門被人推開,門上的鈴鐺響了起來,虞秋背對門站著,聽到聲音轉(zhuǎn)回頭,看到孔知禮穿著整齊的走了進(jìn)來。僵尸的身份讓他的肌膚比正常人要白上一個度,他看到虞秋時,嘴角牽起一抹笑容。 虞秋卻滿眼戒備,直接叫破了他的身份:“裴時!” “孔知禮”的臉上露出一絲詫異來:“你是怎么認(rèn)出我的?” 虞秋:“你進(jìn)來后先看了我的伴生鼎。真正的孔知禮并不知道小十,也不會特意去看它?!碑吘剐∈F(xiàn)在在她手上,像是一個裝飾物。 “孔知禮”臉上的笑容加深:“不愧是有伴生器的人,天道的厚愛者,傳說你們這種人都是上界歷劫的仙人,終究還是會再度飛升,我們就不同了,辛辛苦苦修行一輩子,最后要倒在飛升劫中。“ 他抬起頭,透過屋頂,能看到天上赤色的閃電劃過,冰冷又無情。 虞秋盯著他,戒心不減:“你是怎么進(jìn)到飛升劫中的?” “孔知禮”苦笑:“我不是進(jìn)來,而是一直在里面。我沒渡過飛升劫,在問心境中茍延殘喘,這里看似是一片世界,卻是天道布下的幻境?!彼钢约海骸斑@是一具飛僵,但也不過是設(shè)定好的,否則我怎么能隨便占據(jù)他的身體?你們看到的所有人和所有事情都是假的!想要逃離這一些,只能劈開天穹,否則早有一天,你們也會變成我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這話似乎觸怒了什么,天上的轟鳴聲不斷,成片的劫云朝他們聚集而來,不過正主沒醒,雷電就沒有落下,但氣勢依舊驚人。 虞秋盯著“孔知禮”:“你真正的身份是誰?” “辛明?!?/br> 虞秋恍然:“原來是前輩,我還有幸讀過你的書。“?辛明真人是散修,修習(xí)符術(shù),著書立作,很大方地把自己的修行所得傳授下去了,在修真界也是名人,不過這樣的人,卻沒有成功渡過飛升劫,身死道消,已經(jīng)是五百多年前的事情了。 辛明感慨:“沒想到你還能記得我。”?虞秋:“我聽人說起過你的事跡,但不知道你竟然會傀陣圖,劍術(shù)也不錯?!?/br> 辛明笑了笑:“你不用試探我,我能活下來,并不光彩,因?yàn)槲野崖湓趩栃木硟?nèi)的人都吃了?!?/br> 他這話剛落下,冰鱗和桃夭都做出了攻擊的姿態(tài),但被虞秋攔下了。辛明只當(dāng)沒看見,繼續(xù)說:“我不吃他們,他們也會死,還不如臨死前幫幫我,傀陣圖是從邱成抒身上學(xué)來的,他是名門弟子,天賦很好,但心境差了一些,他不能繼任掌門,一直是他的一個心魔,所以他要比自己的師兄先一步飛升來證明自己是師父的選擇是錯的!他死了,成了問心境內(nèi)被天道擺布的傀儡,來為難以后的人。而我的劍術(shù)從陳彥鵬的身上學(xué)來的,他和我一樣是散修,沒有足夠好的天材地寶鑄造自己的本命劍,劍在雷劫中斷了,他也活不了了,所以你看,這個世界沒有活人,一切都是假的!” 虞秋:“你又為什么和我們說這些,你不是應(yīng)該瞅準(zhǔn)機(jī)會把我們吃了嗎?” 辛明目光熾熱地望著虞秋手上的伴生器:“因?yàn)槟愕亩?,你們身上法寶眾多,有抗?fàn)幍臋C(jī)會。每一次有人渡劫,我也會跌落問心境,失去意識,掙扎著靠自己醒過來,這次我清醒后所做的一切,也是為了逼你們清醒。我在這里,不是喜歡吃人,而是沒辦法出去,既然有出去的機(jī)會,我為什么要白白放棄?” 桃夭冷笑:“說不定還能趁機(jī)飛升。” 辛明也不生氣:“這是我畢生的追求,我從一個無名之輩走到這里,不是為了身死道消的,我要飛升成仙!”他看向虞秋:“我能說的都說了,要不要合作?” 虞秋:“還差一些吧,那顆蛋是怎么回事?也是假的?” 辛明笑了:“你這小孩子真是太敏銳了。這是真的,真正的飛升成功的人天道會降下獎勵,這些獎勵都靠渡劫的人在問心境內(nèi)所得。那枚蛋是一種罕見的靈獸?!?/br> 他抬起手,掌心多了一只生物,周身覆蓋一層銀白色的鱗甲,頭上生有一角,但估計破殼沒有多久,它的雙眸還沒有睜開,不過它周身有股奇異的力量波動。 冰鱗忽然道:“主人也得了一個,就是那個蘋果?!边@法寶不是主人身上戴的,是在問心境里得到,但想到那東西的性格,冰鱗很惆悵。 辛明道:“不是得到了就一定能帶出去,要我們飛升成功?!?/br> 虞秋:“這里不是我一個人,還有玄言,等他醒過來我們再商議,到時候給你消息。” 辛明點(diǎn)頭:“也好,但時間不多了。” 說完,他離開了孔知禮的身體,化成一道黑色的影子融入了夜色中。 桃夭望著辛明離開的方向:“他的話可信嗎?” 虞秋思索道:“能信一半吧?!比缧撩魉f,他吃了其他渡劫的人,但這樣的人,天道又怎么會讓他飛升? “啊呀,秋秋他醒了!”小十忽然出聲打斷虞秋的思考。 于此同時,天上的劫云也有所感,又朝下壓了下來,天上一道紫色的閃電劃過,巨大的轟鳴聲震天而響,連地上還昏迷的孔知禮都睜開了眼睛。 僵尸嗅覺聽覺一流,他被驚醒,眨眼間閃身到了門口,直愣愣地望著遠(yuǎn)處的天幕,好一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天漏了……” 虞秋剛讓小十放出來玄言就聽到這么一句,她來不及和玄言說外面的事,直接抬頭看向天空,只見西方位的天穹似乎被撕開一個口子,有什么傾瀉而下。 玄言還沒融合道果,依舊和凡人一樣。 虞秋說道:“我去看看?!?/br> 玄言拉住她的手:“你小心?!?/br> 虞秋朝他笑了笑,身體化成一道流光直奔天際,很快她接近那處裂口,裂口處的東西無形無色,但現(xiàn)在宛如實(shí)質(z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