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明朝開貓咖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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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看了尺玉一眼,跳上床熟門熟路地走過去,叼著貓咪后頸將貓扔下床,而后再將胖胖的自己安放進顧長安的懷里。 果然還是長安的懷抱最舒服了,什么客房,虎虎不認識。 尺玉在床下看著它,只覺得這個有兩個分丨身的老虎好生不要臉!奈何貓貓只有一團大,反抗不能,只能團成團委委屈屈地睡了。 顧長安在睡夢中,不知道他的兩個心肝寶貝都背著他做了些什么,他無意識收緊了手臂,將小老虎摟得緊緊地,陷入更深的夢境之中。 …… 第二日,錦衣衛(wèi)們果真結(jié)伴前來告別。 恰逢顧長安這些時日一直在研究小餅干,錦衣衛(wèi)們便人人都買了些餅干,準備在路上吃。 卻沒想到剛吃一塊,孫總旗就苦笑道:“這東西估計得呈給陛下。” 從杭州府走水路上京,莫約半個月的功夫。錦衣衛(wèi)們一歸京,便風(fēng)塵仆仆地把東西呈給了朱瞻基。 恰逢節(jié)氣變化,令朱瞻基有些咳嗽,他已經(jīng)清淡飲食多日。貓爪一樣有著粉色rou墊的小餅干一入口,就喚醒了他的味覺。 貓爪餅干又甜又脆,帶著些牛乳香味。咀嚼之間,還似有一股熱氣蔓延開來。那股熱氣首先安撫了他疼痛的大腦,又緩緩下沉溫暖了冰冷的四肢百骸。 朱瞻基閉著眼慢慢品嘗著,秉筆太監(jiān)王大伴小心翼翼地覷著他的臉色。見他神色舒爽,便笑著道:“陛下,可要喝口茶?” “這小家伙,花樣倒是多?!敝煺盎鶖[擺手睜開眼,問,“這貓爪餅干,是人給的,還是貓給的?” “是那顧小郎君手制的。”孫總旗低頭答道,“那株仙草……則是他身邊的貓給您的?!?/br> 那草摘下來多日,就擺放在那么個簡陋的木盒里。此時看著,卻毫無枯萎之相,反而水光盈盈,襯得那盒子都珍貴了起來。 朱瞻基撫摸著盒身,不輕不重地冷哼了一聲。 這草他也是知道的,盧玉潤還鄉(xiāng)那日,特地去那顧小郎君的鋪子里告別,就得贈了一株這樣的草。 那草當(dāng)時只有巴掌大點??删桶驼拼簏c的草,就讓盧玉潤那老家伙渾身毛病好了個七七八八。 莫說告老,便是回來再干個幾十年,恐怕也無甚問題。 都給了盧玉潤,才想起來還有他。 哼,小沒良心。 也就是盒子里這株草比盧玉潤那株大上許多,才沒讓朱瞻基慪出個好歹來。 他將盒子一關(guān),點了點身側(cè)的餅干盒:“給各宮都分一點,再給三位閣老備上一份?!?/br> “喏?!北P太監(jiān)低聲應(yīng)了,又問,“陛下,這草可要現(xiàn)在就給您泡上?” 朱瞻基將盒子遞給他:“泡上吧,給我小心保管?!?/br> 他發(fā)了話,秉筆太監(jiān)就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殿內(nèi)唯留下兩位總旗。 “陛下。另有一物,是那顧小郎君在杭州府開班授學(xué),給醫(yī)館大夫們公布的?!睆埧偲斐噬弦粡埐迹澳秦?zhí)匾舛谖业?,要將此方在北京城公布?!?/br> 朱瞻基細看著帛布上的藥方,他也算久病成醫(yī),看得出這方子能解表化濕,理氣和中。倒也合他現(xiàn)下之癥。 他腦中思慮紛紛,氣性倒是淡了:“馬儀怎么說?” “馬知府延請了杭州府多位名醫(yī),都說這方子不錯?!睆埧偲煺f,“這是尚未在病人身上用過,還不知其療效到底如何。” “馬儀這人做事,我是放心的?!敝煺盎卣f,“我記得,你們還有一隊留在杭州府?!?/br> 兩位總旗齊聲道:“是?!?/br> “告訴他們,好生護著。出了事我拿你們是問。” …… 錦衣衛(wèi)撤走,馬儀的工作就正式上了正軌。 盂蘭盆節(jié)將至,整個河坊街除了有間貓咖,都掛上了火紅的燈籠。馬儀帶著人檢查防火,路過貓咖時,就見那小郎君捧著本書坐在琉璃窗前,他膝頭小貓睡成了一個貓條。 人與貓萬分安然,毫無準備過節(jié)的模樣。 他猶豫一瞬,踏進了貓咖:“顧郎君?!?/br> “馬知府?!鳖欓L安放下書,望著他笑道,“你今日不忙么?” “今日得檢查河坊街的儲水防火?!瘪R儀笑道,“近日香市那般熱鬧,顧郎君不想去瞧瞧么?” 顧長安好奇道:“香市?” “盂蘭盆節(jié)快到了,現(xiàn)在的香市便是祭奠親人之用?!瘪R儀短短時日,已然像個杭州府本地人了,說起這些事格外的清楚,“原在花朝至端午,也有一個香市。開在西湖邊上。來年你可去瞧瞧。現(xiàn)下么,香市獨在昭慶寺處,加之秋闈將至,這些時日香市里很是熱鬧?!?/br> “多謝馬知府。若我得空,定然去瞧瞧?!鳖欓L安笑道,“你既來了,喝杯茶再走,免得累出病來?!?/br> 他把睡懵了的小布偶放在沙發(fā)上,起身給馬儀倒了杯店里的蜂蜜檸檬水,馬儀道了謝,并沒有推辭。而是拿著杯子步出店外,找附近酒肆借了水碗,一杯茶水給一起工作的府衙衙役們分了。 要知道這盂蘭盆節(jié),家家戶戶徹夜燃燈點香,他們最怕的就是走水??纱笙奶斓囊斨疹^跑上跑下叮囑防火,卻也太過疲憊。 更莫說以往衙役們無需做這些事情,現(xiàn)下新知府一來,便方方面面的民生都要照顧著。衙役們心中不是沒有氣的。 可現(xiàn)在跟著知府跑前跑后,還能得到這般了不得的賞。衙役們火氣頓消,工作得更起勁了。 馬儀將杯子還給顧長安后,就步履匆匆地走了。 顧長安隔著窗,看他挨家挨戶叮囑檢查,心下有些感慨。 白七走到他身邊,將小布偶抱起,問他:“盂蘭盆節(jié)是什么?” 白發(fā)的少年面容冷峻,懷中的小布偶卻可愛得像個玩偶。這一冷一甜對撞,顯得格外的萌。 顧長安忍不住看了好幾眼,才道:“是人類祭奠親人的日子。有傳說逝去的親人,也會在這一天回家看看。你說……那些親人真的會回來看我們嗎?” 白七手中一緊,抓得小布偶茫然地看向了他,又猶猶豫豫地湊上去給了這個大貓一個親親。 “長安想家了嗎?”白七無意識地揉著貓咪,輕聲問道。 “你見過人間的節(jié)日沒有?”顧長安反問道,“等到了日子,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 昭慶寺在杭州城外、西湖邊上、寶石山下。是一座歷經(jīng)三朝的古寺。 香市便隨甬道而設(shè),一路往上,直到山門處才將歇。 隨山而走,山腳有賣河蝦蟹餅的,也有賣桂子荷花的。行至山中,就變作了香囊剪刀等物。快要靠近山門,那些攤子的物件就又變了,變作了香火經(jīng)典。 游人往來鬧鬧哄哄的,也沒誰說擾了佛門的清凈。 白七沒見過這等陣仗,一路走來簡直目不暇接。顧長安便跟在他身側(cè),看上什么就付銀子買什么。 貓老爺在杭州府聲名鵲起,那些攤販一見是他,便紛紛承諾能幫他送貨上門。身價兩個錢罐銀瓜子的貓老爺就買得更起勁了。 步入寺中,卻陡然安靜了下來。廟里黃鐘聲調(diào)悠遠,僧人們在香火繚繞之中閉目背經(jīng),好似那寺外的紛紛擾擾都與他們不相干。 顧長安買了根高大的香火,點燃后插入了天王殿外最大的香爐中。 他凝視著裊裊上升的青煙,沒有許愿。 “長安。”白七喊他,“是長安的話,什么心愿都會實現(xiàn)的?!?/br> “真的嗎?”顧長安笑得眉眼彎彎,“那我要河清海晏,天下太平?!?/br> 長風(fēng)將樹葉搖得簌簌,日光就從那枝葉縫隙中傾瀉而來,罩在顧長安身上,照亮了他蘊著水光的眼睛。 “一定會的。”白七說。 作者有話說: 假期余額已清零qaq 第40章 盂蘭盆節(jié) 昭慶寺的暮鼓敲過,晚風(fēng)便跟著夕陽隨山而下,卷起游人的衣袂,將他們的心愿帶入天上。 顧長安在素齋館里尋了個位置坐下,準備嘗一嘗昭慶寺有名的素齋。 昭慶寺的素齋隨著季節(jié)變化,適值夏日,便多是蓮藕蓮子所做的菜品。蓮子粥清淡香甜,蓮藕燉粉絲也鮮香可口。 “好吃么?”顧長安問白七。 白七面無表情地品了品,說:“沒有你做的好吃?!?/br> “這樣啊?!鳖欓L安歪了歪頭,“我還說你要是喜歡,就回去做給你當(dāng)早餐。” 白七立刻道:“長安做的我都喜歡!” “這么善變,還是吃你的飯吧?!鳖欓L安笑道,“趁著今日沒有宵禁,我們還能在外面多玩一會兒?!?/br> 盂蘭盆節(jié)是重要的祭奠親人的節(jié)日,杭州府會連慶七日。這七日里都沒有宵禁。大家可以在外看過熱鬧的花火,再乘著夜色與親朋一起緩緩歸家。 兩人吃過晚飯,就跟著香客們下了山。 山間甬道已經(jīng)點亮了燭火,暖黃的燈光照亮了下山的路。山路兩側(cè)的攤販們一邊吆喝著,一邊收攤準備轉(zhuǎn)移位置。 白七看上了一個捏糖人的攤子,立在一側(cè)看了人家許久。 他那白里夾黑的個人特色太過鮮明,那糖人小販也不怕他,開口就是:“老虎老爺,要個貓老爺不?” 一個稱職的杭州府百姓,必然牢牢地將徐小秀才的話本記在心中! 顧長安一陣無奈。白七卻不知想了些什么,臉色驀地紅了,有些不好意思偷眼看長安。 見他這模樣,顧長安只能笑著拿出一枚銀瓜子:“勞駕,給他捏個小白虎吧?!?/br> “好嘞老爺!”那小販快樂得高聲道,“我捏糖人你放心咧,保準捏得像像的!” 他的手很快,幾個翻覆起落,一個小老虎的雛形就出現(xiàn)在了他手中。他卻沒急著上色,而是拿起了另一個人形糖模,手很快的改制了起來。 顧長安只是看了個飛燕的功夫,小販手里的糖人就改制好了。 那小小糖人穿著竹青外袍,頭發(fā)只長至肩頭,額間一道紅紋格外顯眼。他嘿嘿一笑遞給白七爺,才開始給小老虎上色。 白七把糖人舉到顧長安臉頰邊對比,眼里盈滿了快樂的星光。 顧長安本來有些尷尬,見他這模樣,又忍不住笑了,問他:“我好看還是它好看?” “你?!卑灼邎远ǖ卣f。 他一眨不眨地看著顧長安。 小糖人也好,霞流寶石也罷,山林的風(fēng)與日暮的光都聚在這一個人身上了。沒什么比得上,沒什么配得起。 顧長安看著白七的眼睛,怔愣間就聽那小販喊:“貓老爺,你的小白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