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明朝開貓咖 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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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霸道啊,那行?!蹦潜酎c點頭,“回頭你來一趟?!?/br> 鄰居聽到這話,心里一陣懊悔。他做啥多這個嘴…… 伯田一家剩下的人很沉默,好像被抓也在他們的意料之中。壓著人進城時,迎著行商們的指指點點,他們還有興致沖行商吐口水。 排隊的行商們驚呼一聲,隊形頓時散了。 “嘿?!辈锒苄α艘宦暎晦D(zhuǎn)頭,卻對上一個熟悉的人。 那陳家大郎站在街邊,手里拎了個破布袋子,正在看著他們。他沖那陳大郎露了個惡狠狠的笑。 陳錄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對著那笑容,也不害怕。反而也沖那隔壁嬸子家二哥笑了回去。 他是讀書人,隔壁嬸子一家子都被抓衙門里去了。山匪被抓是會砍腦袋的,他怕什么? 陳錄甚至心中有些快意。他一路目送著押送隊伍走遠,才轉(zhuǎn)身進了布店。 家里的舊棉被早已不保暖了,唯一的新棉被還是陳秀才病時買的,前幾日運氣不好,被火給燎了。 他想買一床新的棉被,也無需太好,二兩銀子那種的便可以。 昨天貓老爺與老虎老爺?shù)剿抑?,見他家中缺乏御寒的物件,還將他家里改造了一番。 聽說那是北方很常見的一種保暖建筑,是以地下通道連接著兩側(cè)房屋,燒火做飯時,那熱氣也就傳到了相連的房中。 老虎老爺想辦法改造了廚房,讓它與正房和東廂房相連。昨日夜間陳錄試了試,哪怕蓋著家中冷硬的舊棉被,他也不覺得冷了。 這樣精巧的建筑,陳錄從未見過。 貓老爺告訴他,蓋因他們身在南方,寒冷日短,便沒人用這個。 陳錄覺得,他家貓老爺一定是一只行過了萬里路的貓,才會知曉這么多書本里沒有的東西。 他喜滋滋的抱著新棉被回家,剛打開大門,就聽有人道:“留步!是陳錄陳郎君嗎?” 陳錄仰著身子看過去,就見一個兵吏快步跑了過來。 他精神一緊,連忙放下棉被:“官爺,你尋我?” “你便是陳郎君吧?”那兵吏一邊問,一邊拿出一張文書,“麻煩你且簽名畫押。” “這是何物?”陳錄警惕地問。 他問了這話,那兵吏又連忙去掏衣兜,好一會兒他才掏出一個皂色的錢袋:“陳郎君是讀書人,可知曉《大明律》?” 陳錄一點頭,那兵吏就道:“這就對咯!這是放火案的賠償,你點點?!?/br> “還……有賠償?”陳錄有些不敢信。 “我們馬知府,你總是曉得的嘛?!北舻?,“他是刑部員外郎出身,判案定是遵照《大明律》的。《大明律》說要有賠償,就定然有賠償?shù)穆铮〗袢談偪垩毫四遣镆患?,這是用他家的余財進行的賠償?!?/br> 那一袋子銀錢也不算多,因為陳錄家重點被燒的是院墻與屋頂,沒有更多的人員與財產(chǎn)損壞。 但冬日嚴寒,又修補不易。因此綜合下來,馬儀判賠了十兩銀。 判決一下來,馬儀擔憂夜長夢多,便趕緊著了兵吏來送銀錢。 陳錄一手拎著新棉被,一手抓著錢袋,有些暈乎乎的。 這就有……十兩銀了? “大郎?”陳娘子從正廳里出來,見兒子站在門口動也不動,不禁有些擔心道,“可是遇上什么事了?怎得不進屋?” “娘親!”陳錄連忙幾步上前,將新被子與賠償款都交給了陳娘子,“馬知府剛剛著人來送銀錢了。有整十兩呢!我們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了這個冬天,你就不要再給人洗衣服了,將手凍壞了就不好了?!?/br> “不洗衣服能怎么辦呢?”陳娘子憂愁地問,“這些銀錢總會坐吃山空的。” “您都交給我。兒子長大了,能撐得起家?!标愪浾J真道,“這些銀錢您收著,我再去尋柴擔兒買些柴火?!?/br> 先前沒錢,陳錄置辦家什始終束手束腳,連柴火都要靠三子哥接濟。現(xiàn)下突然有了一大筆余錢,他便想多備點東西好挨過這個冬天。 還得給三子哥買點謝禮……他一邊往外走一邊盤算。這次搬家可真是多虧了三子哥相助。 還有貓老爺與老虎老爺…… 可是兩位老爺那般神通廣大,會有什么缺的呢? 陳錄一邊想一邊往河坊街走。走著走著眼前便是一亮,他走到貓咖門口了。 有間貓咖繡著小白虎的招牌迎風而揚,隔著透明琉璃窗,能見到貓老爺正在逍遙椅上看書。 貓咖里電子壁爐的火光給貓老爺鍍上了一層暖色,他一手執(zhí)書,一手撫摸著腿上的咪咪。咪咪蜷在他身上,似乎已經(jīng)睡著了。 店里沒見著老虎老爺。不過老虎老爺總是不愛呆在正廳的,沒有人影倒也算正常。 陳錄多看了幾眼顧長安,才提著精神快快樂樂地跑去找柴擔兒。他得快點弄好家里的一切,好早日回到貓咖幫貓老爺辦事。 …… 白七爺今日倒也確實沒在貓咖。 他一大早便被馬儀給請走了。 這位刑部員外郎出身的新任知府,對于山匪一事實在格外看中。一邊派人去清波門外查案,一邊又親自來請了白七爺。 他實在不明白,這位白七爺是從哪里判斷出,那伯田一家人是山匪的? “我看到的?!卑灼郀斦f得有些漫不經(jīng)心,“手染人命之人,滿身皆是污穢。一看便知。” 馬儀:“……” 或許他還應當去請靈隱寺的曇傳住持下山,一同來探訪一二? 白七爺一見他的模樣,便知這人在想些什么。他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才又說:“陳錄先前歸家,被那伯田威脅過要廢了手。一般百姓起了口角,不會生這樣歹毒的心思?!?/br> 馬儀聞言一驚:“竟還有這事?” “有?!卑灼郀旤c點頭,“長安當日嚇唬了伯田?!?/br> “廢手不成,所以才燒了屋子?”馬儀又問。 “是。”白七說。 馬儀沉吟片刻:“這般心思,確實不像普通百姓行事。那伯田一行人,往日里又做了些什么,可否請白郎君告知一二?” 白七爺聞言略一思索,便爽快地道:“讓我再見見那一寨子人,我便告訴你。” 伯田一家子被分別關押在牢中。 與伯田同一個刑房的,是那日與他一起縱火的幼弟。 這幼弟沒吃過什么大苦頭,進了牢房也不知收斂,整日里埋怨吼叫,伯田聽得心煩,就干脆出手教訓了他。 此時他摟著稻草蜷縮在墻角,呻丨吟著不肯理人。 不知過了多久,伯田耳邊突然安靜了下來。 那幼弟抱著稻草,不知何時已然沒了動靜。 伯田凝視他半晌,突然站起身走了過去:“出口氣?!?/br> 幼弟躺在地上,沒有反應。 伯田平靜地蹲下身,伸手將人翻過來探了探鼻息。發(fā)現(xiàn)鼻息平穩(wěn),正要收回手,他突然感到眼前一黑。 那黑暗鋪天蓋地,伯田晃了一晃,緊接著就軟到在地。 等那黑暗褪去,伯田發(fā)現(xiàn)他正跪在一道青石地板上,旁邊被壓著的是他那沒出息的幼弟。 “大哥!大哥你也來了!”幼弟哭得涕泗橫流,“大哥你救救我!我都是聽命辦事啊大哥!” “聽命?”伯田一開口,嗓音有些沙啞,“聽誰的命?” 幼弟聞言一驚:“大哥?” 伯田冷靜地抬頭,看向高坐在法桌后的那個人。 那人帶著黑金的旒冠,一雙眼睛湛藍若堅冰,正一眨不眨地審視著堂下二人。 伯田冷靜地拜倒在地:“好叫老爺知道,我不知道我這幼弟在說些什么?!?/br> 作者有話說: 感覺情緒表達不到位,就將上一章修了一下。劇情沒有改。=3= 我們這里疫情有些反彈,十幾分鐘路程外的一個小區(qū)被封了。 有點緊張,就有點卡文quq 決定今天一天都在家里,哪都不去,安心碼字。所以【下午四點有二更】 疫情還未結束,大家都要注意防范。勤洗手多通風戴口罩。么么啾=3= 第73章 【二更】 大殿之中風清氣正。 白七爺垂眸看著伯田的背脊,并不被他的話干擾。 但他依然出了聲:“哦?” 伯田額頭貼地,格外平靜:“我乃杭州府清波門外開荒的流民,豐年種地,荒年打獵,只求能活下去。” “身旁這人,你可認識?” “認識。是家中收養(yǎng)的弟弟?!辈镎f,“我日日在田中cao勞農(nóng)事。一年四季無甚閑暇日子。弟弟在家中被母親管束,我極少干涉?!?/br> 白七爺饒有興致地說:“那么說,你弟弟作jian犯科,都是你母親的錯了?!?/br> “老爺明鑒。我母親乃是一鄉(xiāng)野婦人,只知努力將孩子養(yǎng)活,并不知曉那許多的道理?!辈锊桓移鹕恚徽f到,“家中貧賤,也無余財送弟弟出去念書知理。母親整日cao勞全家,也不知弟弟在外做過些什么。” 他幼弟在一旁驚呆了:“大哥,你在說些什么?!” 白七爺動也未動,只是掃了他一眼,幼弟便如被尖釘灌頂,整個人癱軟在地冷汗淋漓的說不出話來。 伯田聽著身邊的動靜,一動不動。 他不知道眼前這是什么情況,卻知道這“明鏡高懸”下的主審官,他惹不起。 那雙藍眼睛讓伯田不停的想起起火那日,那出現(xiàn)在火場的老虎精。 剛想到這里,就聽主審官問:“陳家縱火一事,以誰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