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明朝開貓咖 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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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喜歡這個人間。 作者有話說: 今晚十二點之前應(yīng)該也會有三更掉落=w= 我努力一下…… 第77章 【三更】 大年夜一過,就是新的一年了。 河坊街冷清了下去,各大商鋪都短暫的關(guān)了門,只余下醫(yī)館們還開著張。 可河坊街冷清了,貓咖倒是熱鬧了起來。蓋因一過午后,前來拜年的人就多了起來。 當先上門的是陳錄與他的夢中偶像小徐舉人。 小徐舉人翻過年便虛十八歲了,待到開春,就要坐船上京去國子監(jiān)報道。是以他忙完家中一切,就火急火燎了來了貓咖。 他能有今日,都全賴貓老爺?shù)姆阶?。他一定要做第一個給貓老爺拜年的讀書人! 可不巧的是,陳錄也是這般想的。 于是一大一小兩個讀書人,算著時間從家中出發(fā),在貓咖門口撞了個正著。 大眼對小眼,在貓咖門口面面相覷時,貓老爺慢條斯理地從院中出來了。 “小徐,阿錄,怎么都堵在門口不進來?” “貓老爺,過年好!”兩人異口同聲地道。一喊完,又大眼對小眼起來。 顧長安見狀,笑得不行。連忙道:“你們在門口堵著不冷么?進來喝茶?!?/br> 杭州府過年的習(xí)俗,是要給上門拜年的親朋備上年酒。但貓咖里沒有酒,顧長安就以奶茶代替了。 他給兩人倒上奶茶,又互相介紹了,才說:“阿錄學(xué)問上若是有疑問,倒也可以趁此機會問問小徐?!?/br> 小徐舉人捧著奶茶,連連點頭:“嗯嗯,你問我!我是舉人了我能教你!” 陳錄有些心癢癢,他看著顧長安,壓著興奮問:“老爺,我能帶小徐舉人去廂房嗎?” “去吧?!鳖欓L安大手一揮,兩個人就攜手跑進了院子里。還不忘一手一杯拿走了自己的奶茶。 清凈了沒多久,河坊街的各家商戶掌柜也上了門。 去年一年,河坊街有很多熱鬧的事兒,雖然似乎開局不佳,但歸根結(jié)底都是好事兒。 各家各戶拜了年,討了幾口奶茶喝,便又去往了下一家。 只有竹里花留得久些。他端著自己的茶杯,與顧長安講新聽來的笑話:“之前火燒陳郎君家的那一家子人,貓老爺還記得嗎?” “怎么會不記得。”顧長安說,“幸好阿錄他娘親meimei沒有出事?!?/br> “可不是么!怎會有這般心狠手辣的人哦。鄰里鄰居的,也能下得去手?!敝窭锘ǜ锌痪洌纸又?,“不過我聽聞啊,那陳伯田和他那放火的弟弟,在牢里瘋啦!” 顧長安一驚:“怎么瘋了?” “不曉得喏?!敝窭锘ㄗ笥铱戳丝矗瑝旱土寺曇舻?,“聽說,那陳伯田在牢里叫著馬知府趕快行刑讓他去地府。他整日里一入睡,就在地府里受刑,他撐不住了?!?/br> 顧長安忍不住道:“這么玄乎啊?” 竹里花聞言,露出一個微妙的表情。 從杭州府第一玄乎的貓老爺嘴里,聽他感慨別人好玄乎,總覺得怪怪的…… “貓老爺,你和我說說?!敝窭锘惤?,“是不是真的有冤魂得地府赦令,上來人間與那陳伯田一家子尋仇?。课易蛉章犝f……” 很好。 昨日杭州府各大掌柜湊在一塊進行年終巡演,這便是把杭州府最會花錢編小話本的人湊到了一塊。 這才過了一夜,便又有新的傳說了。 不過主角不是自己,顧長安便也樂得清凈。他小口喝著茶,聽竹里花講冤魂復(fù)仇的故事。杭州府百姓貫來擅寫小話本,這冤魂復(fù)仇的本子顧長安聽得津津有味。 待到故事結(jié)束,迎著竹里花期待的眼神,貓老爺才道:“是真是假我也不知。但馬知府是個還不錯的人,不會冤枉了誰。” 竹里花沒得到想要的答案,他咂了咂嘴,又說起昨日巡演的種種熱鬧來。 商戶巡演是他們的老傳統(tǒng)了,行至一處,還有喜錢發(fā)放。是以演得雖差,但也不缺觀眾。 他說得眉飛色舞,又添了好幾杯茶。待到腹中飽脹,竹里花才發(fā)現(xiàn)日頭已然不早了。便連忙像顧長安告了辭,又奔去下一家拜年。 如是熱鬧了三天,待得各家商戶逐漸歸來開門營業(yè)。拜年的大潮才退了下去。 馬儀在年初七拎著禮上了門。拜過年,他便要找白七。 白七爺這幾日有些昏昏沉沉,也不知是不是這新舊交接的日子里,有什么看不見的東西影響了他的神智。左右貓咖里無事,他便整日在生靈草田邊上睡著。 大多時候是閉目養(yǎng)神,偶爾也會真的睡過去。 馬儀來了,他就打著呵欠到了正廳:“可是尋著線索了?” 那會稽狗山與杭州府都在浙江地界兒,快馬加鞭也用不著幾日。 加之此案涉及狗山匪寨,案情重大。留守在杭州府的錦衣衛(wèi)楊指揮使,便也點了三人與府衙的衙役一同趕赴會稽,尋山賊線索。 連翻搜尋下來,還真被錦衣衛(wèi)尋到了證據(jù)。 那證據(jù)雖只是旁證,但有白七爺手書的線索,兩相一對比,馬儀便知那白七爺寫就的東西卻是真的。 這一窩子喪心病狂的狗山匪寨幸存者,居然在杭州府外裝了兩年的田農(nóng)。只是想上一想,馬儀都覺得冷汗津津。 幸好這一家子全都提前羈押了,他有的是時間慢慢查案慢慢審。絕不會再讓這群人跑脫一個! 他與白七聊完了案子,又說起春耕一事。 江南一帶慣常氣候溫暖。今年若是回溫較快,二月中便要開始春耕下種。這樣一算,年后田農(nóng)們便得開始漚肥。 馬儀是個沒種過地的,對于春耕一事半斤八兩。便想來找萬事皆知的顧小郎君問問春耕訣竅。 可奈何……顧小郎君是個離田間地頭更遠的人。 兩人大眼對小眼,顧長安無奈道:“杭州府可有善農(nóng)事的百姓?不若趁著天氣尚寒,將他們請來一處,交流交流種地經(jīng)驗?!?/br> “找百姓么?”馬儀有些猶豫,“百姓未曾讀過書,只是蒙頭種地,能講出什么來?” “讀書人不也沒下過地么?!鳖欓L安笑道,“便請他們中最會種地的,來講一講他們平日里怎么耕作的就好。他們沒讀過書,總有些種田經(jīng)驗。這般一交流,或許也能出現(xiàn)不錯的點子。” 馬儀想了想,感覺也有些道理。他記在心中,又喝過年茶,便快步回了府衙。 雖然衙門還沒開筆,但他可以先將這件事準備起來。 等十五的大燈會熱鬧過后,年味終于慢慢淡了下去。 這日顧長安剛開門沒多久,門口便敲鑼打鼓的來了一群腰系紅腰帶的力士。 他們抬著木質(zhì)箱籠,一箱一箱地在貓咖門口堆著。直到堆不下了,才有個頭戴四方巾的儒士小心翼翼地敲了敲貓咖大門。 大門應(yīng)聲而開,嚇得那儒士倒退了一步。 他站在門口觀察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喊:“顧郎君,顧小郎君,可在?。俊?/br> 顧長安在院子里給生靈草田澆它自己的洗澡水。白七就仰躺在一邊的逍遙椅上,他抓著顧長安的袖口擺弄,聽見有人叫門,也不愿意放手。 “有事他們自己會進門的。”白七半瞇著眼說,“我好困,你多陪陪我。” “你都困了好些日子了。”顧長安放下水壺,蹲到他身邊用手探了探他額頭溫度,“到底是哪里不舒服?我們問問昆侖老前輩好不好?” “不好?!卑灼邠u搖頭,“就是年節(jié)犯困,過幾日就好了。” “你這癥狀……跟年獸似得?!鳖欓L安說,“我們白七爺是不是被鞭炮嚇到啦!” “我才不是年獸那種東西?!卑灼卟恍嫉剜洁?。他聽著外面又開始喊‘顧郎君’,這才念念不舍地放開手:“有人來給你送大禮了,快去吧?!?/br> 顧長安放下水壺,又順手給白七塞了個鮮梨,才拍拍手走進了正廳。 那儒士見貓咖有人,當即松了口氣:“請問,您可是顧郎君?” “是我?!鳖欓L安點點頭,“貓咖已經(jīng)開張了,您請進?!?/br> “不了不了。顧郎君啊,您這店里還有空位嗎?”那儒士道,“我這兒還有八臺箱籠,已然沒處放了?!?/br> 顧長安遲鈍地看向那一堆將落地玻璃窗遮了大半的箱籠,遲疑地道:“……你別說,這些東西,都是……給我的吧?” “是的!”儒士高興地說,“顧郎君見諒則個。這原本是我家老爺給您備下的年禮??烧l知路走到一半,那水路卻被封凍了。我們只得半路轉(zhuǎn)道,緊趕慢趕的,也沒趕上大年?!?/br> 這禮太重,顧長安不敢隨意應(yīng)承:“你家老爺是?” “我家老爺姓長,名長春。您可還……記得?”儒士試探著說。 很好,沒印象。 “你們可能認錯……” “讓他們進來?!背哂裢蝗贿鬟鹘兄搅祟欓L安身上,“我們院子那么大,再多的禮都放得下。有人送禮,不要白不要喵!” 它這樣一說,顧長安便心中有了底:“是你那位故人?” 尺玉咕嚕了兩聲,將臉埋進了顧長安懷里,只給那儒士留了個圓乎乎毛茸茸的背影。 它不愿說,顧長安就側(cè)開了身:“讓你的人把箱籠抬進院子里來吧。別在外面擋了旁人的路?!?/br> 他愿意收禮,儒士喜不自勝,趕緊揮手讓力士們搬運箱籠。 “你是你家老爺?shù)拇蠊芗颐??”顧長安把人請進正廳,與他答話。 “哎,不是?!比迨窟B忙道,“見諒。我家老爺身子有些虛,大管家走不開。便讓旁人來給您送的年禮。我也只是個負責(zé)跑腿的?!?/br> “那送禮的人呢?”顧長安又問。 “郎君見諒……”儒士羞得起身拱手,一張臉都紅透了,“來的幾位老爺年歲都大了。萬沒想到走到半路,突然降溫。一船人卻都著了涼。身上帶著病氣,實在是不太好來拜訪?!?/br> “可這禮都耽誤了,再耽擱下去實在是不像話。幾位老爺便命我先來給郎君送禮了。” 說話間,院外堆著的箱籠已經(jīng)搬走了一半。 尺玉跳下身,走進院子里指揮著那些力士放箱籠。 顧長安沉吟著:“年歲大了,確實怕風(fēng)寒入體。幾位老人家病得重么?” “有一位身子骨健壯,癥狀尚且輕微。另兩位卻有些燒起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