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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明朝開貓咖 第89節(jié)

    那白發(fā)郎君說他已經(jīng)忘了,可這顧小郎君卻又能說過往的緣分。

    這是忘了……卻沒全忘的意思?

    張文弼斟酌道:“我家老爺與鄭三寶關(guān)系不錯。鄭三寶出航前,贈給我家老爺一份望遠鏡。這物件于我家老爺有大用,我家老爺便想知道這物件的制作關(guān)竅?!?/br>
    顧長安問道:“你家老爺拿著它,又想做什么呢?”

    張文弼神色認真:“若能成功制出,第一批當給邊關(guān)的將士,驅(qū)逐韃靼,護衛(wèi)百姓?!?/br>
    他是在戰(zhàn)場上長大、在戰(zhàn)場上老去的人。想到邊關(guān),總是格外動情幾分。

    “那些韃靼總是仗著自己草肥馬壯,冬日里時常犯邊搶掠??伤麄?nèi)松偎俣瓤?,等我們的將士趕去,經(jīng)常會失了他們的蹤跡。若是有了望遠鏡幫助,我看哪個韃子還敢犯邊!”

    他說得誠摯,顧長安卻看了看時間,問他:“您現(xiàn)在感覺如何?病癥可下去了?”

    “我的病癥不重要?!睆埼腻龅?,“那望遠鏡關(guān)乎邊境將士與百姓的安危!我們在談?wù)?jīng)事!”

    “您的病癥輕微,您的同僚呢?”顧長安嘆了口氣,“我讓您來,是為了讓您拿藥回去給他們的?!?/br>
    “會有同僚一起跟來,想來我現(xiàn)在即便應(yīng)下了,您也不能做士?!鳖欓L安又補充道,“不如先養(yǎng)好身子,我們再談?!?/br>
    張文弼端著茶杯喝了一口,又種種地放下茶杯,憋著氣道:“我確實好了不少。”

    不僅僅是好了不少,他感覺寒氣正在遠去。估計再上一日半刻,他就能好全乎了。

    “看來這藥物有效,您就先拿回去給您的同僚試試。若是一直不好,再將您的同僚帶來我這里?!鳖欓L安一邊說,一邊遞出一個巴掌大的小盒,“里面的顆粒,一日用熱水泡上一包?!?/br>
    張文弼感覺自己是來看大夫的。他接過小盒,悶聲道了聲謝。

    眼見顧長安要謝客,他帶著人走到門邊,卻突然駐了足:“小郎君,你那花燈……可能贈予我?”

    “嗯?”

    “那花燈小貓小虎活靈活現(xiàn)的,甚是可愛。我家老爺亦久不見故人,我便想著……”他說著,有些不好意思。

    他張國公長這么大,哪里找小娃娃討過東西?

    更別說這小娃娃先前還拒絕了他。

    卻不曾想,顧長安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您拿走吧?!?/br>
    尺玉那位家人久不見尺玉,到底還是掛念著它的。

    等張文弼的隨從搬走了花燈,白七也抱著尺玉回了正廳。一見花燈不見了,白七爺頓時黑了臉。

    “我給你做的燈,你送給外人。”白七爺委屈得眉毛眼睛都耷拉了,他將貓往吧臺一扔,抓著顧長安就傾身倒了過去,“我一番心意,你怎么賠?”

    “給了尺玉的家人,應(yīng)當不算外人吧?”顧長安伸手抱住白七爺,安撫地拍拍他的背脊,“那位家將說,他家老爺很想念尺玉?!?/br>
    白七心知肚明顧長安有所誤會。

    長安先入為士,知曉那是尺玉的故人。便以為那張文弼口中的“故人”,指的也是尺玉。

    可白七聽來,卻注意到那張文弼狡猾地很。滿口的故人,卻一個名字也無??峙赂緵]認出誰才是真貓。

    但白七還是說:“既是如此,那就給他睹物思貓吧?!?/br>
    尺玉面無表情地打了個呵欠,團成團地在吧臺上趴了下去。

    “我也是這般想的?!鳖欓L安笑道,“但是沒問過你的想法,是我不對。回頭我們重新做個花燈吧?”

    “你做。”白七理直氣壯地要求,“做完送給我?!?/br>
    “好。”顧長安笑著又拍了拍他,“現(xiàn)在可以放開我了吧?”

    白七耍賴地不肯放手。顧長安剛要伸手推開他,卻聽月亮門外傳來了窸窸窣窣的動靜。

    他抱著白七側(cè)身一轉(zhuǎn),自己看向門口。卻見那桃花樹上,慢吞吞地爬下來了一只小貓。

    那小貓也是只黑貓,前爪與尾巴各斷了一半,這讓它下樹的動作變得很遲緩。

    似乎察覺了人類的視線,它抬起頭橄欖石一般的眼睛友好地看著顧長安:“咪嗷~”

    作者有話說:

    今天的更新沒有啦。

    我們明天中午十二點見=3=

    第80章 【一更】

    黑色的綠眼睛的小貓。

    和黑色的紅眼睛的小貓。

    “……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兩只貓?”顧長安抱著綠眼小黑貓,有些茫然。

    難道這就是新年開業(yè)大酬賓嗎?去年冬一只小貓也沒有來,今年一開始就兩只兩只的一期?

    白七大步走出月亮門,他去探查碧玉湖里的情況。尺玉則跳到了長安的肩上,探著腦袋嗅了嗅綠眼小黑貓的味道。

    “理論上我們貓咖只認一個魂魄的喵?!背哂褴浘d綿地說,“聞起來也不是同一個貓嘛。”

    它跳下肩膀,小跑到沙發(fā)上后,才用小爪爪拍了拍沙發(fā)面,很是大佬地沖新貓喵喵:“喂,你過來喵!”

    綠眼小黑貓看了它一眼,還真的在顧長安懷里調(diào)整了姿勢,想要自己跳過去。

    顧長安連忙幾步走到沙發(fā)旁邊,小心翼翼地把小黑貓放了下去:“你溫柔一點,它都受傷了。我們尺玉不可以當貓貓惡霸哦。”

    “乖尺玉只是要和它講道理?!背哂窨戳艘谎坌『谪埲笔У淖ψ?,“你這么弱,是誰送你來的喵?”

    “喵嗚?”小黑貓的綠眼睛里滿是茫然。它聽不懂尺玉在說什么,就湊過去想要給尺玉舔毛。

    “嗚喵!”尺玉驚跳起來,“不要一見面就舔舔親親的,不守貓德喵!”

    小黑貓歪了歪頭,聲音比尺玉還軟:“咪嗷?”

    尺玉站在沙發(fā)背上,居高臨下、苦口婆心:“小貓咪不可以一見面就舔別的貓!”它說完,還補充道:“這是尺玉貓貓的規(guī)矩喵。”

    顧長安在一旁聽得直扶額:“所以你果然在我們貓咖當惡霸是不是?”

    他走過去一把拎起尺玉,抱進懷里揉搓了兩下,才小心地伸出一只手,手背朝上地喊:“小寶貝?”

    小黑貓就湊過來穩(wěn)了穩(wěn)長安的氣息,然后伸出舌頭,飛快地舔了一口。

    小貓的舌頭有些涼,有著軟軟的倒刺。舔起來有些癢癢的。顧長安翻轉(zhuǎn)手掌,試探著去撓了撓它的下巴。

    小貓就閉上眼,將小腦袋放在了顧長安手心上。

    滿臉都是信賴的模樣。

    “小家伙,你的手手和尾巴是怎么受傷的啊?”顧長安一邊給它撓下巴,一邊問,“疼不疼呀?”

    “呼?!洹毙『谪埿腋5睾魢:魢?。

    “它聽不懂?!背哂裾f,“長安還記得嗎?靈魂的模樣,會是我們貓生前最滿意的模樣。”

    最滿意的模樣?

    顧長安看著小黑貓的斷爪,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

    “它傷得太重了,先慢慢養(yǎng)著吧。”尺玉走過去,舔了舔小黑貓的頭頂毛毛,“我才是老大你知道喵?不可以隨便舔老大的!”

    小黑貓聞言,轉(zhuǎn)過臉就開心地舔了舔尺玉。

    “嗚喵!無禮!”

    黑貓貓與金貓貓滾做一團,顧長安擔憂地看了看小黑貓的爪子,到底也沒去分開兩只貓貓,而是走進了廚房,準備給新貓泡杯歡迎奶。

    一小碗羊奶兌上幾滴生靈草漿,用小奶鍋慢慢熬煮。鍋里鼓出了奶泡,白七爺也聞著香味踏進了廚房。

    “怎么樣?”顧長安問。

    “在下面關(guān)著。張牙舞爪的?!卑灼咭舱f著,伸出手背。他手上有一道小小的紅痕,只有指甲寬,“你看,還撓我。”

    顧長安垂眸看了一眼,笑他:“你再來晚一點,我就得打著燈籠找痕跡了?!?/br>
    “我不管?!卑灼吆吆邇陕?,“我受傷了呀長安,你得安慰安慰我?!?/br>
    “好,安慰?!鳖欓L安好聲好氣地說,“那今天我們的白七爺就跟著小貓咪一起吃奶糊糊好了。奶糊糊又甜又好消化,適合養(yǎng)傷?!?/br>
    白七:“……”

    白七:“算了,我覺得我這個傷也沒什么,放著不管它也不疼的?!?/br>
    顧長安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真的不用管嗎?”

    “真的。”白七說,“我不是那種一丁點傷就滿地打滾要安慰的奶貓。我去找尺玉談事情。”

    他裝得一本正經(jīng),引得顧長安大笑出聲。

    白七甩甩手走到正廳,剛一靠近,尺玉就敏銳抬頭:“你受傷了?”

    白七伸出手,手背的紅痕并沒有如他所說的會褪下去,依然像個紅色月牙一樣印在那里。

    尺玉貓貓臉緊皺:“好濃的怨氣。”

    “那貓是怎么來的?”白七問它。

    “不知道。”尺玉搖了搖頭,“沒有強行破界,就是得到了界域許可?!彼嶂X袋想了半天,才說:“我去找它談一談?!?/br>
    新貓的談話工作,一直都是尺玉貓貓負責。

    今天也是有努力工作的乖貓貓喵!

    小金貓得意的跳出幾步,又停下步子道:“對了喵。這只小貓身上有股味道,我感覺很熟悉,可又聞不出來。你幫我想想?!?/br>
    白七聞言轉(zhuǎn)過頭,一雙藍眼睛含著些揶揄的笑意:“你真沒聞出來?”

    尺玉點點頭:“是喵?!?/br>
    白七就嘆了口氣,說:“尺玉老前輩,這貓身上有著和你一樣的味道啊?!?/br>
    尺玉:“?!”

    “都是承載了人類心愿的貓,你怎么會分不清呢?”白七輕聲問他。

    尺玉怔怔看了他半晌,轉(zhuǎn)身拔腿就跑。

    ……

    知府府衙內(nèi),一群府醫(yī)圍著張文弼帶回去的藥包細細地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