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明朝開貓咖 第1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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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鳖欓L安點點頭,“我要的設(shè)備,官窯做好了嗎?” “聽聞快好了?!蹦清\衣衛(wèi)說,“過兩日便送來了?!?/br> 顧長安就點了點頭。 那錦衣衛(wèi)看他不開口了,抓心撓肺半天,才主動說:“顧郎君,你說那青霉里,真的有能治療外傷的那個啥生物么?” “有的?!鳖欓L安說,“你們整日里打打殺殺,受了傷,最怕的便是失血與炎癥。它主要功能不是治療外傷,而是用來消炎的?!?/br> “就是發(fā)高熱嘛,我懂?!卞\衣衛(wèi)笑著說,“這要是真的行,您說我們邊境能保下多少弟兄啊。那些韃靼年年犯邊,軍中若有此神藥,弟兄們也不怕受傷了。準(zhǔn)能把那些韃子打得屁滾尿流?!?/br> “這藥藥性太猛,若非實在無藥可救,我是不太贊成用這個藥的。”顧長安說,“所以你們出任務(wù),還是得注意自身安危才好?!?/br> 錦衣衛(wèi)摸著后腦嘿嘿笑了起來:“顧郎君,這還有多久才能做好?。俊?/br> 顧長安想了想:“下周吧。待下周提純驗證,就知道做沒做成了?!?/br> 從府衙里出來,再轉(zhuǎn)道去流民安置所時,太陽已然西斜。 一靠近流民安置所,便聞到了中藥的苦味。那幾組熬藥的小火爐火力全開,已經(jīng)熬制了一整天。不少百姓們坐在流民安置所的臺基上,等著拿自己的藥。 院子里,坐診的大夫早已換了一輪,依然是三男三女的配置,正小聲的與人叮囑用藥細則。 門外排隊的百姓們已然不多了,衙役們撤開了柵欄,又在流民安置所外貼了告示,告訴沒來得及的百姓們,下周仍有義診,這次沒趕上,也不用著急。 三子在臺基邊上守著大木桶,有些昏昏欲睡。 顧長安走過去,喚了他一聲:“三子!” 三子猛地一驚,連忙跳下臺基:“貓老爺,回了是么?” 顧長安環(huán)視了一眼:“這邊情況可還好?” “好著咧!”三子笑道,“錦衣衛(wèi)盯著,誰敢鬧騰?都安生著呢?!?/br> “那就回吧?!鳖欓L安說,“今日辛苦你了?!?/br> “老爺說笑了,這種事算什么辛苦?!彼涣餆焹旱呐苋ゼ芰笋R車,又問白七,“老虎老爺,這木桶是留在此處么?” “就留著吧。”白七道,“免得你再搬來搬去?!?/br> 左右上面的法術(shù)也就只能維持在今日太陽落山之時。 得了他的回答,三子就放心了下來:“兩位老爺,上車吧!我送你們回去!” 馬車打了個轉(zhuǎn),背著夕陽,往家的方向走去。 貓咖雖然沒了兩個兩腳獸,但在尺玉貓貓的努力之下,依然安穩(wěn)的運營著。 只是兩人一進屋,就只能看到尺玉一個渾圓的背影。 小小的貓貓球,在背影上寫滿了不快樂。 顧長安看得想笑,伸手去戳它圓溜溜的背脊:“我們尺玉怎么啦?” “嗚喵!喵喵!”尺玉拒絕溝通喵! 它沖著長安怒吼完畢,撒開腿就跑進了月亮門,找了棵樹將自己藏起來。 顧長安忍著笑問它:“我們尺玉今晚想吃什么呢?” “喵!” “聽不懂呀……”顧長安軟綿綿地說,“那就什么都不吃了好不好?” 尺玉:“?!” “我都這么生氣了,你不哄哄我,你還克扣我!”尺玉超大聲喵喵,“什么羊排雞排小豬排,通通給尺玉貓貓來一份,不然我就,我就再也不要理長安了!” 貓貓超氣的,還不哄哄乖乖尺玉,就再也哄不好了喵! 奈何長安是個郎心似鐵的長安。 什么羊排雞排小豬排,一頓只能來一份。 尺玉喵喵嗚嗚吃了飯,看著他們一人看書一人睡覺的進入了日常生活,只覺得貓貓更氣了。 它跳到顧長安懷里,氣得大睡一覺。 待到貓咖關(guān)門,尺玉迷迷糊糊地爬上床尾,就見白七又變成小老虎走了進來。 那只小白虎是最可氣的,永遠只會霸占長安的懷抱不說,還會趕貓。 尺玉站起身,還沒來得及跳下床,就見長安把虎虎一抱,放到房門外,認真地說:“你既說你有一顆人心,那我就要重新考慮我們兩個的關(guān)系了?!?/br> 他說完,抿了抿嘴,認真道:“從今天開始,你要一個人睡了?!?/br> 虎虎:“嗷嗚?!” 第118章 【一更】……我大概也不怎么單純 虎虎震驚! 虎虎委屈。 虎虎失落…… 他白七告的白, 與它白虎虎有什么關(guān)系?! 為什么要剝奪白虎虎的正常權(quán)利! 小白虎嗷嗚兩聲,伸出爪爪撐著門站了起來。它靜靜站著,聽著門里尺玉毫不掩飾的喵喵大笑, 好一會兒, 才放下爪子落了下去。 它緩緩轉(zhuǎn)過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不能耍賴, 不能讓長安覺得白日的話都是胡言亂語, 更不能讓長安覺得自己不尊重他。 可是虎虎好委屈哦。 “嗷嗚……” 小白虎慢慢邁進自己的房間,身形逐漸拉長,變作白七爺?shù)哪印?/br> 白發(fā)的少年郎面無表情地翻身上床,閉上眼筆直躺好。 許久后,突然坐起身。 不習(xí)慣,睡不著。 自從遇見長安之后, 他白七爺從來沒有獨自一個虎睡過覺。 沒有長安的日子, 是虎該過的日子嗎? 窗外夜色融融, 五月的月光清冷而明亮,白七爺翻身出窗, 又凌空一點躍上貓咖的屋檐。 整個杭州府都沉睡了, 有打更人借著月光, 穿梭在漆黑的巷道中,敲著梆子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白七眺目望去,那打更人一生功過就出現(xiàn)在了他眼中。 身為一只狴犴, 人間的七情六欲,又有何難懂的?不懂得的分明是長安才對。 他站起身, 在屋頂上慢慢地走, 那夜里的聲音便清晰的傳入他的耳朵里。 某戶人家睡覺打鼾, 某戶人家夢里講話, 還有些人家半夜不睡,湊在一塊打葉子牌。 當(dāng)然……還有一個屋頂之隔的長安。 長安分明也沒有睡著。我的心意就讓他那么困擾嗎? 白七停住腳步,聽著那時輕時重的呼吸,慢慢坐了下來。 天上半輪圓月高懸,白七一伸手,就有清輝聚來。 “長安……” 屋檐之下,顧長安抱著尺玉,半躺在床上。 尺玉已經(jīng)好久沒有這樣的待遇,有什么氣全都忘光光,開開心心地縮在長安的懷里呼嚕呼嚕。 顧長安半垂著眼,緩緩撫摸著懷里的小貓。 尺玉的毛毛蓬松又柔軟,是只要撫摸著就能讓人心情愉快的絕佳手感。小貓的呼嚕聲規(guī)律又輕淺,以往只要聽著,顧長安就能靜下心緩緩睡著。 但他現(xiàn)在內(nèi)心亂糟糟的,無論怎么搓揉尺玉都定不下來。 這還是兩輩子……第一次有血親之外的人對他說喜歡。 他以前沒什么朋友。病得狠了,就是家里醫(yī)院兩頭跑,連學(xué)校都去不了。一個總是不在學(xué)校的人,是交不了朋友的。 沒有朋友,就更沒有超越友誼之外的親密關(guān)系。 除了血脈親人,最親近的,大概就是他的康康。 但他的康康……應(yīng)該不會對他抱有人類心思的喜歡。 這感覺好奇怪啊。顧長安想,白七是他的虎虎,而他的虎虎,喜歡……他? 你們大貓咪的心思也太不單純了! “那長安怎么想喵?”尺玉閉著眼,舔吧舔吧嘴說。 顧長安一愣,看向又開始呼嚕呼嚕的小貓,好一會兒才慢吞吞地縮進被子里。 “……我大概也不怎么單純。”他說。 尺玉猛地睜眼:“喵嗷?” 顧長安拉上被子,將自己整個人都裹進被中。 唯留還在枕頭上的尺玉,震驚地喵嗷嗷。 月落日升,杭州府的城門在衛(wèi)兵們的吆喝聲中緩緩打開。城門外聚集的百姓們互相問著好,排成一隊的準(zhǔn)備進城。 再過一刻,他們就會來到河坊街,開始為新一天的早市做準(zhǔn)備。 白七從屋頂上站起身,他撣了撣衣擺上的晨露,才一躍而下從窗戶回了臥房。 長安還在睡,白七就換了件外氅,開門下了樓。 雖然不會做早餐,但貓咪們的貓飯總是好做的。幾種rou類搭配,再加少許內(nèi)臟,切成丁或是打成rou糜加入雞蛋搓丸子,最后上鍋隔水蒸。 等顧長安打著呵欠下樓,幾只小貓都吃得肚皮滾圓,癱在沙發(fā)上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