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明朝開貓咖 第1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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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門也不說話,就是看看顧長安,看看白七,再看看尺玉。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他們以前那只大白貓,怎么會就是這只小金貓呢? 不對?。?/br> 他們的白貓尺玉,威風凜凜,徒手捕獵。 瓦剌的信鷹不是它的對手,草原的狐貍也逃不出它的爪心。 那么一個兇殘的,英俊的,威武的,在前線被他們陛下一口一口喂大的小貓精!怎么會變成這個模樣! 金色的,柔弱的,可愛的,軟綿綿的……能被以前的尺玉一拳打十個! 這怎么能是同一個尺玉呢! 張國公接受不了! 他好不容易才說服自己,尺玉變成人了,是顧郎君那般模樣。 顧郎君也挺好的,聰明知禮又心懷百姓,是個難得的好妖精。他已經(jīng)告訴自己一萬遍,他們的小貓精就是這樣的。怎么現(xiàn)在又告訴他,尺玉還是一只貓?! 他們小貓精還要修多久才能變成人啊?! 尺玉是貓,那這顧郎君又是個什么妖怪? 他眼睛轉(zhuǎn)著圈的打量人,臉色變了幾變,才長長地嘆了口氣。 “唉……” “您怎么了?”顧長安給他泡了杯茶,“一大早就臉色不對?!?/br> 張文弼捧著茶杯,再次嘆道:“唉,你說我這么大個人了,臨了老了,居然還能認錯人了?!?/br> 顧長安聞言就笑:“興許不是您認錯了呢?” 尺玉之前不知為何,并不想與這些故人相見。做了一些引人誤會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張文弼還是嘆息:“我怎就認錯了呢?!?/br> 尺玉聽得煩了,直接說:“我又不是你的貓,你認錯了又什么大驚小怪的?你認錯我的時候還少了喵?” 好兇。 這態(tài)度就對了。 張文弼找到了熟悉的貓味,終于接受了現(xiàn)實。 他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小尺玉,你怎會變成這個模樣?” 這都不是小尺玉了,這得是小小尺玉。 “貓貓喜歡,要你管喵!”尺玉兇道。 可以,很好,確定了。 尺玉本玉,童叟無欺。 “多少年過去了,你還這般兇?!?/br> “多少年過去了,你還這般傻乎乎的?!?/br> 它一個小貓咪,說別人傻乎乎。張文弼也不與它計較,他這么大一個人,都知天命的年齡了,哪里會與一只小貓計較。 “你現(xiàn)今愿意回來,愿意承認你是尺玉,是為了陛下嗎?”張文弼問它。 尺玉喵喵道:“不是你講的喵?他身子骨不好啦,你怕他一口氣上不來,勸貓貓來見最后一面。” “哎、哎!”張文弼連忙攔它,“我的祖宗欸,這話可不興瞎說的!” “嗚喵?!背哂裉蛱蜃ψ?,“貓貓從不亂說話。南諷韣鎵你們?nèi)祟惒艥M嘴瞎話?!?/br> “行,祖宗。我錯了。”張文弼連連告饒。 陛下那身體是能亂說的嗎?還什么見最后一面……真?zhèn)鞒鋈ニ@腦袋都得分家了。但是…… 張文弼左右看了看,他湊近顧長安小心問道,“你這處沒旁人吧?” 他說完又比了個手勢,用氣音道:“包括錦衣衛(wèi)?!?/br> “沒有的?!鳖欓L安笑道,“他們不來正院,你放心。貓咖如何,這里就如何?!?/br> “那就好?!睆埼腻鏊闪丝跉猓拔乙膊徊m你們,我是真的怕。陛下那身子骨這兩年一年不如一年。尺玉你沒回來,你不知道。前年冬日陛下曾經(jīng)高燒數(shù)日不退,都開始咯血了。大皇子才剛出生,這若是有個好歹,大明如何……” 顧長安一愣:“他身子骨差到這樣了?” 朱瞻基身體差,顧長安是知道的。 按照后世的歷史,再過個三年,這位創(chuàng)造了“仁宣之治”的宣德皇帝,就要與世長辭。 只是沒想到,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般了。 其實冬天高燒不奇怪。烏泱泱的人在不通風的屋子里,等人散去再冷熱對沖,就容易感冒。燒得狠了咳血也正常。氣管咳破了或許肺部炎癥,都有可能導(dǎo)致咯痰帶血。 只是這在后世無非掛幾天的針,在現(xiàn)在就有可能一命嗚呼了。 而朱瞻基的免疫能力聽起來已經(jīng)十分糟糕,也難怪張文弼這般緊張。 “后來你們回來了,吃過顧郎君送的點心,身子骨倒是養(yǎng)好了不少。沒以前那般容易病了,但還是弱得很?!睆埼腻鰢@道,“陛下至今膝下也就兩個皇子,還都未長成,還……” “還有一個是廢物。”尺玉面無表情地說。 張文弼一口氣差點沒能上來。 “是有小皇子欺負你嗎?”張文弼小心翼翼地問,“那你打回去,就是別打臉。但你不能亂罵人的小尺玉,你說的話被有心人聽了去,容易引起朝堂震蕩?!?/br> “哼喵?!背哂衽み^頭,懶得看他。 “唉,說個實話。我也就是怕陛下這身子骨熬不到兩位皇子長成。”張文弼說,“便想著,尺玉回來了,我們小尺玉那般厲害,有沒有什么辦法,能把陛下的身體養(yǎng)好了?!?/br> “即便是為了大明的百姓,陛下也得長壽安康才好。” 第173章 【三更】尺玉,我有愿望—— 張文弼一直提心吊膽, 憂心忡忡。 皇帝陛下的命那可不僅僅只是他自己的性命,還關(guān)系著一個王朝的未來——特別是繼承人還未長成的情況下。 張文弼一直心中擔憂,卻又不敢對外說上太多。 他是張國公, 是左國柱, 是朝中勛貴,是陛下近臣。他的態(tài)度也會影響朝中的許多人。 可現(xiàn)在對著尺玉, 他卻不由得絮叨了起來。 這是尺玉, 是他們的小貓精。 有什么東西是他們小貓精不能知道的呢? “我是真的擔心?!迸R走之前,張文弼還在這般感嘆著。 那許是作為一個看著朱瞻基長大的老臣的第六感 在某一天的大朝上,朱瞻基閉眼倒了下去。 “陛下!” “陛下——” “太醫(yī)!快叫太醫(yī)!” 朝臣們亂做一團,楊士奇快步走到張文弼身邊:“貓老爺,你快派人去請貓老爺!” 張文弼慌得不行,當即就叫小太監(jiān)牽來了快馬, 也顧不上紫禁城內(nèi)不能縱馬的禁令, 一路快馬加鞭跑出了宮。 等把顧長安請來時, 朱瞻基已經(jīng)被送回了乾清宮,太醫(yī)們已經(jīng)診過一輪, 后宮眾人也被楊士奇與王大伴連手擋了回去。 見顧長安與白七來了, 眾人紛紛拱手道:“顧郎君。” “情況如何?”顧長安問。 一個須發(fā)皆白的太醫(yī)拱了拱手, 道:“陛下昏迷不久,現(xiàn)下已經(jīng)醒了?!?/br> 他低聲說完,才又繼續(xù)道:“從脈象看, 依然是余熱未清,有熱痰郁積在胸。陛下脈象看來并無大礙, 只是……略有些太過疲憊?!?/br> 這個癥狀聽起來像是風熱感冒。 “有發(fā)燒么?”顧長安低聲問。 “略有些發(fā)熱?!蹦翘t(yī)答道, “這種情況, 我等商量了一下, 以銀翹散清熱化痰,再用薄荷粥輔以食療,發(fā)汗又護胃。顧郎君你看如何?” “我不擅醫(yī)術(shù),太醫(yī)們自己定奪便是?!鳖欓L安與太醫(yī)聊過,才穿過小門走到朱瞻基床邊。 朱瞻基正躺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聽見腳步聲,就睜開了眼。顧長安伸手試了試他的溫度:“陛下,您感覺如何?” “還好?!敝煺盎f完,就見顧長安肩頭的尺玉瞪了他一眼。他立刻改口道:“略有些頭暈惡心?!?/br> 他生病時貫來心情不好,罕有這般聽話的時候。 顧長安點點頭從袖袋中摸出了那個六邊形的新手套裝:“我量量您的體溫?!?/br> 粉色的小盒子讓一旁的王大伴一怔,他連忙低下頭裝作未看見。下一刻,就聽那小盒子“嘀”了一聲:“三十七點八,低燒?!?/br> 風熱感冒,有些低燒。但不該突然昏倒啊……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腦神經(jīng)疾???耳源性眩暈?低血鉀或者低血糖?……還是心血管? “王大伴?!鳖欓L安低聲道,“陛下今早昏迷了多久?”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蓖醮蟀檎f著,看了朱瞻基一眼。見他們陛下面色平和,才繼續(xù)說道:“就因時間短暫,陛下不想看太醫(yī),也不想吃藥。” “嗚喵!”尺玉頓時跳了起來,“你又違背承諾!” “尺玉……” “我最討厭你了喵!”尺玉氣得不行,“你總這樣,你總違背承諾!” 它簡直快被氣哭了。 來什么北京城,見什么舊故人,都不該來! “尺玉?!敝煺盎鶡o奈地喊它,“我沒什么事情,都是小病?!?/br> “你根本不知道……說好了你會好好的,說好了你會健康長壽……你把你自己搞成什么鬼樣子喵?”尺玉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