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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明朝開貓咖 第201節(jié)

    “消不消散,得看天道的意思?!蹦莻€(gè)穿著斗篷的人很溫柔,會(huì)讓小貓想起自己在貓咖的日子。

    “你真好,像我哥哥?!毙∶蓝陶f。

    “是嗎?”那個(gè)斗篷人伸出手,手里握著一顆金色的星火,“吃了它?!?/br>
    小貓乖乖的湊過去,在那個(gè)斗篷人身上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暖香:“喵嗚?”

    它有些奇怪的吞下了那枚星火:“你真的很像我哥哥喵?!?/br>
    話音一落,它身體里就燃起了一團(tuán)熊熊烈火。

    那火燒得它特別的疼,小貓忍不住停住步子,哀嚎了起來。

    那斗篷人也停了下來,他彎腰抱起小貓,輕輕地?fù)崦∝埖谋臣埂D菆F(tuán)火好似在它的撫摸中變得溫順了,連燒灼的疼痛都變成了一股靈魂不應(yīng)有的溫暖。

    “這是你的功德?!倍放袢藴芈曊f,“大功德降身,我們小寶就可以去投胎啦?!?/br>
    斗篷之下,是一張最溫柔的臉。

    “長安!”小美短驚得掙扎著起身,“長安,長安!”

    “是長安?!鳖欓L安笑著低下頭,去蹭了蹭小貓咪的臉,“依照約定,我來帶我們的小咪咪去人間赴一個(gè)約?!?/br>
    “長安,貓貓有很好的照顧爸爸mama……”

    “嗯,我們小寶是超厲害的小貓咪?!?/br>
    “貓貓也有很努力的學(xué)習(xí),有好好的當(dāng)一個(gè)警察,像哥哥一樣幫助別人。”

    “所以我們小寶吃下的功德,都是自己的功德。你超級(jí)棒的?!?/br>
    “長安……”它站起身,含著淚蹭了蹭長安的臉,“貓貓沒有忘記長安哦,貓貓好想你?!?/br>
    “我也沒有忘記咪咪?!鳖欓L安揉了揉小貓的耳朵,“你看那是誰?”

    道路的盡頭,有人身著袞袍、帶著旒冠,一雙藍(lán)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們。

    “是大老虎喵。”

    這個(gè)大老虎太有威儀,小美短瑟縮了一下,還是鼓起勇氣喊:“大老虎,貓貓也很想你?!?/br>
    卻聽那大老虎冷哼了一聲,側(cè)步讓開,讓它看見了自己身后的人。

    那人二十多歲的年紀(jì),身上是濃厚的功德金光。

    顧長安彎腰放下小美短,輕輕地推了推它:“現(xiàn)在,我們咪咪該去赴下一個(gè)約了?!?/br>
    小美短快步跑了起來。

    它跑離了長安,越過了大老虎,一頭撲進(jìn)了那個(gè)人的懷里。

    “小寶!”

    “哥哥!”

    生死的道路狹窄崎嶇,但它終于走到了路的盡頭,見到了最掛念的人。

    第186章 咪咪·顧謎、就叫我一聲長安師兄好了。

    今日是天一門十年一次開門收徒的大日子。

    山下風(fēng)清日暖, 鳥鳴鶴唳,是個(gè)難得的好天氣。

    一群小豆丁由矮到高的在山下排著隊(duì),他們最小的五歲, 最大的也就十五周歲。再大的, 天一門就不會(huì)收了。

    年歲雖不同,但人人臉上的渴望卻都是一模一樣的。

    大大小小的孩子都仰著臉, 眼巴巴地聽著眼前仙風(fēng)道骨的小仙人叮囑入門事宜:“你們?nèi)肓诉@道門, 考核也就正式開始了。你們都是還未入門的凡俗,因此這考核并不艱難。一共三關(guān),成功闖關(guān)者,也就正式入了門。”

    那小仙人一頭黑發(fā),手持雪白拂塵??雌饋硪泊蟛涣怂麄儙讱q,說起話來確實(shí)老成得很:“修仙一途乃是逆天而行, 死傷之事不可避免。因此, 踏入此門, 你們就要直面死亡,都明白了?”

    “明白?!?/br>
    答話的聲音有些怯怯的。

    那小仙人朗聲道:“心生膽怯者, 可即刻退出!”

    人群有些微的躁動(dòng), 卻沒人離開。

    “這是你們最后的機(jī)會(huì)。”小仙人逡巡著人群, 沉聲說道。

    依然沒人退出。

    “既如此,爾等便佩上此物。”那小仙人拂塵一招,天上便落下晶瑩之物, 佩在了孩子們的胸口,“若遇致命之危, 捏碎此物, 自有山門中人前來搭救。但——此物一碎, 也就失去了資格。可明白了?”

    有了保命的東西, 小豆丁們回答的聲音都要大上許多:“明白!”

    “如此,便依序入山吧?!?/br>
    話音一落,山門微震,那玉雕石刻的大門發(fā)出了些許微光,當(dāng)先的小豆丁們鼓起勇氣,小心翼翼地踏了進(jìn)去。

    “今年這批孩子,沉得住氣,心性到也不錯(cuò)?!?/br>
    天一門的正廳里,一群老者正樂呵呵地看著山下:“昆侖可有看重的孩子?”

    主座的左側(cè),一個(gè)眉清目秀的小道士打了個(gè)呵欠:“沒空帶孩子?!?/br>
    “師弟,你這就不對(duì)了。”昆侖正對(duì)著的一人道,“顧謎都這般大了,你怎得還不想收徒?你看你那山頭,整日里冷冷清清,沒個(gè)人氣?!?/br>
    昆侖擺了擺手:“哎呀三師兄,顧謎長沒長大,和我收不收徒又有何關(guān)系?我自個(gè)兒都是小孩,懶得帶另一個(gè)小孩。”

    他這話說得廳里響起了幾聲悶笑。

    “我們小昆侖這時(shí)候到也知道,他自個(gè)兒也是個(gè)小孩了?!崩鲎髠?cè)的一個(gè)仙子笑道,“既知你自個(gè)兒是個(gè)小孩,你還整日里去煩流火師兄?”

    被點(diǎn)名的流火師兄有著一頭紅色的長發(fā),長得實(shí)屬有些……過于艷麗了。只是安靜的坐著,都如同一朵盛開的火蓮,令人移不開眼。

    他原執(zhí)著一冊書卷,注意力都沒在此??陕犎诉@般講了,他就放下了書,溫和地笑道:“無妨,我不覺得煩?!?/br>
    主座上的掌門立刻道:“師妹你看你,說什么流火師兄。流火師兄便是覺得我們所有人都煩死他了,小昆侖也是最不煩的那一個(gè)。”

    話音一落,又是幾聲悶笑。

    昆侖捂住臉:“哎呀,你們煩不煩吶。收不收徒啦?”

    “且看吧。”掌門笑道,“也不知這次又會(huì)有幾個(gè)孩子,拜入我天一門下?!?/br>
    水鏡之中,所有孩子都入了山門。

    他們之中有不少人同出一地,遇到相熟的朋友,便三三兩兩的湊到了一處去。

    “徐大哥,你這是第二次來天一門了,這山道有沒有什么訣竅???”一個(gè)八九歲的小喃凮孩抓著一個(gè)少年郎的衣袖,有些害怕地問。

    只他聲音有些大,這話一出,四周的小孩都看了過來。

    “第二次?還能來兩次?”

    “上一次天一門收徒,我恰好五歲。”那徐郎君說,“在下今年十五,也是最后的機(jī)會(huì)了?!?/br>
    當(dāng)即便有人問道:“那你上次怎么沒過的,你還記得不?”

    “實(shí)不相瞞,我忘了?!毙炖删傲斯笆?,“這天一門收徒的法陣,每次都不一樣。便是記得也無什么用。諸位還是先上山吧?!?/br>
    他這話一出,周圍人就收回了視線。他們抬頭一看著那長長的石階,直看得石階隱沒在了云霧之中,也沒個(gè)盡頭。

    “也不知要走到什么時(shí)候?!币粋€(gè)小姑娘嘀咕道。

    另一個(gè)姑娘牽著她:“總之得先走。meimei你若是走不動(dòng)了,我們就在路上歇一歇?!?/br>
    “能有什么忘不忘的?無非只是輸了丟人,不想提罷了?!币粋€(gè)與那徐郎君差不多大的兒郎突然大聲說起來,“這天一門的入門考核也沒什么難的。我家祖宗是這天一門的客卿,他與我說,只要我能走上去,天一門定然就會(huì)收我?!?/br>
    那人有些圓胖,一身金翠,顯然很得家中寵愛。他洋洋得意地?fù)u了搖手中的折扇,斜眼看了徐郎君一眼:“上次輸了,這次也別想贏。”

    那徐郎君沖他拱了拱手,一言不發(fā)地往山上去了。

    徐郎君身后的幾個(gè)熟人一猶豫,也跟著徐郎君走了。

    還有些人圍上了那圓胖的郎君:“哎呀,先前一看,就覺你很是不俗。原來是修仙世家的師兄?”

    “世家當(dāng)不上。”那圓胖郎君得意洋洋,“只是與這天一門有些舊情罷了。走吧,這石街不長,只要上去了就好了。”

    “好咧,那我們可就跟著您一同了!”

    “不知道這位師兄怎么稱呼?”

    圓胖郎君晃了晃手中折扇:“我父母與祖宗,都希望我能長長久久,平平安安。大家日后都是一個(gè)宗門的師兄弟,就叫我一聲長安師兄好了?!?/br>
    石階上頓時(shí)熱鬧了起來:“長安師兄!”

    他們喊得熱鬧,卻有一個(gè)少年人從云頭上投下了目光。

    那少年人長得有些奇特,一頭的長發(fā)一半黑,一半白,像是生拉硬拽到一塊的。這般奇怪的發(fā)色,非但沒讓他顯得怪異,反而襯得他更好看了。

    一雙貓兒眼大而圓,目光凜凜盛著冷光,被他掃上一眼,那山道上的“長安師兄”就無端端打了個(gè)顫。

    “小師叔,怎么了?”

    “無事。只是聽人大放厥詞,令我不太愉快?!鳖欀i說。

    “哎,就下面那個(gè)。顧小師叔你是不知道,賈長老今日特特叮囑過了。”一旁的小道士盤腿坐在云頭上,“說是五世孫,要給他過了。要我看啊,他自個(gè)兒收回來就行了,掌門也不會(huì)管那么多。偏要走山門……”

    他話沒說完,就被人扯了扯袖子:“當(dāng)心被賈長老聽到?!?/br>
    小道士癟了癟嘴:“哎,有小孩的記號(hào)破了,我去救人?!?/br>
    他說完就跑,倒是顧謎挑了挑眉毛,突然問道:“他叫賈長安?這名字倒是有意思得很。既都是假的,又怎么長長久久,平平安安?!?/br>
    “顧小師叔,當(dāng)心……”

    “怕什么。”顧謎嗤笑一句,“弄個(gè)假貨來我天一門,是瞧不起誰?”

    他話音一落就躍下了云頭:“這一隊(duì)我盯著,你們?nèi)テ渌胤桨伞!?/br>
    “哎——”云頭上的小道士沒攔住他,只能急得嘆氣。

    “小師弟你也別急。你想想小師叔是誰的弟子。”另一個(gè)道士提點(diǎn)到,“他可是流火尊人唯一的弟子。雖說叫他師叔,正要論起來,那輩分指不定得多高。賈長老一個(gè)客卿,哪里敢惹他?!?/br>
    “可流火尊人不是說,只是個(gè)妖……”小道士越說越小聲。

    “榆木腦子!”那大道士敲了敲他的腦門兒,“你想想流火是什么?以星辰為名,乃星命入命。便如我們的昆侖師祖,便是以圣地為名,有山命入命。你可懂了?”

    小道士瞪大了眼,剛要說什么,耳邊卻突然傳來一聲破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