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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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一片紅,是被玻璃凍的。 離開冰冷的玻璃后,身體的溫度和掌心的冰冷反復(fù)交替,發(fā)出刺痛如針扎般的感覺。 她清晰的記得這種感覺。 在很小的時候。 她被關(guān)在那暗無天日的房間里,又冷又餓又渴。 叫了很久爸爸都沒人理會,只有門口處放著的一杯水。 那一年的冬天也特別的冷,杯子里的水都結(jié)了冰。 她實在渴得難受,只能用掌心去捂住水杯,試圖用掌心的溫度去融化杯子里的冰。 可她太冷了,手掌心里的那點溫度根本沒辦法融化杯子里的冰。 她仰著頭張嘴等了好久好久,才喝到那么一滴。 手也因此凍傷了,那種感覺就像此刻一樣,所以她記得。 可她又不完全記得。 那些記憶都是零零碎碎,甚至連時間順序都沒有,所以她有點分不清此刻是現(xiàn)實還是夢境。 她需要有人能將她從這場噩夢中拉出來。 所以她迫切,又渴望著見到陸硯臣。 但是呀,他偏偏不在呢。 只留她獨自一人,在此深陷。 …… 陸書禾從外面回來,抖落了肩上的雪。 周管家急忙給她倒了一杯熱騰騰的姜茶,“三小姐,喝點姜茶去去寒?!?/br> 陸書禾接過姜茶喝了兩口,的確覺得暖和了不少。 陸州臣正優(yōu)哉游哉的坐在貴妃椅里晃悠著其中懸著的一條腿,盯著手機里的視頻不時笑出聲。 她撇了一眼,是一些低俗的擦邊女跳舞的視頻。 她翻了個白眼,眼底盡是嫌棄。 孫雪薇問道,“還跪著嗎?” “還跪著呢?!标憰檀鸬?,“爸應(yīng)該是聽說了這件事,回來就直接去了雁園,但是連爺爺?shù)拿娑紱]見上。” “他肯定是去給那個野種求情的!”孫雪薇憤憤的道,“當(dāng)初州臣被罰跪的時候,怎么沒見他替州臣求個情?” 陸書禾到不關(guān)心這事兒,而是問孫雪薇,“陸硯臣替服軟把所有事都抗下來了,那咱們還怎么趕走扶軟?” “我還有辦法呢?!睂O雪薇得意洋洋的道。 “什么辦法?”陸書禾急忙追問。 “她不孕不育?!睂O雪薇亮出自己的底牌。 陸書禾驚詫不已,見孫雪薇一副我早知道的樣子,便問道,“那你怎么不早說?” “那個時候說出來對我們又沒什么好處,指不定老爺子會再給那個野種重新物色個聯(lián)姻人選,要是地位比扶軟更高,我還不好對付了?!睂O雪薇慢條斯理的道,“而且她不孕不育,我就不用特意防著了,后來都沒讓周管家給她喝那個湯了?!?/br> “說的也是?!标憰堂靼走^來點頭,“爺爺最看重長子長孫了,這要是真讓扶軟提前生下長孫來,咱們就又多了個勁敵了。” “現(xiàn)在不一樣了,現(xiàn)在才是把扶軟趕出去的最好時機,陸硯臣這次在老爺子那里徹底失去了信任,咱們正好趁他病,要他命,不是嗎?”一旁看擦邊視頻的陸州臣,難得說了一句話。 孫雪薇也激動的附議,“對,趁他病,要他命!” 嘩啦一聲,周管家手中的杯子突然掉落在地上。 幾人迅速看了過去。 周管家急忙解釋,“手被燙到了?!?/br> “做事小心些?!睂O雪薇不悅的訓(xùn)斥了一句。 陸書禾多看了一眼周管家,最后道,“周管家,時間不早了,你去休息吧,這邊也沒什么要你忙的?!?/br> “好?!敝芄芗液唵蔚氖帐傲艘幌?,就跟眾人微微頷首后離開。 等她一走,陸書禾就提醒孫雪薇,“不管怎么說,周管家也是個外人,以后商量事情,盡量避著點外人?!?/br> 孫雪薇白了她一眼,“她跟著我多年,一直是我的心腹,你會不會多想了?” “我只是讓你小心為妙,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br> 孫雪薇不以為意,“放心吧,她不會出賣我的?!?/br> “她年紀也大了,還是找個機會把她開了吧,留在身邊太久,知道的就越多,萬一被她拿捏住什么把柄就不好了。”陸書禾蹙眉提醒著。 “知道了知道了,等我找到合適的人選就把她開掉。”孫雪薇略顯不耐。 「(今天有點事要外出,可能更新趕不上了,就先一更吧,如果趕得回來就再寫)」 第一百八十九章 :我只是想護著你 門外,把對話盡收耳底的周管家不禁攥緊了手里的抹布。 她不動聲色的回到自己的臥室,想了想,還是給扶軟打去了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就在周管家以為不會有人接的時候,電話終于接通,那頭傳來了扶軟有些若有似無的回音,“什么事?” “四少奶奶?!敝芄芗议_口叫了一聲。 電話靜默幾秒后,扶軟才問道,“是他們又做了什么嗎?” 周管家這才緊忙說道,“是四少爺。” 她頓了頓,往窗外看了看,見外面大雪紛飛。 扶軟握緊了手機。 才聽得那頭周管家壓低了聲音,有些擔(dān)憂的道,“四少爺他下午回來后,就一直跪在長風(fēng)樹下,手里還端著陸家的家法?!?/br> 扶軟的心倏的一緊,“你說他跪在雁園里?” “是啊,這么大的雪,估計凍得夠嗆的?!敝芄芗覒n心忡忡的道。 “知道是因為什么嗎?” “好像……”周管家有些支支吾吾。 “直說?!?/br> 周管家這才道,“我聽太太他們說了,好像是因為你上次陷害二少爺傷了‘長風(fēng)’,被太太他們查到了,四少爺替你把所有過錯都扛了下來,在老爺子面前死咬說是自己指使你做的,然后自己請罰的?!?/br> 周管家還想說什么,電話那頭卻沒了聲音。 等她再看時,電話已經(jīng)被掛斷。 病房外,肖易正叮囑著同事,讓他們認真一點可別出什么紕漏。 畢竟硯總最在乎的就是太太,若是他們沒能把太太照顧好,硯總問責(zé),誰也不好過。 臨風(fēng)匆匆趕來,見到肖易就問道,“太太醒了?” “醒了有一會兒了,不過一直沒說話,安安靜靜的?!毙ひ兹鐚嵳f道。 臨風(fēng)心里凜了凜,說,“我進去看看。” 說完他便準備去敲門,病房的門卻突然被人從里面打開。 扶軟面色有些蒼白,清眸里都是慌亂。 “太太。”臨風(fēng)急忙開口。 “我要回陸家?!狈鲕浡曇艉芗保趾茌p,像是用盡力氣才說出的這句話。 “現(xiàn)在?”臨風(fēng)有些顧慮,畢竟外面天還下著雪,而且陸家現(xiàn)在的情況也不明朗。 可扶軟回答得很篤定,“對,就現(xiàn)在?!?/br> 臨風(fēng)看出了她眼里的固執(zhí)。 那種固執(zhí),他今天還在硯總眼底看到過。 這倆人……有時候還真相。 知道阻攔不了她,臨風(fēng)只好去安排車子,又叮囑著扶軟,“外面氣溫很低,太太你穿暖和點。” 十分鐘后,扶軟坐上了回陸家的車。 臨風(fēng)親自開車送她回去。 一路上,扶軟都看著窗外。 雪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那密密麻麻交集的落雪,像極了她此刻的心情,徹底亂了陣腳。 一直以來,她都自認為自己是個情緒很穩(wěn)定的人。 沒有大悲,也沒有大喜。 可此刻,她以為陸硯臣而心亂如麻。 “可以開快一點嗎?”扶軟忍不住出聲問臨風(fēng)。 臨風(fēng)回應(yīng),“已經(jīng)盡力在開了,雪太大,路面打滑得厲害?!?/br> 扶軟只能繼續(xù)焦灼等待。 臨風(fēng)從后視鏡里打量著她,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道,“太太,我現(xiàn)在也聯(lián)系不上硯總,想知道侯家那邊要怎么處理?” “侯家?侯家怎么了?”扶軟柳眉微微蹙起,下意識的抵觸著這個姓氏。 “在你昏迷的時候,硯總?cè)チ艘惶撕罴?,把侯先生打了一頓,后來……” 臨風(fēng)抿了抿唇,才繼續(xù)道,“后來把他們一家三口都關(guān)在了地下室里,說你什么時候醒來,那邊什么時候放人。” 扶軟心里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