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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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智恩大概是沒想到她會出聲反駁吧,稍微地愣了一下,隨后又傲慢地道,“我都調(diào)查過了,你不過是個來歷不明的女人,沒家世沒背景,在南城這種地方,徐家想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我表姐出國不過是要去完成學(xué)業(yè),根本不是外面所傳的那樣,是被你嚇到逃出國的,你還真當(dāng)自己是盤菜,敢在南城這塊地盤上撒野呢?” 說罷,她抱著雙臂,眼神挑釁地看向扶軟,“當(dāng)然,就你這種人,根本不配讓徐家的人動手,我來教訓(xùn)你就足夠了!” 扶軟沖她微微地笑了笑。 那笑太美,竟讓鄧智恩微微失神。 可下一刻,扶軟便擰起一旁的香檳瓶,抬手就往鄧智恩頭上倒去。 因為有身高優(yōu)勢,扶軟做起這件事來,行云流水,且毫不吃力。 冰涼的液體,順著鄧智恩的頭上傾盆而下,濕漉漉的淋了她一身。 酒杯里的份量哪能跟香檳瓶里的相提并論? 鄧智恩頃刻間就被淋得全身濕透,她的尖叫聲頓時響徹整個休息室,乃至外面還算安靜的展會。 很快,就有人陸陸續(xù)續(xù)趕往休息室了解情況。 鄧智恩狼狽地抹開臉上的液體,夾雜著酒精的液體,把她臉上的濃妝都暈染開,失態(tài)極了。 更何況此刻她還在跳腳指著扶軟罵道,“你敢用酒潑我?我不會放過你的!徐家也不會放過你的!” 面對威脅,扶軟不痛不癢,直接將香檳瓶砸在了她的腳邊。 玻璃的碎裂聲,嚇得鄧智恩渾身一僵,連尖叫聲都消停了。 扶軟拍了拍手,“嗯,我等著看徐家怎么不放過我?!?/br> “你這個……”鄧智恩一句潑婦還沒罵出來,腦袋瓜就挨了一下。 她不敢置信的回頭,就瞧見舉著酒瓶的沈棣。 “你……”她只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直接暈倒在了地上。 沈棣蹙眉,“紙糊的?” 他只用了三成力道而已! 扶軟無奈看了看沈棣手里舉著的酒瓶,嘆了口氣說,“放下?!?/br> “她欺負(fù)你!”沈棣知道扶軟的意思,也知道自己肯定會被訓(xùn)斥,先一步為自己辯解。 “我自己會還手?!狈鲕洘o奈。 沈棣抿了抿唇,到底是沒反駁,把手里的酒瓶放了回去。 溫莎也在這個時候趕來了,聽助理說了這里的情況。 扶軟上前,有些歉意地道,“不好意思,溫老師,給你您添麻煩了?!?/br> “小事,我這邊會處理的。”溫莎依舊和顏悅色,“你先回去吧,把衣服換了,可別感冒了?!?/br> “嗯,改天我再請溫老師吃飯?!狈鲕浌Ь吹馗鷾厣绖e后,帶著沈棣離開。 鄧智恩也在片刻的昏迷之后,醒了過來。 一醒來發(fā)現(xiàn)扶軟和沈棣已經(jīng)離開,當(dāng)場就叫嚷著要報警,要讓扶軟付出代價。 溫莎讓人把她送去了醫(yī)院。 其實沒什么事,沈棣那一下,畢竟控制著力道。 除了有個包之外,其他沒什么事。 鄧智恩還想鬧騰的,可徐寧的母親徐夫人,也就是鄧智恩的姑姑來了醫(yī)院。 鄧智恩看到姑姑,當(dāng)場就委屈地告狀,“姑姑,扶軟她欺負(fù)我!你一定要幫我討回公道??!” 誰知她話還沒說完,徐夫人抬手就給了她一巴掌,“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你知道你給我們徐家惹了多大的麻煩嗎?” 鄧智恩被這一巴掌甩懵了,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從小就特別疼愛自己的姑姑,“我是為表姐報仇啊,你還打我?” “誰要你擅作主張了?”徐夫人氣得臉色鐵青,儼然沒有了素日里的貴婦溫婉姿態(tài),“我們把徐寧送出國躲避風(fēng)頭,就為了息事寧人,你倒好,一下給我招惹了這么大的麻煩!” 鄧智恩這下也不嚎了,但眼淚卻比剛剛嚎的時候還要多,一個勁地往下掉。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為什么自己幫表姐出氣,還反而被姑姑痛罵呢? 而且她也查過了啊,那個扶軟,本來就沒什么背景嘛。 除了有個季大師徒弟的頭銜,她還有個啥? 這會兒的徐夫人也顧不上痛罵鄧智恩,著急忙慌地讓人準(zhǔn)備厚禮,準(zhǔn)備去季家跟扶軟登門道歉。 連鄧智恩都不管了,扔她在醫(yī)院里自生自滅。 鄧智恩也沒臉繼續(xù)在醫(yī)院鬧下去,離開醫(yī)院準(zhǔn)備回家,卻在街頭被一輛黑色轎車帶走。 隨后她被人帶到了一個封閉的房子里,房子里沒有窗,能進(jìn)出的只有她眼前的那扇門。 一盞吊燈正吊在她的頭頂,熾熱的燈晃得她眼暈,就連那門都看不太清。 「【哎,前天晚上放縱吃了辣鹵,當(dāng)晚就膽囊炎復(fù)發(fā),疼了一宿沒睡著覺,導(dǎo)致昨天爬不起來搬磚更新,作為一個重慶人,吃辣都不能自由的感覺誰懂啊,好想一拳干爆地球,嗚嗚嗚】」 第三百三十九章 :兩只都折了 而她自己,正被五花大綁在一張?zhí)刂频囊巫由蟿訌棽坏谩?/br> 刺眼的燈還帶著灼熱的溫度,刺得她臉上的皮膚發(fā)燙,似乎隨時都會被灼傷。 可嘴上卻被纏著寬寬的膠布,愣是發(fā)不出一點聲音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扇門終于打開,進(jìn)來了一個人。 鄧智恩只能看到來人腰部以下的部位,男人的上半身隱沒在黑暗里。 即使如此,她也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力。 她努力想看清楚來人的面容,卻被那刺眼的燈光晃得瞳孔刺痛,淚水就這么止不住地淌了一臉,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少傾,一個陰沉怵人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你是用哪只手潑的酒?” 鄧智恩支支吾吾想解釋,嘴巴卻被緊繃的膠帶纏得無法開口,大顆大顆的冷汗從她的額頭滾落,上衣頃刻間就濕了一半,夾雜著冷意,愈發(fā)讓人毛骨悚然。 “算了,我不想知道?!蹦腥说穆曇粼僖淮雾懫穑票葎偛鸥雨幊?,也更恐怖了一些,“兩只都折了?!?/br> 鄧智恩還沒明白男人這話的意思,就見男人慢條斯理地解開袖扣,挽起袖子。 如果不是她此刻處境不對,她可能都會忍不住贊嘆一番這雙宛如藝術(shù)品的手。 挽好袖子后,男人又拿出了一雙白手套,慢慢的佩戴上, 等做完這些準(zhǔn)備工作后,站在鄧智恩身后的人,強行掰扯出她的右手,重重的摁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 她還沒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男人便伸出了戴著白手套的手,捏住了她正在努力扭動的手指。 先是食指。 在布料觸及到皮膚的那一刻,鄧智恩渾身泛起戰(zhàn)栗。 然而下一秒,被捏住的食指,硬生生的唄男人掰斷。 劇痛瞬間從指尖傳遍全身,鄧智恩驚恐的瞪大雙眼,被緊緊綁縛著的身體開始劇烈抽搐起來。 先前大顆大顆的冷汗,此刻更是如流水般順著她的臉頰流淌而下。 然而這才僅僅只是開始。 男人松開被掰斷的食指,又捏住了她瘋狂抽粗的大拇指。 又是一陣清脆的骨頭碎裂的聲音,伴隨著新一陣的劇痛,鄧智恩的身體抽搐的更兇猛了。 可即使如此,男人也沒停下手上的動作。 一根,一根,接著一根。 他生生的把她右手的五根手指都掰斷。 那只摁著她手臂的手才松開,然而鄧智恩已經(jīng)痛得沒有力氣抽回那只手。 而她的臉,已經(jīng)疼得只剩一片慘白。 瞳孔更是因為這劇烈的疼痛,開始不停地往上翻。 顯然已經(jīng)到了她所承受的極限了。 可男人并沒有停下的意思。 鄧智恩的另一只手臂也被摁到了桌子上,這一次,她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 又是一根接著一根,十根手指頭具斷。 等到最后一根手指頭被掰斷后,鄧智恩人已經(jīng)沒有了意識,只有身體還在機能的抽搐。 肖易松開鄧智恩的手,又面無表情的伸手在鄧智恩鼻息間談了談,隨后沒什么情緒的跟陸硯臣報備道,“還有氣兒?!?/br> 陸硯臣再次慢條斯理的摘下了手套,像是丟垃圾一般的丟到了一遍。 臨風(fēng)把早早準(zhǔn)備好的消毒濕巾遞過去。 陸硯臣抽過紙巾,擦拭著自己根本就沒接觸過鄧智恩的手。 等到確認(rèn)所有的肌膚都消過毒之后,才冷漠的對肖易說道,“丟回徐家,以儆效尤?!?/br> “是?!毙ひ谆卮鸬靡琅f沒任何情緒,并且有條不紊的解開鄧智恩身上綁著的繩子,把她拖出了房間。 “硯總,還去季家嗎?”臨風(fēng)抖開外套,為陸硯臣披上。 “嗯?!?/br> 臨風(fēng)頓了頓,張張嘴想說什么的。 可心里很清楚不管自己說什么都不管用,最后又默默地把話全都咽回了肚子里,認(rèn)命的開車送他去季家。 這些天的陸硯臣,臨風(fēng)都看在眼里。 他整日整日的守著扶軟,生怕她又會和從前一樣消失不見。 可人又不是機器,是需要休息的。 他這樣耗著自己,不管是精神還是身體都會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