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為何這樣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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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瓷兒猜測,就是因為控制了那么多人,所以攻擊被均分,這才會沒有人員傷亡。 雖然醒了,但因為筑夢網,所以大家都元氣大傷。 余望風猛地推門出來,一眼看到蘇瓷兒,停頓一下,問,“沒事吧?” 蘇瓷兒一愣,她確實沒想到余望風會來找她搭話。 “沒事?!碧K瓷兒微微頷首,表情冷漠。 余望風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唐突之舉,他面色尷尬地點頭,然后略過她沖進隔壁桑柔柔的房間。 不久,桑柔柔的房間里就傳來她嚶嚶嚶的夾子音,然后是余望風安慰的聲音。 . 大家都意識到這并不是一場尋常的夢。 “還是趕緊回去吧?!庇嗤L作為領導人,說話的時候神思恍惚,眼神總是不經意的朝蘇瓷兒這邊瞥,在對上蘇瓷兒疑惑的視線后又猛地移開,像是被什么東西狠扎了一下。 蘇瓷兒不知道余望風在筑夢網里經歷了什么,竟然連看自己一眼都不肯。 難道是夢到他跟桑柔柔你儂我儂的時候被化身成厲鬼的她索命了?哈哈哈哈! 蘇瓷兒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神游,那邊余望風看著蘇瓷兒那張清靈空絕的臉,忍不住回憶起自己在夢中經歷的那場喜事。 一開始很正常,他與桑柔柔大婚,蓋著紅蓋頭的美人與他拜完堂后端坐紅燭喜房之內,靜靜等待他的到來。 余望風因為高興,所以吃了很多酒,他搖搖晃晃的回到喜房,在媒婆的恭喜聲中用玉如意挑開了新娘的蓋頭。 新娘的臉隨著蓋頭的掀起緩慢暴露出來,甜美漂亮的桑柔柔紅著臉看他,嬌嬌怯怯,憐人至極。 余望風滿臉幸福之色,他伸手去牽桑柔柔的手,身旁的媒婆突然道:“新郎官,不要急,那邊還有一個呢?!?/br> 余望風一愣,場面一轉,他出現在另外一間喜房內,他的面前依舊坐著一位紅衣新娘。 新娘覆著蓋頭,端端正正坐在那里,紅燭搖曳,襯出其纖瘦清冷的身姿。 “新郎官,揭蓋頭吧?!?/br> 余望風手里再次出現一柄玉如意,他迫不及待地揭開蓋頭想看一看這個人是誰,只見揭開蓋頭后,這次坐在喜床之上的人居然是蘇瓷兒! 余望風震驚至極,他低頭,看到自己手指上的姻緣結。一共兩根,一根與蘇瓷兒綁在一起,另外那根順著空氣蔓延出去,跟桑柔柔綁在一起。 他居然……一起娶了桑柔柔和蘇瓷兒! 余望風是一直想娶桑柔柔的,對于這個美夢他覺得理所當然,可讓他震驚的是蘇瓷兒居然會出現在這個甜美的夢境中,而他竟然覺得……很想要? 蘇瓷兒素來寡淡的臉上帶著妝,雖然只是薄薄一層,但卻從清靈之中透出一股少女從未有過的嫵媚。 她的雙手置在膝蓋上,緩慢抬頭,喚他一聲,“相公?!?/br> “余望風。” “余望風?” 夢中少女略柔媚的聲音跟現實中清冷的語調融合在一起,余望風迅速回神,正看到站在自己跟前的蘇瓷兒。 少女冷著臉看他,并不帶半分情意,仿佛只是在看一個陌生人,甚至連半絲怨恨之色都無,就只是如看一片花,一片葉那般,滿心滿眼的平靜。 余望風突然難受起來,他想,如果那個夢是真的該有多好? “什么事?”男人心中洶涌澎湃,臉上卻并非泄露半分,只是那雙落到蘇瓷兒臉上的眸子輕微閃動,泄露了他的心思。 蘇.神經大條.直女.瓷兒根本就不懂看不懂余望風的眼神,就算她看懂了,也只會朝他翻出一個巨大的白眼。 “大家的靈識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恐怕不能御劍,還是坐馬車回去吧。”蘇瓷兒道。 “好。”余望風點頭。 蘇瓷兒盯著他。 面對少女這雙清靈水眸,余望風的心臟突然開始狂跳?;蛟S,她對他還是有幾分情意的…… 蘇瓷兒道:“你不去找馬車?” 好沒眼色哦。 余望風:…… . 大家從筑夢網中脫身而出,皆是一副精神萎靡的樣子。 心理上的傷當然是要比生理上的傷來得嚴重多了,看著眾人一副萎靡不振,連午飯都不想吃的樣子,蘇瓷兒雖然饞,但也沒辦法,只能偷偷摸摸地磕磕美容丸。 莫城歡深諳蘇瓷兒嗜甜的喜好,美容丸也做得甜蜜蜜的。 蘇瓷兒含著甜蜜蜜的美容丸,整個人的心情也跟著甜蜜蜜起來。 余望風尋來馬車,大家整裝出發(fā)。 來時只小靈山的人,現在多了一部分天玄宗的人,人數一下子擴大不少,隊伍也被拉長。 像蘇瓷兒這種身份的當然獨占一輛好馬車。 余望風不愧是天玄宗的天之驕子,蘇瓷兒的這輛馬車不僅外頭好看,里面也不差。 軟榻、茶幾、蒲墊都有,甚至還有上好的茶水和熏香。 余望風攙扶著桑柔柔上了馬車后看到站在另外一輛馬車前發(fā)呆的蘇瓷兒,他左右看看,終于走上前道:“我知你不喜歡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但路途漫長,還是坐的舒服些好?!?/br> 不不不,她一點都不嫌棄,可喜歡了。 “多謝?!碧K瓷兒冷著臉提裙上馬車,厚實的馬車簾子重重垂下,將余望風隔絕在外。 男人垂在身側的雙手暗暗握緊。 她從來都是這個樣子,高高在上,仿佛什么都不看在眼里,包括他。 那份在大庭廣眾之下退婚,讓蘇瓷兒難堪的報復性的喜悅感在此刻蕩然無存。 余望風心中甚至隱隱開始后悔,他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 因為余望風的大方,所以這次就連花襲憐都有了馬車坐。 他跟小靈山其他弟子擠在大馬車里,馬車里安靜極了,大家似乎都在回味著那個夢。 有些臉上是戀戀不舍,那大抵是甜夢。 有些臉上是難以掩飾的恐懼,那大抵是噩夢。 花襲憐閉著眼,身體隨著馬車微微晃動。他想起女人消失前說的那句話,她說讓他出來找她。 他出來了,可是她在哪里? 她……是在騙他嗎? 少年垂著眉眼,眼神幽暗。 . 一行隊伍緩慢行進,終于在日落之前到達另外一個小鎮(zhèn)。 這里小鎮(zhèn)連著小鎮(zhèn),每個小鎮(zhèn)都大同小異,唯一的一點差距就在于誰的人流量更大一點。 姑蘇之地,十里不同音,幸好官話已經普及,姑蘇也算繁華之地,即使是在這個小鎮(zhèn)里,做生意的人說的也都是官話。雖然不甚清楚,帶著口音,但勉強能聽懂。 余望風讓人先去預定客棧,因為街道狹窄,所以他們只能步行進入小鎮(zhèn)。 鎮(zhèn)子不大,略略走上一段路就能猜到它的全貌。 蘇瓷兒戴著帷帽下馬車,看到不遠處的桑柔柔穿著斗篷,雪白的兜帽戴在頭上,蒼白著一張ai小臉蛋,由余望風攙扶著緩慢行走,活像個病西施。 弱柳扶風一般,真是我見猶憐。 蘇瓷兒覺得連自己都要心動了,果然性別不是障礙,顏值才是。 “嗚嗚嗚……”前方突然傳來一陣嬌柔的哭泣聲。 路過的行人紛紛腳步一轉,朝某一個方向聚攏。 蘇瓷兒也立刻不著痕跡地跟著掂了掂腳尖。 嗯?八卦! 事實證明,八卦是人類的天性,還不等蘇瓷兒靠近,原本一個個萎靡不振的小靈山并天玄宗的弟子紛紛伸長了脖子去圍觀。 “不事正事?!贝髦∶钡那嘁律倥Z氣冷厲的說出這句話后,光明正大地站到了包圍圈最后面。 圍觀的弟子們看到大師姐過來了,紛紛耷拉著腦袋讓位。 蘇瓷兒滿意地瞇眼,然后自己擠了進去。 走在最后面的花襲憐:……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蘇瓷兒的背影,花襲憐總想起夢境之中的那個女人。 身型……不像,容貌也不像……花襲憐不敢確認,不知道為什么,從夢中醒來后,他對夢境之中的記憶越來越弱化,他甚至快要不記得那個女人的臉了…… 出現這種癥狀的人不止他一個。 花襲憐知道,如果他不能盡快找到她的話,他可能一輩子都找不到她了。 而花襲憐不知道的是,他的記憶弱化跟別人不一樣,蘇瓷兒是作為bug進入他的夢境的,當然應該由系統(tǒng)來緩慢銷毀這個“虛幻”的人。 而這件事情就連蘇瓷兒也不知道。 鬧市喧囂,少年猛地攥緊拳頭,一輩子找不到她……只要一想到這個可能,花襲憐的心就如刀絞一樣的疼。 他想要她,他想擁有她。 靈魂在叫囂著空虛,身體仿佛只是一個容器,亟待著被什么東西填滿。 如果不能被填滿,那么rou身只是一具皮囊,沒有飽滿靈魂的rou體終將成為行尸走rou。 花襲憐頓覺自己做了十幾年的行尸走rou,直到在那個夢里才有活著的感覺。 一定要找到她。 . “嗚嗚嗚,小女子賣身葬父,希望諸位可憐可憐小女子……” 一女子披麻戴孝地跪在地上,哭得凄慘。她身后是個破席子,卷著一具尸體,露出一截干枯的黑發(fā)和一雙臟兮兮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