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為何這樣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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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倪馬皺眉,臉上笑容消失,“不是吧,你難道真的只是去送面的?你沒有在里面下藥嗎?那種穿腸毒藥不弄點,也該下點蒙汗藥,巴豆散吧?” 花襲憐:…… 對上少年冷冰冰的視線,倪馬知道自己多話了。 “我只是稍微的打聽了一下你的這位大師姐,聽說她從前對你頗為嚴厲?我覺得吧,像你這樣的……”倪馬的指尖輕輕戳了戳花襲憐心口,“沒有心的睚眥必報之人,是不會出現(xiàn)那種奇怪的惻隱之心的吧?” 花襲憐一把推開倪馬的手,眼神越發(fā)冷冽。 少年雖年輕,但因為經(jīng)歷的多,所以身上除了那份偽裝出來的少年氣外,更多的是陰沉的戾氣。那仿佛是一種從骨子里帶出的陰寒,流淌在血液里的威壓。 倪馬忍不住驚了驚,她感受到了一股奇怪的力量,這股力量她只有在魔尊的身邊才感受過。 魔尊來了嗎?不,沒有,不是魔尊,這股力量好像更加的……純粹? 倪馬臉上表情變幻不定,而花襲憐早已不見蹤影。 隨著少年的消失,那股威壓也隨之消散。 倪馬身上汗?jié)瘢焓痔统雠磷硬亮瞬令~角的汗,正巧有弟子路過,看到倪馬正準備打招呼,然后突然愣住,“倪小姐,你的額頭怎么黑了一塊?” 倪馬頓時面色大變,趕緊用帕子捂著額頭迅速逃走。 . 倪馬一路奔回自己的屋子,她掀開額頭上的帕子,露出那塊被說黑了的額角。 果然是黑了一塊,不過不是純黑,而是漂亮的小麥色肌膚。 只是在這個以白為美的人類時代里,像她這樣健康的膚色不是很被接受。 原本倪馬在魔界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美人,可自從人類審美傳到魔界之后,白瘦變成了新的衡量美人的標桿。 倪馬一下子就從魔界美人榜上掉下去了。 長得黑怎么了?曬你家日頭了! 倪馬咬牙將臉上的妝卸了,露出自己原來的臉。 細長的眉眼,挺翹的鼻子,豐盈的嘴唇再搭配上健康的小麥色肌膚和黝黑的長辮,面龐立體帶一點異域風情,若是放在現(xiàn)代,也絕對是個出圈的美人,特別適合走模特步,上雜志封面拍個性寫真的那種。 可惜,因為魔界隨著人類的審美變化,女人這樣的長相已經(jīng)不吃香了。 女人原本只是想研究一些美白丸,沒想到研究出來了一顆易容丸。 在吃下丸藥的瞬間想著自己要變成的樣子,就能完美復(fù)刻出來腦中的面容。 而女人之所以能將蘇瓷兒那張夢中臉完美復(fù)刻,原因就在于她是一名引夢人。她不僅是引夢人,也是拿著筑夢網(wǎng)的那個人。 只可惜她耗盡靈力也沒有讓這群人覆滅,甚至連百日草都沒有拿到。 她絕對不能就這樣灰溜溜的回去,她一定會拿到百日草的。 女人想起花襲憐,她在夢中看到了他的所作所為。這樣的一個人,居然是修仙者。 這樣的人合該是他們魔族的精英才是呀。 女人立刻找到了花襲憐尋求合作,她明白少年的警惕,便利用這張臉先靠近,并表示出了誠意。 果然,她的籌碼抓得很準,他們一物換一物,很公平。 . 花襲憐比女人想象的聰明的多,他猜到了女人的身份。 魔族,引夢人。 因此,花襲憐在給女人房間內(nèi)的熏香爐中下了一點對付魔族的小東西。 這是出發(fā)前莫城歡給每個弟子都發(fā)的一份預(yù)防魔族藥粉,聽說這藥粉只要讓魔族的人沾到,就能讓他們迷失神智三分鐘。 對魔階越高的魔族效果越弱。 花襲憐的五官很是靈敏,女人的房間就在他隔壁,他一嗅到那香溢出,便趕緊推門出去了。 他不知道這香能讓女人迷失多久,他只需要一點點時間就夠了。 花襲憐推開屋門,女人站在熏爐前,一動不動,眼神迷惘。 花襲憐看到她那張小麥色的異域風情面容,若非她身上的衣裳也雙耳上的珍珠耳鏈,花襲憐一時還以為是自己走錯了房間。 少年只看她一眼,便不感興趣的將視線落到梳妝臺上置著的那個儲物袋上。他疾步上前,卻并未取那個儲物袋,而是側(cè)身走到女人面前,取下了她身上的那個儲物袋,然后離開。 “這就走了?”花襲憐走到門口的時候,女人突然醒了。 少年并未顯出慌亂之色,他只是慢條斯理的從儲物袋內(nèi)取出了一樣?xùn)|西,也是唯一的一樣?xùn)|西。 女人有兩個儲物袋,花襲憐注意到她從未碰過這個儲物袋,也從未讓這個儲物袋離身,因此他斷定里面有貴重物品。 這是一個類似于小網(wǎng)兜一樣的東西,乍看之下非常樸素,可若是仔細看,就能看到它上面流淌著的金色靈氣。 “我可以告訴你這是筑夢網(wǎng),它已認了我魔界當主,除非擁有魔尊之血,不然誰都無法啟用它?!迸穗p手環(huán)胸站在那里,表情高傲至極。 “那你是怎么用的?” 女人從另外那個儲物袋內(nèi)取出一個小瓷瓶,笑盈盈道:“我裝了魔尊的血出來?!?/br> 花襲憐捏緊手里的筑夢網(wǎng)。 女人繼續(xù)道:“已經(jīng)用完了。”說完,她拔開小瓷瓶倒拿,里面確實一滴血也不剩,就連掛壁的都給筑夢網(wǎng)吸干凈了。 “你拿了也不能用,而且筑夢網(wǎng)有靈,”女人一點都不著急,甚至有點看好戲的意思,“從前那些私自盜取筑夢網(wǎng)的人,都被它絞殺了?!?/br> 什么主人養(yǎng)出什么靈器,這筑夢網(wǎng)跟在魔尊身邊久了,也變成了嗜血的性子。 花襲憐突然感覺自己小臂一疼,他低頭,就見那筑夢網(wǎng)不知道什么時候纏在了他手腕上,那細細長長的金色絲線編織構(gòu)成的網(wǎng)緊緊箍住了他的小臂。 金色絲線勒進rou里,四四方方鼓出一塊又一塊白皙的rou。勒痕處有血液滲出,卻并未滴落于地,反而是盡數(shù)被筑夢網(wǎng)吸收。 對面的女人看著花襲憐被勒得血rou模糊的小臂,發(fā)出譏笑,“我早說過了,是你不聽話……”她后面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見花襲憐一把扯住那筑夢網(wǎng),然后指尖扣進rou里,硬生生地將其扯了出來。 連皮帶rou,動作粗暴,毫不拖泥帶水。 若非他臉上涔涔而落的冷汗和蒼白顫抖的嘴唇,任誰都無法想到這個看似纖弱的少年居然有如此狠辣的一面。 他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筑夢網(wǎng)被花襲憐滿手的血地捏在手里,他朝女人扯了扯唇角,“也不過如此?!?/br> 令女人吃驚的不是花襲憐對自己的狠,而是那筑夢網(wǎng)居然乖乖巧巧的任由花襲憐捏在手里,毫無反抗。 要知道就連魔尊有時候都拿這個筑夢網(wǎng)沒辦法。 聽說筑夢網(wǎng)內(nèi)還存著器靈,可惜就連魔尊都未曾見過它的真面目。 “這是……怎么回事?”女人話罷,鼻息間突然嗅到一股空氣中殘留的腥甜鐵銹味。 那是花襲憐血的味道。 女人的雙眸之中漸漸顯出不一樣的神色,“你的血……” 與魔尊的極其相似,可卻比魔尊的更令人沉醉。 換句話說,就是純度更高。 看到女人的模樣,花襲憐陡然想起蜘蛛洞內(nèi)發(fā)生的事,“我的血怎么了?” “你的血……”女人想上前,可卻因為天生的等級壓制所以無法動彈。 她一臉的渴望卻又不敢輕舉妄動,恐懼和癡迷交織在她臉上。 這樣的表情,這樣的渴望,花襲憐也曾在那只蜘蛛精臉上看到過。 “我的血到底怎么了?”花襲憐略微加大了聲音,嗓音之中帶上了幾許不耐煩。 “我聞到了,魔主的味道?!迸四剜?/br> . 女人名喚薩靈,是魔族圣女。 魔族圣女世代相傳,輔佐魔主??上?,自從上一任魔主不知去向之后,最純正的魔主血脈早就已經(jīng)不能尋到。 現(xiàn)在擔任魔尊的人雖能驅(qū)使筑夢網(wǎng),但因為血脈不純,所以時常被筑夢網(wǎng)反噬。 花襲憐看出薩靈神智動搖,他并不知道薩靈嘴里的“魔主”是什么意思,他現(xiàn)在的全部心思都在夢中的神女身上。 “她是誰?告訴我,她是誰!” 薩靈嗅著空氣中殘留的血腥氣,下意識咽了咽喉嚨。 花襲憐抬起自己血rou模糊的手臂,問她,“想要我的血?” “請,請魔主賜予……”薩靈似乎已經(jīng)神志不清,開始胡言亂語。 “既然你想要,那么就告訴我,她是誰。” 薩靈呢喃著搖頭,“不知道,我,我也不知道?!?/br> 不知道,這個女人居然不知道。 花襲憐陡然暴怒,手中的筑夢網(wǎng)發(fā)出類似人類一般的痛苦的呻吟聲。 少年注意到了,他低頭,那筑夢網(wǎng)因為吸了他的血,所以那些金色的絲線上被覆蓋了一層薄薄的血色。 花襲憐的情緒越激動,那股越積累下來的暴戾之氣就更加影響筑夢網(wǎng),金色絲線上面的血色流淌的很快,像是要將那筑夢網(wǎng)拉斷。 “你知道,她是誰嗎?” 花襲憐拿起筑夢網(wǎng)低喃。 筑夢網(wǎng)又纏住他的小臂,金色的絲線緊緊勒進他的rou里?;ㄒu憐的小臂本就被勒得血rou模糊,現(xiàn)在又被重新纏緊,其中痛楚自然是比方才更甚一倍。 少年蹙緊眉頭,笑自己居然跟一個死物講話。 那邊,薩靈莫名其妙亮出了自己的底牌,她正對上少年黑沉的眸子,下意識心中一驚。 “沒用了?!?/br> 薩靈聽到他這樣說,然后突然她眼前一黑,掉入了筑夢網(wǎng)里。 . 手上的筑夢網(wǎng)纏得很緊,花襲憐想像第一次一樣將它剝離下來,可有了第一次的經(jīng)驗,這次筑夢網(wǎng)十分狡猾,根本就不給花襲憐剝離的機會,除非他自斷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