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為何這樣 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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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瓷兒拉開帳篷一角,看到那群男人正圍著路任家,臟話連篇。 “喲,你不是在給你老婆守孝嗎?怎么來了奉化秘境?” “你老婆生得那么好看,死的這么早,真是可惜了,不然我還能嘗嘗味道?!?/br> 這群散修該是認識路任家的,七嘴八舌,說話跟放屁一樣。 蘇瓷兒略略整理了一下,聽起來像是路任家的老婆去世了。 人都走了,這些散修嘴里還不干不凈的。若是有血性一點的男子,該立刻暴怒而起,可路任家只是慘白著臉站在那里,任由別人羞辱。他垂著腦袋,像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似得絞緊了手。 “我,我要回去了。”路任家穿過人群,在一片嘲笑聲中回到了自己的歪脖子樹上。 蘇瓷兒捏著帳篷的手微微收緊,然后松開。 算了,人家自己都忍得下來,她一個萍水相逢之人,何必呢。 蘇瓷兒閉上眼,戴上耳塞,開始睡覺。 夜色正濃,小帳篷門口窸窸窣窣的像是有什么人。 蘇瓷兒掙扎著睜開一只眼,外頭篝火未滅,一道身影從她帳篷前經(jīng)過,然后往深處行去。 . 蘇瓷兒覺得自己才剛剛搭上眼皮。 “啊?。?!”突然,外面?zhèn)鱽硪坏兰怃J的慘叫聲。 蘇瓷兒翻了個身,起不了床。 她才剛剛睡著啊…… “大師姐?!被ㄒu憐的聲音從外面?zhèn)鬟^來。 蘇瓷兒閉著眼,軟綿綿的用鼻音應(yīng)一聲,“嗯?” “出來一下。” 她好困。 蘇瓷兒艱難地睜開眼,爬出來。 外面,燈火大亮。 大家都往林子深處行去。 花襲憐朝蘇瓷兒伸出手。 女人猶豫了一下,自己鉆了出來。 青年面色難看地收回手,然后率先朝前走去。 蘇瓷兒穿好自己的鞋,跟上去。 林內(nèi)深處有個深坡,一位粉衣少女面色慘白地縮在邊緣處發(fā)抖。剛才那道尖叫應(yīng)該就是她發(fā)出來的,如果蘇瓷兒沒記錯,這粉衣少女就是那位被花襲憐從妖獸嘴里救下來的小姑娘。 走在最前面的劉欣兒走到那粉衣少女身邊,將手里的琉璃燈往深坡里一照,然后面色霎時慘白。 蘇瓷兒雖然走在最后,但按捺不住好奇心,走近后也跟著往下一看,登時渾身一僵,后退之時撞到不知何時站到了自己身后的花襲憐。 青年伸手攬住蘇瓷兒的腰,支撐著她馬上就要癱軟下去的身體。 周圍眾人面色各異,不過都有著同樣一種情緒,那就是:恐懼。 只見深坡之下,被琉璃燈照出來的一角中,有一個人,沒了半截身子,面目恐懼地往上爬。 而他身下,似乎有什么東西在蠕動,在啃噬。掛在他殘缺的肢體上,一路蜿蜒…… 越來越多的燈過來,將深坡照得更亮。 幾具尸體橫七豎八地躺在那里,他們身上,層層疊疊堆積著什么東西,像波浪似得往上涌動,散發(fā)出陣陣腥臭之氣。而在光線沒有照到的地方,還不知道藏著多少具新鮮的尸首。 “那是……什么東西?”劉欣兒吶吶呢喃。 “蟲!是蟲子!”有人滿臉驚恐地吶喊出聲,“蟲子吃人了……” 第37章 死的人是那群說話跟放屁一樣的散修。 晨曦之色初顯,林中光線大亮,幾個膽子大的修真者你推我搡的往那坡下一看。 只見尸首已被啃噬大半,黑暗中囂張跋扈的不知名蟲子似乎畏懼陽光,在第一縷光色出來之前,鉆進了尸體里,然后沒了動靜。 “這些人是死了被吃的,還是……被蟲殺死的?” “蟲怎么可能會殺人,他們一定是被殺了之后拋到這處,然后被蟲子盯上的?!?/br> 修真界內(nèi),出現(xiàn)幾只會吃死尸的蟲子也不奇怪,尤其是在這種山林之中。 “那,是誰殺了他們呢?” 有人問出這個問題,大家面面相覷,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滿臉警惕的跟身邊的人分開一大段距離。 大部分人都是在進入奉化秘境之后搭伙一起行動的,身邊之人是人是鬼也不清楚,現(xiàn)在出了事,當(dāng)然就開始互相懷疑。 “你,是你干的!”突然,一個修真者站了出來。 大家順著他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見那里正立著一個唇紅齒白的紅衣青年,模樣是極俊俏的,在眾多男男女女之中,絕對是能拔得頭籌的一位。 居然是,花襲憐? 蘇瓷兒仰頭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花襲憐,面露驚愕。 “你,是你挖了王峰的眼睛……” “我,我都看到了……”那個指證花襲憐,名喚王二的男人一邊哆嗦著后退,一邊大聲嚷嚷。 青年站在那里,歪頭朝他看去,滿臉的困惑和無助,“我沒有做過這種事情?!彼斐鲎约旱挠沂州p擺了擺,纖細白皙的手指,又長又直,就算是挖人眼睛,估計都好看極了。 看著青年這副人畜無害的模樣,王二卻忍不住顫抖著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領(lǐng)頭的人名喚李峰,仗著自己是金丹后期,成為了這群散修的小頭目。喜歡暴力施壓,誰若是不聽話,就打到聽話為止。 在李峰的帶領(lǐng)下,散修們的道德底線越來越低,jianyin婦女,偷盜財物,搶奪靈器這種事情已經(jīng)算是小兒科了。 昨晚,李峰找到他,說看中了一位名喚蘇瓷的,素衣裙衫的清冷女子,想要嘗一嘗味道。 李峰的嘗一嘗味道,哪里是嘗一嘗那么簡單,他不將人弄得半死不活是不會罷休的,更何況還是這樣的一個美人。 王二忌憚于李峰的修為,再加上他自己也想分一杯羹,便答應(yīng)了。 只是出發(fā)前,李峰突然說他尿急,要去上個廁所,王二便在旁邊等他。 可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李峰回來,王二就忍不住去找人了。 然后,就看到了那副場面。 密林深處,樹影流晃,黑云遮蔽彎月,夜幕深沉無星,只余營地處的篝火堆,隱約透出一點光。 修真者的眼力比普通人好上一點,因此,王二能清楚地看到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李峰像狗一樣地跪在地上,不住磕頭求饒。 可即便如此,那個身穿紅衣,容貌艷絕的男子依舊沒有放過他。 他緩慢抬腳,踩斷了李峰的雙足,然后又扭斷了他的胳膊。 最后,他伸出兩根手指,在李峰滿臉驚恐的視線下,抵上他的眼睛。整個過程,青年臉上的表情連一點變化都沒有,而且就像是在攬月摘星般優(yōu)雅的完成了這件十分恐怖的事情。 李峰仰著脖子,面容恐懼至極,可他卻一點聲音都發(fā)不出來。他甚至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躺在地上,像個木偶人一樣,在自己極度恐懼卻又根本就沒有辦法反抗的情況下,被挖下了雙目。 一個金丹后期的修真者,居然被碾壓成這樣。 目睹了這一切的王二拼命奔逃,一頭扎進營地里。 他慌亂之下的選擇是正確的,營地內(nèi)尚有未休息的人,花襲憐慢吞吞地擦干凈手上的血追過來時,也只是朝王二看了一眼,然后進了自己的帳篷。 王二惶惶不安許久,想找人告狀,說這個叫花憐的人挖了李峰的眼睛,弄斷了他的四肢,可因為太過害怕,所以半天爬不起來。 正在這個時候,他突然聽到一道女子尖銳的嘶喊聲,他嚇得一個哆嗦,看到四周帳篷里陸陸續(xù)續(xù)有人走出來,而他卻只敢混在人群里當(dāng)個鵪鶉。 可現(xiàn)在,不知是人多壯膽,還是王二覺得如果自己現(xiàn)在不說,就會馬上跟李峰落得同樣的下場。他選擇先下手為強,想借眾人之手除掉花襲憐。 這么多人,總能將這個人弄死吧? 大家看看兇名在外,一臉猥瑣的王二,再看看容貌絕色,滿臉無辜的花襲憐,臉上懷疑之色更甚,不過大多都是沖著王二去的。 “你們不相信我?你們?yōu)槭裁床幌嘈盼??”王二崩潰了?/br> 這個看臉的世界還能不能好了! 劉欣兒嗤笑一聲,“花公子只到筑基期,怎么可能徒手挖掉一個金丹后期修真者的雙目?” 這解釋非常合情合理。 王二焦急萬分,“可我確實看到了,他真的挖了,真的是他挖的,你們可以去看李峰的尸體,他還弄斷了李峰的四肢……” “他的尸體早就被蟲子吃了,哪里還看得清楚什么?!?/br> 李峰的尸體被吃得最干凈,若非他身上的衣物,大家都還分辨不出這只剩下兩截胳膊腿的人是誰。 “真的是他干的!”王二想起死的都是他們一伙的修真者,覺得如果出事,下一個肯定是他。便突然暴起,想引出花襲憐的真面目,他手持長劍,強忍著恐懼,孤注一擲的朝青年攻去。 王二也是個金丹期修士,鉚足勁來攻擊人的時候,按照花襲憐現(xiàn)在筑基期的設(shè)定,當(dāng)然是沒有辦法應(yīng)付的。 他狀似狼狽閃躲,然后被王二手里的劍挑開了身上的披風(fēng)。 披風(fēng)落地,露出青年一直隱藏著的左臂,那里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眾人大驚,紛紛竊竊私語起來。 王二更是被嚇呆了。 “沒有左臂?!?/br> 一個筑基期的人,甚至是一個沒有左臂的筑基期小修士,能打得過一個金丹后期的修士嗎? 當(dāng)然不能。 這下子,連王二都開始懷疑是自己昨天晚上看錯了。 蘇瓷兒離得最近,跟花襲憐那缺失的左臂緊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