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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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姨抱著人,本有些猶豫,但想想兒子確實也闖了大禍,必須給人個交代。 她只得點頭放手,一步三回頭地隨眾人離開。 周鶴庭低頭,見陸嘉意還抱著肋骨處咳得上氣不接下氣,還是蹲下來,關切地問:怎么了?傷著哪了? 問得著急,手上卻很規(guī)矩,周鶴庭隔著距離,絲毫沒有要觸碰陸嘉意的意思。 如此克制而禮貌。 這給陸嘉意氣的! 老子為了你挨了一頓揍,你不親親哄一哄,抱抱也不會嗎! 想到這,陸嘉意一雙胳膊直接攀上周鶴庭的脖頸,環(huán)住,上身也貼近過去,你剛才猶豫什么!看到男朋友被揍,難道不應該沖上來護住我,就像我護住你一樣嗎! 男周鶴庭的耳根一下紅了,男朋友? 走廊上幾個還沒撤離的仆人聽到這話,回過頭來,開始交頭接耳,尤其是花姨,臉色都變了。 但幾人一見周鶴庭似乎要往這邊抬眼,忙極速撤離。 而這頭,陸嘉意理直氣壯,對??!昨天是我們交往第一天,你不會不認賬吧? 肩頸上勾著一個人,周鶴庭蹲得有些吃力,只得一手攬上對方的腰背,摟上膝蓋。 可對方卻像沒了骨頭一樣,順勢滾進自己懷里,領口晃蕩著,露出鎖骨下幼白的皮膚。 周鶴庭當即錯開眼去,阿意,別這樣! 別這樣?陸嘉意一聽更不樂意了,你不喜歡我了? 周鶴庭一聽「喜歡」二字,更是面紅耳赤,直接一撒手把陸嘉意丟在了地上。 哎喲! 陸嘉意被扔得險些閃了腰,哎喲喲叫著。 聽見可憐兮兮的哀嚎,周鶴庭手一顫,但一想這人剛才說的sao話,就又矜住不搭理。 我原以為你只是癡傻,沒想到你還這么 周鶴庭措了措辭,但還是忍不住說,孟浪。 孟浪!陸嘉意一聽差點從地上彈起來,但又注意到對方話里的另一個細節(jié),等等,癡傻? 陸嘉意這才反應過來 她們叫他少爺,他叫那對夫妻父親和母親。他的身份,是這宅子里的大少爺。 她們叫他傻子,那花姨叫他兒子。他的身份,是這宅子里女傭的癡呆子。 淦!這垃圾副本! 所以陸嘉意,穿越來了一個,周鶴庭與他還沒相戀的世界。 校園里 那些少年意氣。 那些眼神交錯。 那些心照不宣。 在這個周鶴庭記憶里,都不存在。 交往第一天后,他失戀了。 就當你腦子不靈光才闖了禍,我會想辦法保你這一回。但是,下次不要再靠近閣樓,這是宅子里的規(guī)矩。 周鶴庭叮囑完,嘆了一口氣準備放過對方,你去找花姨吧。 見對方作勢離開,陸嘉意忙耍賴,不行!我離開你,我肋骨會疼,可能跟剛才的陣法有關系! 周鶴庭眉頭一蹙,還會這樣? 見對方不信,陸嘉意馬上蜷成一團咿呀亂叫。 出于各種小心思,他都不愿意離開周鶴庭。 周鶴庭顯然也有些糾結(jié),許久才妥協(xié),說:知道了。你跟我走吧。 于是二人一前一后,各懷心事。 有人帶路,陸嘉意趁機打量起這座宅子。 他們現(xiàn)在身處主宅二樓,整個走廊貼著建筑結(jié)構(gòu)形成一個?的符號 往上看是微拱的穹頂,正中彩碎玻璃映著夜空的暗藍。 往下看是寬敞的客廳,陳設古典精致。 借著微光,陸嘉意甚至瞄到一架金光燦燦的留聲機,還有一些他說不上名稱的大件玩意兒。 但看起來都很復古,沒有半點兒某大學生熟悉的高新尖電子設備。 陸嘉意基本可以判斷,當前副本與他的年代有些時間差距。 正式快穿之前,小粉雞特地讓陸嘉意背誦了好幾頁的《系統(tǒng)cao作指南》,甚至臨傳送前,還進行了一次模擬小考,沒達到滿分不讓進副本。 所以,陸嘉意對于自己此行的目的、任務和隨性的系統(tǒng),有了很清晰的認識。 垃圾愛神的初衷是好的,畢竟他們交往得匆忙,對彼此并不了解。 它將周鶴庭拆解為不同的副本,這就意味著,每一個副本都是符合周鶴庭本人真實的心理狀態(tài)的。 陸嘉意可以借機真正了解這位萬眾矚目的校園男神。 副本是真實的,同時又是夸大的。 每一個副本都與周鶴庭有關。但,卻只與片面的周鶴庭有關。 它會無限放大周鶴庭的某一個特質(zhì),且整個副本世界都會隨著這個特質(zhì)進行調(diào)整。 所以周鶴庭的特質(zhì),與世界設定息息相關。 因此,陸嘉意一時有些迷惑。 這處副本中的周鶴庭溫柔大方,與校園中的本人無異。 可為什么副本世界的宅子,卻與他的溫柔,反差如此之大,如此違和? 最新評論: 完 第3章 少爺是溫柔還是撩 回到臥室,剛進屋,周鶴庭就開始翻出壓箱底的被褥,往地上招呼。 陸嘉意一看這架勢,也就明白對方是什么意思。 可一看房間中那張大床,寬敞得可以并排躺下四個成年男子,他不免得有些不爽,床那么大,你非要讓我睡地板??? 在那邊忙活的周鶴庭聽到問話,抬起頭,表情空了瞬間,才說:要不,你睡床? 你為什么不跟我睡? 你! 周鶴庭耳根又一紅,被噎到似的,片刻才說:別這么 好好好知道了分開睡! 陸嘉意連忙投降,生怕周鶴庭又「孟浪警告」。 鋪好床,周鶴庭就地坐著,仰起頭又看向陸嘉意,對了,他們剛才打你,你還疼嗎? 聞言,陸嘉意上下一摸,就碰到幾處皮rou被挫傷,沒什么大礙,就搖頭反問:我沒事,你呢?他們剛才在做什么陣法?我看你差點要死了! 周鶴庭別過臉,扯扯嘴角,我很好。只是,記住,遠離閣樓,這是規(guī)矩。 你怎么可能很好! 陸嘉意回想起剛才的畫面,心有余悸,那個什么老爺和夫人,怎么回事??!你明明看起來那么疼,為什么他們還要繼續(xù)? 這聲音太過急切,周鶴庭聽得一愣,看向?qū)Ψ降难凵?,顯得局促不安。 像是從沒嘗過好糠的貧民孩子,第一次被帶進高檔宴會。 周鶴庭搓揉著手指,抿著嘴,適應了半天,才試探著問:你在擔心我? 陸嘉意被他問傻了,嗯?不夠明顯? 周鶴庭眼神撲朔,睫毛閃動著,有些受寵若驚。 陸嘉意看他這個反應,也一頭霧水。 房間里沉靜了許久,周鶴庭才再次開口:你確定沒有傷口的話,那我們就先睡吧?;蛘呷绻隳睦锾?,我現(xiàn)在去找藥給你揉揉。 揉揉? 揉揉! 就是那種脫了衣服,手貼著肌膚,反反復復來來回回的那種「揉揉」嗎! 陸嘉意眼睛放光,但還是憋著,垂首轉(zhuǎn)手指,故作羞澀,啊,我其實不需要涂藥,只不過就是有一丁點兒疼罷了,咬著牙忍一忍,也就過去了呢 那就好 嗯? 陸嘉意一驚,抬頭,見對方如釋重負 然后昏睡過去。 嗯?就睡了? 中國人骨子里的客氣呢? 設想中的你推我搡、肌膚之親呢? 陸嘉意都傻了,蹲到地鋪旁,伸手戳了戳那人的臉。 但對方只是被戳得微微蹙眉,卻并沒有睜眼。 周鶴庭似乎是因為精神高度緊張,突然松懈,才瞬間陷入沉睡,所以并不安穩(wěn),濃密的眉頭鎖得緊,兩扇睫毛也風動般閃爍著。 陸嘉意盯著人的睡顏看,看著看著,那些不爽消沉的情緒就全部跑掉了。 高眉深目,鼻梁高挺,薄唇輕闔。 不愧是我男朋友,長得真帥! 可惜就是不行。 陸嘉意這邊正對著男神睡顏生悶氣,耳朵卻陡然捕捉到一絲不對勁。 耳后極近的地方,傳來一聲沉重的摩擦聲。 像是腐朽的木頭被拖動,碾過木質(zhì)地板時,吱吱呀呀的聲響。 陸嘉意當即警覺。 渾身汗毛倒豎。 有人在,動,門? 他憋住氣,機械地轉(zhuǎn)動著脖子,不甘不愿地一點點轉(zhuǎn)過頭去,眼睛瞇得幾乎只剩一條縫,生怕真的在身后看到什么東西。 白影 他猛地閉上了眼睛! 好像真的看到了什么! 他一口氣喘不上來,似是抽泣地喘息著,喉間擠出幾聲哭腔,掙扎著再次睜開一只眼 門開著 門縫間卡著一個纖瘦細小的人形。 白裙及地,黑發(fā)披散。 一張巴掌的小臉透著陰藍的白光。 陸嘉意悶哼一聲,撅了過去。 這一夜,陸嘉意做了個噩夢。 夢里他沒有把任務做完,副本把男神吃掉了。 最后闖完五關的陸嘉意,眼睜睜看著缺胳膊少腿的男神,對他恨恨道:分手吧,趕緊的。 陸嘉意是哭著被嚇醒的。 心有余悸的陸嘉意不敢睜眼,待到嗅覺復蘇,逐漸聞到一股甜酥的西點香氣時,他才睜開眼睛。 入目便是一間裝潢復古西式的臥室,各種配件掛畫又很古典精致。 陸嘉意揉揉眼,下了床,見床頭墻面釘著一本掛歷。 畫面素雅,印刷字體從右到左,一邊寫著「民國三十六年」,一邊寫著「西歷一九四七年」。 民國! 這副本的時間設定在民國! 建國后不能成精。 那這在建國前的,怪力亂神豈不是隨便安排! 那陸嘉意聲音顫抖,昨晚看到的白影 一大早可真有精神啊。 輕飄飄的女聲,帶著一絲凄婉的甜意,滲進陸嘉意的耳朵里。 陸嘉意「啪」一下捂住被勾得發(fā)癢的耳朵,朝女聲方向看去 白裙及地,黑發(fā)披散。 一張巴掌大的小臉透著陰冷的白色。 昨天看到的白影! ?。£懠我庖幌萝f到床上,你為什么白天還能出現(xiàn)啊! 那小白影面無表情,微微偏頭,聲音依舊不接地氣地飄忽著,你說什么? 眼看那小白影說著話就要走進屋子里,陸嘉意趕忙把被子劈頭蓋臉糊住全身,瑟瑟發(fā)抖道:你要干嘛!你不守鬼德!你不知道你們不能攻擊躲在床上的人嗎? 那小白影恍然,意味深長地一笑,你以為,我是這宅子里的鬼? 陸嘉意眼看她一步步逼近,嚇得話都不會說了,只會阿巴阿巴。 這宅子里的鬼魂,可 她站到床邊,微微傾身,鼻息間的寒意滲進他的被褥里。 另、有、其、人、呢。 啊啊啊 陸嘉意嚎叫出聲。 婉婉?你怎么在這? 一個略帶磁性的男低音出現(xiàn)在門邊,被稱作「婉婉」的女孩扭過頭,看見周鶴庭站在門口。 上著白襯衫,下著背帶西褲,腰間還圍著花邊圍裙的周鶴庭,似乎剛從廚房忙碌完,沒料到會在自己房中看見女孩,臉上顯現(xiàn)出訝異。 他見女孩及腰的頭發(fā)還散著,蕾絲睡裙也沒換下,打赤腳站在床邊,而床上被子鼓出一個大包,藏了一個瑟瑟發(fā)抖的人。 他一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周鶴庭一邊解著圍裙,一邊朝床走去,坐在床邊,一手搭在那鼓包上,輕聲細語道:別怕,是我,周鶴庭。她是我meimei周婉婉。你認不出來了嗎? 聽到聲音,被子鼓包的顫抖停止了。緊接著,一陣窸窣動靜,陸嘉意從被子底下露出一雙眼睛,眼眶微紅,悶悶的聲音傳出來,她是你妹? 嗯。周鶴庭點頭。 活的? 周鶴庭輕笑,嗯。 陸嘉意這才從被子底下爬出來,細細打量周婉婉。 眼見小女孩雖膚色蒼白,但確實還有呼吸,確實還有影子,陸嘉意才放心下來。 昨晚睡得如何?周鶴庭小心地問。 很好?。£懠我鉀]明白對方態(tài)度的由來。 周鶴庭卻松了口氣,那就好。先洗漱一下,下樓吃點早餐吧?我煎了點兒松餅。 好! 一開始腦子轉(zhuǎn)得比較慢,但洗漱活動的過程中,陸嘉意慢慢回過味來。 他昨晚,是暈倒在周鶴庭身邊的。 周鶴庭,是打地鋪的。 醒來,他卻在床上了。 所以 周鶴庭和他在地鋪上睡了一夜,醒來 還把他抱上了床! 謝謝,嗑到了嗑到了。 陸嘉意回過味兒來,隨著兄妹倆下樓的時候,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兒啊! 剛一下樓,陸嘉意就聽見了花姨的聲音。 只見花姨沖了過來,拉住陸嘉意的手,上下扒拉著檢查傷口,見他確實無傷,才長舒一口氣。 這是他副本里的mama。 長得跟他現(xiàn)實中的mama不能說一模一樣,只能說毫無關系。 看來副本里的親屬關系與現(xiàn)實無關。 所以,這副本中所見的老爺夫人,未必在現(xiàn)實中確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