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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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陸嘉意查看的時候,手臂上只是有幾片龍鱗。 然而次日他醒來之后,那龍鱗已經(jīng)生了整片手臂。 他的兩條胳膊都被暗藍色的鱗片布滿,在肩頭處的皮下,卻還有繼續(xù)蔓延生長的預(yù)兆。 惡龍比他醒得早,自然也看到了他胳膊上的情況。 陸嘉意問它:怎么會這樣?是因為跟你在一塊,所以才 他問這話的時候出于緊張,沒怎么過腦子,問完看到惡龍扭頭的反應(yīng),才知道自己的話容易被誤會。 我不是怪你!我是以為,有什么傳染之類的可能性陸嘉意忙解釋,我只是猜測。 惡龍扭著頭,半天不理他。 陸嘉意能感覺到這大家伙是在跟他鬧別扭,又無奈又好笑,順毛似的摸摸它的腿甲,好啦好啦,我不是嫌棄你!我說錯話了,好不好? 惡龍遲緩地把大腦袋扭過來,用藍色的巨瞳近距離看他。 不知道它在想什么,突然歪了歪頭,張開嘴,伸出那一條半米寬的大舌頭,用舌尖舔了舔陸嘉意的手臂。 它的舌頭和它的身體一樣熱,但摩擦過微微發(fā)涼的鱗片,卻意外地讓陸嘉意感覺舒服。 可能養(yǎng)寵物時被小寵物舔臉,也是這種感覺? 惡龍?zhí)蛄藭?,收起舌頭,閉上了嘴。 陸嘉意靜靜盯著自己的兩條胳膊,本以為會看到惡龍的唾液有什么神奇的療效,這龍鱗意外消失 但等了三兩分鐘,這鱗片沒有絲毫變化。 甚至連顏色都沒有淡一點點。 非說要有什么變化,就是惡龍的口水蒸發(fā)了。 于是陸嘉意舉著胳膊問它:我的手好像沒有被治好? 惡龍看著他。 他看著惡龍。 他歪頭 惡龍也歪頭。 他一臉懵逼。 惡龍也一臉懵逼。 就好像在說:我也沒說我舔一舔就能治好??? 陸嘉意又過了幾分鐘,確定手臂沒變化之后才知道,惡龍真就只是單純想舔他罷了。 行吧!陸嘉意想到地下室里的藏書,也許有什么古籍之類的藏有生鱗的原因和化解之法,剛轉(zhuǎn)身要走,突然聽到身后一連串動靜。 其中最為駭人的,是一聲骨碎般的脆響,和惡龍滾在喉間的隱忍咆哮。 陸嘉意回頭去看,只見惡龍一只前爪中的一根指節(jié)扭曲地掛著,像是只有皮rou連接著。 但惡龍卻把那指節(jié)送到嘴邊,生生咬了下來! 你在干什么!陸嘉意驚呼一聲沖過去,但那一小截龍指已經(jīng)掉在了地上。 陸嘉意看得詫異,但更令他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現(xiàn)了 惡龍垂首,露出利齒,將那指節(jié)的皮rou全部剝離,露出其中森然的白骨! 你陸嘉意連話都說不完全。 惡龍還沒完,它用完整的龍爪抵在白骨上,生生碾碎,而后沾著粉末的指尖遞過來,停在陸嘉意的嘴邊。 血腥味傳進陸嘉意鼻腔,他下意識掩住口鼻,你這是在做什么? 惡龍卻執(zhí)拗地把指尖戳進陸嘉意的指縫中,它稍一用力,就懟得陸嘉意直踉蹌。 它這一連串行為,像是想把骨粉喂進他嘴里? 陸嘉意駭然失措,仗著身體小靈活,走位著躲避。 但惡龍突然不像以往那般友好,變了性情一般非要強迫他,還直接把他的衣角釘在地上。 惡龍的指尖強行突破陸嘉意的唇縫,因為力道過大,尖銳處劃破他的口腔,他的血與它指尖骨粉的血混在一處,叫他幾乎作嘔。 但他一有嘔吐的意思,惡龍就要重新沾骨粉,繼續(xù)給他喂下去。 所以,陸嘉意只好強忍著生理上的不適,把口中的血粉咽了下去。 喉間火燒火燎地燙起來。 因為嘔吐感,他被逼得眼眶發(fā)紅,此時再抬眼看惡龍,看起來就像是被狠狠欺負過一般,帶著委屈和不解。 見他咽了骨粉,惡龍松開他,退后幾步,振翅飛出了巨窗。 它傷口處仍在流血,大滴大滴的血珠隨著它的飛遠砸在所經(jīng)之處,留下一大攤血跡。 那骨粉的灼燒感自喉間蔓延到全身,很快就流動到了手臂上。 陸嘉意低頭一看,手臂上的鱗片正褪色般淡化。很快,他就眼見那滿手的龍鱗消失不見! 他這才明白惡龍的目的何在 原來龍骨竟有這樣的功效! 難怪黑市有人高價懸賞要買它的龍骨。 而那價格也高昂到,無數(shù)獵人為之喪命,也要前赴后繼前來屠龍。 龍鱗褪去,陸嘉意不由得有些愧疚。 他不知道惡龍有沒有誤會,以為他是嫌棄它,以為他是恐懼它。 但此時可以確定的是,惡龍為他受了傷。 心生示好念頭,陸嘉意便動身,前往地下書屋中,想找到能為惡龍治傷口的相關(guān)典籍,看看能不能為它做點什么。 最新評論: 完 第66章 惡龍回家 地下室的藏書還算豐富,涉及這異世界的各個方面,地理啦煉金術(shù)啦醫(yī)學(xué)啦史詩啦,覆蓋面極廣,內(nèi)容應(yīng)有盡有。 若這里真的住過什么人,想來也是位大學(xué)者。 陸嘉意落地時,系統(tǒng)應(yīng)該是給他解譯過此處的語言,因此他翻閱起這里獨特的文字符號,閱讀起來居然沒有什么障礙。 很快,他就在一本草藥全解上,看到了在這附近生長的療傷類藥材。 沒等到惡龍回家,想來它雖然是個大塊頭,莫名也有點玻璃心,可能是躲到哪里獨自療愈心傷。 陸嘉意只得自己配上寶劍,離開城堡,前往林中尋找草藥。 他把那本書也帶上了,比對著畫面上的特征在林中摸索,但找了半天,卻一無所獲。 陸嘉意正愁苦,突然感覺林中深處有光點閃動。 事出有妖,陸嘉意直覺不對勁,手按在劍柄上,做出防御姿態(tài),挪著步朝光點處靠近。 拂開低垂到他眼邊的一條樹枝,陸嘉意還沒看清眼前的場景,先嗅到清清淡淡的花香。 這花香或馥郁或清遠,似波紋纏繞,叫他迷迷糊糊。 他定睛,看清前方飄散著的花瓣雨,形成小型的風卷,纏繞在一個青年的周圍。 那青年聽到林間樹葉窸窣的動靜,也抬起頭,與陸嘉意對視。 那青年金色的頭發(fā)在風中輕揚,像天使垂落的眼睫。那一雙碧藍的眼眸如雪山正中的凝湖,寧靜深遠。 他皮膚白皙如雪,淡粉色的花瓣落在他臉側(cè),肩上,并不使他生媚,反而多了些許純凈的美感。 陸嘉意看得癡迷,微張著嘴。 那青年朝這邊微笑,令周邊的生靈都煥發(fā)生機。 周陸嘉意艱難回神,周鶴庭? 陸嘉意被那青年的美貌迷惑,一時挪不開眼,等緩過神來,他才發(fā)現(xiàn),青年竟是被囚禁在一處木制的牢籠中。 他小跑過去,手抓住牢欄,對牢中人呼喚 那青年雖金發(fā)碧眼,皮膚雪白,卻有著與周鶴庭高度重合的五官輪廓。 金發(fā)青年對陸嘉意的稱呼沒什么反應(yīng),抬了抬睫毛,像是疑惑。 離得近了,陸嘉意又被那魅惑的臉吸引,失了神。 他知道周鶴庭長得好看。 但沒想過,周鶴庭被西化之后的五官,竟能如此 如此的 他描述不出來。 你,你不叫周鶴庭嗎? 陸嘉意想起自己在西幻世界改名為「加伊」,估摸周鶴庭應(yīng)該也有別的名字,便問:你叫什么名字? 那青年輕啟雙唇,吐出兩個字。 但一瞬間,陸嘉意頭暈?zāi)垦?,竟是錯過了青年的口型。 他耳邊嗡然作響,連對方的聲音都沒聽到。 等緩過來,陸嘉意忙道歉:不好意思,我剛才沒聽清,可以再說一遍嗎? 青年又說一遍,但與剛才一致,他根本聽不見,看不到。 陸嘉意這才確定,不是意外。 是出于某種原因,青年的回答被模糊掉了。 不確定青年是不能說姓名,還是什么也不能說,陸嘉意又試探,那你為什么被困在這里? 這回青年沒有回答,只是笑而不語。 想來應(yīng)該是本人不愿意回答這個問題。 沒關(guān)系!陸嘉意拔出寶劍,我先救你出來! 劍鋒一閃,那籠中青年看到寶劍,居然害怕地一縮,用手護著頭。 陸嘉意安撫對方,「不會砍到你的」,而后手起刀落,砍斷了一截牢籠。 囚籠開出一個小口,那青年鉆了出來,與陸嘉意并肩站著。 和現(xiàn)實中、或其他副本的周鶴庭一樣,這青年的個頭依舊比陸嘉意高出些許,他不得不仰著頭看對方。 青年穿著一身純白布衣,領(lǐng)口寬松,露出精致的鎖骨和胸肌線。 陸嘉意咽咽口水,抱著非禮勿視的心思,默默移開了視線。 青年卻燦然一笑,開口問:你來這里做什么? 這人聲音低沉動聽,與周鶴庭一致。 分明就是周鶴庭本人! 我陸嘉意老實回答,我來采草藥。 什么草藥? 治療傷口的 青年凝眸,你受傷了? 不,不是我陸嘉意擺手,但不知為何,不愿意供出惡龍,就說,只是備用,因為我經(jīng)常用劍,容易受傷。 青年聽他這么說,像是放松,莞然一笑,既然如此,為了報恩,感謝你救了我,我?guī)闳み@草藥吧? 真的嗎?陸嘉意眼前一亮。 青年微笑著點頭,而后一抬手臂,那原本懸浮在空中的千萬花瓣竟全聽他召喚,旋轉(zhuǎn)成一道長蛇,而后糾集林中更多的粉白顏色,匯成一道橋。 這橋自二人腳下,蜿蜒至森林上空,又落到林中的某一處。 陸嘉意看得目瞪口呆,伸手插到那旋轉(zhuǎn)著的花瓣間隙,是空的。 但花與花之間卻有氣流旋動,托著花瓣穩(wěn)穩(wěn)地漂浮,不落在地上。 你陸嘉意看著青年,你是花仙子嗎? 青年忍俊不禁,你可以這樣稱呼我。來。 他朝陸嘉意伸出一只手,作出邀請共舞般的優(yōu)雅姿勢,微微垂著頭。 啊,要,怎么陸嘉意還沒從花橋形成的震撼中走出來,呆呆地伸出手,放到「花仙」掌心。 花仙捏住陸嘉意的五指,而后邁步到他身后,另一條手臂扶上他的腰側(cè)。 陸嘉意一激靈,剛側(cè)頭要去看身后的人,卻感覺花仙往前施了力。 花仙溫柔指引,來,隨著我走。 走?陸嘉意瞪大雙眼,要上這個橋嗎? 嗯。花仙認真頷首。 不是,我我怕 不用怕?;ㄏ墒痉吨ど弦徊?,竟真的借力在那花瓣上,走得穩(wěn)當。 示范之后,花仙轉(zhuǎn)過來看陸嘉意,輪到你了。 陸嘉意喉結(jié)一滾,勉強鼓起勇氣,隨之踏上花橋 真的很穩(wěn)! 如履平地! 陸嘉意猶在驚喜,卻感覺腰間的大手猛地一托,他竟被花仙直接帶上了橋面。 不似他局促,手不是手腳不是腳的,花仙非常自在,行姿優(yōu)雅,如同在花上翩然起舞。 花仙用好聽的聲音安撫著他的情緒。很快,陸嘉意也冷靜下來,隨著每一步指引,踏到花橋至高點,享受凌空散步的樂趣 這是他第一次,在這么高的位置,沒有任何措施,卻很有安全感地,欣賞俯瞰視角的異世杰大陸。 森林、長河、大漠、荒原、天空的交界,白云的邊緣。 一切都如夢似幻。 從他看到花仙的第一眼開始,就美得像是夢境。 行罷花橋,二人穩(wěn)穩(wěn)落地。 花仙一抬手,花瓣四散回到林中,消失不見。 像是開了天眼,花仙帶著他徑直走到一片峽谷之中,果真找到了書上所繪的草藥! 花仙采了一株,遞過來,是這個,對吧? 陸嘉意欣喜地接過來,對! 但是,這草不能直接用,需要磨成碎末。 花仙又取下幾株,找了塊石頭坐下,親自動手幫陸嘉意研磨。 陸嘉意蹲在他身邊,盯著他專注的側(cè)臉,一時間心臟狂跳不已。 這是周鶴庭 找到周鶴庭了 雖然不知道周鶴庭在這里的名字,但是這人,還是一樣美好善良 陸嘉意安心了。 藥草很快磨成泥沫狀,花仙在草叢中尋找片刻,摸出一塊白皙光滑的石頭,在手中一握,竟直接變成一個精巧的小碗。 他將藥末引進石碗中,遞到陸嘉意手中。 陸嘉意看著那石碗,喃喃道:你真是仙子啊,什么都能變出來! 花仙一笑,萬物都遜色一分。 但就在此時,花仙像是感應(yīng)到什么,忽而變了臉色,抬起下巴,望向天邊。 他微蹙眉頭,帶著失落,看向陸嘉意,眼中滿是不舍,對不起,時候不早了,我該走了。 ???陸嘉意一驚,抓住他的衣角,那我還能再見到你嗎? 花仙點頭,可以的。 好不容易見面,又要分別,陸嘉意不愿意放手,我可以擁抱你一下嗎? 好。 花仙主動上前,與陸嘉意相擁。 貼著對方的胸膛,陸嘉意感受到他鮮活的心跳,莫名安心了些許。 不小心蹭到對方的腰間,花仙像是被觸到了傷口,全身猛地一僵。 對不起!陸嘉意忙要查看對方的腰側(cè),卻被他靈活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