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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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破又說破。 葉辭就是再好糊弄也察覺出霍聽瀾與確認(rèn)關(guān)系前不太一樣了,況且他本來也不傻,若是換個人來重復(fù)霍聽瀾的舉動,大概出不了三句話就會被他識破。 他能被一釣一個準(zhǔn)兒,無非是先入為主,認(rèn)準(zhǔn)霍聽瀾本性純良,濾鏡厚得看不穿罷了。 霍叔叔,您怎么,他攥緊了拳頭,遲疑道,怎么這樣了。 我怎么樣了?霍聽瀾笑了,胸腔低沉的震顫撩撥著耳膜。 就是,葉辭掙扎了下,檢索出一個精準(zhǔn)又算不上罵人的詞,有點(diǎn)沒,沒正形兒了 沒正形兒。 霍聽瀾微微一愣,這輩子,加上上輩子,他從沒聽過別人這樣評價(jià)他。 不僅如此,他得到的評價(jià)常常是相反的。 都說知子莫如母,但就連他母親林瑤都常勸他放下那副孤獨(dú)終生的精英架子,就算找不到能匹配的Omega,至少可以和Beta女性接觸接觸 而且上一世他與葉辭的相處模式也不像現(xiàn)在這樣。 這當(dāng)然算不上夸獎,可他竟脊背一熱,被隱約意識到自己上了賊船的、委屈吧嗒的小愛人撩撥得躁動加倍。 小辭,霍聽瀾稍向后退了些,端詳埋在他胸前的葉辭,捋了捋他凌亂的頭發(fā),半是誘哄半是認(rèn)真道,從我們確定關(guān)系的一刻開始,你就在法律和情感的層面上正式成為我的愛人、我的先生了。在你面前,我認(rèn)為我沒必要,也不應(yīng)該端著好好先生的架子,就像你也不需要在我面前逞強(qiáng),可以向我傾訴,可以對我哭,可以盡情依靠我一樣你說呢? 就這么三言兩語,他將自己的流氓行徑升華成了真性情。 極其厚顏。 葉辭自我斗爭了一會兒,他也在霍聽瀾面前偽裝強(qiáng)硬過,若說表里不一就是有錯,那他大概也不算清白? 況且,與戀人調(diào)情好像也沒錯,只是那反差 還喜歡霍叔叔嗎?霍聽瀾明知故問。 怎么可能會因?yàn)檫@樣就不喜歡。 葉辭為難地點(diǎn)了下頭。 沒正形兒也喜歡?霍聽瀾語帶笑意地重復(fù)。 葉辭咬咬牙,頜角尖尖地繃起,沉默幾秒后,像是認(rèn)栽了:喜歡。 殊不知那壞人連十分之一的本質(zhì)都沒暴露。 那就霍聽瀾欲言又止了下,迎著葉辭探詢的目光,幽幽道,幫幫忙?易感期都快被你勾出來了,安撫我一下 葉辭一怔,百口莫辯:我,我勾的? 嗯?;袈牉戉咧?,眼瞳墨黑,流著光,好端端的一副英俊皮囊,可惜裹著個會往小孩身上丟黑鍋的壞玩意兒,你勾的知道你臉紅多好看么?那黑鍋劈頭蓋臉地砸,還勾。 愛臉紅成罪過了,毛細(xì)血管豐富有什么辦法? 葉辭難得起了點(diǎn)兒叛逆的念頭,跟霍聽瀾搶被子遮臉。結(jié)果剛遮到鼻梁,就被他扒拉到下巴,再遮上去,就被他扒拉到脖子,他輕輕巧巧的,半笑不笑的,弄得他們像對嬉戲調(diào)情的小夫夫。葉辭察覺到氣氛曖昧,不敢再和他搶,臉紅撲撲的露在空氣中,硬著頭皮在霍聽瀾眼皮底下好看著,小聲反駁道:您易感期不,不是過去才一個多月么?正常Alpha,一年也就易感兩三次,再說那也,也不是勾出來的。 他是懂得少,但他也當(dāng)過Alpha,這糊弄不了他。 我有病,豈料霍聽瀾微微一笑,我紊亂。 葉辭瞠目,啞火了。 霍聽瀾確實(shí)有病易感期綜合癥。不是每個Alpha的易感期癥狀都像他那么嚴(yán)重,他是屬于病理性的,頻率確實(shí)沒定數(shù)。 給我治治,寶寶,當(dāng)做好人好事了,作文不是寫得挺好么他越說越荒唐,越說越不正經(jīng),含著笑,連哄帶騙的,說好的,用你能接受的方式,不碰嘴唇。他翻身,掬一捧泉水般攏住葉辭guntang的臉,啄吻他赧紅的顴骨、汗?jié)竦聂W發(fā)、眨動的眼皮 守信是真守信,說不碰嘴就不碰嘴。 然而到了最后,葉辭只得死攥著衣領(lǐng)不撒手,清朗聲線顫抖著,反復(fù)強(qiáng)調(diào)他不是嘴長脖子上了,只是夏季校服的領(lǐng)子真的遮不住脖子,同學(xué)老師一眼就看見了。 這才勉強(qiáng)把脖子守住。 一宿過去,臉皮都險(xiǎn)些親出繭子。 第三十四章 這一宿葉辭過得混亂。 前半夜, 飽受了一通磋磨,脖子以上被親了個透。 他被弄得羞急交加,緊張, 又亢奮, 連鎖骨都沁出涔涔的汗。 好不容易折騰完,葉辭不好意思汗津津地睡別人床,就借主臥浴室沖了個澡。沖完, 一身和霍聽瀾同款的海鹽柏木味兒,大約又戳中了這人哪條獨(dú)占欲的神經(jīng), 被隔著兩層薄被牢牢扣進(jìn)懷里。 臉頰擠著片光滑硬韌的胸肌,葉辭惶恐得連眼睛都不敢多眨,生怕睫毛搔過哪里害自己耍了流氓。腦子也東想西想真的和霍叔叔在一起了,真得不能再真!他時而害臊時而悸動時而不可置信,奔騰如野馬的念頭半秒也停不下來。 就這樣, 直到凌晨他才醞釀出了點(diǎn)稀薄的睡意,依偎著霍聽瀾睡去。 清晨六點(diǎn), 手機(jī)鬧鐘響起。 可葉辭睡得睜不開眼。 睡意如黑絲絨,稠密地纏卷住身體,遮光窗簾欺騙著生物節(jié)律,氣氛昏暗恬適,長馬尾毛與喀什米爾山羊絨填充的手工床墊提供著愜意的支撐與包裹感, 還有那縈繞在鼻端,使葉辭聞到就覺得踏實(shí)安定的龍舌蘭香眼皮重逾千鈞,葉辭睡得人事不知。 該上學(xué)了, 醒醒小辭?鬧鈴太吵, 不夠舒緩, 霍聽瀾按掉了, 力道輕柔地捻捻耳垂,搔搔鼻尖兒,看葉辭下意識地把他的手擋開,再撓撓被他弄得癢酥酥的地方,在半夢半醒中反復(fù)上演小貓洗臉。 霍叔叔為躲避sao擾,葉辭將桃紅光滑的臉蛋藏進(jìn)枕頭,噥噥哀求道,就,五分鐘求,求求了 他撒嬌了,甜得像匙蜜,自己卻沒覺察。 僅僅是賴床,他幸福得不是他了。 在過往艱難掙扎的那些段人生中,他有過幾次因貪睡而耍賴不肯起床的經(jīng)歷呢? 屈指可數(shù)。 mama生病后更是如此,不辛苦勞作就要受窮,甚至挨餓。 瘦仃仃的少年,套在肥大的便利店制服里,晃晃的,白皮膚襯著眼底淡淡烏青,悶頭扛個十幾輪貨品。上架完,趁著沒顧客的短暫間隙在收銀臺后歇一會兒,睡是不敢睡,得防著賊,頂多能抱懷耷拉會兒腦袋。因?yàn)樘?,弓著背休息時頸椎與肩胛骨會突兀地浮起來,又尖又硬。 骨頭硬,人乍一看也硬邦邦。 那時就算打死十個來回他也想不到往后的日子會長這樣。 更想不到自己會徹底卸去偽裝,在別人面前這么軟。 葉辭神思恍惚著,不知道又賴了多久,大概不止五分鐘,近處忽然飄來熱騰騰的香氣與碌碌的滾動聲,聽著竟像是餐車,接著,是陶瓷餐具輕碰的泠泠聲,飯香更濃了。 餓蓋過了困,空乏的胃率先醒來,四肢百骸隨之蘇生。腳腕被一只熱烘烘的手掌攥著,葉辭本能地一掙,那手不松,反倒變本加厲連腳尖兒都箍住。 別動,霍聽瀾捏了捏那蔥段兒般白凈的腳趾頭,往上套了半截棉襪,沿繃起的足弓捋下襪沿,分明是在伺候人,卻占著便宜般啞聲哄道,給你穿襪子。 他手勁大,葉辭抽不回來,再一看,另一只腳已穿好了,校服長褲和襯衫疊放在手邊,不遠(yuǎn)處停著一臺精致的藍(lán)色小餐車,床邊還搭了張桌子,讓他不用下地就能吃上早餐。 難得沖我撒一次嬌,給你爭取一點(diǎn)賴床時間?;袈牉戭┫蛩耐?,溫良一笑,褲子你自己換? 褲子當(dāng)然是自己換! 葉辭野貓似的一縮,惶恐道:我自,自己來。他扭頭看看床邊的早餐,滋味復(fù)雜,自覺消受不起,訥訥道,您對,對我不用這么慣著,直,直接喊我就行。 這算什么慣著霍聽瀾緊了緊掌心中那只干燥潔凈的腳,心頭燒著火,眸光灼熱,咬字卻輕,以后我好好疼你。 這還不算慣著?再慣都上天了! 葉辭臊得厲害,他從沒嘗過這滋味,葉紅君給予的母愛是溪流般溫婉細(xì)膩的,與這種熾烈濃稠的愛截然相反,他不知道怎么接這話,只再次嘗試抽回腳。 結(jié)果他這一抽沒抽動,反而被霍聽瀾拽著小腿一把薅過去,屁股都騰空了,險(xiǎn)些直接坐到霍聽瀾腿上。 寶寶,霍聽瀾扣著他的腿,一雙黑眼瞳情熱地,憐惜地望著他,讓我疼你。 要疼誰,寵誰,慣著誰,原本不需要經(jīng)過對方同意,做就是了,反正主動權(quán)在自己手里,可他卻迫著他答應(yīng),要聽他說出個好字。 那目光的溫度傳遞過來,要把他燒穿了,透胸的熱,容不得人推脫回避。葉辭垂下泛起薄紅的眼皮,腦袋一耷拉,用額頭抵住霍聽瀾的肩,帶著軟軟的鼻音嗯了一聲,靜了幾秒,又鄭重補(bǔ)充道:我們互,互相疼,霍叔叔我現(xiàn)在還,還小,沒什么本事,您等我長大,我對您,絕對和您對我一,一樣好。 好。霍聽瀾心一軟再軟,用力揉了揉他后腦翹起的亂發(fā),柔聲道,我等你長大。 像是怕這番大話空泛,想多少給些佐證,葉辭抬頭,用水亮的杏核眼朝霍聽瀾瞄了瞄,也不知在琢磨什么。 霍聽瀾笑了笑:怎么 話音未落,葉辭忽地湊上去,腦袋一歪,在他面頰啄了一口,春燕拂水般輕快。 親完,趁霍聽瀾微一愣神的剎那他逃命般抽回腿,怕大清早就挨頓狠親腫著嘴巴上學(xué),上半身率先湊至桌前急急塞了個小籠包,唇角沁出一星金紅的蟹油,拉滿求生欲道:我待會兒還,還得上學(xué)呢,霍叔叔。 學(xué)業(yè)要緊,霍聽瀾再yu求不滿,也只能在一旁好氣又好笑地盯著他。 說話耽誤了會兒時間,葉辭只得拿出風(fēng)卷殘?jiān)频臍鈩莞娠垺_@段日子受到霍聽瀾悉心照料,他不僅臉蛋養(yǎng)得柔潤了些,別處也不那么削瘦了,下頜、腕子、后頸的骨角少了幾分嶙峋的尖銳,方才霍聽瀾握他小腿和腳踝,也覺得比之前多了些彈韌的rou感。 身子上大概也能長點(diǎn)rou了。 可惜看不見。 就在片刻前,葉辭給了他一枚孩童般純真的頰吻。 但那么純潔的吻也沒能洗滌他污濁的心。 葉辭那邊正小鹿亂撞著,死都想不到他道貌岸然的霍叔叔此時惦記的居然是看他身子。 否則那只小鹿大概會羞得撞墻。 吃完飯,葉辭該換衣服了。 霍聽瀾掐準(zhǔn)時機(jī),也不等人攆,泰然自若地走進(jìn)主臥衣帽間挑襯衫,一副他也準(zhǔn)備收拾收拾出門的架勢。 葉辭見狀哪敢吭聲,生怕起到提醒效果,趁著霍聽瀾背朝他抓緊時機(jī)脫了個光溜溜,慌里慌張地套校服。 衣帽間里,霍聽瀾好整以暇地?fù)芰藫苊媲澳巧瓤尚D(zhuǎn)式穿衣鏡,唇角翹了翹。 玉琢的似的。 圓,白,粉。 有rou。 好看。 A 級Alpha鷹眼般的視力可謂功不可沒。 太流氓了,不像話,居然偷看小先生換衣服。 眼見葉辭把最后一顆領(lǐng)扣都扣好了,霍聽瀾將穿衣鏡撥回原位,噙著笑,在心里狠狠自貶自損了一番。 葉辭早晨在霍聽瀾面前夸下了???,要他等他長大,等他將來有本事了也對他一樣好。 十幾歲的男孩子正是自尊心最強(qiáng)最敏感的時候,這狠話沖著戀愛對象一放,比什么虛無縹緲的奮斗口號都好用,遠(yuǎn)的先不說,即將來臨的高二期末考試他一定得拿個好成績給霍叔叔看看。于是這一天下來葉辭的學(xué)習(xí)勁頭足得像打了雞血,下午課間時還罕見地鼓足勇氣去了老師辦公室,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了兩道題霍叔叔講題固然講得好,但也不能六科全指望他一個人,該問老師的還是得問老師。 從學(xué)?;亓思乙惨粯?,葉辭在書房學(xué)到十一點(diǎn),作業(yè)都做完了不說,還自己刷了不少題,學(xué)得雙眼放光,像條喂不飽的小餓狼。要不是霍聽瀾來押,他恐怕能一直在書房學(xué)到昏迷。 再,再做最后一道,葉辭可憐巴巴地攥著被抽走一半的筆桿不撒手,這個題型,剛弄明白,我趁,趁熱打鐵一下說著,竟是將早晨新開發(fā)出的撒嬌技能也趁熱打鐵了一波,軟軟哀求道,霍叔叔您,您最好了。 霍聽瀾哪受得了這個,骨頭都酥了,立在一旁眉眼噙笑,春心蕩漾地看人家高中生做題。 幾分鐘后做完了,葉辭沒話說了,老老實(shí)實(shí)回房休息,走到一半忽然發(fā)現(xiàn)方向不對,這不是回他臥室的方向,而是去霍聽瀾主臥的方向。 我走,走錯了葉辭扭頭想往回走。 他認(rèn)為昨晚和霍聽瀾一起睡屬于特殊情況霍聽瀾說頭疼,又通宵工作云云,想臨時抱著他休息一下,沒說以后就不分房了。 換洗衣服都給你拿過去了?;袈牉懸贿?,擋住他去路,柔聲哄著,別分房了,寶寶。 葉辭沉默片刻,往左挪了一步,想繞過去。 霍聽瀾也往左挪。 葉辭往右挪。 霍聽瀾也含笑往右挪。 葉辭往哪走,他就往哪擋。 活像個在學(xué)校門口調(diào)戲Omega的小流氓。 第三十五章 葉辭面露難色:和, 和您一起睡,我他羞赧,卻也矛盾地直白著, 太, 太興奮了,睡不著。 和我一起睡太興奮了?霍聽瀾失笑重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