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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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威咬著牙一字一句的對熊俊倪說道:你給我滾。然后掉頭走了。 熊俊倪站在原地朝他喊道:哎,不帶這樣區(qū)別對待的! 第6章 為了讓楊書航的魂魄得到更好的保護,陸杰做完兼職后翻箱倒柜的找出了自己壓箱底的儲魂瓶。 這是當(dāng)初入職的時候地府發(fā)放的統(tǒng)一法器,專門用來收取那些徘徊世間不愿輪回的惡鬼使用的。只是楊書航一是嫌棄它體型太大,二是那類似于觀音玉凈瓶的造型讓他覺得有點糟心,所以一直都沒用過。反正平時工作時要是遇到了鬼魂他可以直接用自己的血收了,不僅可以用惡鬼戾氣修煉,還能為地府剩下一份工序,多好。 至于那些被他強行抽取戾氣的惡鬼們有多痛苦,就不在他的思考范圍之內(nèi)了。 只是即便陸杰的血液有著諸多方便,生魂這種脆弱的東西也經(jīng)不起他的洗禮,也只能用這東西將就將就了。 瓶子因為長期沒有使用,已經(jīng)沾滿了灰尖。他將瓶子拿水隨便沖了沖,將楊書航的靈魂揉把揉把塞了進去,然后撕了點透明膠帶把瓶口粘住,就這么抱著出門了。 他早上一回rou身就打電話給快遞公司請了假,準(zhǔn)備今天就把楊書航這個大麻煩扔給地府駐此界辦事處的正式鬼差們。 畢竟他一平民老百姓,沒路子沒財力,專業(yè)技術(shù)更是不對口,要想自己在一個擁有幾百萬人口的城市里找到一個人實在是太難了。 總不能讓他跑去各大醫(yī)院進行人魂搜索吧?那要找到什么時候去了?再說,陰間打工給的可不是真金白銀,時間都用在逛醫(yī)院去了,怕不是要活生生餓死自己。 陸杰抱著個瓶子也不好騎摩托,好在他租的房子舊是舊了點,但是交通挺方便。 他坐174路公交車直接就在中央公園門口下了車,他順著大路一直走到公園里的人工湖旁,再通過吊橋來到湖心島上。 這島上建有一座六層高的水泥塔,正面的大門緊鎖,從鏤空的窗戶里看去,可以看到里面空無一物,只有正中間有一個螺旋鐵梯,通往上層。 這座塔的外觀還是相當(dāng)不出錯的,所以經(jīng)常有婚紗攝影師會帶著客戶來這里取景。 陸杰登上湖心島時,就有一對新人正在這里拍攝。在他抱著瓶子路過的時候,正舉著打光板的攝影助手還攔了他一下。 哎,先生麻煩你等一等可以嗎?我們這邊馬上就完了。 陸杰嘴里嗯嗯的應(yīng)著人卻沒停,筆直的從新娘的背后路過,跑到高塔正前方,開門進入關(guān)門一氣呵成。 閑在一旁等著拍照的新郎好奇的看向窗戶,想看看陸杰進去干什么,卻沒看到一樓有人,估摸著他可能上到上面去了,便又收回了目光。 陸杰當(dāng)然不是去了樓上,打開大門的他直接來到了一個燈火通明的大廳。 大聽廳里有很多人來來往往,他們穿著或黑或白的統(tǒng)一服裝,讓穿著T恤和黃色短褲的陸杰凸顯了出來。 陸杰正奇怪一向空曠的大廳人呢突然有這么多人,就聽見有人叫自己。 陸杰?你怎么跑過來了?負(fù)責(zé)陸杰所在城市的鬼差柳夕照走了過來。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陸杰,你怎么又是穿著rou身過來的? 比較方便,我家距離這邊五六站路,用靈魂體坐公交老是和別人重疊著太難受了。 柳夕照一臉贊同,那是挺難受的,我平時干活的時候也不喜歡去人多的地方。 對了柳姐,陸杰將懷里的儲魂瓶拍了拍,我昨天撿到一個生魂,你幫他還個魂唄? 我?柳夕照奇怪的指了指自己,你不是有那什么,引魂點睛嗎?自己送不就完了,又不費事。 陸杰想了想,完全省略了自己丟下楊書航跑出去追中年男人的過程,直接說了個結(jié)尾。 這家伙屎都差點被打出來,魂體沒法再承受引魂了。 這么慘?那要盡快找rou身才行。柳夕照小小的同情了一下楊書航,卻沒去接陸杰遞過來的瓶子,反而將自己的腰牌塞到陸杰的手里,這樣吧,我特許你拿著我的牌子去資料室調(diào)用生死薄。 這個不用了吧?陸杰干笑了一下,而后又將手里的瓶子往前遞了遞:開個會幾個小時的事情,我等會兒還有事,還是交給你吧。 不是幾個小時,是幾天。柳夕照警覺的攔住他的手,哎,你這節(jié)奏不對啊,挖坑呢? 沒有沒有,怎么會,我是那樣的人嘛哈哈哈哈。陸杰尬笑了幾聲,我其實是想問資料室在那兒呢? 柳夕照滿臉懷疑的打量他兩眼,抬手往自己身后一指。 陸杰沖著柳夕照裂嘴一笑,謝啦! 然后抱著瓶子叭叭叭的跑走了。 他跑到柳夕照看不到的地方,偷偷的往回瞧,看著到柳夕照一臉疑惑的走遠了。 就不應(yīng)該圖舒服rou身過來,靈魂體戴面具騙起人來方便多了。他看了一眼懷里的瓶子,拍了拍它,行吧,看來甩不掉你了。 陸杰這樣的兼職人員,在辦事處的活動范圍基本集中在提交廳和交易廳,其他地方就需要正式鬼差的腰牌或臨時通行證。 所以這還是陸杰第一次來資料室,在他的想象里,資料庫有可能是個大圖書館什么的,但是當(dāng)天推開門看到一排擺放整齊的電腦時,差點以為自己來了網(wǎng)吧。 他一臉魔幻的走到管理員面前,還沒有開口,躲在柜臺后面玩電腦的管理員頭都沒抬的問:來開機器嗎?歷史區(qū)還是法術(shù)區(qū)? 那口氣、那架勢和網(wǎng)吧網(wǎng)管問客人是坐無煙區(qū)還是有煙區(qū)一摸一樣。 額,來個包間?陸杰試探性的問。 管理員這才抬頭看他,什么包間。你當(dāng)這是網(wǎng)吧??? 陸杰心想你這和網(wǎng)吧的區(qū)別也不大,嘴里說:沒,我是來查閱生死薄的。 管理員翻了個白眼,腰牌給我登記。 陸杰遞上腰牌,看著管理員在一旁的機器上將腰牌一掃,咔噠咔噠的在電腦上一通cao作。 行了,你拿著腰牌去左邊靠墻第三個房間。 陸杰拿著腰牌走到對方說的地方打開房間一看。 靠!這不就是開包間嗎? 他走進貼著藍色墻紙的房間,在紅黑色的電競椅上坐下,按開下眼前不知名的黑色電腦。 聽著那熟悉的開機音樂,面無表情的想,哦系統(tǒng)還是用的winds呢。 亮起的屏幕上顯露出winds以藍天草地為背景的默認(rèn)桌面,上面只有一個寫著生死薄的l圖標(biāo)被放在屏幕正中間。 陸杰點開點圖標(biāo)后,就掉出來一個要求填寫姓名與生成八字的搜索界面。 陸杰就感覺有點麻爪了,他要是知道這些東西,還來查什么生死薄,追蹤法術(shù)它不香嗎? 話說,你一堂堂生死簿,居然是個搜索引擎,堂堂資料庫居然是個網(wǎng)吧,你這也太親民了一點吧? 你們地府這樣子讓我很波動??! 不不不,柳姐不可能沒想到這點,肯定有什么選項被我忽略了。 陸杰不相信的在界面里一通亂點,也不知道點到什么,界面突然一變。 從白色的搜索界面變成了一片璀璨的星河,正中間還有三個字。 請掃描?陸杰轉(zhuǎn)頭將整個不大的房間看了一遍,壓根就沒看到什么可以掃描的機器。 結(jié)果一回頭就看見電腦上的字變了,變成了。 請拉開機箱最下方。 陸杰按照要求將機箱下方拉出來,才發(fā)現(xiàn)這里有個小抽屜,大概有一個指頭的厚度,里面飄著黑呼呼的霧氣什么也看不到。陸杰伸手進去撈了撈,半個胳膊都伸進去了,還是沒摸到底。 這時候窗口上的文字又變成了,請將目標(biāo)靈魂放入并合攏。 陸杰全部照做后,屏幕上的字就變成了掃描中,并且在短短的三十秒就跳出了最終結(jié)果。 楊書航,年齡二十二陸杰跳過了復(fù)雜的平生簡介,直接去看生辰。 找到想要的東西,陸杰也沒慌著離開。 這么好的機會,不查查自己還能活多久實在是太對不起這難得一回的機會了。 他飛快的輸入自己的名字和生辰八字,然后激動的等著結(jié)果,卻跳出個查無此人。 陸杰懵了一下,以為自己輸入錯誤,于是再輸了一遍,可結(jié)果還是一樣的查無此人。 他是在孤兒院門口被人發(fā)現(xiàn)的,當(dāng)時他還在襁褓里。院長mama說自己但是身邊有一張寫了生辰八字和名字的紙條,她就將那個日期做為自己的生辰,將那個名字做了自己的名字。 難道那個生辰八字不是自己的? 那是誰的? 這已經(jīng)是個無法追訴的問題了。除了徒增煩惱沒有別的用處,再說陸杰一直就不是很在意自己的身世。所以陸杰也只是困惑了一下,就關(guān)閉電腦從資料室離開了。 等他從新回到大廳里時,這里又恢復(fù)了平日的清閑。 他四處找了找,并沒有看到柳夕照的影子,估摸著她應(yīng)該去開會了,就將腰牌委托給接待小jiejie,離開了地府駐此界辦事處。 他走出水泥塔的時候,那對新人還沒走,一群人正躲在塔的陰影處補妝。 陸杰看了看天上毒辣的太陽,又看了看汗流夾背的兩個新人。 這大熱天的還包的這么嚴(yán)實,這婚結(jié)的真受罪。 他晃晃悠悠的走到他們近前大喊。 愿天下有情人終成兄妹! 在一群人看智障的目光里落荒而逃。 相信我,他其實是想說祝福的,真的! 第7章 陸杰回家后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在臥室里躺好,然后他合上眼。 下一秒,穿著黑色長風(fēng)衣的男人從床上坐起,同色的黑色的馬汀靴踩在米黃色的瓷磚上。 他的臉上嚴(yán)絲合縫的扣著一張白色面具,只能透過鏤空的眼部看到他透亮的黑色瞳孔,倒映出房間桌子上粘著透明膠帶的白色觀音瓶。 陸杰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rou身,俯身為自己掖好被角,才走到桌子旁。 桌子上除了觀音瓶還放了毛筆、硯臺和一把剪刀。 陸杰從荷包里拿出一張紅色的紙平鋪在桌面上,提筆在紙上寫下了楊書航的生辰八字與姓名,然后在不破壞文字的情況下將紅紙裁成正方形,最后一張紙被他折成了一只蝴蝶。 至于為什么是蝴蝶而不是千紙鶴,主要是因為千紙鶴飛的太快,陸杰怕自己抱著個瓶子追不上。 每次在城市的高樓大夏上進行跑酷時,面對那些動不動就是四排機動車并行的寬闊道路,陸杰就想化身蜘蛛俠。 他蹲在欄桿上,一手抱著瓶子,直接從幾十層的高樓上跳下。 然后老老實實的跟著人群走斑馬線,為了避免有人離自己太近,還掐了一個小法術(shù)。 等過了馬路再抬頭去看蝴蝶時,蝴蝶降低了高度,在大約七八層樓的高度帶著陸杰東繞西拐,呼扇著自己的一對大翅膀飛進了一家醫(yī)院的窗戶。 跟在后面陸杰也順著醫(yī)體爬到蝴蝶消失的地方。 可供蝴蝶鉆過去的窗戶縫隙陸杰自然是過不去的,但陸杰可不是楊書航那樣的半吊子,所以他準(zhǔn)確的一手抓住窗天臺,好像玻璃不存在一樣翻進去。 剛剛站定,他就看見趴在楊書航rou身上的蝴蝶。 怎么飛進來這么大只蝴蝶?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的湊過來,看動作應(yīng)該是想抓住停在楊書航身上的蝴蝶。但他才剛舉起手,這只漂亮的紅色蝴蝶晃晃悠悠的飛了起來。 陸杰站在窗邊控制蝴蝶飛出窗外時,這個年輕人還走到窗邊看了看,一邊嘀咕著這蝴蝶真大,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種一邊將窗戶關(guān)上。 陸杰四下打量了一下。 這是一間高級病房,房間中電視、冰箱等各種家具一應(yīng)具全,就連楊書航身子下面躺的床都不是那種醫(yī)院普通病房的鐵床,而是上著紅漆的木頭床。 陸杰忍不住產(chǎn)生了一種仇富心理。卻突然覺得自己有點不適,本以為是病房里被懂行的人放了驅(qū)鬼的東西,畢竟之前有人招過楊書航的魂。 結(jié)果仔細觀察了一圈,才發(fā)現(xiàn)是那個年輕人身上圍繞著淡淡正氣與功德之光影響了自己,看來此人有很大的可能是一名刑警。 陸杰這才有幾分恍然。 他算是明白為什么那個控制鬼怪追殺楊書航的家伙放著好殺的rou身不動,饒了了大圈子跑去追殺楊書航生魂的原因了。 對方手里控制的那些役鬼死的年份太短,又沒有足夠的怨氣,根本頂不住正氣的沖擊,所以不得不選擇攻擊楊書航走失的生魂。 這么看的話,對方很有可能是活人,即便不是活人,也是某個有形體的存在。因為自己下場很可能被看到,所以才驅(qū)使用惡鬼為自己做事。 不過現(xiàn)在分析這些沒有意義,當(dāng)務(wù)之急是讓楊書航恢復(fù)正常。 陸杰走到床邊,看了看昏迷不醒的楊書航。 相比尋找rou身麻煩,還魂只有三個步驟。 第一步撕開膠帶,第二步掏出生魂,第三步摁進去。 三步做完,陸杰滿意的看著楊書航因為靈魂回歸而恢復(fù)紅潤的臉色,拍拍手正準(zhǔn)備功成身退,病房的門人被推開了。 來人帶著一身疲憊與風(fēng)塵仆仆,一進來就將手里的筆記本扔到桌子上,往一旁的懶人椅子上一躺,不動了。 坐在沙發(fā)上的年輕人放下手機,開口問道:熊哥這是咋了?又熬夜了? 叫我俊哥。熊俊倪眼睛都沒睜開,抬了抬手反駁道,可拉倒吧,我從昨天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20多個小時沒睡覺了。 年輕人好奇的往熊俊倪那邊坐了坐,怎么這么忙?是找到什么線索了嗎? 狗屁線索!說到這個熊俊倪就來氣,一下從椅子上坐起來,指著床上的楊書航說:你說昨天吧,好不容易找到個活著的受害者,結(jié)果昏迷現(xiàn)在還沒醒。抓到個可能知道點什么的吧,和他熬了一晚上又什么都沒問出來。 然后他拍了拍自己的黑色筆記本,今天早上又特么發(fā)現(xiàn)了尸體。 又有尸體?年輕人看上去有點驚訝,不是昨天剛發(fā)現(xiàn)一具? 有可能是因為受害者的存活給了兇手壓力,讓他不得不加快了殺人的速度。熊俊倪一臉認(rèn)真的分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