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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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侶男說:醫(yī)生方才發(fā)現(xiàn)這些尸體死去時身體都倒向一個方向,我們順著這個方向走,就來到了這片湖! 因為蕭霽穿著一身白大褂,他便稱呼他為醫(yī)生。 這是一個隱藏在樹林中的小湖泊,周圍樹林陰翳,蒼藍色的湖面被厚厚的一層冰層覆蓋,天空竟然還飄起了雪來,宛如夢幻中的場景。 但是一具具倒下的尸體卻打破了這種美好的氛圍,小孩子青白的臉都轉(zhuǎn)向一個方向,那是湖的位置。 我們真的是在密室里嗎?房間里怎么會下雪?尤林迷蒙著雙眼,接住了一片雪花。 囚徒冷笑:我們都能被拉進這個鬼地方,你TM現(xiàn)在和我講科學(xué)? 蕭哥!我找到出去的門啦! 段聞舟歡快地朝著蕭霽招手。 眾人走近,果然看見一道深黑色的地窖大門就隱藏在冰面下面! 太好了!情侶女生激動起來。 我們快點把冰層打破,就可以離開了! 幾人本來就被寒冷逼迫,此時看見有了得救的希望立刻從樹林中找來石頭樹枝等工具,用被凍得通紅的手指握住工具拼命地摳挖著冰面!想要找出一條生路! 快啊!用力! 還有別的工具嗎?!該死的! 他們在湖邊的石頭上面打磨樹干讓其變得鋒利,而后繼續(xù)挖掘。破碎的冰屑四處亂濺,很快冰面就被砸出一道道白印子。 【這個考場通關(guān)真的就這么簡單嗎,我怎么第一次新生考試被折磨了個半死?】 【呵呵,鬼爵的考試,你覺得會這么容易破解?等著看好戲吧】 囚徒是幾人中最慘的,他身上的衣服在剛剛都被鬼孩子扯去,現(xiàn)在身上只剩下一條內(nèi)褲。搓了搓手臂,他看向了身上還穿著衣服的陰郁青年尤林,眼神一轉(zhuǎn),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兄弟,借件衣服穿穿? 上個密室要不是我最后存了善心,你可活不到現(xiàn)在人啊,要知恩圖報! 尤林身上也只穿了一件白襯衣和一件運動外套。他看著體格健壯的囚徒,不敢反抗,卻又沒有人能求助。只能將外套脫下來。 囚徒裹上外套,又暗示地看了一下他下身的褲子。 夠了。蕭霽開口了,警示地看了一眼囚徒。 囚徒想起之前蕭霽握住他手腕時的怪力,猶豫一下放棄了,轉(zhuǎn)而看向湖邊的小孩子的尸體。 尸體上面,可是也有衣服的! 其中有一具小孩子的尸體,就在他們發(fā)現(xiàn)的地窖大門旁邊。這具尸體與其他小孩子的尸體不同,身上穿著看上去雖然陳舊,不過也能保暖的毛衣,脖子上還圍了一根圍巾。 小孩子的嘴角竟然還帶了一點笑,看去格外詭異。 蕭霽并沒有參與到眾人的破冰活動中去,而是獨自一人蹲在這具小孩子的尸體旁,像是在思考著什么。 【美人是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了嗎?】 【長得這么好看,怕不是個花瓶吧,我好期待鬼爵殺死他的時候,他的尸體一定很漂亮】 【你們邪惡向的學(xué)生可真是惡心】 【大美人加油!我看好你!】 囚徒才不管這些,他都要凍死了。一把將小孩子尸體上的毛衣扯了下來,將之裹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摸了摸毛衣側(cè)邊的口袋,從里面掏出了一個東西,竟然是一個黑色的錄音機。但是按下了播放鍵卻仍然沒有反應(yīng)。他聳了聳肩,根本沒放在心上,隨意想將錄音機重新塞進口袋里。 給我吧。蕭霽此時開口。 什么破爛玩意?!囚徒不甚在意地將錄音機隨意丟給了他。 正在忙著干活的幾人沖著他們呼喊。 快點過來幫忙啊!你們不會真的想要凍死在這里吧! 于是蕭霽和囚徒也走過去,參與進幾人的破冰活動中去。 終于,在花了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之后,他們終于能夠觸摸到地窖的大門了,隨著最后一大塊冰被掀開,離開的通路終于出現(xiàn)在了他們面前! 太好了! 西裝男說著,將已然失去了知覺的手指放在脖頸處取暖。 可以走了,終于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他們幾人為了快速挖出這個大門已然渾身筋疲力盡,體力消耗后對于寒冷的抵抗力更弱。 西裝男用力地拉動地窖上的拉環(huán),但是大門卻紋絲不動。 他這才看清楚了門孔上面的鎖眼,一下子崩潰了。 該死的!該死的! 我們需要鑰匙! 情侶女生一下子坐到了冰面上,低聲哭泣起來。情侶男生這次并沒有安慰他。 就在此時,沙拉沙拉 有聲音從蕭霽的身上傳來,那個撿到的錄音機竟然開始自己播放了起來! 鬼爵的聲音從里面?zhèn)髁顺鰜怼?/br> 很高興看到你們走到了這個密室的最后一步,作為你們的主考官,我好感動啊。 不過,如果你們以為這樣就簡單通關(guān),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陳丞,你應(yīng)該早就知道這是你的密室了吧別裝啦! 聽到這里的陳丞,也就是西裝男的臉色驟然一變,他身邊的情侶女生連忙站起來,離著他遠了一點。 作為一名知名的企業(yè)家,你號稱熱衷于慈善事業(yè),并且創(chuàng)建了著名的慈善愛心基金會,集資救助那些居住在貧困山區(qū)的孩子們。 每年,你都會在社交平臺上發(fā)出你們機構(gòu)捐款數(shù)億元購買衣服,食物,修繕校舍的證明 但是實際上呢!你根本就不曾為那些孩子們捐出一分錢。你將愛心人士捐款的錢財全部收入囊中! 而你拿著那些錢去繼續(xù)你奢侈享樂的成功人士的生活!就在你利用那些可憐的孩子來獲得人們的稱贊的時候,他們卻在一個個寒冷的冬天因為缺衣少食而被凍死! 你這個赤裸裸的偽善者,只是受到這樣的冰寒當(dāng)然不足以償清你的罪惡。 鬼爵笑了起來。 現(xiàn)在通往下一個密室的鑰匙,就在你的肚子里。 是選擇活生生在這里被凍死,還是選擇破開肚子,找到鑰匙呢? 錄音機空轉(zhuǎn)了一會,停止了。 不不不!他剛剛說的都是假的! 陳丞原本筆挺的西裝襯衣早就沾滿了灰塵,領(lǐng)帶也不見了。他臉上原本的淡然神色消失殆盡,轉(zhuǎn)而出現(xiàn)的是巨大的慌亂。 看著剛剛還在一起為了求生而努力的同伴們,他的聲音干澀。 醒一醒!你們不會相信那個鬼考官的話吧!他是在讓我們自相殘殺?。?/br> 再想一想,我們一定能找到別的離開方法! 囚徒冷笑起來,手上握住了一根粗長鋒利的樹枝,是剛剛他們挖掘冰面時使用的。 不過他說的有一點是對的,那就是他不會騙人。 而這里越來越冷,我們沒有時間了! 囚徒何嘗不知道也許還有別的離開方法,但是他等不及了。 陳丞的肚子里一定有一把能夠離開的鑰匙!這是更簡單,更快速的方法! 情侶男生一下子撲到了西裝男的身上,將他壓倒在地。 快來!他大喊著。 鋒利的樹枝被囚徒戳進了陳丞的肚子里,劃開了他的肚皮! 情侶女生尖叫著踩住了陳丞的手,防止他掙扎。 甚至連看著這一幕的陰郁青年尤林臉色都堅定起來。他也要活下去! 尤林撿起了一塊地上的石頭,重重地砸到了還在不斷掙扎著的陳丞的頭上。 陳丞掙扎的力度一下子小了,任由囚徒將他的肚子上的傷口越撕越大,黏膩的腸子伴隨著鮮血流淌一地。囚徒伸出粗糙的手拉扯著,尋找著。 在哪里,在哪里?!那個考官不會騙人! 囚徒的聲音接近嘶吼。 給我鑰匙,我要離開這個鬼地方啊啊啊啊??! 他眼眸猩紅如血,看去已經(jīng)不像是人了,而更像是一只嗜血的怪物! 終于,一個亮閃閃的小東西被他捏在了手里。 鑰匙找到了! 囚徒立刻撲到了地窖的門前,將沾染著鮮血的滑膩鑰匙塞了進去。 咔噠! 門開了。 囚徒發(fā)出一陣癲狂的大笑,他拉開沉重的地窖大門,里面有著一道樓梯,他第一個跌跌撞撞地跑了下去,沒有回頭看一眼。 【這個囚徒看起來還不錯,有魄力也有膽量】 【呵呵,可惜沒有腦子,鬼爵的考試可不是光靠莽就能通關(guān)的】 情侶男生和情侶女生看了一眼蕭霽他們,緊跟囚徒也走了。 被留下的只有還躺在原地,肚子破開了一個大口子的西裝男陳丞,還有蕭霽三人。 蕭醫(yī)生,我們也走吧。 尤林丟掉手上染血的石頭,小聲問蕭霽。 段聞舟站在蕭霽身后,方才他不曾加入到施暴者的一方,卻也不曾出聲制止。蕭霽俯身查看了一下陳丞的身體,發(fā)覺他的心跳已然停止,他嘆息一聲,用手合上了陳丞的眼睛。 這時,那個被囚徒丟掉了一邊的錄音機突然又響了起來。 陳丞,二十八歲,為人偽善,邪惡,狡詐,為了獲取美名弄虛作假,使得孩童因為貧寒饑餓而死!我在此審判,陳丞被除以冰寒之刑,剖腹而死。罪惡的靈魂,終于找到了歸宿,純白的薔薇,盛開在永生之境。 一朵不知道從何處而來的純白的薔薇花憑空出現(xiàn),飄落在陳丞的身上,遮擋住了他的眼睛。 蕭霽站起身來,看向堆滿了尸體的樹林。白雪落在晶瑩的湖面上,掩蓋一切暴行和苦痛。 我們中的每一個人死去,你都會下一份這樣的審判書嗎?蕭霽對著錄音機對面的鬼爵問道。 顯然,這個錄音機并不是只能播放固定的內(nèi)容,而是被鬼爵所cao縱的。 是的。鬼爵聲音沙啞。 寶貝,我很期待讀到你的審判書,別讓我等太久。 讀某個人的審判書就是期望他死去的意思,這是最惡毒的話。 第7章 鬼怪醫(yī)院 蕭霽沒有說話。 他走向了大門的位置,一邊走一邊脫掉了身上的白大褂,蓋在了那具被囚徒奪去了身上的衣物,面帶微笑的孩童尸體上。 晚安,做個好夢。 他輕聲說,摸了摸小孩子翹起的嘴角。 一個堅硬的東西被藏在孩子的口中就像是,一把鑰匙。 離開這個密室的鑰匙本來就有兩把!第一把就是藏在陳丞的肚子里的那把,另外一把,卻是藏在穿著衣服的小孩子的尸體身上。陳丞并不是真的如同鬼爵說的一般,一點物資都沒捐,至少是為了做做樣子,他也為山區(qū)的孩子們捐了一些東西,這是他僅存的一絲善意。 這絲善意也為他留下了最后的活路,可惜陳丞卻并沒有抓住。 【?。∷缇椭懒税?,剛剛他在檢查尸體的時候!但是他卻什么都沒說】 【這觀察能力和推理能力是真的強?。?!如果他能活下來,是不是能參與今年新生的首席競選?】 【這個新生寧愿去救一個弒母的殺人兇手,卻不愿意去救一個慈善家,可真是有意思我很好奇,在他的心里,判斷一個人是否值得他去救的標準是什么?】 【你們覺得這個新生加入學(xué)院后會是什么傾向?】 【見死不救,怕不是妥妥的邪惡向吧?!?/br> 【你們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等他先活下來再說吧】 走吧。蕭霽站起身,身形清瘦高挑,猶如勁松。 他們剛剛進入地下,身后的地窖大門就轟地一聲合上了。 周圍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隨著他們漸漸下降,周圍開始出現(xiàn)暗淡的白熾燈管,讓他們能勉強看清楚道路。 段聞舟笑瞇瞇地和他說話。 蕭哥,你猜到了另外一把鑰匙會藏在哪里嗎? 蕭霽垂眸。 猜不到,畢竟我也不是什么神。 對了,衣服還給你。 蕭霽脫下之前的淺黃色衛(wèi)衣。 沒事,我不冷的!蕭哥你穿著就好了。 段聞舟為了證明似得,一把攥住了蕭霽的手,他的手guntang,帶著少年人特有的那種炙熱的溫度。 哇,蕭哥,你的手好冷哦,我?guī)湍闩?/br> 蕭霽冰冷的手心被他捂在手里,小心地呵了一口氣。 蕭霽的手指不適應(yīng)地顫動了一下,看著他真摯無比的笑臉,到底沒有甩開他。 謝謝。他說道。 哎呀你和我客氣個什么呀!我只是希望自己能多幫到蕭哥一些而已。 段聞舟拉著蕭霽的手,笑得像是只搶到了rou骨頭的哈士奇。 他們順著臺階走了大約十分鐘,進入到了一間擺滿了病床的病房??帐幨幍牡踽樦Ъ芑问幹?,帶著褪色的斑斑點點的血跡,幾張生銹的病床上蓋著骯臟的白布,白布的下面鼓起,像是躺著什么東西。 還沒來得及仔細觀察,他們頭頂本來就暗淡十分的白熾燈驟然閃爍了一下。 鬼爵的聲音從醫(yī)院的廣播里擴散開。 謝謝各位在上一個密室中的精彩表演,我非常滿意呢。 在這個密室中,大家將會經(jīng)歷輪轉(zhuǎn)的白晝與黑夜。 白晝是絕對安全的,黑夜中,你們最不想見到的人,則會出現(xiàn)在你們面前。 唯一的解決方法就是點燃白蠟燭,或者躲起來,別出聲。 噓安靜,他們來啦 火警聲伴隨著不知道從何處而來的刺耳尖叫聲響起,蕭霽看到那團病床上隆起的白布震動了一下,下面的東西無聲地消失了。 于此同時,一股陰寒冰冷的氣息撲打上了蕭霽的后頸,在黑暗中,蕭霽能感受到那無溫度的堅硬胸膛貼上了他的后背,將他從身后擁入懷中,修長冰冷的手指如同彈琴一樣叩擊著他胸前的肋骨。 那東西滿足地喟嘆了一聲,發(fā)出低沉囈語。 終于找到你了,我最珍貴,最珍貴的,寶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