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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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死神的眸子中閃過的一縷冰冷微光。 他們順利地來到了位于最里面的禁閉室中,蕭霽的手撫摸上禁閉室的鐵欄桿,眸中神色微動。既然艾爾在院長室中隱藏著這樣的秘密,那么艾坡又會不會在禁閉室中隱藏著什么。 這種和主線劇情相關的探索,在他看來,顯然是比去殺死醫(yī)生更加緊要的事情。前者是死神在這場考試中為他們制定的規(guī)則,但是后者卻能讓他打破這規(guī)則。 打破規(guī)則的人,往往只有兩種下場,第一是死亡,第二則是獲得更大的利益。要么就一無所有,要么就一夜暴富。 在這種情況下,這種人往往也被稱為賭徒,或者是瘋子。 禁閉室里面空空如也,艾坡不在這里,而他之前在欄桿上弄出的彎曲也不見了。 蕭霽手上微微用力,將鐵欄桿拉開一道足夠他和段聞舟通過的口子,在進入異種學院之后,他們的身體素質(zhì)也上升了不少,并且蕭霽之前就不是什么柔弱醫(yī)生。 在進入這間禁閉室之后他們就開始搜查了起來。 墻上的時鐘還在滴答滴答地跑著。 禁閉室里的東西很少,一張窄小的單人床,一個衛(wèi)生間,一張書桌和配套的椅子。最醒目的就是那在書桌后面的巨大書柜了。 書柜上面的書籍都是一些精神疾病方面的書籍,其中大部分都很陳舊了,但是卻被保存得很好。蕭霽順手抽出了艾坡和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手上正在看的那一本《神經(jīng)病理學》。 神經(jīng)病理學這個學科在蕭霽那個時代被發(fā)展成為了一種從人體腦類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來研究精神類疾病的病理改變和機制的醫(yī)學分支,學習者需要了解很多管于腦內(nèi)神經(jīng)構造等知識。這在他當初上學的時候是一門必修課。 只是在霧山精神病這個考場中對這門學科的定義卻有些不同,這本書中講解的知識十分晦澀難懂,故意用冗長的單詞和繁復的重疊語句組合來進行講解,并且還在旁邊繪制著很多形狀嚴重歪曲的圖。 蕭霽皺了皺眉,習慣于現(xiàn)代清晰明了醫(yī)學書的他看到這樣的書,就好像是患有潔癖的人在光潔順滑的長毛大衣上面看見一只冒出頭來的虱子。 段聞舟只覺得上面的字他都認識,但是連在一起就格外讓人迷惑。 指缺血性梗死后在梗死區(qū)域發(fā)生的出血多,以出血性梗死為主,表現(xiàn)為皮質(zhì)斑片狀、點狀出血,其原因在于皮質(zhì)梗死更易發(fā)在較大動脈上[1],解決方法是打開患者頭骨,在左腦葉上用黑宴花油留下一個奈奎斯恩高德佛里六角法陣 啊這為什么感覺后半段突然就玄學起來了,和前面的風格一點都不搭啊。 段聞舟扶額。 在這段話的下面還被人用水筆特別標注了出來,并且圈出了奈奎斯恩高德佛里的名字。蕭霽大概翻了一下這本書,里面有好幾處被人用黑色水筆標注和圈出的地方。 看來艾坡是一名勤奮的好學生。 段聞舟則是又在這件禁閉室里面翻找了一下,仍然是什么都沒有找到。 一直等到蕭霽翻到最后一頁,那上面卻是赫然寫著一個單詞。 【隔壁?!?/br> 這么明顯的提示嗎? 蕭霽摸著那行字,心里倒是生出一股古怪的感覺來。 讓我來! 段聞舟伸出了身后的觸手,這些觸手的嘴里咬著扳手,一點點地順著墻壁敲過去,甚至連廁所里都沒有放過。但是當他敲到了馬桶上面的位置的時候,這個地方的聲音卻和其他的位置不一樣。 【哎呀!找到了!】 【就是這里,這里藏起了什么東西!】 【讓我來,讓我來!】 幾只觸手上的嘴丟下扳手,用嘴里的尖利牙齒沖著那塊墻壁咬去,瓷磚掉落下來,露出了那個后面的小小空洞,仔細看去,里面竟然還有亮光。 一根觸手將自己縱向拉成長長一條,鉆過去看了一眼,在段聞舟的腦子里吆喝了起來。 【嘿呀!零號,你來看看,原來這里還有著一個密室!】 什么樣子的? 段聞舟也想去看看,但是那根觸手卻已經(jīng)將空洞塞得滿滿當當。 【和外面的一模一樣!只是多了一副看起來可重可重的鎖鏈!】 三號回應說。 段聞舟回頭喊他蕭哥也來看,一轉(zhuǎn)頭卻看見了一張紙從這兩個禁閉室之間的那個空缺里面被擠了出來。 上面寫著的是兩句話。 【你只有聽我的,我們才能活下去】 【我們已經(jīng)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這是我們唯一殺了他的機會】 這其中的一個人顯然就是指的艾坡,而另外一個則是被囚禁在他隔壁的人。并且從里面的鎖鏈上看起來,對方的危險程度明顯是要比艾坡高很多。 蕭霽撿起了這張紙讀完,想將其收入儲物柜卻收到了系統(tǒng)的提示。 【此為特殊物品,不能收入儲物柜中?!?/br> 蕭霽皺了皺眉,嘗試著將一只桌面上的筆收起來,卻同樣得到了特殊物品的訊息。他轉(zhuǎn)而發(fā)現(xiàn),他無法將這個房間里面的任何東西收入儲物柜。 而段聞舟卻還在嘗試著找出點什么東西來直接將這面墻敲破,方便他去對面的密室進一步觀察。 奇怪,我明明記得我是帶了電鋸來的。段聞舟自言自語。 怎么在空間里找不到了,還有我的沖擊錘、沖擊鉆、大鐵錘怎么都不見了! 我明明不記得我從儲物柜里把這些東西取出來的。 蕭霽的大腦迅速轉(zhuǎn)動,幾秒鐘的時間就將現(xiàn)在的狀況想了個明白。 儲物柜里面的東西必然是不可能在沒有人拿出的情況下自己消失,唯一的情況就是這些東西是段聞舟自己取出來的。而拿出這樣的東西,最初是為了干什么呢? 目的當然也是為了破墻。 也就是說,這面墻通向另外一個密室的墻,他們曾經(jīng)已經(jīng)破過并且很可能不止一次。 但是現(xiàn)在蕭霽的腦海中卻全無對這件事的印象!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的一部分記憶丟失掉了。 墻上的鐘表指針悄無聲息地從九點五十八滑到了九點五十九,距離十點鐘只有一分鐘的時間。 第84章 時間陷阱 蕭霽取出了一瓶【神木之光】的藥劑,又嘗試將其收了回去。 這次系統(tǒng)沒有給出任何警告的提示,他順利地將那瓶神木之光的藥劑收進了儲物柜里。 將儲物柜里面的東西拿出來是沒有問題,但是卻沒有辦法將這個房間里的任何東西收入儲物柜中。 蕭霽又將視線投向這個房間,觀察著里面的家具擺設。 簡單的禁閉室里面的東西幾乎是一眼就能被看完,平平無奇的木制書桌、椅子、書桌上擺放著的《神經(jīng)病理學》的書籍、過分窄小的單人床,還有那墻壁上懸掛著的時鐘。 上面的時間馬上就要指向十點鐘。 時鐘,十點鐘 蕭霽的記憶迅速回籠,他的記憶力極好,并且對這個墻面上的時鐘印象很深刻。當時他們來到禁閉室采訪艾坡的時候,這個時鐘上的時間顯示的就是九點五十分。 但是當時段聞舟的攝像機,以及系統(tǒng)自動發(fā)放給他們的手表上,顯示的時間卻是九點半。而蕭霽并沒有想太多,只是簡單地以為可能是艾坡的禁閉室中,時鐘的時間快了二十分鐘。 可是現(xiàn)在這個時鐘上面的時間顯示的卻還是十點鐘,他們進來檢查搜索花的時間不是很多,大概也就是十分鐘的時間。 也就可以假設,蕭霽和段聞舟進入這個房間的時間剛好也是在九點五十分。 這只是一個巧合嗎? 就好像是,這墻上的時鐘的時間一直在九點五十分和十點鐘之間循環(huán)一樣 或者說,是時間的回溯,而聯(lián)想到當時艾爾在艾坡的禁閉室外面說的那句:艾坡其實是患有短期記憶喪失癥的,只能有著十分鐘的記憶。 那是不是就有一種可能,其實并不是艾坡患有什么短期記憶喪失癥,而是這件禁閉室將他的記憶回轉(zhuǎn)到十分鐘之前。 畢竟當蕭霽在地下管道中再次看到艾坡的時候,對方可是一點都沒有記性不好的樣子。并且這種記憶回溯也不只是作用在艾坡的身上,只要是進入了這個房間中的人都會被回溯記憶。 被回溯到十分鐘之前的,還有這個房間里面的一切東西,所以當時艾坡扭曲了柵欄之后,那柵欄才會恢復原樣。 蕭霽和段聞舟其實也不是第一次進入這個房間了,只是他們的記憶被回溯,忘記了自己曾經(jīng)已經(jīng)搜索過這個房間。 他們的記憶被偷走了。 就像是游戲被重啟之后的刷新一樣,時間重新計算,里面的道具也全都被擺放回到了原本的位置。而正處在游戲中的角色也就是蕭霽和段聞舟兩個人的記憶被清除了。 在九點五十分鐘和十點鐘的時間空隙里,他們的記憶被一次次的回轉(zhuǎn),重復著他們進入房間,搜索房間,找到密室,準備打破墻壁這一系列的cao作。 而最能證明這一點的就是,之前蕭霽是將禁閉室外面的鋼鐵柵欄彎曲才得以進來,可是現(xiàn)在那原本彎曲的柵欄卻恢復成了原本的樣子。 這是因為柵欄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了至少一次刷新,被重塑了。 誰也不能改變這個房間里面的任何東西,哪怕就是一支筆的位置也不行。就算是在這個十分鐘內(nèi)這支筆的位置發(fā)生了改變,但是在十點鐘到來之后。這支筆卻還是會被刷新回原來的位置。 這里是一個被割裂出來的房間,也是一段被割裂出的時間。 舉一個例子來說,我們正常世界里面的時間就像是一條河水,是一個一維的向量,時間只能從一端流淌去另外一端。 但是在這個禁閉室里的時間,卻是一捧被從時間之河中取出的水,它的首位是相連的,好比一個圓環(huán),是循環(huán)流淌的。當時間到達了十點鐘,那么它就會重新回到九點五十分。 這個房間里的人只有十分鐘,十分鐘的時間一旦過去,這個房間里面的東西會被立刻刷新。 但是已經(jīng)在這座時間的牢獄中的生命體卻不會被刷新到房間之外。 這個房間的初始狀態(tài)中必然是沒有生命體的,生命體只能在一段九點五十分到十點鐘的時間河流中進入到這個房間,如果按照一切都被刷新的理念,生命體也會恢復到十分鐘前的狀態(tài),也就是還在房間之外的狀態(tài)。 但是蕭霽他們卻并沒有離開這個房間,由此可以得出,這個禁閉室內(nèi)的回溯對于生命體是例外的。 所有有生命的東西只是會被清除這一段時間內(nèi)的記憶,就像是蕭霽和段聞舟的記憶被刷新了,所以他們只記得自己是進來探索這個房間的。 這是一個完美的時間的囚籠,也許它最初的設計就是為了囚禁那些最為可怕的犯人,在這里,推理能力再強的人也只有十分鐘的時間。 越是思考得多的人,想得越是負責的人,就越難以逃離這個房間。 就算是在一段十分鐘內(nèi)的時間段里做出了逃生的計劃,但是當時間被回溯,記憶被回溯,犯人就會忘記這一切,重頭再來。 時間在這里是最珍貴的東西。 并且從蝴蝶效應的角度來進行思考,在沒有外界干擾的情況下,當前置條件因素完全相同時,生物體的行為是完全可以被預測的。 即使是隨意翻開一本書,并且讀出上面的頁碼這種概率性的問題最后的結果都是完全一樣的。雖然從理論上來講,當蕭霽翻開《精神病理學》這本書的時候,出現(xiàn)的可能性有這本書的頁碼那么多種。 他可能翻到第78頁,也可能翻到65頁,這都是隨機的??墒窃谝粋€唯一的時空中,在一切因素都完全相同的前提條件下,蕭霽卻只能翻到那唯一的一個頁碼。 寫有奈奎斯恩高德佛里六角法陣的那個頁碼。 這也就代表了更為可怕的事情 如果一個犯人在第一次的時間循環(huán)里沒有逃離,那么他在第二次第三次的循環(huán)中毫無疑問地都會做出和第一次時間循環(huán)里一模一樣的事情。 第一次就是無數(shù)次,第一次十分鐘內(nèi)無法離開,那么他就永遠都無法離開。 除非是有人打破了這個死循環(huán)。而想要在短短的十分鐘內(nèi)就徹底破解開這個房間的秘密,又是何等的困難! 這是一個時間的陷阱,捕捉著所有誤入其中的生物。 蕭霽和段聞舟現(xiàn)在就處在這個陷阱中,并且他們在第一次的循環(huán)中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房間的異常。 按照蕭霽的推論,他們本來應該在第二次第三次的循環(huán)中都重復第一次循環(huán)中的事情,這樣他們將永遠都沒有辦法離開這里。但是有一點卻打破了這個定律,那就蕭霽并不是這個世界上的原住民。 這也就代表著他們有系統(tǒng),有著儲物柜。 段聞舟在之前的循環(huán)中從儲物柜中拿出來的破墻工具,在之后的刷新中,因為屬于原本不存在于這個空間內(nèi)的東西,所以消失掉了。 但是因為系統(tǒng)的儲物空間和這個世界本質(zhì)上來說是兩個位面。這個房間卻不能重新將這些工具塞回到段聞舟的儲物柜里面,它只能將其吞噬掉。 這樣就造成了段聞舟儲物柜里面的東西消失,如果沒有破墻工具,他們就沒有辦法破開墻面,去對面的密室。 蝴蝶就在這里扇動了翅膀, 在前幾次循環(huán)中,他們應該是選擇了破墻。 可是在本次的循環(huán)中,他們卻因為段聞舟儲物柜里面的工具被消耗光,不得不選擇了不破墻,只要是任何一點變化,都能導致情況的轉(zhuǎn)變,也就有了逃生的希望! 在短短幾十秒的時間內(nèi),蕭霽在腦海中做出了上面的這些推理,他甚至都沒有時間和段聞舟開口解釋,因為一旦解釋,就要耗費更多的時間。 蕭霽只是猜測到了這個時間的最終節(jié)點可能是在十點鐘,具體時間是多少卻沒有辦法確定。 而現(xiàn)在墻壁上的指針,距離十點鐘還有短短不到十秒鐘的時間! 門口的欄桿已經(jīng)恢復,現(xiàn)在被關在這間禁閉室里面的囚犯,是他們。 在僅剩的幾秒鐘時間內(nèi),他們必須離開。 蕭霽一把揪住了段聞舟的衣領,將他連著他身后的還鉆在洞里面的觸手一起拉了過來,向著門口的方向三步并做兩步跑去。 把你儲物柜里所有的食物都取出來。 他語速極快地命令。 快點! 段聞舟感覺他蕭哥扯住他領子的手用的力氣極大,像是要活活勒死他一樣。 哦哦。 段聞舟其實還是有些不明所以,明明他們不過是剛剛進入這間禁閉室里面進行探索,一點危險都還沒有遇到,什么怪物也還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