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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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蕭霽卻已經(jīng)不像將這場惡心的比賽進(jìn)行下去了,他舉起了手中的鐮刀,對著身下人的脖頸就割了下去。 一道小小的血流噴出,段聞舟的身子在地上抽搐了一下,很快就不動了。蕭霽也順勢坐到了小段聞舟的身邊,用身后散落的羽毛遮擋住了觀眾們的視線。 哦。 紋身男明顯有些驚訝,但是卻不得不很快就宣布了這場比試的勝利者是二號選手,也就是蕭霽。 蕭霽和死去的段聞舟的尸體很快就被帶離了現(xiàn)場,墨鏡男甚至都沒有檢查段聞舟是不是真的死了,只是將人向著小黑屋中一丟,而后將蕭霽鎖到了另外一間房間里,然后就離開了。 他還要忙著將接下來要上場的小孩子們帶上來。 蕭霽在昨天就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情,在這幢別墅里面的綁架犯只有紋身男、魚和墨鏡男這三個人,這幾乎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光是從紋身男之前在直播中的發(fā)言就可以得知,這樣的直播秀已經(jīng)是第七次了,也就是說前面已經(jīng)順利地舉辦過了六場這樣的直播。 在蕭霽之前的推測中,他的判斷是這里應(yīng)該是一個綁架團(tuán)伙,可是實際上,這個團(tuán)伙就只有三個人,并且其中隱隱地以那位紋身男為首。 這和蕭霽的推測明顯不符,可是卻又為蕭霽帶來了一個唯一的答案。那就是這三個人的個人實力必然極其強(qiáng)大,或者說是其中有著極其擅長智謀的角色,所以可以不依靠人數(shù)力量,就建立起這樣一出直播。 蕭霽陷入了思考,他的食指和中指夾著一個銀色的打火機(jī),像是花蝴蝶一樣在手中紛飛。 這是他從魚的身上偷來的打火機(jī),就在對方在今天下午給他化妝的時候,他的手中又多出了一根細(xì)長的鐵絲,同樣是他在化妝間的桌子上摸到的。 已經(jīng)死去的段聞舟爬了起來,蕭霽之前割下的那刀極有分寸,基本上是只破了個皮,流出了一點混淆視線的鮮血。 蕭!他從另外一個房間里扒著柵欄往蕭霽這邊看,輕輕喊他。 一會兒跟著我走。 蕭霽側(cè)耳傾聽了一會,確定墨鏡男的腳步聲已經(jīng)離遠(yuǎn)。 他站起身來,將手中的鐵絲捅進(jìn)了鎖孔里,在樓上的房間時是他的身上沒有工具,并且也不是合適的離開時間。 撬鎖和偷竊是他老師交給他的必修課之一。 哇! 小段聞舟看著蕭霽先是打開了自己的房門,而后又用手中的鐵絲給他也打開了門。外面?zhèn)鱽砹烁蟮暮炔事暎@然是表演還沒有結(jié)束。 蕭你好厲害,你怎么連開鎖都會! 幼兒園教的。 蕭霽將他從房間里面拉了出來。 段聞舟又哇偶了一聲,露出羨慕的樣子。 好棒!可惜我沒去過幼兒園,不然我也想學(xué)! 現(xiàn)在所有的人都在外面觀看表演,在表演結(jié)束之前根本就沒有人會注意到他們。蕭霽脫掉了自己手臂上礙事的假翅膀,和段聞舟一起悄悄地從樓梯口溜上了樓。 第89章 最終結(jié)局 蕭霽現(xiàn)在需要完成的設(shè)定是【逃出生天】/【永墮黑暗】這兩個里面的一個,如果只從表面來看,其實這個選擇很明確,【逃出生天】應(yīng)當(dāng)就是指他能夠活著從這起綁架案里面逃出來。至于【永墮黑暗】就是說蕭霽死在這里。 蕭霽現(xiàn)在能獲知的信息太少了,可以就算沒有這個設(shè)定要求,他也不能就這樣讓自己始終都處在一個被人肆意控制的地位,逃出去是一定的。 他們兩個雖然逃離了地下室,但是來到一樓之后,卻發(fā)現(xiàn)一樓出口的鐵門被牢牢地鎖上了,并且連鎖孔都被焊死,顯然是為了防止有孩子們從大門溜走。 遇上這樣的情況,就算是蕭霽也沒有辦法打開大門?,F(xiàn)在的問題是,他們能找到大門,卻不知道真正的出口在哪里。 蕭,怎么辦呀,我就知道你有辦法的對不對?小段聞舟現(xiàn)在似乎覺得他無所不能。 蕭霽垂首,看向自己手中不斷翻轉(zhuǎn)著的銀色打火機(jī)。 當(dāng)然有人知道出口的位置知道出口位置的,就是那三個綁匪。 如果只從體力方面來考慮,他們兩個小孩子顯然是打不過別墅里面的那三個身強(qiáng)力壯的成年人的。所以最差的選擇就是試圖偷襲或者說是攻擊那三個綁架犯,這樣只是狼入虎口, 既然沒有辦法利用武力強(qiáng)行逼迫他們說出出口的位置,那就讓他們自己心甘情愿地帶著他們?nèi)フ页隹凇?/br> 紋身男端坐在柔軟的座位上,將杯子里面的昂貴紅酒一口悶下。 他頭暈?zāi)垦5乜聪蜃约旱纳硐?,那里是一群為了他的這場直播秀而歡呼著的人們,他們一個個或者家財萬貫、或是權(quán)勢逼人,現(xiàn)在卻也只能居于他之下。 在七年前,他從來都沒有想到自己能走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那時候他只不過是一個街頭的小混混,整日打架斗毆,混吃等死。 直到有一天,一個自稱為魚的男人找到了他,他用了某種方法將他帶進(jìn)了一個名為異種學(xué)院的地方。在那里,他出生入死,但是卻同樣地覺醒了強(qiáng)大的天賦力量。 并且他的天賦非常擅長于戰(zhàn)斗,漸漸地,他從街頭的小混混變成了黑幫的老大。后來在魚的建議下,他又成立了這樣的一場殺戮直播,并且找到了另外一個合作者,也就是墨鏡男。 他們?nèi)齻€只要利用天賦綁架幾個小孩子,就可以一本萬利地從直播中獲取利益。但是他從來都不覺得這是魚的功勞,畢竟如果沒有他的強(qiáng)大戰(zhàn)斗力,憑借魚自己的天賦,他只不過一個咸魚廢物罷了。 他清了清嗓子,正要繼續(xù)自己的講解,鼻尖卻忽然傳來了一股子焦糊味,還有什么東西發(fā)出的噼里啪啦的聲響,空氣似乎變得有些燥熱起來,明明現(xiàn)在的季節(jié)才是初春,但是紋身男的后背卻有些出汗了。 酒水的醉意眩暈著他的大腦,甘美的味道在他的嘴里回蕩。 抱歉,本次的直播可能需要暫時中斷一下。 一道沙啞溫柔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披著黑色西裝的白發(fā)男人抬手,準(zhǔn)備關(guān)掉投影儀器。 因為我們這里好像出了一點小麻煩,各位親愛的觀眾們,我們下次再見。 正觀看得起勁的人群中立刻就傳來了不滿的議論聲,但是魚對于這些聲音都無動于衷。隨著他手中的按鈕被按下,那些座位上的投影就像是他們來時一樣,化作流光消失在了人體投影儀中。 你特么干什么! 紋身男不滿地看著魚,重重地砸著自己手上的酒杯。 我讓你關(guān)了嗎?你這樣做,不是在給我們趕客嘛! 怎么了!我這邊還沒結(jié)束呢。 墨鏡男也從地下的小房間里面伸出頭來,他明顯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偌大的地下室里面,除了那些參賽的小孩子和被懸掛在電梯上作為觀眾的小孩子,只剩下他們?nèi)齻€人了。 原本人聲鼎沸的現(xiàn)場立刻空空蕩蕩。 噓 魚從頂樓的高臺躍下到墨鏡男身邊,身后的西裝高高飄起,從他赤裸的肩膀上滑落下一截。他笑著豎起食指在唇邊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指。 聽,上面好像發(fā)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黑色的煙霧從樓梯口一股股涌入。 哪個小崽子偷偷跑出來放了火? 紋身男怒目圓睜,大罵了幾句。 別讓我把他找出來,否則爺爺我一定要剝了他的皮! 看樣子火勢已經(jīng)大起來了,情況不妙,我們還是先帶著那些孩子離開吧。 畢竟命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嘛? 魚笑著說,他顏色淺淡的眸子里閃爍著一抹亮光。 即使是在這種情況下,他的臉上卻還是連一絲畏懼驚慌的神色也沒有。 紋身男思考了一下,不得不承認(rèn)他說得是對的。 老黑,你去地下室把那些關(guān)起來的小孩子帶出來,我和魚上去開門。 那我們放在這里的東西怎么辦? 墨鏡男明顯舍不得自己的財產(chǎn),這里已經(jīng)成為了他們的一個老巢,他有很多東西都來不及收拾。就這樣輕易離開,他的確是有些不甘心。 只要帶著那些孩子走了,直播還在,錢總會回來的。 魚溫聲安慰他。 墨鏡男被他說服了,邁著沉重的步子去地下室的房間里面準(zhǔn)備放出里面的孩子。 都趕緊起來! 他暴力地將鑰匙插進(jìn)鎖孔里面,門被打開,被打扮成為烏鴉模樣的漂亮黑發(fā)男孩縮在角落里,雙手環(huán)膝,將頭埋在膝蓋里面。 快點出來!上面著火了,你們幾個都跟著我走! 墨鏡男不耐煩地將蕭霽從地上拉了起來。 第二場戰(zhàn)斗的那一對女孩好運(yùn)地活了下來,只是身上都帶上了傷,此時瑟瑟地跟在他的身后。 那他要怎么辦呀? 蕭霽指著另外一邊,段聞舟的尸體問。 其實那根本就不是段聞舟的尸體,而是蕭霽利用一些段聞舟身上的衣物偽裝成的一個假人。 樓上的大火自然也是蕭霽利用他偷到的打火機(jī)和在倉庫里找到的火油放的,在放完火之后,他就重新溜回到了地下室,并且自己乖乖地上好了鎖。 此時段聞舟在蕭霽的指引下,已經(jīng)回到了樓上,打算趁那些小孩子們一旦從中間的電梯上被放出來,就混入他們中間。在這樣混亂的情況下,肯定沒有人注意這些小孩子的數(shù)量。 也不會注意到已經(jīng)死掉的那個小孩,竟然死而復(fù)生了。 墨鏡男甚至都沒有回他,自顧自地打開了走廊另外一側(cè)的房間門,將關(guān)在里面的另外一對小孩子放出來。 隨后他步履匆匆地從樓梯口上了樓。 跟不上來的話,就在原地等死好了。他咒罵道。 五個小孩子都跌跌撞撞地跟著他走,很快他們就來到了一樓,因為別墅里面很多家具和柱子都是使用的木質(zhì)材料,所以火勢此時已經(jīng)不小了。 房間里現(xiàn)在卻還有著些許能讓人轉(zhuǎn)圜的余地,滾滾的黑色濃煙格外嗆人,他們這些身材矮小的小孩子還好,墨鏡男已經(jīng)被嗆得連連咳嗽了。 先生,如果火燒起來的話,是不是什么東西都會被燒沒啊。 蕭霽輕輕拉住墨鏡男的一邊衣角詢問,但是他卻根本就沒有期望自己能得到他的回答。 他只是像是在低聲地自言自語,完全被這面前的大火嚇壞了。 大火真的好可怕哦,可以讓一個人一下子從一個億萬富翁,瞬間變成一個窮光蛋。 火燒過去,就什么都沒有了,什么變成灰燼 墨鏡男本來就心煩意亂,一把將拉住自己衣服的蕭霽扯開。 男孩將手背到身后,神色惶恐地看著他。 墨鏡男在二樓的房間里面放置了一個加密的通訊終端,他這幾年來被分到的一大半錢都放在那個通訊終端對應(yīng)的賬戶上。 這個年代的科技極為發(fā)達(dá),對于資金賬戶都要求實名認(rèn)證,并且還有超級智腦的監(jiān)管,像是他們利用直播賺來的黑錢更是很難處理。 墨鏡男把這筆錢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作為流動的資金,投入各種投資中去。另一部分則是使用了一張加密匿名通訊卡賬戶,也就是他藏在房間里的那個通訊終端。 這種古早的儲存方式在保證資金安全的同時,卻也有著一個弊端,也就是一旦這個通訊終端被摧毀,那么無法得到正確身份驗證的他就再也沒有辦法取回這個賬戶上面的錢。 因此,在得知火災(zāi)發(fā)生之后他才如此的憤怒震驚。 本來他在魚的勸說下已經(jīng)放棄了去二樓拿他的終端,但是被自己身邊這個小孩子隨口胡說了一通,他卻又心煩意亂起來。 紋身男的要求,是要他找到了小孩子之后,直接就去出口的,可是現(xiàn)在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舍不下自己的那些錢。 況且現(xiàn)在的火勢也還不大,憑借他的速度,肯定是來得及去一趟二樓拿到終端,然后再去出口。于是他左右看了看,將手中的五個小孩子往一個暫時還沒有被火勢波及到的洗手間里一塞。 乖乖地在這里等著,我五分鐘之后回來!看見外面的大火了沒有,我告訴你們,只有我知道出口在哪里!你們跑了就是死路一條! 他快速地警告了一句那幾個小孩子。 其實他根本也沒有將那些小孩子放到眼里,畢竟這些最大也不過七八歲的小孩子,又能有什么力氣來反抗他? 他一拳過去就能打倒十個!他們之間的力量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說完他就直接沖上了二樓,火勢還沒有波及到二樓,墨鏡男捂著鼻子,快步走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打開了自己的床底,從一個隱蔽的角落里找到了自己的終端。 即使是在這種情況下,他也不由得咧嘴一笑,在那個平平無奇的終端上重重親了一口。 他的錢又回來了! 果然就不應(yīng)該聽魚的話,在這個世界上,不管是誰背叛他,這東西都不會背叛他。 他緊緊地將他的摯愛踹在懷里,可是就在他回頭的時候,在他的眼前,他房間的大門卻站了一個人,那是一個他從來都沒有預(yù)料過會出現(xiàn)的人。 小孩兒瘦弱的身影站在門口,身后是一片nongnong的煙霧,他還穿著表演時的那一身衣服,身后的羽翼被升騰的空氣撩動,左右紛飛。 蕭霽抬起眼,左眼下面三排黑色的水鉆閃閃發(fā)光,像是哭泣時留下的黑色眼淚。 但是他的臉上卻全無表情。 不不不! 墨鏡男似乎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什么,他猛撲上前,用出了全身的力氣想要沖到那扇門前。 他已經(jīng)知道了那個小孩子想要干什么,他是想要將他關(guān)在房間里,將他活活燒死!這里的房間大門為了方便囚禁人質(zhì)都經(jīng)過特別改造,門鎖是雙面的,不管從哪一面打開都需要鑰匙! 再見。 孩童稚嫩的小手靠在門上,沒有用出多大的力氣,只是輕輕地向前一推,門就悄然地合上了。就像是墨鏡男為被綁架來的孩子們毫不留情地關(guān)上門一樣。 這次這一次被關(guān)在房間里面的人卻是成為了墨鏡男自己,而接下來迎接他的,將是一場燃盡一切的大火。 墨鏡男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那個原本被他視若珍寶的終端此時已經(jīng)被隨意丟棄到了一邊。 如果他連命都沒了,還要這東西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