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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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xiàn)在這個情況,就算是有也沒法用吧】 【告死鳥和饕怎么還沒有來,這是已經(jīng)完全放棄了幸存者吧】 【幸運(yùn)天賦終于失效了吧,我就說這種利用運(yùn)氣來戰(zhàn)斗的玩家,根本就沒有可能走太遠(yuǎn),還是得老老實(shí)實(shí)靠實(shí)力】 【別吧,我還是很喜歡幸存者的,真的沒戲了嗎?】 【不管是饕還是告死鳥,求求了求求了,快來救救幸存者吧!】 【還是百冥牛啊,又漂亮又惡毒,粉了粉了!就算是不擇手段又怎么樣,成績高不就行了!】 終于,他們來到了天臺上,這里的地面上鋪著的是一種黑色的晶石,而在中央的位置,透過蒙蒙的白光能看到在那里懸掛著一個巨大的形同彎月的鐵鉤。 這可怕的刑具是從人的下顎活生生穿入,再從喉嚨中穿出,像是魚鉤一樣將人吊死在上面。 黎明已經(jīng)到了,天光熹微,幸存者睜開眼睛向著天臺外面看去,但是看到的場景卻讓他的心都涼了半截。除了他所在的這座塔樓,他能看見的另外兩個塔樓上面也有著這樣巨大的鐵鉤。 在上面已經(jīng)掛著兩個熟悉的身影,那是死去了的血蛛和cao偶師,這兩人卻并不是尸體,而像是靈魂一樣的乳白色身軀。 他們?nèi)枷袷且粭l真正的魚一樣大張著嘴,用手抓住了那從自己體內(nèi)伸出的血淋淋的鉤子,他們瘋狂地掙扎著,嘶吼著,但是卻只能讓那鉤子進(jìn)入得更深,直到他們再也沒辦法逃脫。 另外一個東南角的塔樓因?yàn)榻嵌鹊脑驔]辦法看到,他的視線被鐘樓所遮擋,不過還是能夠猜出,在那個塔樓上懸掛著的,應(yīng)該就是另外一個死去的考生水月了。 再見了,幸存者。 可愛的少女沖著他擺了擺手,毒蝎的尾巴一動,卷起幸存者的身子,將他的脖子向著那恐怖的鉤子緩緩靠近。 他的生命值只剩下了百分之二,如果再被穿到鉤子上,受到這樣的一次重傷,那就必死無疑! 【完蛋了,我的血腥點(diǎn)都輸沒了,幸存者廢物,下次再也不壓新人了】 【救命啊啊啊啊??!幸存者別死??!】 【四個祭品湊齊了就可以召喚邪神了是吧,從這個法陣上來看,這會是個大場面,期待期待】 【邪神降臨,整個精神病院里的人都要死吧,百冥是不是沒腦子,傻逼一個】 百冥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大,就在鉤子馬上就要觸碰到幸存者脖頸的前一刻 動手。 耳機(jī)中,蕭霽冷聲說道。 猙獰的巨嘴驟然從黑暗樓道中探出,將百冥一口吞下! 失去了主人的毒蝎驟然轉(zhuǎn)身,螯爪和地面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幾根觸手迅速地纏繞到了它的身上,和它扭打到了一起。 于此同時,一根血紅色的觸手驟然伸出,卷住了幸存者的腰。 噗嗤! 幸存者被這觸手一卷,再次吐出一口血來,生命值迅速又滑落了百分之一,現(xiàn)在只有百分之一的生命值了!段聞舟踩著自己的另外一根觸手,幾個跳躍來到了青年的身邊。 老哥,你輕一點(diǎn)。 他眼神迷蒙,好容易才認(rèn)出這不是來收他命的牛頭馬面,而是一起進(jìn)入考場的饕。 段聞舟干凈利落地卸掉了他的下巴,將一瓶藥水灌進(jìn)了他的嗓子里。 咳咳咳! 幸存者差點(diǎn)被嗆得把藥水吐出來,段聞舟則是趕緊又合上了他的下巴。 你吐什么!這可是蕭哥給我的藥水,我自己都沒舍得用呢這下子倒是先便宜你這個家伙了,呵你竟然還嫌棄,你竟然還想吐出來?不是我告訴你,這絕無可能今天你必須給我把這個喝下去要是你敢吐出來我就把你打到剩下百分之一生命值再灌一瓶 幸存者身上的傷口迅速愈合,生命值也恢復(fù)到了百分之四十。 這是蕭霽塞給段聞舟他自己調(diào)制的【神木之光】藥劑,三秒內(nèi)恢復(fù)40%生命值,段聞舟的手上沒有比這個效果更好的藥水了。 雖然感覺自己差點(diǎn)被嗆死,但是起碼活了下來。 他的運(yùn)氣終于開始反轉(zhuǎn)了嘛! 謝謝你了兄弟! 幸存者眼淚汪汪,一臉痛苦但是內(nèi)心無比真誠地向著饕道謝。 我萬萬沒有想到,在學(xué)院中竟然還有你這樣愿意舍身救人的大英雄! 別謝我,這都是我蕭哥讓我來救你的。 段聞舟抽出了一根觸手,糊到了毒蝎的身上,將它纏了起來。 如果照我的意思,讓你這家伙死了算了,你的天賦是不是就是讓自己變得格外倒霉?。縠mmm沒關(guān)系了,反正像是你這樣的倒霉蛋還是離著我蕭哥遠(yuǎn)一點(diǎn)比較好 幸存者淚流滿面:謝謝告死鳥大哥! 【啊啊啊告死鳥牛逼,我就知道他不會讓這個陣法成形的!】 【這不會都在告死鳥的計劃之中吧!嘶好恐怖】 【666!愛了愛了】 【謝謝告死鳥救了我們社團(tuán)這個不爭氣的成員嘆氣.jpg不然被這家伙直播考試掛科我們社團(tuán)的信譽(yù)就完蛋了雖然現(xiàn)在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就是了】 【告死鳥在哪里,我好像沒有看到他,出來的好像只有饕】 【饕是不是一直都在一直等到最后的,最關(guān)鍵的這個時刻才出來,真是絕了】 【真的能沉住氣啊】 呵,難道你們以為兩個廢物加在一起,就不是廢物了嗎? 段聞舟那根吞下百冥的觸手驟然間泛出淡紫色的光芒,這光芒迅速順著觸手向下延伸,就要延伸到段聞舟的后背上來。 被加持了力量的我,可不是你們這樣一年級的螻蟻能戰(zhàn)勝的。 觸手像是枯萎的藤蔓一樣倒在地上,化成了一灘膿血,渾身沾染鮮血的少女從血中緩緩站起身來,濕漉漉的裙子吸在皮膚上,淡淡的紫色霧氣從她的身邊擴(kuò)散開來。 第105章 破碎心臟 十五分鐘后 被砸到了墻里面的段聞舟掙扎著站起身,漂亮的臉上滿是血污,已經(jīng)破了相,墻皮一塊塊破碎,從他的身邊掉落下來,砸到他顏色從鮮紅變成艷紫,并且開始起囊泡的巨大觸手上。 他的觸手已經(jīng)斷了四根,都是中了百冥的毒,為了防止她的毒素順著觸手蔓延到自己的身上,段聞舟不得不自己將自己的觸手主動咬斷。 蕭哥。 段聞舟一邊打架還要一邊遵循他的話癆設(shè)定,不停地和耳機(jī)對面的蕭霽說著話。 這個女人好毒,我打不過她怎么辦啊,完蛋我要死了,不過我是聽從你的命令死的,這算不算是為你而死?蕭哥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記得我哦,絕對不能忘了我 不會讓你死的。蕭霽看了一眼懷表。 再堅持十分鐘。 幸存者悄咪咪地摸到了百冥的身邊,幸運(yùn)地沒有被她發(fā)現(xiàn)。雖然被那只巨大的毒蝎在后背上狠狠地來了一下,但是還是成功地在她的后背上補(bǔ)了一刀。 淡紫色的血液從百冥的體內(nèi)噴涌而出,糊了幸存者一臉。 我覺得你打個架不需要說這么多話,很煩啊。 他捂著傷口退下來,段聞舟的另外一根觸手頂上他的位置,為他擋住了來自毒蝎的一擊。 你懂什么,這不是普通的聊天,這是愛情的精神鼓舞!這就像是出征的戀人,當(dāng)知道家里有人在等他回去之后,戰(zhàn)斗力就會翻倍,拿出照片來看可以得到雙倍的buff的加成這種事情,你這種一看就是單身狗的家伙怎么能get到 段聞舟不屑地開口。 在圖書室里,蕭霽斜靠在書架上,看著外面即將破曉的天色。 【你覺得他們能打贏百冥嗎?】 魚在他的腦子里發(fā)問。 為什么要問我這種你自己也知道的問題? 【好吧,我只是覺得,這樣問出來會更加有緊張的氛圍~不是嘛?為什么你不能配合我解釋一下?】 我不需要他們能殺死百冥,如果段聞舟他們真的這樣做了,我也不會允許。 【哦,我很笨的,你再給我解釋一下好嗎,小烏鴉?】 你是個傻子嗎? 【別這么罵自己,我會傷心的?!?/br> 蕭霽: 蕭霽閉上了眼睛,聽著從外面走廊里傳來的廝殺聲,他快速地開口。 院長老艾爾需要四個靈魂來作為祭品才能成功召喚邪神。我們之中必須死掉四個人儀式才能繼續(xù)下去,現(xiàn)在只缺少最后一個靈魂。 那本書上記錄儀式最佳的開啟時間是早上六點(diǎn),只要在早上六點(diǎn)之前,最后一個祭品沒有被殺死,那法陣就不會召喚成功,所以我僅僅是要求段聞舟拖住她,拖到那個時間點(diǎn)的到來。 【你是說這個法陣背后的控制者是院長老艾爾,為什么?】 如果你還有一點(diǎn)腦子的話,就知道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 黑山羊的日記上提供了大量的信息,她并不是偶然間來到這家醫(yī)院的,她是被老院長選中的獵物,一個合格的戀愛、結(jié)婚對象,同時也是一個合格的生育孩子的工具。 老院長并不是真的喜歡上了黑山羊,他只是在利用她生育出他想要的那兩個孩子,因?yàn)檫@是進(jìn)行儀式必須的道具。 就像是幸存者他們從地下挖出來的石板、還有書上所寫的那樣,這個儀式需要的是一對雙生子,并且最好是和布置法陣者自己有著血脈聯(lián)系的雙生子。 所以當(dāng)時在得知黑山羊只生出了一個孩子的時候,老院長才那么生氣,只是后來,他不知道找到了什么辦法,將存活下來的艾坡分成了兩個孩子,是黑兔和白兔,也就是艾爾和艾坡。 這樣他就再次有了一對雙生子,他的計劃得以繼續(xù)。 還有一個線索,老院長的名字和現(xiàn)在院長的名字一樣,都是艾爾,所以在正式的文件上的名字都是相同的。 當(dāng)時我們在院長辦公室里查看到的那家深藍(lán)醫(yī)藥的公司,幕后的控股人和掌權(quán)人并不是小艾爾,而是老艾爾。 他們被名字的陷阱欺騙。那被控制在密室中的老人悲慘的模樣,讓他們下意識地就將對方認(rèn)定成為了一個受害者。 【哇哦,小烏鴉你好棒,這都能分析出來~】 蕭霽:經(jīng)營這一家精神病院能夠賺取的費(fèi)用并不多,早在多年之前,院長就開始暗中在精神病院里面的患者身上試用研發(fā)中的藥物,以此牟利,而他將這些用鮮血賺來的貨幣都投入到了召喚法陣的建設(shè)中去。 在黑山羊來到霧山精神病院不久之后,這家精神病院中就開始修建鐘樓、和塔樓。后來又借口祭奠那個剛出生就死去的孩子,修建了那個黑色的十字架。而這些看似無用的建筑,用的材料都并不普通,而且都是陣法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這是一個從三十年前就開始的巨大陰謀,沾染了不知道多少條人命,跨越了三分之一個世紀(jì)的時間,將一位無辜的母親當(dāng)成祭品,讓自己的兒子變成一個人格分裂的瘋子,只為了達(dá)成老院長的某個不可為人知的目的。 他想要召喚出那位號稱永生不死的神靈,實(shí)現(xiàn)自己的一個愿望。 終于在今天,老院長完成了他所有的布置,那最后的時間已經(jīng)到了。 【你既然已經(jīng)將目前的情況看得如此透徹,卻又要怎么破局?】 魚饒有興致地和他聊得開心,一點(diǎn)都沒有一旦意外出現(xiàn),他就要跟著蕭霽一起嗝屁的自覺。 【如果是已經(jīng)走到了這一步卻因?yàn)榧榔凡蛔愣?,我就要被笑死了?/br> 原來你也不是徹頭徹尾的傻子。 嗯? 蕭霽抬頭看著天空,白霧稠稠地黏在空中,連天亮都看不見。明明已經(jīng)是黎明,這里卻像是永遠(yuǎn)都不會迎來天光。 這是永遠(yuǎn)黯淡,永遠(yuǎn)絕望的黎明。 決戰(zhàn)的時刻,到來了。 他站起身來,吞下最后的兩枚羅米爾膠囊。手中的罪刀出鞘,在空中劃過一道攝人的冷光。 【一個計劃了三十年的計劃,你覺得老院長這樣演技超群,并且謀劃周全的人物會沒有考慮到,如果百冥沒有及時將最后一個祭品殺死的情況嗎?】 那你是在質(zhì)疑我沒有想到他已經(jīng)想到的這種情況嗎? 蕭霽近乎傲慢地開口。 如果他連這種事情都沒有想到,那他早就不用去找他的老師,直接去死好了,他愧對他老師的教導(dǎo),也不配稱為他的學(xué)生。 外面病人和醫(yī)生已經(jīng)殺紅了眼,尸體被隨意丟棄在走廊里,他們用最原始的方式發(fā)動攻擊,像是以彼此為食的野獸一樣交戰(zhàn)在一起,相互撲咬。 醫(yī)生慘白的面具在他們的臉上破碎開,露出下面扭曲變形的臉,病人們撕扯掉自己身上的病號服,發(fā)出凄厲的尖笑,鮮血顏料一樣潑灑在一起。巨大的畫像上,被燃燒成灰燼的黑山羊的眼睛悲傷地看著這人間慘劇。 段聞舟后背上那最后的一根觸手撲騰了一下,也無聲無息地消解下去,化成了一堆腐爛的膿水。 蕭哥,我好像,真的要死了 他看著正在緩緩向著自己走來的少女,咳出一口內(nèi)臟的碎片。 我其實(shí)是真的很喜歡 耳機(jī)在剛才的戰(zhàn)斗中已經(jīng)摔到了地上,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說出口的話蕭霽聽不見,所以才敢說出這樣的話。 好了,說了不會讓你死的。 蕭霽被放大的聲音驟然從地面上傳來,打斷了他還沒有說出口的話。 原來你在這里啊。 百冥的腳步頓住了,她低頭從地面上撿起了那個小耳機(jī),臉上掛上了甜美病態(tài)的微笑。 百靈,好久不見。 蕭霽和對方打了聲招呼。 少女的眼睛中透出隱隱的白光,她的臉像是被加上一層馬賽克一樣閃爍了一下。 我不叫百靈我叫做百冥 我喜歡百靈這個名字,你應(yīng)該不會介意我這樣叫你,對吧。 哈哈哈哈! 百冥瘋狂地笑了起來,她嬌小的身子瘋狂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