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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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饕為什么沒有感染??!】 【笑死,饕吃得比誰都多,但是他就像是直接把魚怪的魚卵給消化了】 【???消化了?!!】 【佩服了,不愧是饕,就沒有什么不敢吃的!】 【什么時候把醫(yī)生給吃了啊,我沒有別的意思,那個】 【我就想看哈哈哈哈】 【樓上加一?。 ?/br> 【那這個分組很快就要結(jié)束了是吧,真的是出乎意料地快速呢】 整個下午,蕭霽就只接待了一位患者,這位患者的眼球發(fā)紅,頭頂上頂著一個鮮紅色的3的數(shù)字,他來找蕭霽的時候手上帶著一把刀。 渾身都是鮮血。 蕭霽坐在椅子上,聽到敲門的聲音,抬起頭來看的時候,就看到這活像是剛剛從殺人現(xiàn)場出來的患者走了進(jìn)來。 他一進(jìn)來就跪在了蕭霽的面前,將自己的臉貼在了他的大腿上。 他手中的刀當(dāng)啷掉在了地上,就像是終于得到了解放一樣哭了出來。 醫(yī)生,救救我。 就像是膜拜神靈一樣,他看向蕭霽。 蕭霽面色如常,只是在他身上的鮮血沾染到自己身上的時候眉頭皺了皺。 不過他的職業(yè)cao守讓他很快就克制住了這種沖動。 我把他們都?xì)⒘?,他們都不配,只有我,我一個人,我是最好的,請治療我,醫(yī)生,我一個人。 你是我一個人的,我一個人的! 患者口中絮絮叨叨,不知道在念著些什么。 蕭霽剛要開口,但是一根血紅色的觸手就從門后伸了出來。這觸手直接纏繞住了患者的腰,將他從蕭霽的身上撕了下來,患者大叫著,瘋狂得掙扎著,但是卻還是被拖到了門口。 一陣吱吱呀呀的聲音傳來。 三分鐘后,門打開了。 一身西裝馬甲的段聞舟站在門口,整理了一下自己領(lǐng)口的小領(lǐng)結(jié)。 蕭哥,我看你剛剛好像在忙,你現(xiàn)在有空嗎? 蕭霽看著他數(shù)字又多了一個的頭頂,沉默了一會。 的確原本是有病人的,但是現(xiàn)在這病人肯定是已經(jīng)沒有了啊,這還需要問嗎? 太好了! 段聞舟紳士地拉住了蕭霽的手。 那么你這一天接下來的時間,就全都是我的了。 他看向蕭霽,眼中充斥著的是濃重的占有欲,這種占有欲之前就存在在他的眼中,只是被他用或是賣乖,或是天真裝傻的神情所掩飾過去。 而在現(xiàn)在,這近乎狂亂的病態(tài)的占有欲終于顯露了出來。 他迷戀得看向蕭霽,用眼神描摹過他臉上的每一道曲線,身上露出的每一塊皮膚,他迷戀他身上的氣味,迷戀他手指的溫度。 迷戀他的手指的溫度,輕輕的落在他的頭頂。 他是他的醫(yī)生,他可以將一切都交給他。 他是他唯一的醫(yī)生,他要他只有他一個患者。 請不要再用這樣的手指去對待其他的患者,我會徹底瘋掉的。 如果說你愛你的患者,對所有的患者全都一視同仁。 那么我就殺死所有人,讓我成為你唯一的患者。 這樣蕭哥就只能愛我,喜歡我一個了! 好開心!嘻嘻~ 進(jìn)入這個考場的第三天,主線任務(wù)那個保持人設(shè)的任務(wù)卻還是毫無進(jìn)展。 蕭霽打卡下班,這次他剛剛進(jìn)入地鐵站,就感受到了很多的目光。 這些目光都是隱晦但是卻又迫切的,就像是很多細(xì)小的吸管一樣不停地在蕭霽的身邊嘬吸著一切和他有關(guān)的東西。 先生。 蕭霽抬頭就看見了之前那個撞掉他手機(jī)的女生,她的眼睛變得更大,并且更加無神。就算是口罩都遮擋不住她臉上的一塊塊痕跡,就像是一根根絲線纏繞在她的臉上和身上。 在她開口說話的時候,有簌簌的粉末掉落下來,整個地鐵站里面都充斥著那種腥臭的氣味。 你為什么不進(jìn)來呢? 女生說道。 她就像是一只蝴蝶一樣往前走了一步,就要直接撲進(jìn)蕭霽的懷里。 蕭霽下意識地往后了一步,女生沒有如愿地觸碰到他,腰部猛然扭動了一下,臉上的口罩掉了下來,露出兩個黑色的鼻孔,她鼻子的位置只剩下了兩個黑色的小洞。 并且嘴唇的位置又厚又重,泛著詭異的青色。 她的臉開始向著兩邊膨脹,像是擴(kuò)展開的魚鰓。 她像是正在從一個人變成一條魚。 蕭霽又退了一步。 更多雙無神的眼睛看向了他,就像是死魚的眼睛一樣滾動了一下。 先生,你為什么不進(jìn)來呢? 那女生又說,不依不饒地往前走。 你不愛我們了嗎? 因為我們生了??? 可是你自己不就是醫(yī)生嗎? 你為什么不愛我們了? 因為我們變丑了,因為我們生病了,所以你不喜歡我們了? 為什么要說謊,為什么不能一直一直地注視著我? 女生的聲音越來越尖銳,逐漸開始變音。 她臉上的表情也開始扭曲起來,從平靜變得無比痛苦。 那幾乎不像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而像是從喉嚨里面發(fā)出來的,痛苦的非男非女的嘶吼聲。 蕭霽后躍了一步,避過了一只向著他揮來的蹼爪。 砰砰砰! 一陣猛烈的槍聲響起,蕭霽轉(zhuǎn)頭看去。 之前和他見過一面的23號帶著幾個同樣身穿黑色斗篷的調(diào)查員,手中正端著機(jī)槍,不停地對著地鐵站里面掃射著。 高速飛行的機(jī)槍穿透了怪物的身體,噴濺出一道道綠色的粘液。 在地鐵站里面簇?fù)淼娜巳簭氐鬃兞四?,不再是人類,而是一只只有著巨大的圓臉,眼珠子突出,半人半魚的怪物。 蕭哥!你沒事吧! 段聞舟一把抓住了蕭霽,將他從站臺上拉開來。 沒事。 蕭霽看向段聞舟,不出意料地看見他頭頂?shù)臄?shù)字又增加了。 這些人都是些什么人,真是的,怎么能隨隨便便就拉人!不知道這樣一點都不禮貌嗎? 段聞舟的關(guān)注點明顯和常人的不一樣。 他義憤填膺。 真是的,弄不死的小強(qiáng)。 最近從下水道里面逃出來了一些怪物,而且還總是在蕭哥你家附近轉(zhuǎn)悠!蕭哥你別害怕,我會解決這件事情的。 蕭霽又看向地鐵站里面魚怪的頭頂上,那上面的數(shù)字是45。 每一只魚怪頭頂上的數(shù)字都是45。 這表示這些正在被調(diào)查員殺死的,不過都是那個最強(qiáng)的怪物的分身而已,而真正的那個怪物,或者說是異種。 實際上卻根本不在這里。 只有將那個東西殺死,才算是真正的將之殺死。 謝謝你。 蕭霽抓住了段聞舟的衣領(lǐng),支撐著站立起了身體。 他的吐息很輕盈地落在段聞舟的耳邊。 如果你不來,我還真的會害怕呢。 段聞舟能感受到一股熱潮瞬間涌上了自己的耳側(cè)。 蕭霽那雙眸子閃動了一下,就像是藏著無數(shù)破碎的星光。 但是我有預(yù)感,那個真正的怪物的位置并不是在這里,而是在曦羊湖水庫。 段聞舟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吸進(jìn)了他的眼睛里。 耳邊只能聽到他的聲音在回蕩。 他們?nèi)杖找挂苟荚谖业拇巴馀腔?,讓我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覺。所以能請你,去殺了他嗎? 破碎的星空游蕩了一下,在其中像是夢游一樣拖曳著段聞舟被誘惑的靈魂。 長發(fā)的魅惑女妖吹響了號角,帶著淺淡的誘惑笑意高居云中之池上,看著下面的競爭者為她打生打死,最后的那個幸運(yùn)兒帶著傷痕累累的身體跪在她的面前。 親吻她溫柔的指尖。 請你去,殺死那個魚怪,可以嗎? 可以。 段聞舟聽見自己失去了靈魂的軀殼如此回答。 如果是在現(xiàn)在,就算是蕭霽說出的,是:請你為我而死,那恐怕段聞舟也只會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下去。 謝謝你。 輕柔的吐息離開了。 段聞舟的眼神空洞,就像是吸多了大麻的癮君子,臉上的表情忽而變得極為亢奮,忽而又極為惆悵。 但是他所能唯一確定的一點是,就在剛剛,有那一瞬間,神靈的側(cè)臉貼在他的衣領(lǐng)上,下巴溫柔地落在他的肩頭。 他的手臂環(huán)繞過他的腰,宛如交叉的樹枝一樣將他束縛。 讓他無路可逃。 蕭霽剛剛給了他一個擁抱。 一個真真切切的,溫柔又真實的,rou體相貼的擁抱。 怪物算什么?我可以為他去殺人。 段聞舟緊接著幾天都沒有出現(xiàn)。 蕭霽也沒有了其他任何的病人,他原本滿滿的預(yù)約單,但是到了時間,卻沒有一個患者按期出現(xiàn)。 這座城市里面,像是一夜之間就沒有了人。 原本那些正在逐漸轉(zhuǎn)變成為魚怪的人,就像是被什么東西所召喚一樣,都向著水庫的方向趕去。 156號后來還找過蕭霽一次。 告訴他,23號死了,死在了那些魚怪的襲擊之下。 再后來,156號也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整座城市似乎都在變成一座空城,現(xiàn)在還能在這座城市里面活著的也只有蕭霽一個人。 他按照常理一樣上班,下班。作息規(guī)律得幾乎不正常。 他不喝水,也不吃任何東西,但是卻一直也沒有死去。 【D98分組,剩余異種數(shù)量:3,預(yù)計結(jié)束時間:24小時。】 一個周之后,蕭霽看到自己視野下面的彈幕發(fā)生了變化。 在這之前,大部分的彈幕都是在討論那個魚怪和饕誰能贏的。 魚怪似乎能將所有被他感染的小魚怪都匯聚起來,變成自己的力量。 但是饕卻有著強(qiáng)大的攻擊能力和恢復(fù)能力,只要有食物,他幾乎就是不死的。 直到這一天,最后的勝利者終于出現(xiàn)了。 蕭霽開車,前往了曦羊湖水庫的方向,曦羊湖雖然名字里有個湖,但是卻是一個大水庫。這個城市里面幾乎所有的供水都是從這個水庫中出的。 所以蕭霽沒花費多長時間就能確定那魚怪真正的藏身之地。 他來到水庫旁邊,卻看到原本應(yīng)該澄澈的湖面,此時卻密密麻麻地漂浮滿了一層尸體,這些尸體大部分都?xì)埲辈蝗砩弦不蚨嗷蛏俚貧埩袅艘恍~類的體貌特征。 破碎的魚眼珠就像是彈珠一樣漂浮在水面上,在尸體的下面還有著一層魚類的尸體,因為這些怪物的尸體污染了水質(zhì),原本在這湖中的魚也存活不下去了,都死在了上面,填補(bǔ)了尸體留下來的空缺。 惡臭的氣味距離幾公里遠(yuǎn)就能聞見。 如果沒有管理的話,這里很快就會爆發(fā)一場巨大的瘟疫,不過好處是,周圍的人畜都已經(jīng)死光了,所以不用擔(dān)心瘟疫的傳播。 這周圍并沒有任何的活物存在的跡象。 但是蕭霽卻知道段聞舟就在這里,在彈幕的一些信息的指引下,他最終看向了在水邊的一個木屋。 這個木屋顯然在戰(zhàn)斗的時候已經(jīng)飽受摧殘,現(xiàn)在只剩下一個破爛的蓋子還改在上面,只要有一陣稍微大的風(fēng)來,恐怕就會被吹走。 蕭霽走進(jìn)了這個木屋,腳踩在木地板上吱呀作響。 小木屋一眼就能看到頭,里面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但是蕭霽卻知道并不是這樣的。 他俯身在地上敲擊了一會,順利地打開了一個暗門。 沉重的地窖門被他拉開,他拿出一個手電筒,照射下去,燈光被吞噬進(jìn)入到了黑暗里。 什么都看不見。 蕭霽從上面躍下,落在了一具已經(jīng)腐爛的尸體上。 腳下踩到了柔軟的東西。 地窖很狹窄,蕭霽借著手電筒的光,幾乎是一眼就看見了正在他前方的巨大鐵籠。 鐵籠子看起來極其堅固厚重,上面纏繞著一圈一圈的鋼筋。 門并沒有關(guān)上,在籠子的角落里蜷縮著一團(tuán)黑色的身影。 第180章 最后真相 不知道是死是活。 蕭霽沒有發(fā)出聲音,盡量安靜地接近了過去。 但是那人卻像是已經(jīng)覺察到了他的接近。 別 那個身影捂住了自己的臉,身子猛烈地顫抖了起來,他似乎是在畏懼著蕭霽的接近。 蕭哥,我變成怪物了,你別看我 這就是段聞舟在殺死了魚怪之后卻還是沒有回去找蕭霽的原因。 他在和魚怪戰(zhàn)斗的時候,因為吃掉了太多被魚怪所感染的尸體,所以自己也被感染。但是因為段聞舟的體質(zhì),他現(xiàn)在又處在被完全感染和沒有被感染之間的一個半感染的狀態(tài)。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丟失掉了人類的模樣。 所以段聞舟自覺已經(jīng)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找他的蕭哥了。 畢竟他的蕭哥那么好看,又怎么會喜歡上已經(jīng)變成丑八怪的他呢! 但是蕭霽卻并沒有遠(yuǎn)離,反而距離他越來越近了。 沒事的。 看著這樣的段聞舟,蕭霽的心里也難得有些不舒服。 如果段聞舟沒有失憶,他根本就不用用這種誘騙加上欺詐的方法來讓對方幫他做事。 他只要像是往常一樣開誠布公地說明就好了,他們本來就是隊友,蕭霽對于自己人向來都不錯。 但是段聞舟在這個世界里卻忘記了自己之前在學(xué)院里面的記憶,徹底成為了一個土著。 所以蕭霽才不得不用這種方法,只是蕭霽雖然這樣利用段聞舟,但是心中卻也有著九成的把握,對方是不會死的。 并且段聞舟身上還有著兩件保命的咒物,蕭霽能確定保證對方的人身安全。 只是蕭霽卻算錯了這個世界的段聞舟實在是很玻璃心,他一個平時那樣大大咧咧,看起來沒有一絲煩惱的人,居然也有著這樣脆弱的時刻。 因為害怕自己變成了怪物而被他的蕭哥放棄,所以不愿意回去找蕭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