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死后我成了黑蓮花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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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現(xiàn)在這情況,她實在是不好再提要求的。 但舒瑤是真的有點急。 她想了一圈,最終還是覺得只有謝姮能幫她。 每十年更新一次的天劍榜,曾進(jìn)過前三甲的人中,她只認(rèn)識謝姮。 修仙界數(shù)百年的試劍大會之中,有三個極為有名的人物。 這第一位,是陵山君謝涔之,當(dāng)年尚為普通弟子時,便連續(xù)七次位居天劍榜排名第一,乃是不敗傳說。 第二位,乃是無垠之海的廣隱仙君,傳言其乃是無心之人,絕情寡欲,劍下亡魂無數(shù),唯一一次參加試劍大會,還是因為一場賭約。 他連劍都不用,僅僅以陣法咒術(shù)取勝,拿了第二之后,便迅速歸隱。 這最后一位,便是謝姮。 與前兩位不同,謝姮名揚(yáng)天下,僅僅只是靠她不要命的努力。 她修煉極晚,第一次試劍大會僅僅只在一百名開外,還曾被人嘲笑,說她不配做陵山君的師妹,更不配做道云仙尊的關(guān)門弟子。 但她十年之后,便殺進(jìn)了前五十。 再過十年,她殺進(jìn)了前二十。 再再過十年,謝姮第十一名。 緊接著,便是第八,第六,直到穩(wěn)居第三。 再也沒人敢嘲笑她弱。 謝姮是如何變強(qiáng)的,整個修仙界有目共睹,幾乎所有人都被她的進(jìn)步給震驚了,要知道,修煉與努力有關(guān),更取決于天賦與時機(jī),幾乎沒有誰能像謝姮這樣逆天改命。 謝姮的經(jīng)歷,也鼓勵了無數(shù)的弟子以她為榜樣,奮發(fā)努力。 如今的謝姮,已是道虛境的強(qiáng)者,跨入上階修士的門檻,位居藏云宗長老之位,再也不必參加試劍大會。 舒瑤也是才知道,謝姮已經(jīng)破了道虛境。 謝姮之前果然是逗她玩的,如果她認(rèn)真了,舒瑤早就被她無情地碾在地上揍了。 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舒瑤沒臉沒皮慣了,想著今年最好能沖進(jìn)天劍榜前三甲,便想過來讓謝姮指導(dǎo)她一點劍法。 誰知道就碰上這事了呢。 謝姮聽她如此要求,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便站了起來,先進(jìn)屋換了身干凈的衣裳,便拿著思邪劍走進(jìn)了院子里。 “藏云宗劍法從不外傳,我教不了你,但有幾招是我自己慢慢摸索的,你可以學(xué)學(xué)?!?/br> 話音一落,思邪劍沖天而起。 如雪般的劍光颯然而至,與月色融為一體,與風(fēng)的聲音一起潺潺流動。 劍意所至,殺意縱橫。 持劍的謝姮,褪去方才的軟弱,凜然不可侵犯。 - 燭臺上的一盞燈“啪”的熄滅了。 隨著屋子里的光黯淡下去,穿透窗欞的月光游了進(jìn)來,將少女靈秀的臉蛋割裂成無數(shù)片,平添三分詭異。 桌上放著一枚小小的黑色晶石。 江音寧安靜地坐在床上,小巧的櫻唇緊緊抿起。 那日以禍心蠱控制弟子,以血為媒,她成功與鬼都王互相傳話。 江音寧閉上眼,面前的晶石不斷涌出魔氣,爭先恐后的往她體內(nèi)鉆去。 原本光潔的掌心,已逐漸爬滿了詭異的魔紋。 她想起了那日鬼都王的話。 ——“這次試劍大會,是個絕佳的機(jī)會,藏云宗比武臺下的崖底是個峽谷,名喚落炎谷,里面有一個通向神界的媒介,本君要你尋機(jī)開啟這個媒介,召喚神族?!?/br> 江音寧從未聽過落炎谷這個地方,也從未聽過里面有什么奇珍異寶,這個魔頭居然對藏云宗如此熟悉,比她這個從小長大的人還要熟悉? 最讓她驚訝的是,落炎谷里的媒介,居然還能召喚千年前早已絕跡的神族? 她便問:“為何要召喚神族?” 那魔頭的嗓音低沉詭異,如地底爬出來的厲鬼,讓人毛骨悚然,“自一百年前神族有位地位尊崇的女子失蹤,便有一部分神族離開神域,尋找此女下落?!?/br> “這落炎谷,自是其中一位神使的沉眠之地?!?/br> 江音寧越聽越疑惑,先不論什么神族和落炎谷,到底是什么人,才值得那些早已在三界中銷聲匿跡的神君們大動干戈? 江音寧想問個究竟,但這魔頭卻不屑于跟她解釋。 他只說了召喚神族的辦法。 ——“你只需要讓自己同時吸納魔氣與靈力,再觸碰媒介,接下來的事,你自然知道該怎么做?!?/br> ——“事成之后,再借此引神族來禁地,借神族之力破除封印?!?/br> 那魔頭性格高傲得很,說完這些話,便自顧自地斷了聯(lián)絡(luò)。 江音寧卻一直在思索。 同時吸納魔氣與靈氣? 她立刻就想到了謝姮。 謝姮正好也是一百年前來到藏云宗的,也正好不懼任何魔氣。 但謝姮這么平平無奇,怎么可能是神族要找的人?江音寧才不信,她很快就壓下了心頭的疑惑,決定先想辦法如何吸收足夠多的魔氣,再掩蓋住魔氣,并在試劍大會上靠近落炎谷。 江音寧抬手,看著掌心的魔紋,又突然感覺到體內(nèi)流竄的氣息一陣翻滾,“哇”地吐出一口黑血。 她咬著牙,用力地抓著床褥,感受著錐心的痛苦,額頭青筋迸出。 “這魔氣真不是誰都能碰的……”江音寧虛弱地捂著胸口,喘著氣,想起今日找?guī)熜峙闼殑?,師兄身為化臻境?qiáng)者,沒有察覺到她身上的魔氣,想來她一定掩飾得很好了。 果然,藏云宗后山的靈獸之血能壓制住魔氣。 再忍一忍,只要讓魔氣再濃一點,她就一定能成功。 等鬼都王現(xiàn)世,殺了謝姮,她再教唆神族除了魔頭,天衣無縫,誰也不會知道是她做的。 到那時,師兄就是她的了! 想到此,江音寧眼底有了幾分狠意,正要繼續(xù)運(yùn)功,突然感覺外面?zhèn)鱽硪唤z奇怪的響動。 “誰?!” 第18章 謝姮真的生氣了。 待舒瑤走后,謝姮便匆忙開始打坐。 她發(fā)現(xiàn)靈府處堆積的靈力又開始亂了。 方才難過至極,險些走火入魔,但好在她心志堅定,很快就鎮(zhèn)壓下來,按理說不應(yīng)該如此,可是方才在舒瑤跟前使劍時,便又感覺到了一絲奇怪的灼熱感,沿著四肢百骸慢慢游走。 每一次揮劍,便變得更有力量。 力量中,又透著一絲如游絲般的滑,仿佛天地靈氣皆憑意動,手心的溫度似火,劍鋒過處,她能感覺到耳畔的風(fēng)聲更重,甚至有什么朝她涌來。 是靈火的灼氣。 她能感覺到,那些漂浮在空中的極微弱的屬于火的元素,在迅速匯聚于劍尖之中。 運(yùn)功的剎那,體內(nèi)的力量便以極為可怕的速度,在瞬息之間變得充盈無比,幾欲沖破,十分駭然。 與此同時,謝姮感覺許久不痛的肩,又再次灼痛起來。 她倉促調(diào)息,發(fā)現(xiàn)無濟(jì)于事,又褪下衣物,偏頭去看,原本懸起的心,卻跳動得更加厲害。 那赤色印記更深了。 何止更深,原本只有指甲蓋大小的紋路,早已在不知不覺中,密密麻麻地爬滿了整個右肩,如一大片即將生長出來的赤紅魚鱗,映著凝脂般潔白的肌膚,觸目驚心。 大有繼續(xù)延伸的架勢。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即便是傷好了,魔氣已清除干凈,卻仍舊在繼續(xù)生長,她一開始以為是魔氣所致,現(xiàn)在又覺得不是。 謝姮冷靜下來,翌日一早,便決定去找女醫(yī)聶云袖探探話。 還在路上,卻突然聽到有弟子在議論。 “你聽說了嗎?容師兄昨夜偷窺云錦仙子被發(fā)現(xiàn)了!今日執(zhí)法堂的師兄們把他抓去了執(zhí)法堂,齊闞長老說他有辱門風(fēng),意欲將他廢除修為,逐出師門?!?/br> “啊?怎么會?容師兄平日看起來那么正直,居然也會做出偷窺這樣的事?” “知人知面不知心?!庇腥肃托σ宦暎瑖K嘖有聲:“云錦仙子可是連宗主都偏愛的大美人,所以才讓他動了邪念吧?!?/br> “只可惜,打誰的主意不好,偏偏要打云錦仙子的主意。人家可是蓬萊島主的親女兒,早就入了蓬萊門下,如今就算回來,那也怠慢不得,容師兄膽子可真大,居然敢對云錦仙子產(chǎn)生非分之想?!?/br> 容師兄? 謝姮的猛地一頓,驀地抬頭看去,“你們在說誰?” 那幾個弟子不料謝姮長老突然過來,臉色俱是一變,忙心虛地低下頭去,有人猶豫片刻,還是小聲地答道:“是……是容清師兄,昨夜他在云錦仙子的住處外偷窺,被發(fā)現(xiàn)了,人已經(jīng)被抓去執(zhí)法堂了?!?/br> 還真是容清! 謝姮臉色微變。 他先前信誓旦旦對她說,定不辱使命,她未料到他居然會如此鋌而走險,居然追到了江音寧的住處去! 簡直胡來! 她不再猶豫,飛快地往執(zhí)法堂趕去。 那幾個弟子見她急匆匆地離開,都一臉困惑地對視一眼。 - 謝姮親自來執(zhí)法堂,誰也不敢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