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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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他似乎真的是在難過了。 吉爾伽美什自然知道太宰治話里指的是什么,是弗洛里安身上的那些黑泥罷了。那些黑泥確實令吉爾伽美什也感到棘手,別人沒辦法那不是情理之中嗎? 只是吉爾伽美什沒料到弗洛里安會是這樣的反應。 弗洛里安垂下腦袋,銀色的短發(fā)隨著他的動作也歪了歪,遮住了他那雙剔透的紅眸。而吉爾伽美什剛好坐在弗洛里安身旁,看不到他那雙紅眸里涌現(xiàn)的強烈情緒。 是因為自己沒法活下去了嗎? 但這又不是宣判死刑。 那是別的原因? 第39章 弗洛里安似乎也覺得自己一直低頭不太好。 迎著吉爾伽美什狐疑的目光, 他抬起眼,已經(jīng)恢復一片平靜。如果不是太宰治正巧坐在他對面,眼尖地捕捉到弗洛里安低下頭時的一點異樣, 怕也是要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 平靜是弗洛里安最經(jīng)常的模樣。在慌亂之下,他會偽裝成這副最熟悉的樣子來讓別人發(fā)現(xiàn)沒什么不對勁可惜他遇到的是太宰治和吉爾伽美什, 并且他本身的演技也不過關(guān)。 五十嵐楓:這我真的沒辦法, 弗洛里安的人設(shè)就是這個樣子的?。?/br> 太宰治望了眼黑著臉的吉爾伽美什,嘴角噙著一點笑。 這樣就有意思了。 沒想到看上去最好哄騙的人竟然有事情瞞著自己嗎?按照剛才吉爾伽美什的表現(xiàn), 太宰治并不認為吉爾伽美什會無動于衷。說的好聽些是隱瞞, 嚴重些就能算得上是欺騙了。 吉爾伽美什心高氣傲, 眼中更是容不得一點砂粒。 有趣。 太宰治嘴角的笑加深了。 那就這樣吧。弗洛里安很小聲地說了一句,像是在自言自語。抱歉,他努力地扯了扯嘴角, 想讓自己看上去正常一點,雖然他沒有履行到保密義務,但是我不是非常想討論這個話題。 太宰治立刻裝作體貼地道:沒有關(guān)系。 他清楚現(xiàn)在并不是繼續(xù)和弗洛里安聊下去的時機, 還不如趁早溜之大吉,讓弗洛里安和吉爾伽美什先解決這個問題。畢竟吉爾伽美什看上去可不像是會忍耐的人, 能當著太宰治的面沒發(fā)作就已經(jīng)是奇跡了。 太宰治是來談判的, 不是來送死的。 他轉(zhuǎn)頭問衛(wèi)宮士郎:能否帶我去拜訪一下這家的主人? 太宰治的態(tài)度很和善,衛(wèi)宮士郎愣了愣。他說自己先去問一下衛(wèi)宮切嗣, 便匆匆離開了餐廳,沒過多久衛(wèi)宮士郎就回來,摸著頭說衛(wèi)宮切嗣現(xiàn)在剛好有空。太宰治自然求之不得,同衛(wèi)宮士郎一起離開了餐廳, 還順手拉上了門。 室內(nèi)一片沉寂,空氣冷得仿佛被凍結(jié)了。 弗洛里安很習慣安靜, 畢竟他度過了一段很長沒有人交流的時間,但要吉爾伽美什安靜,那可做不到。 你就沒什么要對本王說的? 吉爾伽美什的聲音打破了沉默,如同一顆投入湖心的石子,濺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弗洛里安張了張嘴,臉上竟有些 茫然。 他是真的不知道該對吉爾伽美什說什么,只是憑借自己的本能來表達,也沒怎么組織語言,聽起來甚至都是斷斷續(xù)續(xù)的。 我覺得很難過,吉爾。弗洛里安看吉爾伽美什,笨拙地重復了一遍,我覺得很難過。 這兩者之間有什么關(guān)系嗎? 吉爾伽美什不耐地閉上眼睛。 明明是弗洛里安隱瞞事情在先,現(xiàn)在還有種先說自己很難過?吉爾伽美什氣極反笑,問:你有什么好難過的?你還會難過?你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嗎? 這次弗洛里安沒有馬上回答。 吉爾伽美什素來都沒什么耐心,聽他這次沒聲音,背后便憑空冒出一片金色光圈,放眼望過去數(shù)也數(shù)不清的武器從光圈之中鉆了出來。 最古之王的尊嚴容忍不了任何挑釁,哪怕是他的御主。 弗洛里安的聲音終于響起: 因為想活下去,想和吉爾但是好難。 一個連吉爾伽美什怎么罵都沒有任何反應的人,一個基本上不會有什么情緒波動的人,可是他竟然會因為自己可能沒辦法和吉爾伽美什繼續(xù)在一起而難過。 他竟然會明白,這種情緒叫難過。 吉爾伽美什頓了頓,身周的光圈便化為金點在空氣中消散了。 他嗤笑了一聲:雜修。 弗洛里安連眼睛都沒抬,顯然已經(jīng)相當習慣吉爾伽美什時不時冒出來的這句話。他沒指望吉爾伽美什能安慰自己,要吉爾伽美什安慰人,怎么也是做夢比較快。 可吉爾伽美什丟下了一句:怕什么? 弗洛里安一愣,遲疑地抬起頭。 最古之王沒看弗洛里安,一雙紅眸望向窗外。 他想起了昨天晚上做的夢。 這是夢,吉爾伽美什很清楚。 這是第四次圣杯戰(zhàn)爭的終點,吉爾伽美什也很明白。 這是弗洛里安最后失蹤的地方,吉爾伽美什也看到了。 圣杯,被污染了嗎? 黑色的太陽浮現(xiàn)在冬木市的上空,黑泥從中傾瀉而下。地面上燃起熊熊大火,黑泥貪婪地將這塊土地占為己有,如同毒蛇一般悠閑地巡視,遇到了什么不順眼的東西便一口吞噬,無論是建筑,還是汽車,或者是人。 弗洛里安站在廢墟的一角,面上有些茫然。 當時他身邊沒有吉爾伽美什。 吉爾伽美什素來不是會體諒御主的人,他只會自顧自地選擇最好的觀賞臺,高高在上地欣賞這場決戰(zhàn)。弗洛里安手指微微一動,借助銀線往前極快地跳躍。 這樣的圣杯,真的還能實現(xiàn)弗洛里安的愿望嗎? 他不知道,但應該是可以的。 只要是圣杯就可以,只要能實現(xiàn)愿望就足夠,那樣就可以實現(xiàn)愛因茲貝倫家族千年的夙愿,那樣弗洛里安就會活下來而不是和家族廢棄的那些人造人一樣的待遇,達到使用期限后被隨意丟在家族的地下。左右之后會有新的人造人,弗洛里安并不是愛因茲貝倫家族無可替代的。 可是弗洛里安不想被替代。 接下來的御主只有兩位了,只有衛(wèi)宮切嗣和言峰綺禮。弗洛里安只要殺掉他們,就能完成自己的愿望,成為最后的勝利者。他遠遠望著衛(wèi)宮切嗣同言峰綺禮之間激烈的戰(zhàn)斗,這個時候就要躲在一邊,等他們兩敗俱傷來個出其不意 等等。 但是衛(wèi)宮切嗣是愛麗斯菲爾的丈夫啊。 弗洛里安停下了布置陷阱的手。 他活下來是為了什么呢?他茫然地想,試圖找到一個答案。 不想被替代,是因為想一直和愛麗絲菲爾一家生活下去,是想和吉爾一直 他重新看向衛(wèi)宮切嗣。 衛(wèi)宮切嗣怒吼著不能讓圣杯出生,而言峰綺禮站在他的對面不停地諷刺。弗洛里安遲鈍地看了眼身后,看到了冬木燃起的熊熊大火,聽到了四處傳來的慘叫,聞到了濃重惡臭的血腥味。 好像會有很多人死掉。 愛麗他們會坐視不管嗎? 不會的吧。 可是這些黑泥,真的很危險,是會死的。 不過其實是有結(jié)束這一切的方法的。 現(xiàn)在的圣杯是不完全的圣杯,想要出生,它需要身為小圣杯的弗洛里安,也需要七個英靈的魔力。 弗洛里安回頭,再看了眼衛(wèi)宮切嗣,又望向天空。 吉爾伽美什就坐在天上。 他就該是一直這樣高高在上的,不該被任何黑泥污染。 弗洛里安能讓圣杯出生,也能關(guān)閉圣杯,阻止這場災難。 弗洛里安開始奔跑。 一開始他跑得不快,因為地面上到處都是建筑物的殘骸。他意識到這樣不行,銀線釘在墻壁上作為支撐,于是他開始借助銀線快速地穿梭。 他要找到圣杯,然后 關(guān)掉它。 他知道自己這樣做會帶來什么后果,大概不會活下來,大概會就這么灰飛煙滅,一直以來想活下去的信念讓他在這時本能地感到恐懼和慌張。 可是他始終沒停下腳步。 有什么事情是比他活下去更加重要的,所以就算在這里死掉也沒什么關(guān)系。他跑得更快了,反正他天天被吉爾伽美什罵腦子缺根筋所以做出這樣天真又愚蠢的行為,也沒什么吧? 沒什么的,所以不用害怕。 至于更重要的是他們得活下來。 弗洛里安想。 如果讓他一個人活下來,那就沒有意義了。 只是有些可惜,想說的話還沒有說完。 弗洛里安最后望了眼天空,轉(zhuǎn)身進入圣杯的所在地。 衛(wèi)宮宅,待客室。 游戲?衛(wèi)宮切嗣深深地皺起了眉,你是說,弗洛里安能從圣那里出來,是一位神給予他機會,讓他出來參加所謂的游戲? 他和愛麗絲菲爾對視了一眼,愛麗絲菲爾搖了搖頭,示意自己從來沒聽弗洛里安提起過。 太宰治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我前天冬木是不是莫名起了霧?那就是另一個玩家來找他了。 衛(wèi)宮夫婦自然有印象。 而且他為了解決身上的麻煩試圖和其他玩家做交易,很可惜,他失敗了。反而被那位玩家哄騙當成武器來對付我們弗洛里安的麻煩同魔術(shù)有關(guān)嗎? 看著衛(wèi)宮切嗣和愛麗絲菲爾驟然警惕起來的眼神,太宰治攤開雙手表示自己的無辜:我沒有什么惡意,只是我的異能剛好是無效化,對魔術(shù)應該也有用吧? 如果我的異能可以壓制弗洛里安體內(nèi)的魔術(shù)的話,衛(wèi)宮夫婦兩人沒有插話,太宰治就知道自己說對了,沉默才是最好的回答,不妨做個交易,怎么樣? 衛(wèi)宮切嗣經(jīng)歷過圣杯戰(zhàn)爭,對這樣的交易自然不陌生。 你想讓弗洛里安站在你這一邊,他快速地在腦子中掃了一遍弗洛里安所擁有的籌碼,吉爾伽美什是他們最大的殺手锏,用這個來交換? 不得不說,太宰治確實按住了衛(wèi)宮家的命脈。 弗洛里安體內(nèi)有一部分此世全部之惡的意識,這無疑是個定時炸彈。如果太宰治真的能幫衛(wèi)宮家解決這個問題,那么弗洛里安確實也再沒有一定要獲勝的理由了。 他看太宰治的目光不由得凝重了幾分。 雖然只是個年輕人,但看他不帶任何武器就敢上衛(wèi)宮家來談判的膽量是個讓人感到萬分棘手的敵人,但如果作為同盟,又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是弗洛里安的事,衛(wèi)宮切嗣說,我要先問過他。 第40章 四個馬甲就位, 并且都暫時擁有了各自的陣營。 實力方面肯定是存在差距的,不過這一切都可以微調(diào),問題并不是很大, 在戰(zhàn)斗中沒有絕對的勝利,沒人規(guī)定弱者不能反殺。強者一味自信, 反而可能最終得不到勝利。 當然, 五十嵐楓沒有特別針對吉爾伽美什這位永遠在翻車路上的英雄王的意思 那么,現(xiàn)在就是啟動游戲最好的時機。 五十嵐楓轉(zhuǎn)頭問系統(tǒng):新馬甲的身體準備好了嗎? 盡管系統(tǒng)無法再為五十嵐楓制造出如同前四個馬甲一樣水準的身體, 但制作一個模擬人對它來說并不是什么大問題。不然之前五十嵐楓的暑假作業(yè)只能是它邊搜索資料庫邊親自上陣了。 一切準備就緒, 宿主。系統(tǒng)回答, 又忍不住多問了一句,您確定要這樣做嗎? 這場游戲一旦開始,就無法停下來了。 系統(tǒng)覺得自己大概明白一點五十嵐楓這樣做的原因大概是因為他覺得世界上別的東西實在是太無聊了, 只有自己和自己作對才有意思。 五十嵐楓笑出了聲,有什么未知的能量在他金色的眼眸里流淌。他情不自禁地彎起了眉眼:我想你知道答案。 系統(tǒng)想,它的確知道答案。 五十嵐楓是個做什么事從來都不在意后果如何的瘋子。 為您準備完畢, 宿主,它的機械音平淡而沒什么起伏, 請您享受這場將一切都卷進來的游戲。 系統(tǒng)話音剛落, 五十嵐楓的一縷意識便進入了全新的空白馬甲身體。 這是五十嵐楓為所謂的監(jiān)督員準備的身體,一切都已經(jīng)準備就緒, 沒有理由再不開始。 在開始之前,我得對你說聲謝謝,五十嵐楓扯掉胸前的領(lǐng)帶,分明是粗暴的動作, 可他做來卻優(yōu)雅極了,我的同謀。游戲愉快。 橫濱, 武裝偵探社。 今天是個難得的艷陽天,有陽光的日子,津島溫樹的身體似乎總會好一點。對此宮澤賢治發(fā)表意見:津島先生的身體就好像是用太陽能充電的一樣誒 津島溫樹愣了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認真思考了一下宮澤賢治的說法,難得開了個小玩笑:那現(xiàn)在的我算是滿電狀態(tài)了? 七天已經(jīng)過去,津島溫樹的異能力也過去了所謂的cd期。宮澤賢治現(xiàn)在想起太陽墜入海中的那一幕還在心驚,不過他也松了口氣,最起碼短時間內(nèi)不會有人再來襲擊武裝偵探社了。 太宰先生一個人去找那位愛因茲貝倫,宮澤賢治趴在窗臺,會不會有事? 不過那位魔術(shù)師看起來就相當好忽悠的樣子,太宰治應該沒問題吧? 他不會有事的。 津島溫樹的回答出乎意料地堅定。宮澤賢治回頭看去,卻發(fā)現(xiàn)這位平時給人留下柔弱得不行的津島先生此時站在陰影里。他隨手撿起江戶川亂步的一顆棋子看了會兒,然后放回原處。 津島溫樹低低地喃了一句:要來了。 宮澤賢治不是很明白他的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困惑地撓撓頭,決定繼續(xù)趴在窗臺上摸魚啊不是,欣賞太陽。過了會兒,宮澤賢治揉了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