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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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比起這個,請您仔細看模型的最上方的那個黑點。 五十嵐楓挑了挑眉:這是哪位客人大張旗鼓地要來嗎? 系統說:已經檢測到那處正在逐漸形成一個通道,系統無法阻止。 不是吧?五十嵐楓指了下模型,你連監(jiān)測世界都做得到,阻止這個通道形成做不到? 他聳了聳肩,興致缺缺:我可不擅長拯救世界。 系統做不到,因為 平淡的機械音在五十嵐楓耳邊響起。 來人是另一個世界的您。 第53章 然后呢? 五十嵐楓看上去并沒對另外一個世界的自己正在試圖侵入這個世界這件事有多大的反應。系統沒想到五十嵐楓會這樣做, 看著五十嵐楓繼續(xù)和冰帝的同學侃侃而談,不管怎么說,五十嵐楓都表現得一副 完全不在乎的模樣。 難道五十嵐楓對別的事不感興趣, 連對自己也不感興趣嗎? 他想來這個世界串串門,那就來唄, 有什么攔的?我們又攔不住, 五十嵐楓說,既然能打開世界, 那肯定比我厲害了吧? 系統啞然。 五十嵐楓說的沒錯結合到五十嵐楓的真實身份, 另一個世界的他也應該是創(chuàng)世神?,F在的五十嵐楓還沒有徹底覺醒, 如果對上肯定沒有任何好處。不知道另一個世界的他來這個世界做什么、有什么打算,在此之前,他們最好就是別輕舉妄動。 玩我們自己的游戲就行, 第二關快要開始了吧? 五十嵐楓抬起頭,他的眼眸與陽光是如出一轍的金色,總是讓人看著看著, 就不由自主地恍惚。跡部景吾看見五十嵐楓聊著聊著,嘴角突然輕輕地勾起, 掛上了一抹笑容。 跡部景吾困惑地皺眉, 不知道五十嵐楓為什么就這樣笑了起來。他仔細地回想了一下,他們剛才在聊的是冰帝在全國大賽的對手?, 難道其中有什么五十嵐楓認識的人在里面嗎? 跡部景吾干脆就這么問了出來。 不是認識的人,五十嵐楓歪了歪頭,額前的發(fā)絲擋住了眼睛,聲音含笑, 只是發(fā)現了一件特別有意思的事情。 游戲正式的第一關開始得比所有人想象得都要早。 時間仍按照自己的步伐前行,但所有人卻覺得過得太快。在過去的一個星期里, 禪院尚也和神律澈開了幾十次會,仔細地對津島溫樹之前的所作所為進行了分析,并且制定了許多個計劃來應對第一關可能會出現的各種情況。而五條悟和虎杖悠仁在一旁的椅子上聽著直打盹兒 另一邊,津島溫樹和武裝偵探社的關系卻不自知地尷尬了起來。除了江戶川亂步和太宰治之外,武裝偵探社的所有人都以為津島溫樹是一朵嬌弱的、需要人細心呵護的花朵,在預熱關卡中毫不猶豫地親手殺掉npc神律澈的行為讓他們在感到驚訝的同時,又不知道該采取什么態(tài)度來面對津島溫樹。 至于弗洛里安和吉爾伽美什,這倆人顯然就沒將預熱關卡的敗北放在心上。一個沉迷干飯,一個沉迷電玩,從這方面來說,他們真的相當有默契。只剩下衛(wèi)宮切嗣一個人天天思考戰(zhàn)術和對策,結果兩個隊友一天到晚沉迷這個沉迷那個今天也是衛(wèi)宮切嗣懷疑人生的一天。唯一可能和他站在一方的、比較正經的愛麗絲菲爾,最近開始對投喂弗洛里安這件事上癮了。 衛(wèi)宮切嗣: 就這樣吧。 深夜里,幾乎所有人都沉浸在睡夢之中除了某位熬夜打游戲的最古之王,然后他們就被突然出現的監(jiān)督員給傳送到了第一個關卡的入口。穿著小鴨子睡衣的江戶川亂步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一臉困倦。 其他人也沒比他好到哪里去。 現在是零點,禪院尚也連續(xù)熬了幾天夜,不過臉上還沒有黑眼圈。他也跟著打了個哈欠,顯然是被江戶川亂步傳染了,所以你是連休息都不讓我們休息? 監(jiān)督員還是穿著那身白色長袍,戴著狐貍面具。上次所有人都看見,關卡開始的時候監(jiān)他摘下了面具,似乎就是通過面具來開啟關卡。五條悟想上前去看一眼,對那張狐貍面蠢蠢欲動。 監(jiān)督員:? 五條悟:這個狐貍面具哪里可以買到誒? 監(jiān)督員抬起手按住面具,聲音沒有任何波動:這是神賜,無法用金錢來衡量。 監(jiān)督員說完后,就沒有搭理五條悟。他們目前身處一片漆黑的空間,監(jiān)督員的背后有一扇泛著柔和白光的門,不難猜測出那就是第一個關卡的入口。同預熱關卡相比,無疑要顯得正式許多。 推開這扇門,監(jiān)督員平靜地望著他們,就會進入第一個關卡,每個關卡的獲勝方式都不一樣。在一切正式開始之前,我必須對你們傳達祂的警告。 警告? 嚴格來說,這算是神第一次和他們對話,盡管是通過監(jiān)督員。 吉爾伽美什發(fā)出了意味不明地笑聲,懶懶地看了弗洛里安一眼:你之前有沒有見過那個神?他的紅眸中藏著一絲不屑,吉爾伽美什對所有的神都沒有任何好感。 我見過一次。 弗洛里安的回答出乎了吉爾伽美什的意料。吉爾伽美什一直認為,這個神連光明正大地站出來都不敢,派個手底下的人(五十嵐楓:其實我已經出來了?。。┻^來cao盤這個游戲,應該只會躲躲藏藏,說不準在某個角落正悄悄地看著他們。 但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樣。 弗洛里安身為人造人,需要長時間的休眠來保證身體的正常運行。在所有人里面,睡眠不足對他的影響是最大的,也是rou眼可見的。銀發(fā)紅眸的少年今天顯然沒什么精神,那雙平日里像是清晨的玫瑰的眸子蒙上了一層霧氣。弗洛里安耷拉著腦袋,時不時地偷偷掐自己一把,最起碼能夠保持短暫的清醒。 所以,弗洛里安在說完這句話之后,就沒有后續(xù)了。 因為他又開始犯困了。而犯困的時候,人的大腦是一片漿糊的,往往都不會記得自己之前說了什么。 還在等著他繼續(xù)說下去的吉爾伽美什: 他眼睜睜地看著弗洛里安的頭又開始一點一點,繼續(xù)十分努力地和困意做斗爭的模樣吉爾伽美什深吸一口氣,敢這樣晾著最古之王的,放眼全天下都沒多少個。 不對,根本就沒有這種人吧? 所以弗洛里安的膽子到底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大了? 監(jiān)督員當著所有人的面,緩緩地摘下了面具。與所有人想象的都不一樣,他的面容籠罩著一層霧,誰也無法透過霧看見他的真容,只能看見雙瞳的點點金光。 五條悟搖了搖頭。 阻擋監(jiān)督員面容的霧氣和構成副本的能量十分相似,好似他本身就沒有臉。 他忽然理解為什么神讓監(jiān)督員戴上面具了,不然監(jiān)督員的臉簡直是什么恐怖片標配吧? 監(jiān)督員的聲線忽然變了,不再是之前如機械般平淡無波,聽起來枯燥乏味得讓人頭疼,而是仿佛有什么人坐在高高的寶座之上,淡淡地同他們宣告。 祂說。 在游戲副本中的死亡,是真正的死亡。玩家沒有復生之權,也沒有繼續(xù)進行游戲的權利,一切由神賜予的,都會被神收回。 這句話像是一塊巨石,猛地投入湖中,掀起了巨大的波瀾。 太宰治突然出聲:那失敗者呢?沒有獲得最終勝利、卻又活下來的失敗者呢? 這也是許多人關心的問題。 贏得游戲能收獲獎勵,那么輸了游戲會不會迎來懲罰?玩家們身上或多或少都存在著什么問題,但他們也可以繼續(xù)活下去,甚至還有可能找到其他的辦法來解決他們身上的麻煩 失敗者? 監(jiān)督員很輕地笑了下。 但沒有人會再認為站在這里的是監(jiān)督員了。無疑,這個游戲的發(fā)起者和幕后的掌控者,那位神,正在通過監(jiān)督員的身體和他們對話。哪怕祂使用的是監(jiān)督員的身體,可氣場卻早就深深地刻進了祂的靈魂,不可抹去。 祂的身份不容置疑。 會死,是嗎? 光聽著那聲輕蔑的笑,國木田獨步就已經能夠推出結論了。他的聲音有些艱澀,每個音都仿佛都是從喉嚨里硬生生地擠出來的。 監(jiān)督員,不,是神沒有正面回答國木田獨步的問題。 他還是笑了下,溫和地說:他們的生命是我重新賜予的。 而祂剛剛說過,一切被他賜予的東西都會被收回生命自然也包括在內。監(jiān)督員重新帶上了面具,神似乎只是心情好來轉一圈,眨眼間便離去了。監(jiān)督員重新恢復成那副單調刻板的模樣,不給眾人過多的思考時間,就繼續(xù)自己的工作:作為預熱關卡的勝利者,玩家津島溫樹以及他的協助者會率先進入第一個關卡。 進入游戲,玩家就會獲得上場勝利的獎勵,監(jiān)督員抬起手,津島溫樹和武裝偵探社眾人的身體便突然從原地消失,傳送到了那扇發(fā)著白光的門前,請認真對待游戲。 這句話像是特別的叮囑,又像是專門的警告。 江戶川亂步側頭向津島溫樹的方向看去。津島溫樹斂下眸,長長的眼睫動了動,好像根本就沒有聽見監(jiān)督員所說的話一般。這次他沒有要刻意同武裝偵探社眾人分離的意思,只是伸出手推開了門,率先第一個走了進去。 太宰治頓了一下,便跟了上去。 待到武裝偵探社所有人進入之后,那扇泛著白光的門竟然就這么消失了,化為點點的白色粉塵,在這邊黑色的空間里散去?;⒄扔迫蕜傁雴柲撬麄冊撛趺催^去,但他們的腳下忽地冒出了幾個鋪著復雜花紋的魔法陣,解答了他們的問題。 虎杖悠仁: 明白了,差別待遇。 等那陣被傳送的暈眩感過去之后,他們總算是抵達了副本,虎杖悠仁剛站在地上,便聽見身邊的禪院尚也倒吸了一口涼氣。虎杖悠仁轉過頭去看他。 還好監(jiān)督員剛剛說了,每一個關卡的規(guī)則都不一樣,禪院尚也的嘴角抽了抽,不然我就得親眼見證自己的死亡了。 第54章 所以, 這是津島還是禪院? 衛(wèi)宮切嗣望著面前的大宅,深深地皺起了眉頭。和之前的預熱關卡一樣,他們雖然是和禪院尚也等人一起被傳送的, 落地之處卻不一樣。排除神律澈,也排除他們, 面前的大宅只會是剩下兩個玩家的過去。 衛(wèi)宮切嗣仔仔細細地觀察了一下建筑的樣式, 得出結論:是禪院。 眼前的宅子明顯是禪院的衛(wèi)宮切嗣在來之前做了充分的準備,看過禪院宅的照片, 畢竟禪院也不是什么小家族。 他松了口氣, 轉過頭去看弗洛里安。 愛因茲貝倫家族的人造人需要充足的休息, 才能夠進行日常行動。在制造弗洛里安的時候,愛因茲貝倫的族長幾乎將他的所有天賦都點在了魔力上愛因茲貝倫清楚自己需要的只不過是一個優(yōu)秀的魔術師,至于人造人能活多久, 并不在他們的考慮范圍內。 人造人是量產品,愛因茲貝倫家的所有仆人都是人造人。 壞了就再造一個,雖然會耗費大量的成本, 但為了實現愛因茲貝倫家族千年以來的夢想,他們根本不在乎。 衛(wèi)宮切嗣稍微糾結了一下, 便很快做出了選擇:弗洛里安先在這里休息一下, 我去前面看看。他的目光掃過站在路燈上看風景的吉爾伽美什,有吉爾伽美什在, 想必弗洛里安不會遇到什么威脅。 之所以把愛麗絲菲爾也留下來,是害怕弗洛里安的身體會出什么故障。這方面愛麗絲菲爾也會比他更了解一些。 弗洛里安沒有得到充足的休息,整個人都是昏昏欲睡的。但他在進入副本之后就勉強自己打起精神,顯然是不想因為自己的狀態(tài)不佳而拖后腿。他揉了揉眼睛, 努力控制自己不要打哈欠:一起去吧?禪院的家的話,應該會有什么危險。 你知道什么嗎?衛(wèi)宮切嗣以極快的語速說了一句, 隨即緊緊地盯著弗洛里安看,和禪院的過去有關的事? 在這個游戲里,情報就是最有價值的東西。 目前還不清楚關卡的勝利者會得到什么獎勵,但衛(wèi)宮切嗣一想到上一輪的勝利者是津島溫樹,便不由得警惕了起來。這個青年的一切都太奇怪了,衛(wèi)宮切嗣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偏偏又說不上來。 總而言之,他們都必須取得這輪的勝利才行。 所謂的同盟都是虛偽的,擁有吉爾伽美什的弗洛里安一方是這四個玩家中最大的靶子也不為過。 弗洛里安偷偷地看了吉爾伽美什一眼,在聽到英雄王漫不經心的一聲冷哼之后,才垂下眼開始回想。他實在是太困了,想著想著眼睛就自然而然地會閉上,在意識朦朧之際又會猛地睜開,像一只炸毛的貓。 禪院很不喜歡提他的過去,所以講的不多,弗洛里安慢吞吞地說,我只知道他有個很不靠譜的哥哥,有個很不靠譜的朋友,有個酒鬼老爹和笨蛋弟弟 衛(wèi)宮切嗣:這是講的不多? 差點就把他的祖宗十八代給交代出來了好嗎? 吉爾伽美什若有所思地看了弗洛里安一眼。 他當然記得,弗洛里安和禪院尚也打過一次架,還將整個冬木給卷了進來,也差點殺死了彼此。可是弗洛里安怎么知道禪院尚也這么多的事情?說不定他們的關系并沒有看上去那樣惡劣? 吉爾伽美什看著人造人銀色的后腦勺挑了挑眉,瞳孔中閃著意味不明的光,沒有人敢在此刻直視他的眼睛。 有點意思。 下一秒,弗洛里安的行為就否定了他和禪院尚也實際上關系挺好的這個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