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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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告訴了太宰治線索。 所以他迎來了這樣的結(jié)局。 太宰治想。 為什么不告訴他呢? 為什么從來都不說,什么話都不說呢? 明明以前兄弟倆無話不說。 這個答案對于太宰治來說,不難猜測。 不是不想對他說,而是不能告訴他。 神下了禁令。 祂讓津島溫樹注定孤獨(dú)地帶著所有秘密。 太宰? 太宰治想,津島溫樹對于神來說究竟是什么呢?犧牲品?還是仆人?那為什么要給一個這樣的人異能力呢?難道是要津島溫樹來對抗所謂的敵人嗎? 可是這世界上的人有那么多,隨便哪一個不比津島溫樹合適? 哦,神做事是不需要理由的。 大約只不過是,心血來潮而已。 所謂的自愈能力也只是因?yàn)榻驆u溫樹的生命掌握在神的手中,只要神不讓他死,他就不會死,所以津島溫樹受到怎樣的傷都會愈合。 太宰! 那他現(xiàn)在又該怎么做?怎么做才好? 太宰治不想放棄。 他自己整日追逐著死亡,想追求不會疼痛的死亡。 但他竟然沒辦法對津島溫樹的死亡釋然。 明明津島溫樹就算死亡,也只不過是比他提早一點(diǎn)到達(dá)了終點(diǎn)而已。 但是他做不到。 太宰先生?。?! 太宰治的手臂被宮澤賢治猛地一拽,才回過了神。他很慢也很用力地眨了下眼睛,低聲問:怎么了?還有什么事嗎? 這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江戶川亂步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后站了起來,將帽子捧在胸前。而剛剛被眾人簇?fù)碇尼t(yī)生也不見了蹤影。 江戶川亂步哼了一聲:收起你臉上的那副表情吧,超難看的。 名偵探的心對于身邊的人,總是柔軟的。 溫樹醒了,江戶川亂步說,醫(yī)生說檢查情況后能不能讓我們探視但是不能太多人。 所以你去吧。 江戶川亂步側(cè)過頭去:雖然說只要讓亂步大人去問一問他就知道個大概了但是,你更想去問問他吧? 那亂步大人就勉為其難地讓給你了! 十分鐘,抓緊時間,現(xiàn)在病人還是需要更多時間休息。 醫(yī)生叮囑道。 十分鐘能說多少話? 太宰治有把握在十分鐘之內(nèi)奪取他人的信任,也能在十分鐘之內(nèi)推理出一個人的背景。但他在套上醫(yī)院的防護(hù)服,進(jìn)了重癥監(jiān)護(hù)室,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的時候 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心。 病房內(nèi)沉默了足足兩分鐘。 津島溫樹笑了:是在扮木頭人嗎? 他全身上下都沒什么力氣,所以說話的聲音也很輕。他還戴著氧氣面罩,開口并不是那么方便。津島溫樹想抬起手,摸摸太宰治的頭,但他高估了自己,最后只是握住了太宰治的手。 太宰治怔了怔。 太宰治沒有忘記,他有許多的事情要問一問津島溫樹。可是當(dāng)他拉開椅子坐在病床前的時候,所思所想都只是變成了一句: 現(xiàn)在很疼嗎? 在他小時候,津島溫樹也經(jīng)常生病,一病就是好幾天??删退闼稍诖采?,也不放棄工作,處理家族事務(wù)的速度從來不會放慢。 偶爾有幾次,津島溫樹實(shí)在連舉著資料看的力氣都沒有了。 津島修治就自告奮勇地幫他讀。 可津島修治做什么事情都沒耐心,更別提干巴巴地念資料了。他翹著二郎腿,將手上的紙張隨便放在床頭柜上,理直氣壯:不想讀了。 津島溫樹被他逗笑了:那麻煩我們津島小少爺叫個傭人進(jìn)來,好不好? 津島修治得寸進(jìn)尺,耍無賴:我不想讓別人進(jìn)來! 醫(yī)生說你要好好休息,津島修治還給自己找了個理由,那樣的無關(guān)人士進(jìn)來只會打擾你嘛。 于是津島溫樹只好無奈地問他:那我應(yīng)該怎么做呢? 不工作了! 津島修治小小年紀(jì)就知道什么叫做翹班,還慫恿勤勤懇懇的上班人:明明已經(jīng)生病了,那就更沒有工作的必要了,好好睡覺! 不行啊,津島溫樹說,睡不著。 津島修治裝模作樣地捧了本故事書,沒有感情地念著被他隨機(jī)魔改的童話故事。他覺得過去了很長一段時間,看到津島溫樹閉上了眼睛才放下。 這時候他才注意到,津島溫樹額頭上的冷汗。 他鼓起腮幫子,戳了戳津島溫樹的胳膊:你根本就沒有睡著嘛。 很疼嗎?津島修治問。 津島溫樹睜開那雙鳶色的眼看他,低聲說:稍微有一點(diǎn)點(diǎn)。 他很習(xí)慣忍耐疼痛了,所以即便身體再怎么不適,都被掩飾得很好。 時隔多年,一直如此。 已經(jīng)沒什么感覺了,津島溫樹輕描淡寫地掠過了這個話題,所以不用擔(dān)心,大部分時間都是昏迷的,怎么可能還會痛呢? 津島溫樹被換了一身病號服,躺在病床上。 白色的被褥不清晰地勾勒出他身軀的輪廓。 好像又瘦了一圈了。 太宰治的手指輕輕地敲著床頭柜。 他問:不能說,是嗎? 津島溫樹頓了頓。 畢竟我們都長大了,得有一些自己的秘密。 太宰治:那你對我說過謊嗎? 津島溫樹很明顯地恍了下神。 溫柔的陽光悄悄地溜進(jìn)病房,細(xì)致地描繪青年過分精致的五官??v使面色慘白,也絲毫不影響他的容顏,只是多了幾分脆弱。 我從來都沒有對你說過謊,修治。津島溫樹疲憊地閉上雙眼,不管你信不信。 太宰治從來都沒有懷疑過。 是啊,正因?yàn)榻驆u溫樹不會對他說謊,所以他選擇了沉默。 選擇了什么都不說。 那有什么辦法,還能救你嗎? 太宰治望著他,很平靜地說。 出乎意料的平靜。 事情已經(jīng)很糟糕了,還是他自己一手造就的太宰治不停地告訴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時間在這里繼續(xù)浪費(fèi)下去了。 必須救他。 無論如何,必須救他。 因?yàn)樗麄冄獫庥谒?,因?yàn)樗麑⒆约簭男Т?,因?yàn)樗馐芰瞬还拿\(yùn)但這些好像又都不是根本的原因。 啊。 只不過因?yàn)樗墙驆u溫樹而已。 同樣,也因?yàn)樗墙驆u溫樹。 他一手教導(dǎo)太宰治長大,很早就接過家族事務(wù)的重?fù)?dān)。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命運(yùn),也肯定有相應(yīng)的對策。只不過可能他并不想那么做而已。 因?yàn)樗]有那樣強(qiáng)烈活下去的愿望。 也許他曾經(jīng)因?yàn)閬碇灰椎呐c太宰治的相處而動搖過,反悔過,但最終他還是堅(jiān)持了最初的選擇。 一定有的吧? 正是津島溫樹的沉默,讓太宰治愈發(fā)肯定了。 一定是有解決方法的。 然而,他的心卻又開始下墜。 為什么呢? 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是他在津島溫樹心中的地位不夠嗎?太宰治立刻否定了這個猜測,不,不可能。他可以肯定地說,這個世界上,津島溫樹沒有比太宰治更加重要的人了。 是什么事讓他完完全全地失去了希望? 太宰治開始拼命地回憶。 可是即便他搜刮了所有的記憶,也找不出任何可疑的地方。好像在一開始,就是津島溫樹先來接近津島修治,在津島家的豺狼虎豹之中,將他放在了自己的身后。 沒有。 沒有。 最起碼在太宰治有記憶的時候,是沒有的。 那么就是在 太宰治出生以前? 津島溫樹小時候,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讓他不但連活下去的希望也沒有,就連期盼也沒有? 太宰治深吸了一口氣。 他忽然問了個聽起來很奇怪的問題:你很早就開始生病了嗎? 津島溫樹睜開了眼睛。 被看出來就沒辦法了,畢竟說過,不會對你撒謊的,津島溫樹說,看來是我的偽裝退步了。 他的聲音聽起來莫名還有點(diǎn)沮喪。 津島溫樹問太宰治:是怎么看出來的?我看起來不像是個正常人嗎? 他給出了答案。 怎么看出來的? 大概是兄弟之間的感應(yīng)吧,太宰治的臉上掛著柔軟的笑意,所以我就看出來了,反正不是什么很嚴(yán)重的病,還是先好好調(diào)養(yǎng)好身體。 在津島溫樹的視線盲區(qū),太宰治的手緊緊地攥成拳。 其實(shí),他只是之前從來都沒有想過津島溫樹到底為什么會這樣做而已。 因?yàn)樗兄@份信心從小到大,對他最縱容的一個人就是津島溫樹。就算他提出什么超過分的要求,津島溫樹也不會丟下他。 太宰治以前覺得,就算津島溫樹對他瞞著什么秘密,也不會離開他的。 但他開始動搖了。 津島溫樹微微側(cè)過頭,努力睜大眼睛,驅(qū)趕莫名其妙涌上來的睡意。 有些事是從很久以前就開始的,并不是誰都能改變的,我努力過,也掙扎過,津島溫樹的聲音越來越輕,可是有些事情你越努力才會意識到原來自己是多么無可救藥。 至于辦法,我早就告訴過你了。你之前提過的方法確實(shí)也是唯一的方法。 他還是心軟了。 所以他還是給了答案。 太宰治有些迷茫。 什么方法? 救津島溫樹的方法嗎? 確實(shí),既然津島溫樹的生命掌握在神的手里,那唯一能解救他的方法也只有找到神,和神對話太宰治的目光觸及病床上已經(jīng)沉沉睡著的青年。 可是沒有津島溫樹的話,他們又怎么參與接下來的游戲呢? 除此之外,太宰治還在意另一個問題。 為什么? 他們血脈相連,互相承認(rèn)彼此為對方唯一的親人。 這份感情,哪怕經(jīng)過時間的沖刷,也不會輕易褪色。 但是為什么? 為什么他們現(xiàn)在互相隱瞞對方? 他們一起度過了漫長的歲月,他們了解彼此。 為什么他們這對兄弟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個答案對太宰治來說也不難。 但要他說出口,要親自承認(rèn),太難了。 津島溫樹一直都沒有變過,變了的是太宰治。 成年的太宰治的心里豎起了高高的心防,他從不和人談?wù)撟约旱男穆暎埠茈y得表露出自己的真實(shí)情緒,對誰都一樣。 津島溫樹也不能再以小時候的方式對待他,也有太多顧忌。 可是。 沒錯,太宰治是變了很多很多。 但難道他這么多年對津島溫樹的執(zhí)念,變過嗎? 沒有變過。 甚至更加清晰了。 禪院家。 咒術(shù)界下令通緝禪院尚也? 禪院直哉一早醒來,收到的便是這個消息。 理論來說,禪院尚也殺掉了禪院家的長老,是應(yīng)該受到禪院家的通緝的。然而這一關(guān)在禪院直毘人那里卡了殼,愣是過去了這么久,通緝令都沒有發(fā)出。 如果發(fā)出通緝令。 禪院尚也就會和伏黑甚爾一樣,成為徹徹底底被趕出禪院家的人了。 不過他應(yīng)該也巴不得和甚爾哥一樣。 禪院直哉想。 從小到大,禪院尚也都跟在伏黑甚爾后面好吧他承認(rèn)他也很想跟,好像伏黑甚爾才是他的親兄弟。如果他走上伏黑甚爾的路,禪院直哉一點(diǎn)也不意外。 但是他做不到不在意。 加茂家那邊慫恿的? 禪院直哉問。 答案其實(shí)很明顯,禪院家禪院直毘人這邊過不去,五條家的五條悟又不可能會讓咒術(shù)界高層對禪院尚也打什么主意。那么御三家之中,只剩下和禪院家一樣古板的加茂家了。 傭人遲疑了一下,給了肯定的答案。 順便她傳達(dá)了另一個命令:家主大人請你起身之后立刻去見他。 知道了。 想都不用想,禪院直毘人是讓禪院直哉過去商量對策的。在這件事上,禪院家到底要對外拿出什么態(tài)度來畢竟死的是禪院家的長老,沒捅出來到別人面前還好,一旦公之于眾,禪院家必須采取相應(yīng)的措施。 正所謂,要維護(hù)禪院家的尊嚴(yán)。 去的路上,禪院直哉稍微設(shè)想了一下,如果禪院尚也徹底被咒術(shù)界通緝,會是個什么場景。據(jù)他所知,咒術(shù)界高層不少人和正常人世界的高官都有著聯(lián)系,那么大概禪院尚也在那個世界也待不下去。 但是他們真的抓得到禪院尚也嗎? 發(fā)了也沒用吧? 而且還有五條悟雖然禪院直哉很討厭他就是了。 所以禪院直哉覺得自己其實(shí)不用多擔(dān)心禪院尚也。 如果禪院家要護(hù)著禪院尚也的話,反而在咒術(shù)界之中會相當(dāng)難做。本身禪院家就已經(jīng)折了許多咒術(shù)師,地位沒有以前那樣穩(wěn)固,如果禪院家再做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