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山寒[種田] 第2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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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毅指了指蘇元寶鼓鼓的口袋,面無表情的道:“我想吃那個。” 蘇元寶臉上閃過一絲心疼,但還是把兜里的紙包掏出來,放在桌上,吸了吸鼻子,道:“糖、糖一日不能超過三塊……” 高大俊美的男人點(diǎn)頭,“知道了,我會分幾天吃光?!?/br> 這糖是從邊城拿回來的,用果醬和松仁做的,特別的好吃,是蘇元寶的最愛。 揭開紙包,當(dāng)著蘇元寶的面,弘毅將一塊放進(jìn)嘴里。 蘇元寶舔了舔嘴唇,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好吃嗎?” “還行?!?/br> 這時,后面的李青卓已經(jīng)被告知,好友來了,讓他去陪陪。 在人堆里看到格外惹眼的弘毅時,李青卓有些無言,他走過來,正好看到李青風(fēng)捏著男人的手臂,問道:“會功夫不,有空過幾招?!?/br> 堂堂禁軍首領(lǐng),何止是功夫了得…… “二哥,快過來,你朋友都等半天了?!崩钋囡L(fēng)招呼道。 李青卓心情復(fù)雜的坐到了弘毅的身邊,道:“多謝大人光臨舍弟的謝師宴。” 見到他這般模樣,原本被強(qiáng)拉來的人男人心情倒是好些了,緩緩道:“他們說我是你的好友。” 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眼睛,李青卓點(diǎn)點(diǎn)頭,“玄之兄?!?/br> “就是,就是,青卓你說話也太客氣了?!迸赃叺娜诉@般說道,“我們都喊弘大哥,毅哥?!?/br> 李青文過來敬酒,虧得杜老頭的嗓門,才知道原來弘毅和二哥竟然是同窗,不由得感嘆,同窗情義深厚。 因?yàn)橛薪赃@場宴席才堪堪結(jié)束,李家的眾人將醉酒的諸位送回私塾,根據(jù)李青文的授意,李青貴給徐青元裝了幾斤羊骨頭。 李青文拉著蘇元寶的手送蘇樹清和蘇樹儀,蘇樹儀告訴兒子少吃糖,誰牙疼誰清楚,蘇元寶把空空如也的口袋翻給爹看,“弘毅不聽話,他牙疼?!?/br> 蘇樹儀放心的離開了。 秦林和朱純,杜家父子都去后院住下,李家其他人攔著弘毅不讓走,“好不容易來一趟,晚上在這睡,有地方!” “就是,我們這離城門還近,你幾時換班,不耽誤!” 蘇元寶也似模似樣的上去扯住弘毅的褲子,小大人一般勸道:“太晚了,不能亂跑?!?/br> 小家伙被鋪?zhàn)永锏木莆堆哪槗鋼涞?,要不是李青文一直扶著,怕不是都要歪歪斜斜的坐在地上了?/br> 最后李青卓開口,弘毅留了下來。 待回到后面院子,李青文都快要累癱了,一頓飯,比考三天試還要累。 他和蘇元寶倆人洗白白,然后互相給對方揉了揉肚子,一同倒下去。 因?yàn)槊撘路臅r候發(fā)現(xiàn)糖糖又回來了,蘇元寶這個晚上的夢都是甜甜的。 這個好日子,李青文也夢到了想要見的人,第二天早上,摸著嘴巴,久久不能回神。 蘇元寶夢囈一般道:“好甜。” 李青文附和道:“又甜又軟!” 倆人在床上滾了一通,然后各穿各的衣服,爬起來吃飯,去私塾喂狗。 秋闈結(jié)束,也意味著李青文要再次忙起來,準(zhǔn)備明年春天的省試。 朱純進(jìn)京述職,秦林和李茂賢小聚幾日后,倆人又同去了成州,去尋程年明,分別多年,三兄弟再次相聚,自然有說不完的話。 第226章 因?yàn)榍镩? 莊園外面的田收割和花圃的零落并沒有太多人注意到,待風(fēng)吹落葉滿天飛,李青文早上起來連打了幾個噴嚏, 才發(fā)覺, 天冷了。 換上了厚衣服,李青文給被窩里的一團(tuán)軟乎乎掖好被子, 下樓, 牽著毛毛等狗一起跑步。 天冷對于它們來說反而更高興了, 奔跑間滿身的厚毛晃的氣勢非凡。 圍著莊園跑了兩圈, 李青文渾身冒熱氣, 狗狗們俱是還沒有盡興的樣子,李青文將繩子交給吉祥, 讓他繼續(xù)帶著狗跑。 吉祥是莊園里做事的小廝, 也兼顧早上幫李青文遛狗。 這些大狗的旺盛精力, 不是跑幾地里就能消磨完的, 如果不讓它們跑夠了, 這一天也甭想消停。 跑完,李青文回去把蘇元寶給挖出來, 簡單的擦洗之后,倆人一起洗漱、去吃飯,然后各自去學(xué)堂開始一天的學(xué)習(xí)。 因?yàn)榭贾辛伺e子,李青文現(xiàn)在跟三個室友同堂聽課,接觸的多了,比從前的關(guān)系更親近一些。 傍晚下學(xué)時分,有一行人從外面走進(jìn)來, 個個都很面生, 但看身上的儒服, 應(yīng)該是國子監(jiān)的學(xué)生。 待那些人走近了些,旁邊有人認(rèn)出了領(lǐng)頭的那兩個,“是劉定之和陳陽……” 這話一出口,不少人的目光悄悄的投向李青文,但李青文忙著去喂狗,并沒有留下看熱鬧,只留下了個匆匆的背影。 雖然李青文沒湊上這個熱鬧,但晚飯后,他還是在后面的狗窩旁邊,遇到了這群來客。 這些人是來找徐青元的,仰慕他的琴藝,想要拜師學(xué)藝。 但徐青元手受傷,婉言謝絕了他們的好意。 李青文到時,正好聽到他們之中一人問旁邊的吉祥,“這些狗是哪里來的,賣不賣?” 毛茸茸,威風(fēng)凜凜的大狗實(shí)在太惹眼了。 “多謝兄臺厚愛,它們是在下養(yǎng)的,不賣。”李青文拱手說道。 一看到李青文,毛毛它們都紛紛靠過來,又拱又撲,興奮極了。 那人不太死心,又問:“五十兩賣不賣?” 五十兩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能買一匹不錯的馬了。 摸了摸毛毛的腦袋,李青文搖頭,道:“它們祖祖輩輩都活在北方,京城天氣暖后,會很難受?!?/br> 已經(jīng)解釋了,但對方好像并沒有聽進(jìn)去,反而道:“一百兩?二百兩?三百兩?多少你才肯賣?” 徐青元臉沉了下來,“陳公子,這又是何必?” 同行的其他人也想勸,但看陳陽面色不好,都不吱聲了,陳家勢大,他們仰人鼻息,不敢惹陳陽生氣。 其中一人不想鬧僵,沖李青文拱手道:“在下國子監(jiān)劉定之,還未請教兄臺?” 李青文回禮,報(bào)上名字。 劉定之面上帶著淺淺的笑,“原來是李兄,幸會幸會?!?/br> 面前的謙謙君子,李青文之前聽過不少他的事情,知道這人曾經(jīng)是林唯盛的弟子,也是乘龍快婿,不過劉家揭發(fā)了林唯盛,親事也退了,如今反目成仇。 另外幾個人可沒有劉定之這般鎮(zhèn)定,聽說了李青文的名字,神色微變,顯然也清楚李青文的身份。 陳陽終于用正眼打量了李青文幾下,沒再繼續(xù)加錢買狗,甩袖離開。 “這、這……”其他人瞧了瞧眼前,又看了看離開的陳陽。 劉定之沖徐青元和李青文歉意的笑笑,賠了兩句不是,離開了。 等他們走了,徐青元“哼”了一聲,把手伸向桃子。 桃子立刻伸出大舌頭舔啊舔啊,李青文看著他指尖哆嗦個不停,只覺得無奈,這么久了,竟然還怕成這樣。 桃子舔了一通,徐青元手上的“受傷”的紅色竟然沒了,干干凈凈,帶著薄薄的繭子。 見李青文盯著手看,徐青元道:“懶得跟這些裝模作樣的人打交道,胭脂是花瓣做的,吃了沒甚大礙。” 李青文:“……” 這事過了沒多久,李茂賢和秦林回到京城,縱然有萬般不舍,但惦記著家里的一切,要回邊城。 雖然想要留爹和四哥一起過年,但想到家里的娘親和嫂子、大哥還有侄子侄女們,以及那些恁多的活物,終究是邊城那邊更讓人掛心。 趁著旬假,李青文和三哥一起,將該買的東西買全,然后將爹爹和四哥等人送到碼頭。 來的這些人留下一些,之前跟李青宏一起在西城鋪?zhàn)用Φ娜藙t回去探親,好幾年沒回家了,都想的很。 李青卓也請了假到碼頭相送,三兄弟一直等到載著親人的大船走的看不到影子,這才回去。 因?yàn)槊鼈兊碾x開,蘇元寶傷心難過了好些日子,雖然不哭,但大眼睛無神又無助,看的只讓人心疼。 他每天都想快點(diǎn)長大,這樣小叔和爹爹就同意他去邊城看毛毛,所以蘇元寶吃飯比從前都多了些。 李青文也舍不得,但是算了算,毛毛它們到京城后的吃東西花的錢,那點(diǎn)不舍之情,微微的淡去了一點(diǎn),只是一點(diǎn)。 京城的第一場雪下來時,李青文將褥子卷起來,鋪上了雙人的睡袋,他和蘇元寶鉆到里面,外頭再壓上大大的被子,密不透風(fēng)。 每天抱著蘇元寶醒來,李青文都覺得胸口處發(fā)燙,小孩子果然就是小火爐啊。 這樣睡唯一不好的就是,蘇元寶每天早上的頭發(fā)都飛了,李青文給他梳理時都要多花些功夫。 私塾的臥房鋪不了火炕,想要取暖就只有兩個法子,一個是湯婆子,一個是火盆。 怕一氧化碳中毒,李青文跟另外三個室友商量,不在臥房里面生火,并且向他們展示了睡袋這種好東西,秦嶼他們有樣學(xué)樣也弄了一床厚厚的睡袋,屋子里就沒放火盆。 再冷些,蘇元寶的夫子都回老家了,蘇樹清過來,想把蘇元寶接回家,但小家伙舍不得李青文和睡袋,沒同意。 就這樣,李青文上課時,蘇元寶坐在他旁邊,翻看那幾本故事書,偶爾會趴著睡覺,坐在最后面,并不會影響其他人。 李青文現(xiàn)在不光跟蘇元寶講故事,還同他說在邊城的種種趣事,蘇元寶聽的眼睛發(fā)直,讓李青文在床上扎了個帳篷,他們把睡袋放在帳篷里面,過了一把宿在野外的癮。 私塾里都是外地的學(xué)子,有的回家,有的不回家,雪音私塾這邊空了一半,月北私塾那里依舊是滿滿當(dāng)當(dāng)。 月北私塾里大都是些家境普通的,束脩不貴,往返京城和家鄉(xiāng)之間所費(fèi)巨多,所以幾乎所有人都沒有回家,不分晝夜的埋頭苦讀。 因?yàn)樽x書太認(rèn)真,臘月的時候,月北私塾著了好幾次火,茅草房燒黑了好幾處。 當(dāng)然都不大,很快就撲滅,并沒有甚么人受傷。 閑暇時,李青文會把江淙來的書信重新讀兩遍,也想著爹和四哥早日平安到邊城,將自己的信送到江淙的手里。 因?yàn)樾哦际巧拥?,以防萬一,李青文寫的很含蓄,所以無法傾泄的思念之情在夜晚襲來時,擾心撓肺。 私塾放假后,李青文帶著蘇元寶回到京城,剛坐下,林婉君捧著著新衣服過來,說是給他和蘇元寶做的,讓他們試一試合不合身。 李青文還在想她是甚么時候住進(jìn)來的,和蘇元寶倆人換好后,動了動手腳,確實(shí)很合身。 謝過之后,林婉君點(diǎn)頭離開。 晚上,李青文問三哥,才知道林婉君搬到這里已經(jīng)一個多月,城東林家的宅院已經(jīng)賣了,她一個弱女子不能孤身住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