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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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綱吉棕色的眼睛微微睜大這樣的殺意...與剛才的小打小鬧完全不同。這次,對方是真的想殺死他。 死氣之炎已經(jīng)包裹住全身,沢田綱吉也終于打算使出全部的力量來面對眼前這個棘手的對手。 可是... 所有的刀刃卻在理他一厘米不到的距離,像被無形的屏障擋在外面。刀尖與氣流摩擦著,甚至發(fā)出了無比刺耳的用尖銳物品刮擦玻璃的聲音。 片刻后,刀刃被收了回去。咒靈低低的笑了起來,連肩膀都止不住的抖動。可這笑聲傳到?jīng)g田綱吉的耳朵里卻讓他十分難受。 空間領域被解開了,黑色的屏障逐漸消融。領域外,相原清站在不遠處,用復雜而無比溫柔的眼神注視永遠無法被他看見的學生。 察覺到老師的氣息,咒靈重新變?yōu)榱撕⑼哪?,朝著相原清的方向露出一個微笑。 老師,我很乖的,并沒有傷害師兄哦。 年輕的老師往前走了幾步,停在咒靈的面前,最后蹲下身將他抱在懷里,伸手在這個孩子的后背上一下又一下的安撫著。 別再傷害自己了,白。 相原清知道,無論在怎樣的情況下,白都不會違背他的意志。但是,對沢田綱吉的惡意卻無法被克制。 因此,白才會想要通過傷害自己的方式,試圖將另一個學生從他的內(nèi)心抹去。人心都是偏的,就連相原清也一樣。而在白與沢田綱吉兩個學生之間,他選擇了白。 因為...他是這個孩子的父親,白也是他的錨點。這樣的羈絆并非簡單的師生情誼。 而他同樣也知道沢田綱吉不會傷害白。他這任性的學生的簡單粗暴的計謀,從一開始就不可能會成功。 ...... 看著眼前這一幕,沢田綱吉心底的失落再也無法被忽略他的老師再一次選擇了另一個學生。 見狀,跟在相原清身后的里包恩走到年輕的首領身邊,低聲道: 你沒有發(fā)現(xiàn)嗎,蠢綱。 收回目光,沢田綱吉問道:發(fā)現(xiàn)什么? 相原清沒辦法看見他的那個學生,也聽不到他的聲音。里包恩看著他們方向示意:仔細觀察吧,蠢綱。 聞言,年輕首領的表情有些怔愣他當然不會懷疑里包恩的判斷??伤€未從這個令人驚訝的消息中回過神,成熟的意大利男人又問道:你知道他為什么這么討厭你嗎? 因為我...搶走了相原老師?雖然他一直認為...他的師兄才是從他身邊搶走老師的人。 如果那么簡單,他就不會這么討厭你了。里包恩輕笑了一聲,拉了拉帽檐:你破壞了他的唯一性,又輕而易舉的得到他一直想要的東西。 真正的關鍵并不是相原清留在沢田綱吉身邊的兩年,而是那個老師也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學生。咒靈覺得自己不再獨一無二。 已經(jīng)嫉妒的快要瘋了,那個孩子。 沢田綱吉擁有許多同伴、家人,也擁有老師的注視這是個被愛意澆灌著成長的孩子。而從惡意中誕生的咒靈,卻只有相原清。 ...... 看著不遠處相擁在一起的兩人,沢田綱吉垂下了眼眸,拳頭緊緊握住又松開,最終轉(zhuǎn)身離開了這個地方。 埋在相原清懷里的咒靈嘴角勾起無論怎樣,他的目的都達到了。他的老師永遠只會選擇他,而不是其他的任何人。 這樣就夠了。 ...... 兩個月的時間可以很長,也可以很短暫。 沢田綱吉與白沒有再發(fā)生過任何沖突,而是陷入了一種互不干擾的奇妙狀態(tài)?;蛘吒鼫蚀_點來說,是白單方面將沢田綱吉視為空氣。 年輕的首領也不在意,如同以往一樣珍惜與老師共處的時光。 午間 處理完外交事項的彭格列首領走在走廊上,透過二樓的窗戶看見兩個熟悉的人影后,他停下了腳步。 花園里,相原清坐在長椅上閱讀著一本中等厚度的書籍。而白則乖巧的躺在青年的腿上,用指尖玩弄著他垂在身前的黑色發(fā)梢。 察覺到了沢田綱吉的注視,白的視線穿透了玻璃窗,直直的投注在年輕首領的身上。片刻后咒靈又將目光移開,臉上的表情無比冷漠。 無奈的笑了笑,年輕的首領收回目光,重新往前邁開腳步。 如同相原清所說的,他們彼此走在不同的人生道路上,短暫的同行,留下許多美好的東西,然后分別。 但是...他們終將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