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被迫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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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月嬋聽罷,馬上露出了然的神情,拉長語氣“哦”了一聲,然后沖莊婉卿眨了眨眼,揶揄道:“看來是我不懂事了,晏大公子我自然是比不上的,卿卿莫怪?!?/br> 涉及到死對頭,莊婉卿想想就覺得心里膈應(yīng),完全忘卻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是與晏景舟兩情相悅的晏家大少夫人,說話也不過腦子,想也不想就回道:“怎么可能?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br> 話音剛落,陳嘉月當(dāng)即就忍不住笑出聲來,好笑地問:“卿卿,這句話你敢不敢當(dāng)著晏大公子的面說?” 其他姑娘也跟著笑了起來,京城中誰人不知宜寧縣主與晏大公子都是彼此心尖兒上的人啊?倆人是京城里出了名的高調(diào)又恩愛的一對金童玉女,說這些話也就逗著好姐妹高興而已,哪能當(dāng)真。 莊婉卿真不是逗人高興的,一臉坦蕩:“有何不敢?” 她不但敢說,還敢罵那姓晏的,若真要比較,周月嬋自然是比晏景舟重要的,畢竟這可是她為數(shù)不多的好姐妹,就算她此刻對周月嬋還不甚熟悉,但周月嬋對她很是熟悉啊。 就算她說來哄自己高興的,可不妨礙周月嬋聽著心里熨帖,笑道:“好了,不鬧你了,不然晏大公子聽見了,都不知道要醋多久?!?/br> 莊婉卿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也只笑了笑沒有再回話。 話題就此揭過,宴會即將開始。 周夫人在宴會中途出現(xiàn)了一會兒,也沒打攪她們這些年輕姑娘,反正晚上他們家有家宴,白天就讓她們這些同齡人慶祝,增進(jìn)彼此的感情。 與其說是生辰宴會,倒不如說是姑娘家聚在一起玩樂圖個高興?擊鼓傳花、投壺、葉子牌等姑娘家的娛樂游戲皆有,眾人玩得不亦樂乎,午飯也是精心準(zhǔn)備的,符合姑娘家的口味,下午還有戲班子唱最近新出的折子戲。 * 晏府。 晏景舟正準(zhǔn)備出門走走,來到兩年后的世界已經(jīng)有好幾天,也就前兩天陪著瘋丫頭回國公府,才出了一趟門,回府的時候在街上逛了一會兒。 剛走到影壁,他就看到迎面而來的棲文。 棲文原本就有事找他,現(xiàn)在看到人就在眼前不遠(yuǎn)處,臉上漾起笑容,加快了腳下步伐,步履輕快地走向他,笑問:“大少爺,您可是要去出門?馬車已經(jīng)備好,隨時可以出發(fā)了?!?/br> 晏景舟怔愣,旋即點(diǎn)了點(diǎn)頭,真是犯困的時候遇上枕頭,他這剛準(zhǔn)備出門,棲文就已為他準(zhǔn)備好馬車,真是見鬼的心有靈犀,果然是他倚重的長隨。 殊不知,就在他贊賞地看了眼棲文的時候,卻聽到棲文說:“小的就知道您疼愛大少夫人,大少夫人早上出門參加周姑娘的生辰宴,現(xiàn)在宴會也差不多要結(jié)束了,您肯定要親自去接的,所以特意事先準(zhǔn)備好馬車?!?/br> 晏景舟臉色僵?。骸啊俊?/br> 不是,他也就出個門,怎么就被曲解成去接那瘋丫頭了?早上那瘋丫頭可是坐馬車去的,又不是走路前往,回來的時候直接坐馬車回來即可,還用得著他去接?棲文怕不是腦子進(jìn)了水還沒曬干。 棲文感覺自己越發(fā)體貼主子了,又貼心道:“大少爺,您現(xiàn)在快些去吧,不然去晚了就錯過接大少夫人的……” 晏景舟打斷他的話:“大少夫人早上是坐馬車去的,回來時坐馬車回來即可,不必我去接。” 棲文聞言,驚詫地瞪大雙眼,當(dāng)即就不贊同道:“大少爺,您怎能這樣?您可不能因?yàn)榈玫搅司筒恢勒湎О??!?/br> 晏景舟無語凝噎,心道,這棲文說得他好像馬上始亂終棄似的。 棲文語重心長道:“您以前可是只要知曉大少夫人出門赴會,都會抽空去接大少夫人回國公府的,現(xiàn)在大少夫人已經(jīng)嫁給您,您應(yīng)當(dāng)加倍對大少夫人好才是,不然前后落差太大,大少夫人該有多心寒?若是國公爺知曉了,估計(jì)也會對您有所不滿,認(rèn)為您先前的深情都是做戲。” 聽罷,晏景舟驚愕不已,他以前那么高調(diào)的嗎?即便還沒娶過門,也絲毫不怕招人非議,時常親自去接人,這是怕別人不知曉瘋丫頭就是他心尖尖兒上的人? 天爺??! 讓他死吧,他覺得跟這瘋丫頭在人前扮演夫妻已經(jīng)要了他半條老命,現(xiàn)在還讓他演二十四孝兒子?哦,不對,是二十四孝好夫君。 十八歲的晏景舟可真會給他找麻煩,明明是深情公子晏景舟干的好事,與他這紈绔子弟晏景舟有何干系?為何最后遭罪的人是他? 棲文瞧著他神色變幻莫測,最后生無可戀地嘆了一口氣,也不知在心里嘀咕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家大少爺現(xiàn)在不愿意親自去接大少夫人。果然,那些女人說的話還是有點(diǎn)道理的,大部分男人都是得到了就不會珍惜,就連深情似海的大少爺也不例外。 作為忠心的長隨,棲文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勸告一下主子莫走彎路影響夫妻感情,便道:“大少爺,就算您不愛聽,小的也要斗膽進(jìn)言。大少夫人那么好的女子,您可要好好珍惜才是,莫要傷了大少夫人的心?!?/br> 晏景舟臉皮子一抽,這棲文到底是瘋丫頭的長隨還是他的長隨?竟然胳膊肘往外拐,還不顧尊卑對他說教起來。 他感覺自己的心態(tài)即將崩潰,瞇了瞇眼緩緩神,以最快的速度調(diào)整好心態(tài),臉露笑意,道:“方才不過是跟你開玩笑,卿卿于我而言,比性命都重要,我現(xiàn)在出門本就是要去周府的,不然你以為我會那么碰巧出現(xiàn)在此?” 棲文一時無言以對,心道這笑話好笑嗎?見他已經(jīng)邁步往門外走,想到自己方才以下犯上,忙道:“小的就知道您不是那樣的人,您對大少夫人的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年初的時候還為救大少夫人險(xiǎn)些命都沒了?!?/br> 晏景舟一點(diǎn)都不想聽自己如何愛莊婉卿的事跡,每每聽到都有種說不出的別扭,便出言打斷他的話:“行了,就你啰嗦。” 棲文被他這話噎住,大少爺真是越發(fā)難侍候了,少說兩句說他不夠盡心,多說兩句又嫌棄他啰嗦,且皆因大少夫人,看來他以后辦事得再認(rèn)真細(xì)致些,爭取拿捏得恰到好處,屆時大少爺定挑不出他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