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孝字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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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晏家的小輩來榮安堂給馮氏請安,前些天落水的三小姐晏湘玉,來得比馮氏所出的一對兒女都要早,她將養(yǎng)了好幾天,現(xiàn)在身體已經(jīng)痊愈。 晏宏宇今日休沐,正好沒什么事做,與馮氏用過早膳,順便見見幾個孩子,見小女兒病后初愈,精神頭足也便放心了。 這孩子雖是庶女,身份比湘云差一截,但這庶女知禮懂事有才情,在詩詞歌賦方面,湘云也稍遜一籌,頗得他的心。且這般優(yōu)秀的孩子,將來嫁人也能嫁個不錯的兒郎,屆時他面上也有光。 沒過多久,晏景明和晏湘云兄妹也來了,向父母請了安而后坐下。 晏湘云見庶妹早早的來了,眸光暗了暗,關切地問:“三meimei,瞧你氣色不錯,身體可是大好了?我這兩日精神頭不足,沒能去看你。” 晏湘玉腦海中想起那日落水的情景,略帶深究地看了她一眼,她一臉關切是不似作假,但卻覺得她甚是虛偽,也不知自己這次落水是否與她有關,遂收回目光,朝她柔柔一笑:“勞二jiejie掛念,如今已經(jīng)大好?!?/br> 一家人在閑談說笑,表面上其樂融融,許久過后,晏宏宇的臉色沒由來的沉了下來,三個小輩以為自己說錯了什么話,皆有所收斂,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馮氏眸光微閃,適時詢問:“老爺,怎么了?” 晏宏宇點了個一旁侍候的丫鬟,吩咐道:“你去皓月軒,看看大少爺和大少夫人起了沒有?!?/br> 馮氏一聽,瞬間了然,丈夫這是因昨晚之事想要趁機訓誡那小賤種以及莊婉卿,對此她自是樂見其成的,但卻沒表現(xiàn)出來,嗔怪道:“老爺,孩子年輕睡眠好,多睡會兒也沒什么的,你這讓人去將人叫醒不太好?!?/br> 晏宏宇見她又在維護長子,微微皺了眉,語氣嚴肅道:“湘玉是我們家最小的,那湘玉的睡眠豈不是最好的?可她卻是第一個來請安的,長輩早已起來,做晚輩的還遲遲未來,傳了出去,別人可要笑話我們晏家小輩沒規(guī)矩?!?/br> “這……”馮氏一時語塞,半晌才道,“老爺息怒,景舟和卿卿新婚燕爾,起晚了也正常?!?/br> 晏宏宇聽了,非但沒有消氣,反而更加氣惱長子長媳不懂規(guī)矩,不容置喙地吩咐:“你還愣著做甚?還不快去請大少爺和大少夫人過來?” 晏景明和晏湘云兄妹幸災樂禍地對視一眼,這些天大哥和大嫂都沒來給娘請安,爹應該是聽到點風聲,爹甚是重規(guī)矩,今天許是想訓誡他們夫妻倆。 晏湘玉微微捏緊了手中的帕子,為長兄長嫂擔憂著,以前大哥也不來請安,可爹都是私下訓斥大哥的,現(xiàn)在大哥娶了大嫂,爹就派人去皓月軒請大哥大嫂過來,想來是嫡母在爹面前說了什么。 那廂,晏景舟剛用完早膳,正要出門,就聽到綠萼進來稟報說:“縣主,縣馬爺,老爺派人來請你們去榮安堂?!?/br> 莊婉卿此時也用完了早膳,聽了此言,緩緩放下碗筷看向晏景舟。 晏景舟先是一愣,暗忖片刻后輕笑一聲,鳳眼里帶了幾分興味,似是尋著什么好玩的東西,道:“瘋……卿卿,走吧,你夫君今日就先不出門了,帶你去看戲?!?/br> 雖然聽他說得云淡風輕,可莊婉卿卻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輕輕點了點頭,與他一同前往榮安堂。 出了皓月軒,莊婉卿低聲問:“晏景舟,我感覺來者不善,你覺得會是什么事兒?” “他們尋我還能有什么事?來來回回都是同一個問題,無非就是……”晏景舟話沒說完就停了下來,轉眼看她,嘴角微翹,勾起一抹笑容,“告訴你有什么好處?” 莊婉卿登時失去興趣,聲音淡淡道:“你不說拉倒,反正我等會兒就知道了?!闭f罷,她加快了腳下步伐,將晏景舟甩在身后。 晏景舟輕笑,隨即邁步跟上她的步伐。 沒過多久,他們就到了榮安堂,發(fā)現(xiàn)除了晏宏宇和馮氏,就連馮氏所出的一對兒女以及晏湘玉皆在,他們交換了個眼神,朝兩位長輩行了禮。 等他們坐下后,晏宏宇板起臉,沉聲訓斥:“景舟,為父以為你成家后會懂事許多,卻不曾想你仍然死性不改,目無尊長,著實讓為父失望。” 晏景舟輕哂,散漫的聲音里透著幾分不羈:“爹,瞧您這話說的,兒子可時刻尊敬著您,見了您從沒有不問聲好的,怎的就目無尊長了?” “你還好意思說你尊長輩?你娘辛辛苦苦將你帶大,你又是如何待你娘的?” 晏宏宇還不等他回答,就轉眼看莊婉卿,他知道這兒媳婦性子野,但沒想到兒媳婦竟如長子那般不懂事,沉聲訓斥道:“卿卿,國公府規(guī)矩或許不嚴,可晏家素來重規(guī)矩,重孝悌。你既然嫁到晏家,那就是晏家的媳婦,孝順公婆是你的本分,可你嫁進來卻從未給你娘請過安,在你娘身邊盡過孝道。景舟不懂事,可你身為妻子非但沒有勸誡他,反而陪著他一起不懂事,這成何體統(tǒng)?” 莊婉卿方才還秉著看戲的心態(tài),這火瞬間蔓延到自己身上,她剎那晃神。孝大于天,百行孝為先,公爹用孝字壓她,她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不然就算鬧到國公府,那也是她有錯,這些天她也確實沒來給馮氏請安,未盡媳婦的本分。 晏景舟卻在這時倏然板起臉來,眉宇間染上怒色,跟著父親一起怒聲斥責她:“對,莊婉卿,你真是太不像話了,為夫忘了那么重要的事,你竟然不提醒為夫,你是怎么做妻子的?” 莊婉卿欲要說話,忽然被他這話噎住,茫然看他,那眼神仿佛在說:你是站哪邊的?吃錯藥了不成? 在場的人聽了他的話,也有些摸不著頭腦,莊婉卿可是他的心頭寶,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從不舍得說半句重話,今兒這是怎么回事? 晏景舟回瞪她一眼,繼續(xù)訓斥:“你還瞪著為夫做甚?還不趕緊去給娘上柱香賠罪?嫁進來這么些天,竟沒半點當人兒媳婦的自覺,著實讓為夫心寒?!?/br> 上香? 眾人又是一愣,馮氏還活得好好的,這是詛咒馮氏去死? 莊婉卿卻瞬間了然,順著他的臺詞演下去,低聲認錯:“夫君教訓的是,我這就去娘靈位前告罪,請她老人家寬恕?!?/br> 晏景舟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向晏宏宇作揖告辭:“爹,若不是您提醒,兒子都忘了還沒與卿卿去給娘請安,告訴她兒子已娶妻,兒子這就帶卿卿去給娘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