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姨娘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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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景舟臉皮子抽了抽,傾身湊近她,抬手捏著她的臉頰,沒好氣道:“小白眼狼,你這是在說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這么說過?!?/br> 莊婉卿說著,一巴掌拍開他使壞的手,發(fā)現(xiàn)這廝越發(fā)喜歡捏她的臉了,一言不合就捏她的臉,定是最近她最近沒怎么擰這廝耳朵的緣故,給了這廝捏她臉頰的狗膽。 她這一巴掌下手可不輕。 晏景舟吃痛地皺眉,垂眼看了眼自己的手背,rou眼可見的紅了,他眉頭緊皺:“莊婉卿,你這小白眼狼謀殺親夫?” 莊婉卿視線落在他的手背上,眼神淡淡的,讀書人的手白皙修長,骨節(jié)分明,分外好看,但也跟姑娘家似的,隨隨便便讓她拍了一下就紅了,她嗤笑道:“我就算剁了你這只狗爪子,你也死不了,就紅了一點你竟好意思跟我嚎謀殺?如此矯情,還是不是男子漢大丈夫?” 晏景舟被她的話噎住,好半晌才回道:“沒良心的小白眼狼,恩將仇報?!?/br> 莊婉卿無所謂地聳聳肩,反問道:“你既然都已經(jīng)在說我是白眼狼了,不恩將仇報,能對得起你給我的評價?” 晏景舟一時語塞,鑒定完畢,這丫頭還真就知道欺負(fù)他,對付旁人的時候都沒見如此伶牙俐齒,對他就沒試過嘴下留情。 車廂內(nèi)沉默良久,莊婉卿忽然道:“要說謝的話,今天的事似乎也還真的得謝謝你?!?/br> 晏景舟“嗯?”了一聲,挑了挑眉,笑問:“良心發(fā)現(xiàn)了?知道你景舟哥哥的好了?” 莊婉卿瞪他一眼,他可真是懂得什么叫順著桿子往上爬,夸了一句馬上就眉飛色舞,回道:“今天的事因為你的插手,會被人傳得夸張些,白心蓮的事大概會被人放大來說,名聲受損會嚴(yán)重些?!?/br> 姑娘家的口角之爭,若非特別嚴(yán)重的,不會被傳得很嚴(yán)重,但霸氣護(hù)妻這種事被人傳了出去,她被人羨慕是次要的,白心蓮也會被人單獨挑出來說才是重要的。因為在這件事上,晏景舟苛責(zé)白心蓮多過苛責(zé)秦蓉蓉,秦蓉蓉這個惹事的主使者成了陪襯。 晏景舟先是一愣,而后馬上了然,笑問:“那你想怎么感謝你景舟哥哥?” “為了報答你,我明早就早起跟你切磋武藝,盡力幫助你的武藝突飛猛進(jìn)?!鼻f婉卿說得一臉誠懇,若不是瞧見她嘴邊那抹不懷好意的笑,還真的讓人以為她是真心的。 晏景舟笑容瞬間僵住,他感覺她這句話可以譯為:明天我會早起打你一頓。 他訕笑道:“那大可不必如此,你明早還是多睡會兒吧,我這個人做好事從不求回報?!?/br> 莊婉卿笑意更深,說得一本正經(jīng):“可我這個人素來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這個恩情我肯定會報答的,你就無需跟我客氣了?!?/br> 晏景舟覷她一眼:“你覺得我會信嗎?” 莊婉卿不甚在意道:“你信不信有什么關(guān)系?別人信我對你一片真心不就行了?為了幫助你武藝進(jìn)步,我特意早起陪你切磋。” 晏景舟一時無言以對,什么叫恩將仇報?這丫頭就是恩將仇報的典范。 須臾,莊婉卿轉(zhuǎn)移話題,又道:“對了,你那繼母今天讓我問你何時有空回家看看,說你爹甚是想你?!?/br> 晏景舟蹙起眉頭,馮氏這是在在大庭廣眾之下拐著彎說他不孝順,問:“那你怎么回答的?” 莊婉卿回道:“我說你爹給你定了目標(biāo),不完成目標(biāo)就留在國公府繼續(xù)努力了,再反問她可有聽你爹說過此事?!?/br> 這是明里說明最近沒回家,是因為父親給定的目標(biāo)尚未完成,暗里在說馮氏與丈夫夫妻不和,連這種事都不清楚,她先前問的那句就等于無中生有,想要讓繼子落得個不孝的名聲。 晏景舟含笑說:“笨丫頭,還沒笨得徹底?!?/br> “你才笨?!鼻f婉卿剜他一眼,接著說,“你那繼母也不是省油的燈,被她三言兩語就化解了,最后誰也沒損失?!?/br> 晏景舟并不意外,勾起一抹嘲諷的笑,說:“不然她怎能穩(wěn)坐晏夫人這位置十八年,且贏得好名聲?我那眼瞎心盲的爹,以前還有一個姓鄭的妾?!?/br> 聞言,莊婉卿愕然抬頭,外人都說晏尚書只有一妻一妾,她也沒關(guān)注晏家家里的情況,不知道有這一茬,但沒人提起這個妾,大抵是因為出了什么事。 她忽然來了興趣,八卦的心思說來就來,直勾勾地望著晏景舟,眼神帶著催促之意,等著他的下文。 晏景舟目光變得飄忽,似是在回憶著什么,緩緩道:“那鄭姨娘是我爹當(dāng)初出外任時救下的一個秀才的女兒,才情容貌都相當(dāng)出色,頗得我爹喜愛,被我爹納為妾,還懷上孩子,大夫都說很有可能是個男胎,我爹也有意抬她為貴妾?!?/br> 莊婉卿驚愕,問:“最后也是難產(chǎn)而死?” 晏景舟輕輕搖頭,眼底浮現(xiàn)出嘲諷之色,反問:“有了我的前車之鑒,她又豈會故技重施?” 莊婉卿先是一怔,而后了然,馮氏是喜歡一尸兩命的結(jié)局,結(jié)果動了手腳讓裴氏難產(chǎn),最后晏景舟還是活了下來,為保萬無一失,馮氏不會讓鄭姨娘有命活到生產(chǎn)。 晏景舟想起那一灘鮮艷粘稠的紅色液體,眉宇蹙起,眸色漸沉,接著道:“馮氏設(shè)局陷害鄭姨娘與下人茍且,還讓我爹瞧見了,另外也買通的奴仆指證鄭姨娘,鄭姨娘百口莫辯。 我爹怒不可遏,讓人給鄭姨娘灌了一碗墮胎藥,想著等孩子掉了再送去庵堂,沒想到月份大了不適合墮胎,一劑猛藥下去,就大出血一尸兩命,那名被陷害的家仆也被打得剩下半條命,發(fā)賣出去了?!?/br> 莊婉卿聽了,心頭一窒,半晌后問道:“你既然知道鄭姨娘是被冤枉的,為何不幫她說上兩句話?畢竟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有個鄭姨娘對付她,你也不會孤立無援?!?/br> “我當(dāng)時還小,自身難保,而且在我得知此事的時候,鄭姨娘已經(jīng)沒了。” 晏景舟語氣間透著一股無力感,緩緩闔上眼眸,鄭姨娘是個好人,在馮氏想方設(shè)法將他養(yǎng)廢的時候,善良的鄭姨娘應(yīng)該是察覺到什么,偷偷跟他說過要用功讀書,只可惜好人不長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