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吾妻親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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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婉卿輕笑一聲,甚是贊同綠韻的話:“這倒也是,幫了對自己不利,明哲保身才是最好的選擇,最多不過是沒了棵搖錢樹罷了?!?/br> 提起白家,綠韻微不可察地觀察了眼自家縣主的神色,冒昧問一句:“縣主,您可有恨過白姑娘?若不是她,您的名聲也不會如此糟糕?!?/br> 莊婉卿微愣,現(xiàn)在的她是不恨白心蓮的,遂搖了搖頭:“難過是有過,但恨倒是沒有,是我自己沒有帶眼識人,吃一塹長一智,就當做一次教訓,以后漲漲記性,要帶眼識人?!?/br> 其實她早該認真審視白心蓮的品性的,晏景舟曾毫不留情地當著她的面諷刺過白心蓮,也含嘲帶諷地說她眼瞎,盡交損友。也是她自己笨,一直堅信白心蓮是善良美好的姑娘,而晏景舟沒事找事故意詆毀她的朋友。 綠韻道:“也就縣主大人有大量,才不與她計較?!?/br> “也不是不與她計較,只是暫時沒必要,以后可就不一定了?!鼻f婉卿聳了聳肩,接著又道,“再說我現(xiàn)在的名聲也不差,京城里那些姑娘大多數(shù)樂意同我來往?!?/br> 綠韻臉色一頓,想到那些貴女以前看到自家縣主,就各種鄙夷,私底下各種詆毀,去年秋獵縣主救了好些個人,她們的態(tài)度就馬上轉(zhuǎn)變了,還真是善變得很。 莊婉卿倒也不怨她們以前說過自己的壞話,淡淡道:“都是十來歲的姑娘,很多人心思其實還是善良的,惡毒的占少數(shù),只是她們大部分人都隨波逐流,且審美也因為各種規(guī)矩而定格,所以才覺得溫溫柔柔、懂琴棋書畫,才是真正的大家閨秀?!?/br> 大家閨秀是指出身名門、才德兼?zhèn)涞呐?。而才德指的是才能與德行,才能包括但不限于琴棋書畫,懂琴棋書畫是有才能,但她熟讀兵書、武藝出眾也是才能,只是懂的東西與別人不一樣,至于品德,她自認不是個道德敗壞的人,平時也會幫助弱小。 但是絕大部分人都認為大家出身的姑娘,就應該精通琴棋書畫,溫溫柔柔的,不能舞刀弄槍,舞刀弄槍就是粗鄙,有失大家風范,但會舞刀弄槍并不代表她行為粗鄙,名門望族的規(guī)矩她也都懂。 綠韻語氣真誠:“奴婢覺得縣主現(xiàn)在就很好,而且縣馬爺就喜歡您這樣的?!?/br> 聞言,莊婉卿臉色微僵,繼而故作困頓地打了個哈欠,不著痕跡地轉(zhuǎn)移話題,吩咐說:“綠韻,你去讓人備水吧,我乏了,想早點沐浴,然后歇息。” 綠韻不疑有他,馬上應聲下去。 * 翌日,莊婉卿百無聊賴地托著腮,望著窗外的芭蕉發(fā)愣,覺得這日子甚是無聊,也不想去跟淮州那群千金玩樂。 現(xiàn)在時值夏季,夏日里陽光猛烈,她整個人都懶散了許多,沒有以前勤快,練武解悶的興趣都沒了,就連兵書也不太想看,整個人像是被陽光曬蔫了的花兒,沒精打采的。 見綠萼進來了,她靈機一動,拉著同是半吊子的綠萼鉆研棋藝、相互切磋。 綠韻是個聰穎的,看著她們倆研究,很快懂了規(guī)則,加入到她們之中,主仆三人就這樣度過了愉快的一天。 次日早上,步啟從荀弋先生那里歸來,剛到王府就前往芙蓉苑求見莊婉卿。 莊婉卿以為步啟有什么急事,忙讓他進來,見了人后詢問:“老師,是不是出什么事兒了?” 步啟聽她語氣略帶急速,只以為她在關(guān)心晏景舟,連忙回道:“縣主莫多心,縣馬一切都好,武藝也有所進步,是縣馬爺讓我給縣主捎一封信?!?/br> 莊婉卿愕然:“是他給我的信?” 步啟頷了頷首,道:“正是,這封信縣馬爺昨晚就已寫好,只是昨晚天色已晚,讓我今兒早上才給您送回來。”說罷,他便從懷里取出一封信,然后遞給莊婉卿。 莊婉卿聽了,大為詫異,認識晏景舟多么多年,這還是頭一次給她寫信。 她伸手接過信,垂眼看手中的信,當看到淡黃色的信封面上飄逸的四個行楷字時,臉皮子狠狠一抽,險些以為自己看錯了,再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還是那四個字。 ——吾妻親啟。 她臉色微滯,感覺手上的信封有些發(fā)燙,宛若拿了塊燙手山芋,晏景舟那廝何時變得那么甜膩了?嘴上跟抹了蜜似的就罷了,寫信還寫得如此甜膩,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感情很好,如膠似漆。 步啟見她盯著手中的信,以為她心里是歡喜的,也不打攪她看信,便道:“縣主若是沒有別的事,那我就先回去了?!?/br> 莊婉卿抬頭看他,張嘴欲言又止,半晌才說:“老師慢走?!?/br> 步啟想了想,又問:“那縣主可要先看了信,然后給縣馬爺回信?我正好可以帶回去給縣馬爺?!?/br> 莊婉卿并沒有閑情逸致給他回信,搖了搖頭:“不必了,若是有什么事,等他回來我再跟他說便是?!?/br> 步啟應了聲,然后出了屋子。 一旁侍候的綠萼見主子呆呆怔怔的,嘻嘻一笑,語調(diào)輕快地調(diào)笑道:“縣主,您又不是沒收過縣馬爺?shù)男?,怎的如此驚訝?” 聞言,莊婉卿嘴角一抽,下意識反駁:“我什么時候收過他的信了?” 綠萼回道:“您跟縣馬爺成婚前幾天不能相見,縣馬爺甚是想您,每日都給您寫信以表思念?!?/br> 莊婉卿愕然失語,就算有此事發(fā)生,那她沒有任何相關(guān)記憶,那就不算。 綠萼又道:“縣主,您不看看縣馬爺?shù)降讓懥耸裁磫幔俊?/br> 這有什么好看的? 莊婉卿在心里腹誹了句,但雙手還是很誠實地拆開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紙,信紙也就薄薄一張,應該是沒寫多少內(nèi)容的。 她展信一瞧,果真如此,也就寥寥數(shù)語,可當她認真看信中內(nèi)容時,仿佛有一顆石子扔進平靜的心湖,蕩起絲絲漣漪,攪亂了心緒。 這種心跳加快的反應,因為晏景舟出現(xiàn)過數(shù)次,每當這種陌生的感覺來襲,莊婉卿都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從而感到無措,卻也不討厭這種感覺。 莊婉卿垂下眼眸,再看信中的內(nèi)容,只見信中寫道—— 吾妻卿卿: 見信如晤,展信開顏。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三日不見,如隔九載。思念如馬,自離別,未停蹄。 景舟親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