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卿卿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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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苑。 府醫(yī)早已歇下,聽到傳喚,馬上從床上起來,以最快速度穿戴整齊,然后提著藥箱隨綠萼前往芙蓉苑。 路上,府醫(yī)已經(jīng)從綠萼口中了解了基本情況,心中已有大概結(jié)論,具體還需到芙蓉苑時給莊婉卿診脈確認(rèn)。 診過脈,府醫(yī)松了一口氣,道:“縣馬爺,縣主的情況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身體已無大礙,最遲明早會醒來。至于可要繼續(xù)用藥,還得等縣主醒來后才知曉?!?/br> 聽到最遲明早會醒來,晏景舟暗自松了一口氣,不然再繼續(xù)昏迷下去,他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須臾,晏景舟問:“那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府醫(yī)回道:“縣主現(xiàn)在還未醒來,也沒什么需要注意的,等她自然醒來便可,縣馬爺且安心?!?/br> 晏景舟輕輕頷首,讓府醫(yī)回去,又讓綠萼和綠韻去歇息,不必在此守著,另吩咐綠韻明日去同步啟說一聲,讓步啟去荀弋先生那里給他告假。 從下午折騰到后半夜,晏景舟早已疲倦,也和衣就寢,在莊婉卿身邊躺下,卻也不敢睡得太沉,生怕等會兒她又做起噩夢,腦子里一根弦在繃著,一直半睡半醒的狀態(tài)到天亮。 夏季日長夜短,黎明來得比冬日早許多,天邊泛起魚肚白,太陽剛出的時候,晏景舟已睡醒,撐起腦袋看身邊的人,見莊婉卿雙眸緊閉尚未醒來,甚至連醒來的跡象都還沒有,他心底的擔(dān)憂又逐漸加重,眉頭緊緊皺著,眉宇間愁云慘淡。 盯著莊婉卿看了半晌,晏景舟才起身穿戴好,傳了丫鬟打水進(jìn)來洗漱,又隨便吃了點(diǎn)東西墊墊肚子。 晏景舟再進(jìn)內(nèi)室的時候,看到蓋在莊婉卿身上的薄被動了一下,他腳步一頓,旋即喜上眉梢,三步做兩步走,走到床前坐下,欣喜的神情中透著幾分緊張,目光緊緊凝視著床上的姑娘。 只見莊婉卿眼皮子動了動,半晌后狀似是被什么東西嚇著一般,發(fā)出“啊”的一聲驚叫,然后驀地睜眼,放在被子里的手一揮舞,薄被就被她掀開。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把晏景舟給嚇著,他忙伸手去握住那雙小手,神情焦灼地問:“卿卿,你怎么了?” 莊婉卿從噩夢中醒來,驚魂未定,渾身都在微微輕顫著,嘴里喃喃道:“蛇,有蛇。” 在夢中有好多蛇,一條條冷冰冰柔軟的蛇在她身上緩慢爬過,還有的從她的袖子、衣領(lǐng)、甚至是褲腿鉆進(jìn)來,在她的身上爬行,雖然沒有咬她,但卻令她驚恐萬分,因?yàn)椴荒軇訌椂钌罱^望,這些惡心的玩意兒更令她作嘔。 當(dāng)她終于能動彈,能逃走時,那些蛇又要纏著她絆著她,甚至還咬她,她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在一點(diǎn)點(diǎn)流逝,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她也深切地感受到了,可就當(dāng)她覺得自己要死了,再也見不到父兄了,把她扔進(jìn)蛇窟的人又將她救活了,讓她繼續(xù)跟蛇待在一起。 整整幾個日夜,她都跟這些冷冰冰身體又柔軟的惡心玩意兒待在一起,無論她再如何哭喊,都叫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除了每天有一頓吃的之外,什么也沒有,她再如何躡手躡腳逃跑也會被蛇發(fā)現(xiàn)。 晏景舟將人抱起來摟在懷里,輕輕拍著她的背,柔聲細(xì)語地安撫著:“卿卿別怕,沒有蛇了,你看看,我們回家了,沒有蛇。” 被溫暖的懷抱包裹著,莊婉卿感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個勁兒往他懷里鉆,甚至扒開他的衣襟,想著把伸頭進(jìn)去躲著,不想面對外面的危險,嘴里還一直念念有詞:“蛇,有蛇,爹爹,好多好多的蛇。” 她說著,眼淚瞬間就沖刷下來,晏景舟明顯感覺自己胸膛有了濕意,忙將人抱得更緊,溫聲安撫了一頓,見她情緒稍微穩(wěn)定了點(diǎn),才捧起她的臉,看著她的眼睛,平日里靈動漂亮的杏眼,此刻淚水盈盈,眼眸里只有驚恐與絕望。 看著這雙眼眸,晏景舟只覺心都要被揉碎了,語氣溫柔:“卿卿別怕,我們回家了,沒有蛇了?!?/br> 莊婉卿聞聲,微微怔然,失去焦距的眼眸逐漸聚焦,怔怔地望著眼前的青年,見青年神情溫柔地凝視著自己,那溫柔的眼神讓她恐懼又絕望的心得到了安撫,她顫聲問:“回家,我們回家了?” “對,我們回家了,不信你瞧瞧,這是我們的房間,在外祖父家的房間?!标叹爸壅f著,動作輕柔地拭去她臉頰上的淚水。 莊婉卿緩緩轉(zhuǎn)過頭,往床外的地方瞧了瞧,一切皆是熟悉的環(huán)境,她內(nèi)心的恐懼感有所消減,身子也沒抖得那樣厲害了。 此時太陽已經(jīng)升起,晨光從窗欞中穿進(jìn)來,室內(nèi)亮堂得很,就連半空中的微小塵埃都看得清清楚楚。 有陽光,不是那個暗無天日的蛇窟,夢中的一切仿佛只是她的一場惡夢,可這夢境偏偏又那樣的真實(shí),真實(shí)到讓她醒來后還懼意未散。 莊婉卿抱著頭,努力回想,而后又猛地?fù)u了搖頭。 不對,那不是夢,那是她的經(jīng)歷,她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那樣可怕的事,就在她小的時候,落入敵軍手里的時候。 她怕蛇,因?yàn)槟羌?,她對蛇的恐懼大大加深,這些年來,親近的人里,沒人在她面前提起過‘蛇’這個字,更沒有看過有關(guān)蛇的圖畫,慢慢的她都要忘卻還有蛇這種動物的存在,直到昨日看到蛇,所有的回憶被勾起。 晏景舟見她整個人像魔怔了一般,時而搖頭,時而驚恐萬分,擔(dān)憂不已,卻不敢打擾她的心神,怕嚇著她,只輕聲問她:“卿卿,你到底怎么了?卿卿?” 聞聲,莊婉卿慢慢轉(zhuǎn)過頭,青年憂心忡忡的神情映入眼簾,她緩緩放下抱著頭的雙手,定定地望著眼前的人不眨眼,眼前的人仿佛是一束驅(qū)散黑暗的亮光,讓她那顆恐懼而又絕望的心得到安放。 晏景舟見她呆呆怔怔地望著自己,心中忽然萌生一種可能,心都跳漏了一拍,下意識地伸手去捧著她的臉,望著她的眼睛問:“卿卿,你怎么這樣看著我?我是晏景舟,你的夫君,你不認(rèn)得了?” 瞧他一臉緊張,眼眸里是自己的倒影,莊婉卿猛的撲進(jìn)他懷里,倏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語氣中充滿了驚慌:“晏景舟,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