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殺人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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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 晏景明驚呼一聲難以置信地望著自家父親,父親竟然休了母親,還不允許他和湘云與母親再有任何瓜葛,否則就將他們逐出晏家,這是要他們兄妹與母親斷絕關(guān)系。 晏宏宇沉下臉,語氣不悅道:“此事為父主意已決,你們不必再多言,若是舍不得馮氏,可以隨馮氏一起回馮家,我絕不阻攔?!?/br> 聞言,晏景明心頭一緊,他曾是父親最看重的孩子,父親竟說不要他就可以不要他。 晏湘云也急了,急聲問:“爹,娘好歹跟您做了近二十年夫妻,您怎能這般無情把娘交給大哥處置?若是大哥要殺了我娘呢?” 她母親被休棄,就算別人不知道她母親做了什么事,但也能猜到肯定是做了什么不可饒恕之事,而她作為母親的女兒,由母親一手教導(dǎo)長大的,她也會遭人白眼。 “二meimei說笑了,殺人放火的事我可不會做,為了你娘這種人,斷了自己的前程,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傻?”晏景舟說著,瞥了眼昏厥過去的馮氏,不屑地嗤笑了聲,“再說了,我還嫌她的血臟了我的手?!?/br> “你……” 晏湘云一時氣結(jié),發(fā)現(xiàn)父親的臉色越發(fā)難看,她被嚇得臉色一白,不敢再噤聲,事情已成定局,他們兄妹只能被迫接受,現(xiàn)在這個家已經(jīng)沒有他們發(fā)言的資格了,他們只能保全自己不被父親所厭棄。 晏宏宇看向滿臉驚恐的陳嬤嬤,吩咐道:“陳嬤嬤,你也收拾東西,隨馮氏一同回馮家吧,讓丫鬟給馮氏收拾一下,即日離開晏家?!?/br> 他沒有處置陳嬤嬤,因為長子想要如何處置,想必早已心中有數(shù),他插手處理也是討人嫌。 陳嬤嬤沒聽到對自己的處罰,僅僅是讓自己隨馮氏回馮家,忙應(yīng)了聲“是”,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感到心慌,總感覺事情還沒結(jié)束,微微抬頭看晏景舟,見他神情寡淡,瞧不出什么來,更加心慌了。 處理完此事,晏宏宇仿佛一下子老了幾歲,離開時對晏景舟道:“景舟,你隨我來一趟書房。” 晏景舟頷了頷首,對莊婉卿道:“卿卿,你先回去?!闭f罷不著痕跡地瞥了眼馮氏與陳嬤嬤。 一年的朝夕相處,也配合出了默契,很多時候只需一個眼神,就明白對方心里想什么,莊婉卿明白他是想讓她去吩咐棲墨或者棲文盯著這主仆倆,意會地點了點頭。 父子倆離開后,莊婉卿和晏湘玉也跟著離開,房間內(nèi)就剩下陳嬤嬤、馮氏、以及晏景明和晏湘云兄妹。 看著躺在床上昏迷著還未醒來,瘦得快要剩下皮包骨的母親,晏景明和晏湘云悲從中來,母親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已經(jīng)被父親休棄了,也不知道醒來后知曉此事會如何。 陳嬤嬤瞧他們兄妹六神無主,傻愣愣的站在床前,便提點道:“二少爺,二小姐,奴婢知道你們心里難受,舍不得夫人離開,但也別再為夫人求情了,現(xiàn)在老爺正在氣頭上,很有可能會遷怒于你們,現(xiàn)在大概是最好的結(jié)局了,就算要求情,也得等老爺氣消了再說?!?/br> 聞言,兄妹倆看向陳嬤嬤,而后神色黯然地點了點頭。 陳嬤嬤見他們都聽進(jìn)去了,又叮囑道:“特別是二小姐,您婚期將近,更加要跟老爺維系好父女情分,屆時您出嫁也不會虧待了您。” 晏湘云紅了眼,含淚點頭,這次她是真的信了,爹真的會放棄他們兄妹,若他們不聽話的話。 陳嬤嬤想了想,接著說:“二小姐,您這門親事,也算得上是好親事了,未來姑爺雖然差了點,可好歹出身大戶人家,也心悅您,只要您能留住他的心,就能過得很好。” 晏湘云一愣,眼眶的淚水止不住滑落。是啊,是門好親事,她曾經(jīng)如此不屑的親事,現(xiàn)在卻是她最好的選擇,出了今天這件事,她想嫁個好人家也難了,門當(dāng)戶對的不會選擇她,門第差的也因為她母親而瞧不起她。 晏景明自責(zé)道:“早知如此,我就不該把娘接回來的?!?/br> “二哥,這不能怪你,誰也沒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标滔嬖瞥蠲伎嗄?,眼淚簌簌落下,聲音哽咽道,“就是不知道到時候舅舅會不會讓娘回去?!?/br> 晏景明回道:“娘對兩位舅舅這般好,兩位舅舅不會不收留娘的。” 陳嬤嬤卻沉默了,她感覺兩位舅老爺不會收留被休棄的夫人,夫人還是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晏夫人時,兩位舅老爺待夫人是極好的,可那是因為夫人能幫襯他們,現(xiàn)在夫人對他們而言就是個累贅,還會給他們丟人。 * 書房。 晏宏宇目光沉靜地看著眼前神色自若的長子,在他都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長子已經(jīng)徹底長大,有城府有謀略,步步為營。 今日的事,他一開始感覺是意外,可當(dāng)看到陳嬤嬤說出真相后,長子那冷靜的神情,他就明白今日所有的一切都是長子的設(shè)計,長子早就知道了真相。 他問:“景舟,馮氏她做了那么多喪盡天良的惡事,你怎么不告訴爹?” 晏景舟微愣,知道他發(fā)現(xiàn)了今日之事并非意外,輕笑一聲,含嘲帶諷道:“我不止一次在爹面前說過馮氏的不是,可爹對馮氏的話深信不疑,還訓(xùn)斥了胡說八道的我。” 晏宏宇神色一滯,“以前是爹錯了,爹向你道歉,這些年讓你受委屈了?!?/br> 晏景舟勾起一抹戲謔的笑,道:“也不算很委屈,這些年您也被我折騰的夠嗆,想到這些年能有個人陪我過得不好,我就心情愉悅?!?/br> 晏宏宇霎時無言:“你……” 他這些年不是在給長子收拾爛攤子,就是在收拾爛攤子的路上,長子總能花樣百出的給他丟人,讓他成為京城第一紈绔的父親,讓他被言官彈劾教子無方,還被皇上責(zé)罰過,若不是他努力經(jīng)營,估計是會被貶官。 晏景舟嗤笑:“爹這就生氣了?” 晏宏宇長嘆一聲:“為父還不至于如此小氣,子不教,父之過,你會如此,為父有很大責(zé)任?!?/br> 晏景舟詫異地望了他一眼,內(nèi)心倒沒什么波動,只是晏尚書會承認(rèn)兒子的問題跟自己有關(guān),那著實難得。 晏宏宇問:“馮氏和陳嬤嬤,你打算怎么處置?” 晏景舟半瞇起雙眸,不疾不徐道:“殺人償命,天經(jīng)地義,但她們的血臟,可不能污了我的手,自然是交由刑部衙門處理,讓他們代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