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組隊
“這邊?!蹦细杩磫坍嬻w力不支,接過小男孩抱在懷里。 小男孩對她的排斥感比喬畫強烈,但是在這種時候,也沒有不懂事的推開她,而是冷著一張小臉勾住她的脖子,盡量幫她省力。 三人趕到四樓天臺時,元易文的直升機還在。他帶著八個隨從,正站在直升機旁邊打電話。 聽電話內(nèi)容,好像是該直升機配備的飛行員被感染了,現(xiàn)在沒辦法起飛。 “什么叫沒辦法派人過來?”元易文聲音不急不緩,沉穩(wěn)之中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么,只聽到元易文回:“如果我愿意在這個時候隨船隊撤離,那我當(dāng)初為什么要登船?” 貼身的黑色隔離服勾勒出元易文頎長的身形,他站在直升機旁邊,從容不迫的模樣和樓下甲板上的乘客形成鮮明對比,就像生活在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哪怕在說性命攸關(guān)的事情,也能處之泰然,這便是元易文。 “他不打算隨隊撤離?”喬畫問南歌。 南歌點頭,“他和你的目的一樣,都是想順著沿海流域?qū)ふ椅廴驹?。?/br> 元易文不僅是戰(zhàn)海環(huán)境工程有限公司的ceo,更是著名的環(huán)境問題專家。他有意尋找污染源喬畫并不意外,意外的是他會親自登船。 傳聞中這男人不是特別惜命嗎? 南歌突然想起來,“你會開飛機的對吧?” 喬畫挑眉:“不會也得會!” 這么一說,那就是會了! 南歌推開安全門,叫了一聲:“元總?!?/br> “小歌?”元易文扭頭,目光詫異。 “我看你飛機挺大的,不介意多載幾個吧?”南歌鮮少有這么不要臉的時候。 元易文說:“你不是跟著船隊撤離了嗎?” 四樓的視角最好,一眼就能清清楚楚看到甲板上發(fā)生的事情。他看到南歌進入警戒線之后就沒有再關(guān)注,沒想到她會帶著一個女人和孩子殺回來。 南歌不是喜歡說廢話的人,直接拋出底牌,看著他還未掛斷的電話,說:“我給你送飛行員來了?!?/br> 說完,把喬畫推出去。 “你會開直升機?”元易文看著喬畫,這姑娘精致、漂亮,比起身體素質(zhì)過硬的飛行員,更像是應(yīng)該被人放在玻璃櫥窗里做展覽的sd娃娃。 喬畫忽略他打量的目光,“我試試?” 元易文示意手下的人讓開。 喬畫爬上駕駛位,將battery和standby power調(diào)至on位,儀表板和位置燈光點亮后,又是一系列眼花繚亂的cao作。不多時,直升機啟動,在上空繞了一圈之后,懸停在半空中。 看到為自己鼓掌的元易文,喬畫知道他相信了自己的駕駛技術(shù)。 穩(wěn)健地把飛機?;刂付▍^(qū)域,南歌問元易文:“能帶上我們嗎?” “帶上你們當(dāng)然是沒問題,不過……”元易文為難道,“空管部門那邊還沒有通過此次飛行計劃?!?/br> 元易文的人正在采取各種手段試圖取得空管部門的配合,然而因為此次疫情的突然爆發(fā),空管部門那邊聯(lián)合了防疫總局的人,出于安全考慮并沒有及時答應(yīng)。 畢竟元易文不是打算返程,而是要途徑舊城,順著沿海流域進行探索。風(fēng)險系數(shù)太高,且返程時還有攜帶變異七級真菌的危險。 空管部門遲遲不批,就算這邊有了飛行員也無濟于事。 元易文又接到一個電話,是船長打來的,說是特地為他預(yù)留了返程機位,希望他再考慮考慮。 以元易文的社會地位和影響力,一旦出事,說句夸張的,全球金融都要跟著抖一抖。 元易文態(tài)度堅決,“我這邊暫時不考慮返程?!?/br> “那……”船長猶豫半晌,“您那邊看看能不能聯(lián)系到江教授團隊吧,他們有全球范圍內(nèi)的特別通行權(quán)?!?/br> “姜鴻?”半夜封艙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元易文自然有所耳聞。 “不是”,船長那頭忙得不可開交,飛機上信號又不好,只顧著自言自語,“我把江教授團隊的聯(lián)系方式推給您……” 話音未落,通訊突然中斷。 元易文的終端傳來滋滋的電流聲,氣得他拔了耳機。 十分鐘后,船長總算把團隊那邊的聯(lián)系方式發(fā)過來。 元易文電話還沒撥通,就聽到門口傳來姜鴻的聲音,“我聽船長說,你們這架飛機不打算返程?” “你是……姜鴻教授!”元易文認(rèn)出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新聞頻道的臉,熱切地上前同他握手,“這就是您帶領(lǐng)的團隊?” 喬畫剛從直升機上跳下來,便對上了江生的眼睛。他神情冷漠,看著自己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那樣。 他沒有認(rèn)出自己? 喬畫壓下心頭的疑惑,注意到他身邊除了姜鴻教授外,還站著年輕的一男一女。男子金發(fā)碧眼,手里提著各類叫不出名字的器械。女子蓄著一頭黑色短發(fā),背著一個比腦袋還高的背包。 姜鴻教授看了江生一眼,并沒有澄清自己不是隊長,而是拉著那一男一女向元易文做自我介紹,“弗西斯和周青,都是我的學(xué)生?!?/br> 元易文把目光落在一旁的江生臉上,“那這位是?” “保鏢”,姜教授把手里拎著的公文包丟給江生,面不改色地對元易文說,“他叫江生,負(fù)責(zé)我們此次出行的安全。” 元易文將信將疑,這位叫江生的年輕人,體格和他的隨從比起來,實在太單薄了些。但是臉上那股子誰都不放在眼里的高冷勁兒,倒是足夠唬人。 算了,現(xiàn)在不是糾結(jié)這些的時候。 元易文說:“船長告訴我,你們有全球范圍內(nèi)的特別通行權(quán)?” 姜教授點頭,對江生道:“小江,讓空管部門放行?!?/br> 被叫“小江”的江生有一瞬間的愣怔,似乎不太習(xí)慣這個稱呼,但他隱藏得極好,讓人看不出絲毫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