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新城計劃
喬畫說:“空中解體的武裝直升機是元氏科技的,981的子彈也是元氏科技的。周教授肯定知道塞巴斯蒂安和元氏科技有關系,說不定這幾頁紙里面就寫了這個?!?/br> 這就是當時他們始終沒法給元易文定罪的——殺人動機。 “元易文當時丟下我們跑了,如果在那段時間里,他在潛艇上發(fā)現(xiàn)了自家公司的武器,那他多藏兩顆子彈就顯得合情合理?!?/br> 弗西斯理解到了喬畫的意思:“所以當時我們數(shù)子彈的時候,元易文的槍里子彈一顆不少,那是因為本來子彈就是一樣的?” 喬畫說:“沒錯,當時我趕到的時候姜鴻教授還沒斷氣,有可能元易文根本來不及處理這本日記?!?/br> “可后來你們不是在實驗室發(fā)現(xiàn)了日記本碎片嗎?”弗西斯問。 “那有可能是姜教授在和元易文的爭執(zhí)過程中扯下來的,”喬畫接著說,“合理的猜想一下,當時看到碎片的我和南歌,立刻帶著doris去了停尸間找日記本。元易文大可以趁著那個時間去處理之前沒來得及處理的日記本,而正好在這個過程中,馬艾爾拿著他的檢測報告去找他。被馬艾爾撞破,他就只能殺人滅口?!?/br> “這猜想確實很合理,但當時他不是在隔離艙……”弗西斯問到一般自己回過味來了,“我去!那個隔離艙用的是生物識別技術開啟,如果是元氏科技的產(chǎn)品,那元易文肯定比誰都清楚。所以他從頭到尾都都在逗我們玩呢?” “也不全是,他應該是真的沒辦法解除潛艇的自毀程序,所以才會假意跟我們合作?!?/br> 不過這一切都是喬畫的猜想,只能說是……有理有據(jù)的猜想。 “那現(xiàn)在怎么辦?”弗西斯問周青,“你還知道什么?” 周青失血過多,馬上就要暈過去了,最后強撐著意志丟下一句:“看新聞……” 弗西斯打開新聞聯(lián)播,隨便切換一個頻道都能看到最新消息。 元易文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說動了聯(lián)合國防控中心,接下來即將采取最新的隔離政策。 而所謂的隔離政策,就是提前啟動“新城計劃”。 “新城計劃”是聯(lián)合國兩年前提出的計劃,意思是劃分一座新大陸,經(jīng)過條件來篩選入住資格。 新城接納的人類首先必須得是黑標健康者,其次就是優(yōu)勝劣汰。 就像我國的高校錄取一樣,從總分最高的依次錄取。人類也會根據(jù)自身條件被分類為三六九等,只有綜合條件最高的才有資格入住新城。 類似于《圣經(jīng)》中諾亞制造的那座大船,也就是傳說中的諾亞方舟。 這才是元易文真正的目的。 新聞里,播放著元易文慷慨激昂的演講,他西裝革履的站在數(shù)十個話筒前,矜貴優(yōu)雅,宛如凌駕在人類之上的神明。 總結一下他的中心思想,就是這位對金錢和榮譽執(zhí)著到偏執(zhí)的商人,他堅信人類過多的繁衍才是導致地球資源迅速枯竭的主要原因。為了阻止疫情的近一步擴散,最好的方法就是劃區(qū)域封城,將有條件的健康者轉(zhuǎn)入人類新城,剩下的人就留在廢城讓其自生自滅,相當于人類重新洗牌,只留下最有價值的人。 聽到這番演講,喬畫反倒不覺得意外,她只是突然想起了元易文在荒島上反駁過的,關于高揚的那個傳宗接代論點。 其實從一開始,元易文就把野心寫在了臉上。只是大家都沒有察覺到罷了。 畢竟,誰能想到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元易文打心眼里就不在意疫情發(fā)展,其實一心想著得到疫苗創(chuàng)造商業(yè)價值呢? 說話間,飛機飛過了主城區(qū)。 這里原本是繁華的商都,現(xiàn)在卻一片狼藉。 人們不久前才集體從舊城遷移到這里,還以為能夠開啟全新的生活,卻不料…… 新城和商都之間隔著高聳入云的墻壁,墻壁上是冰冷的鐵刺,就像量子三號上豎起來的鐵柵欄一樣,碰一下就血流成河,更別說鐵刺上還纏繞著電線。 自從這個新聞發(fā)出后,有資格的都在申請進入新城。沒有這個條件的則徹底亂了套,大街上的車子撞在一起,商家里到處擠滿了劫匪。那些曾經(jīng)善良的人,也被生活所迫,拼命的想要搶到一支臨時疫苗或者多拿點營養(yǎng)液。 往日欣欣向榮的場景不復存在,像是戰(zhàn)亂后的滿目瘡痍。 喬畫紅了眼眶,看到有母親抱著孩子的尸體跪在大街上,向一個破敗的菩薩雕像磕著頭。 當人類失去信任彼此的力量時,有一部分人開始將希望寄托在神明身上。他們祈禱神明能夠聽到自己的呼喚,祈禱著能夠早日結束這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 而不甘于向命運屈服的那類人,則直接破壞了新城的水利系統(tǒng),割破了感染者的胳膊,讓帶有七級真菌細胞的血液流入了新城的商業(yè)用水系統(tǒng)中。 高高的城墻把新、舊兩座城市隔成了天堂和地獄,讓兩派別的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 不合理的制度導致了城市的混亂,努力進行垃圾分類試圖讓世界變好的人們也開始自暴自棄。 商都的人為了活下去,哄抬防毒面具的物價,燒殺搶掠情況時有發(fā)生。 一時之間,好像回到了沒有理智的原始社會。 “怎么辦啊 ?”弗西斯不忍看,抱著頭自言自語。 周青終于從那股虛弱里緩過勁來,“研究院今天就要遷入新城了?!?/br> 弗西斯又問:“那我們怎么辦?眼睜睜看著元易文洗牌嗎?” 機艙內(nèi)沉默一片。 就在這時,江生通訊器突然響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接吧?!眴坍嬚f。 江生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一個奶呼呼的聲音,“是江生哥哥嗎?” 這熟悉的聲音…… “希希?!”喬畫搶走通訊器,“希希,是你嗎?你在哪兒?” “我在新城?!痹骗t很少給人打電話,聽起來語氣很不熟練的樣子,但是卻一點都不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