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紙條風波
韓雙乙見這么說根本沒有什么用,只好該說的多說一點:“需要一點提示是吧?好。黑板擦是不是你扔到我的桌子上的?” 周修常一拍腦門,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哎呀,你說的那件事,沒錯,黑板擦是被我耍來耍去,然后就不小心,掉在你的桌子上了。這一點,我向你道歉!對不起。哈哈?!?/br> 韓雙乙的臉更加酸了,不禁低聲道:“周修常,咱倆就別賣關子了。你知道,我是容忍你,才讓你活到現(xiàn)在。我們韓家在安原市無所不能!就是不靠我爸,我和我哥一樣玩死你,信不信?” 周修常這是第一次聽到韓雙乙的明確威脅,可怕的是,他目前對這種威脅還沒有反駁的余地,于是趕緊裝模作樣地作出惶恐之態(tài),道:“韓二少爺,我能不知道嘛!我能回來上課,還不是你韓家高抬貴手?這一點,我之前年輕氣盛,又想著咱們都是同學,所以沒說什么。現(xiàn)在我要說,多謝你啦!可是,你說什么我是小偷,我可不敢愧不敢當啊!我也實在不明白,你說的我看了什么東西,是什么呢?我真的不知道?。 ?/br> 韓雙乙這時臉色鐵青,道:“死不承認是不是?”然后他以只有周修常能聽見的聲音說,“一張紙條,你看到?jīng)]有?” 周修常立刻搖頭,道:“什么紙條?沒看見。” 韓雙乙直瞪著周修常的臉,似乎想看出他是否撒謊了。周修常的眼睛里卻滿是愚鈍的光,坦然迎接著韓雙乙的審視,不躲閃,也不閃爍。韓雙乙什么都看不出來。 周修常心里暗道:“你這小子乳臭未干,和我一個大叔玩心理戰(zhàn),嫩著呢!” 韓雙乙看了一會兒,無功而返,只好說道:“你真的沒看見?”這句話表明他已經(jīng)將信將疑,幾近放棄了。 周修常還是一臉無辜:“真沒看見。不就一張紙條嘛,那么小的東西,誰能在意啊。說不定被風吹地上了,都能可能?!?/br> “不可能,我在地面上都找過了……” 韓雙乙剛說了半句,只聽他的一個跟班叫孫成義的叫道:“雙乙,地上那個紙條,好像就是你們說的吧?” “咦?”韓雙乙一呆,回頭看去,只見孫成義正走向他座位的附近某處地面,一彎腰,撿起了一張明顯被人踩踏過的紙條,然后也沒有遞給韓雙乙,而是好心辦壞事地念了出來: “我發(fā)誓,我什么都沒做,真的!你必須要……” 念到這兒,韓雙乙一步上前,一把把紙條從孫成義手中搶下來,臉色惱怒至極。 孫成義不知底細,奉承著問:“怎樣?是不是這樣紙條?” “別說了!”韓雙乙一聲低吼,孫成義立即不吱聲了。 韓雙乙打開那張紙條,的確是他給蘇語琪寫的那張。而紙條的發(fā)現(xiàn)地點距離自己的座位很近,距離周修常的座位較遠,從自己回到座位上開始,就再沒見過周修常離開自己的座位,那么這張紙條在沒有握成一個紙團的情況下,極難從周修常的座位處扔到這里來。同時,紙條上有鞋印,看來紙條的確是掉落在了自己座位附近,只是被某個同學無意中踩住,自己這才沒有發(fā)現(xiàn)。 這樣說來,周修常就沒有看到這張紙條了?韓雙乙心里多少略感欣慰,要是被他知道,豈不是丟人丟大了? 周修常見韓雙乙一邊看紙條一邊在沉思著什么,故意問道:“怎么樣?找到了么?是那一張吧?寫的什么呀,這么著急,還罵我是小偷,我看一看行嗎?” 韓雙乙立刻藏起紙條,道:“沒什么!——那個,不好意思,冤枉你了。” 周修常道:“究竟寫的什么呀,能這么冤枉我?能給我看看嗎?” 周修常故意這樣問,只見韓雙乙神色尷尬,道:“抱歉,沒什么關于你的事情?!?/br> 說完,韓雙乙坐在自己座位上,假裝看書預習去了。 周修??粗n雙乙回到座位上,自己冷笑一聲,忽然間,他的腦袋又疼了起來! 奇怪!自己怎么又疼了呢?難道是得了什么疾病了不成?周修常這么一想,頓時心中“咯噔”了一聲,對自己暗暗說道:“周修常啊周修常,你這是怎么回事嘛?明明從前世里回來好好的,誰知道竟然會……出師未捷身先死?。〔徊?,我這是少年夭折?。 ?/br> 周修常這么想,當然也是有開自己的玩笑的意思。實際上,他的腦袋雖然疼痛,但并不是那種獲得了疾病的疼痛。何以這么說呢?其實,人對于自己的身體是最熟悉不過的。我們平常經(jīng)常會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的時候,往往問題就真的來了。這是因為我們在得了疾病以前,往往有好幾天,甚至好幾年身體就給了我們預告。而我們卻由于種種原因,忽略甚至蔑視了身體給與我們的這些信號,導致最后發(fā)展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而周修?,F(xiàn)在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安然無恙,腦袋十分清醒,思路也十分清晰,并沒有什么事情。只不過這種突如其來的疼痛讓自己感覺到自己仿佛是來自另一個世界! 沒錯!“就是另外一世界的疼痛!”周修常忽然自言自語起來,把鄭大千嚇了一跳。鄭大千說:“周修常,你沒事吧?”周修常說:“沒事,怎么了?”同時,周修常自己也暗問自己:“這種仿佛來自于另外一個世界的疼痛究竟是怎么回事呢?算了,自己先不想他了!” 這時,周修常又和鄭大千對視一眼,鄭大千悄悄地對他做了一個“ok”的手勢。不用說,這紙條自然是鄭大千悄悄扔到韓雙乙座位附近的,還故意踩了一腳,做到盡量逼真。 周修常見紙條風波完美收尾,頗感得意。他站起來向教室外走去。鄭大千問道:“你干嘛去?”周修常道:“我得問問某個人,她對我是怎么想的?。俊编嵈笄У溃骸昂俸?,懂了?!?/br> 周修常走到教室外,走廊里人聲嘈雜,學生們像是從籠中逃脫的小鳥一樣在教室外嘰嘰喳喳,跑跑鬧鬧。 在走廊上一扇能俯瞰整個cao場的窗前,站著蘇語琪和沈月月,兩人似乎正聊著什么,只不過神態(tài)肅穆。 周修常走了過去。沈月月首先看到了周修常,她很快低下頭,然后和蘇語琪低聲說了句什么,便轉身走開了。蘇語琪聽了沈月月的低語,這才扭頭看見周修常,一張精致的俏臉帶著微微的傲然,一雙晶瑩的美目死死地瞪了他一眼,好像要張開血盆大口把周修常吃了一樣;隨即,她便扭過頭去,以逸待勞地等待著周修常走到她的對面。 但周修常卻始終沒有出現(xiàn)在她的對面。她不由得好奇,回頭一看,卻見周修常的臉緊挨著她的鼻尖,與她的臉咫尺相隔! 兩張臉差點撞到一起。蘇語琪下意識地向后一躲,后腦勺卻正撞在窗戶玻璃上,雖然不疼,卻發(fā)出了“砰”的巨響。 “哎呦!”蘇語琪捂住后腦勺,故作很疼的樣子,惱怒道,“你來干嘛???” 周修常道:“我來和你聊天幾句,不行?” 蘇語琪道:“不行!你看看你,一來我就受傷!” “那不怪我呀,”周修?!拔币恍?,“我又沒推你的腦袋,是你自己撞上去的?!?/br> “哼!”蘇語琪瞋目圓睜,挺直腰板,不服氣地向周修常逼近,“那是因為你離我太近了,滾遠一點!” 這么說著,蘇語琪往前邁了一步,周修常本想后退一步,但后面恰巧路過一名外班同學,周修常便下意識地伸手擋在身前,身體卻暫時沒動。 兩人此刻的動作造成的結果就是,蘇語琪把前面的身體“送”周修常的手里。周修常雖然隔著那萬惡的校服,卻依然感受到了軟軟的東西。 蘇語琪受到驚嚇,又趕緊向后退了一步,于是只聽“砰”的一聲,她的后腦又一次和窗戶玻璃來個緊密接觸。 “哎呦!”蘇語琪羞惱交加,臉蛋頓時紅到耳邊,一手捂著后腦勺,一手就要給周修常一個耳光??墒莿偺鹗?,卻發(fā)現(xiàn)周修常離自己太近,近到了胳臂都掄不起來。一時間,氣憤、著惱,讓蘇語琪猛地一抬腳,狠狠地踩了周修常一腳。 “呃!”周修常放著上面,沒想到蘇語琪會攻擊下邊,他不由得暗自感謝蘇語琪沒向的他的雙腿之間發(fā)起攻擊。不過,腳趾也是一痛,身體下意識地彎腰,臉往前一湊…… 兩人此刻的動作造成的結果就是,周修常的嘴唇“吻”上了蘇語琪的櫻桃小口。兩瓣花瓣一樣柔軟而滿溢香氣的rou緊貼在嘴上,周修常感受著蘇語琪那吹氣如蘭的嬌柔和魅惑,頓時下體有了反應。當然,以兩人此刻的距離,蘇語琪也感受到了周修常身體的變化。 蘇語琪的臉是紅上加紅,紅到發(fā)紫;這時,一縷陽光正打在她的臉上,嬌艷明媚,秀美難言,周修常瞬間被她的美麻痹到了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