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處子之身
竺蘭蘭呆呆地坐在床上,手里拿著那套白裙,眼睛直愣愣地盯著衣柜,也不知道坐了多久。 驀地,一陣敲門聲響起,將她拽回現(xiàn)實。敲門聲極富試探意味,不重,似乎怕吵醒了屋內(nèi)人,卻又不輕,似乎屋內(nèi)人不開門就不罷休。 這么晚了,能是誰呢?竺蘭蘭首先便是感到一陣恐懼,這敲門聲帶著的試探意味在她看來有點像是某個竊賊在踩點一樣。 她躡手躡腳地走到門邊。門只是極普通的包皮木門,尚未有貓眼之類門鏡。她把耳朵貼在門上,剛好,門外傳來一個聲音—— “蘭蘭,是我?!闭侵苄蕹5膭屿o。 雖然隔著門,但是聽聲音對于周修常來說駕輕就熟,絲毫不難,竺蘭蘭躡手躡腳的聲音他早已聽個一清二楚。 竺蘭蘭聽到了周修常的聲音,忽然心情一陣激動,急忙打開門,果然周修常站在門外,帶著一臉的疼愛站在門外。 一霎那間,竺蘭蘭只覺得天光似乎大亮了起來,之前的種種飄渺迷思無影無蹤,眼前的世界似乎只有周修常一個人! “嚶!”她一聲輕叫,便再無遲疑和矜持,如小鳥般撲進周修常的懷中! 摟著周修常寬闊的肩膀,聞到他身上的氣息,之前自作自受的種種委屈又襲上心頭,她總算找到為之前的委屈買單的人了。 周修常沒想到竺蘭蘭竟然會毫無遲疑地撲進自己懷中,幽香撲鼻,玉人嬌軟,胸前感受到她一對雪丘劇烈起伏,似乎情緒不能自已,緊接著,低泣聲便在耳邊響起…… “寶貝,你干嘛不說……”周修常疼愛地在竺蘭蘭耳邊說道,于是竺蘭蘭哭聲更大了。這倒是一件好事,讓她痛痛快快地哭出來,心情便會好很多。 于是,竺蘭蘭梨花帶雨,涕淚漣漣,趴在周修常身上哭個沒完了。周修常怕吵到鄰居,摟著竺蘭蘭進屋,關(guān)門,由抱著她走進臥室,坐在床上。竺蘭蘭始終不放手,只任由周修常帶著,偶爾還把淚水蹭到他的衣服上…… 周修常輕輕地拍打著他的玉背,像哄小孩子一樣地道:“別哭啦,再哭就沒有糖球吃了?!?/br> 竺蘭蘭粉拳一握,打了一下他肩膀,抽泣著道:“我……都……都多大……大了,早就不吃……不吃……糖球了……嗚嗚……” 周修常只好繼續(xù)哄道:“我這是委婉的說嘛,其實你要是再哭的話,就不好看了……” 竺蘭蘭又握拳打了他兩下,道:“不……不好看……的話,你別……別看啊!” 周修常道:“那可不行!你必須好看,一定一定會越來越好看……” 竺蘭蘭耍賴似的說:“我就哭……然后還……很好看……” 周修常只得道:“對對,你永遠都那么好看!” 竺蘭蘭道:“到老了……我也……也好看……” 周修常道:“當然啦!你到八十歲的時候,要是有選美比賽,你可以歸入到十八歲那一組。” 竺蘭蘭接著道:“我就……就是……死了,也是最……最好看的……” 周修常忽然緊緊地摟住她,言語也犀利了起來,道:“別胡說八道!” “我就胡說……胡說……”竺蘭蘭本來要繼續(xù)任性,忽然一愣,盯著周修常道,“你等會兒,什么‘選美比賽’?你是怎么知道的?” 這一句把周修常問愣了。 他在腦中回想著:“選美比賽”在這個新鮮事物層出不窮的年代里誕生不久,但那時只冠以“某某市小姐”的名字,像“選美比賽”這樣直白的稱呼很少使用,因為很多人直斥有傷風(fēng)化。 周修常道:“我……我好像聽別人說過的……” 竺蘭蘭道:“你一個高中生,從哪里聽到的?” 周修常語塞,只得道:“我一個高中生,我還去舞廳呢!你忘了?” 竺蘭蘭語塞,道:“你……你真是個壞學(xué)生!” 周修常不想再在這個話題糾纏下去,連忙笑道:“嘿嘿!你看,果然你不哭了!哈哈,中計了!”說得好像是他有意為之一般,實則乃歪打正著。 竺蘭蘭反應(yīng)過來,果然自己不哭了,只是哭得有些缺氧,渾身乏力,依然依靠在周修常身上。 昏黃的燈光下,竺蘭蘭粉唇嘟在一起,像桃子般的色澤極為誘人,因為剛剛的哭泣而泛起紅暈,如暈染了胭脂的琥珀般晶瑩,周修常的眼睛看上去便再也舍不得離開。 情不自禁,周修常俯下腦袋,把嘴唇湊到竺蘭蘭的芳唇上,輕輕地吻下去…… 竺蘭蘭沒有回避,而是很快便有了反應(yīng)。 周修??梢愿惺艿玫剑锰m蘭的吻似乎有些慌亂,有些急迫,很明顯這是并無經(jīng)驗的女子之吻。他暗覺驚訝,竺蘭蘭以天姿國色,卻好像一直守身如玉,從未僭越禮防之道。 但,就這樣好似空谷幽蘭般的女子,此刻卻緊貼著他的嘴唇,一對貝齒輕咬著他的舌尖…… 周修常很快就來了感覺。 兩具汗津津的身體分開時,床單上一片狼藉,更有點點殷紅之色點綴期間。周修常疼惜之情頓起,摟住了竺蘭蘭:“第一次?” “嗯……”竺蘭蘭咬了咬豐盈的櫻唇,細長的眉毛稍稍皺起,似乎回味著適才的疼痛與激情,進而她把頭埋在周修常的懷中。 良久,竺蘭蘭說道:“以后,我們這算什么了?” 周修常道:“你要是擔心,那我就退學(xué)好了?!?/br> 竺蘭蘭道:“不行,不讓你離開我?!?/br> 周修常道:“這不是離開啊。只不過是換了所學(xué)校而已。” 竺蘭蘭道:“那也不行!”聲音稍稍尖銳了起來。 周修常趕緊哄道:“對,不行。那你也不要擔心好了?!?/br> 竺蘭蘭道:“你還有多久畢業(yè)來著?” 周修常笑道:“你是我的班主任,都忘了?” 竺蘭蘭把頭向他的身下鉆了鉆,道:“還有快兩年??!” 周修常道:“一年多點而已,而且,萬一我學(xué)習(xí)好,跳級了呢!” 竺蘭蘭輕錘了他一下,道:“不許跳級!” 周修常道:“怎么了?跳級之后我不就更快畢業(yè)了么?” 竺蘭蘭道:“那你就在我的班級了!笨蛋!” 周修常聽了,把竺蘭蘭的頭摟得更緊了,道:“那我就安安穩(wěn)穩(wěn)的,在你的班級里。說,是不是應(yīng)該給我一個班長當當?” 竺蘭蘭道:“那蘇語琪干什么?”提到了蘇語琪,竺蘭蘭的口氣里略有一絲嫉妒。 周修常聽出了那一絲嫉妒,卻故意笑道:“那就讓她當正的,我當副的嘛?!?/br> 竺蘭蘭道:“呸!一個班級里哪有那么多當官的!你當你的草民去吧!真以為有了錢就能當官了?”說著,她丹唇一啟,貝齒輕張,竟然咬了一口周修常的胸脯。 周修常一陣吃痛,他沒想到竺蘭蘭竟然會這么用力,不禁輕輕地“哼”了一聲。 竺蘭蘭道:“怎么了?知道疼了?哼!這還算輕的!” 周修常勉強笑著:“這已經(jīng)很疼了?!?/br> 竺蘭蘭道:“疼?!我剛才才疼!再說了,你是第一次嗎?你怎么這么熟悉……熟悉我們女人的身體?”說到后來,她臉色也是一紅。 周修常避重就輕地回答:“這是大自然的傳授嘛,該會的自然就會了?!?/br> 竺蘭蘭還想再說什么,卻見周修常又一次行動起來。他剛才被竺蘭蘭咬了那一下,心頭忽然升起了一陣火,小腹下不知不覺又漲滿了…… …… 第二天一早,周修常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日光輝輝,照耀滿室。他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看著周圍陌生的環(huán)境不知所之,搖了搖腦袋方才認識到這正是竺蘭蘭的閨房。昨夜燈光昏暗,自己的注意力又都在竺蘭蘭身上,根本無暇打量房間環(huán)境。 床上被褥凌亂,但周修常記得,自己睡覺時,一張被子卻好好地蓋在身上,顯然是竺蘭蘭特意為自己蓋好的。 而此刻,竺蘭蘭已經(jīng)不知去向,他爬起身,看見床邊化妝臺上放著一張紙條。 紙條上正是竺蘭蘭的筆跡:沒忍心叫醒你,今天就當作你請假吧。 周修常微笑著,折好紙條,尋找自己的衣服。他自己也很意外,竟然會“被放假”一天。 小小的廚房里,一碗溫乎乎的粥放在小鍋中保溫,另有一根炸油條,周修常取出后吃了,先解決了溫飽問題,才去廁所里洗了個澡。 二十分鐘后,周修常離開竺蘭蘭的家,他想了一想,向新河街的新街大廈進發(fā)。 大概一個星期來,周修常都沒有過問過王朝陽關(guān)于公司的事情,王朝陽也是隔三差五才跟他打電話匯報一次,無外乎是沒什么業(yè)務(wù),所以一切正常。 只是周修常知道,所謂“業(yè)務(wù)”即將來臨。所以,趁著“賺”來的假期,給王朝陽來個突擊檢查。 新河街是安原市主干道,雙向共十二車道,雖然在后世并不算極寬闊的,但在當下是少有的寬敞大道。 周修常站在路邊,感慨著:“不出二十年,這條街道上車水馬龍,而道路兩旁此時的一些大樓、企業(yè),會漸漸改的改,搬的搬,面目全非……” 感慨了一番后,這才轉(zhuǎn)身走進新街大廈。乘電梯時,周修常發(fā)現(xiàn)等候電梯的人,比自己一個半月以前來到時人數(shù)要多。電梯來了,很多人隨著周修常擠進電梯,周修常按下自己要去的樓層——十二層。電梯啟動了。 周修常忽然覺得奇怪! 那些跟他一起進電梯的人,見他按下了他要去的樓層后,除了極個別的人之外,大多數(shù)都沒有再按樓層按鈕! 難道很多人都要和我前往同一個樓層?如果沒記錯的話,我分明是把一層樓都買下了??! 電梯來到成達公司所在的樓層,周修常還沒等出電梯門,便聽到了走廊的陣陣喧嘩,心中更加疑惑,而當電梯門打開后,周修常更是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只見走廊東一群西一堆,到處都是人!周修常走了幾步,便被人群阻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