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不秘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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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shí)候,只聽拍賣師高聲叫道:“一百二十五萬,三次!”隨即傳來小錘砸在搥座上的聲音,“波!”然后拍賣師又喜笑顏開地自己鼓起掌來,“成交!——好的!我宣布,9405號地塊由‘成達(dá)公司’以一百二十五萬元的價(jià)格成功拍下!恭喜!” “咦?!”王朝陽的手尚且緊握這牌子,時(shí)刻準(zhǔn)備著別人加價(jià)后自己緊接著再加一次,此刻聽見拍賣師說“成交”,不禁眼睛一大,“完事了?!” 劇場里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有些人在準(zhǔn)備下一場資料,有些人在回頭看,目光中帶著幾分好奇和揶揄,似乎都知道那塊地皮上麻煩重重。 而鄰桌“廣惠通博”的人鼓掌尤其起勁,好像發(fā)自內(nèi)心地高興這塊地被“成達(dá)”拿下。 王朝陽背過身,低聲道:“還鼓掌呢,切,要不是你們,我們能省五十萬!” 而周修常卻看向那個(gè)“公子哥”,同時(shí)用目光向?qū)Ψ奖硎局x意。那“公子哥”也用目光回禮。這時(shí),周修常聽見王朝陽的話,道:“不是這樣,要是沒有他們叫價(jià),我們說不定得多花上五十萬。” 王朝陽不解道:“是嗎,何以見得?” 周修常用小動(dòng)作,指指前面,道:“你看前面張春龍的人?!?/br> 王朝陽看去,只見什么“春夏秋冬”地產(chǎn)的人又在交頭接耳了。 王朝陽皺了皺眉:“他們又在干什么?” 周修常道:“哼!因?yàn)檫@一次,他們失算了!” 王朝陽道:“失算?是說他們也想要這塊地,或者即便不想要的話,也要趁機(jī)把價(jià)格抬上去,讓我們受損失?” 周修常道:“正是這樣。結(jié)果,‘廣惠通博’的人叫價(jià)了,并且一來一往,好像和我競爭得十分激烈,所以……你懂了吧?” 王朝陽一點(diǎn)即透,道:“怪不得他們剛才叫得那么起勁呢!原來是吸引火力去了?嘿,行啊,周總,難道你們倆認(rèn)識?” 周修??焖俚叵蚰恰肮痈纭逼沉艘谎郏⑽u頭,道:“不。今天第一次見。這也算是巧合吧。” 王朝陽道:“看來你們倆是因?yàn)楣餐瑢箯埓糊?,而惺惺相惜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嘛!?/br> “正是如此。”周修常道,“這個(gè)‘公子哥’,倒是蠻有心眼的。” 王朝陽道:“要不要感謝去……” 周修常立刻搖搖頭:“畢竟只是一面之緣,對方也可能是舉手之勞,我們暫且記下,再知曉底細(xì)之前,先別不知好歹地往上貼?!?/br> “懂了懂了!就是先弄清這個(gè)‘廣惠通博’是什么來路嘛!我回去了打聽打聽看。”王朝陽說著,就要起身,“我去公證處和他們聯(lián)系吧?!?/br> “好?!敝苄蕹|c(diǎn)點(diǎn)頭,讓王朝陽和公證處的人交接手續(xù)去了。 于玉香湊過來,道:“我感覺有點(diǎn)太快了吧……好像也經(jīng)過怎么激烈的角逐,這塊地就拿下了!” 周修常道:“你是說,覺得拿得僥幸了?” 于玉香道:“不是。如果我們和張春龍那幫人來回競價(jià),最后我們贏了,我雖然覺得不容易,但是反而覺得有些僥幸,好像是對方放過我一馬一樣。好不容易贏了之后,還得說句‘承讓啊承讓’!” 周修常笑道:“不錯(cuò),那成功已然心力憔悴了,所以一旦得勝,固然欣喜若狂,但回想起來,卻滿滿的后怕,是這樣吧?” 于玉香道:“是這樣的感覺!咦?你好像經(jīng)歷過很多次這樣的‘勝利’?。俊?/br> 周修常道:“哪里,只是我也感覺到了,這一次拿下這塊地,竟然有些若無其事,好像水到渠成一樣。似乎是,這塊地本來就應(yīng)該屬于我們的一樣?!?/br> 于玉香的秀美微微皺了皺,道:“有嗎?之前看你還緊張兮兮的。” 周修常道:“原來你也看見了?” 于玉香道:“哼,我還用看?你的手差點(diǎn)把我的手都抓紫了!” 周修常趕緊心疼地道:“哪里?我抓得這么緊么?” 正說著,只見王朝陽走來,道:“周總,登記完了,以后我去跑手續(xù)就成了?!?/br> 周修常道:“什么時(shí)候拿到地權(quán)?” 王朝陽道:“看政府效率唄,不過放心,我們不差錢,該送的東西不會少,所以快倒不會像張春龍那么快,但慢是不會的。” “這就好?!敝苄蕹|c(diǎn)點(diǎn)頭。 王朝陽又道:“那,周總,我們走吧?” 周修常一把拉他坐下,道:“走什么?還有兩項(xiàng)了,都拍賣完了再走?!?/br> 王朝陽道:“沒必要啊,剩下的兩項(xiàng),一個(gè)是差不多快到平山縣了,一個(gè)也不怎么地,是慶江區(qū)的。” 周修常道:“我知道。不過,你忘了,剛才人家?guī)土宋覀円粋€(gè)小忙,萬一人家后兩個(gè)也要我們幫忙呢?” 王朝陽聽了,朝“廣惠通博”那里看了一眼,忽然把聲音壓得更低了,幾乎是附在周修常的耳邊說:“剛才我聽了一點(diǎn)事情。” “哦?”周修常向“廣惠通博”那里快速地瞥了一眼,也把聲音壓得更低了,道,“怎么?這個(gè)‘廣惠通博’,究竟是個(gè)什么來頭?” 哪知,王朝陽也搖搖頭,道:“哎呀,不是關(guān)于他們的?!?/br> 周修常道:“不是關(guān)于他們的,干嘛這么小聲?” 王朝陽道:“盡管不是,也別讓人家聽見了……” 兩人說話聲音都是極小,乃是一個(gè)說完后,便由另一個(gè)趴在自己耳邊,才能聽見。 于玉香也湊過來,道:“喂,你們在搞什么鬼?” 三人湊在一起,彼此看了看,都察覺到三個(gè)腦袋互相貼著,不禁一陣竊笑。 這時(shí),王朝陽忽然道:“咦?黑星星呢?” 周修常和于玉香回頭,只見原本老老實(shí)實(shí)坐在于玉香右側(cè)的黑星星赫然不見了! 于玉香道:“不會吧?剛才還在呢?怎么一眨眼的工夫就會丟……”一個(gè)大活人在她面前消失了,不由得越說越急。 王朝陽道:“剛才我離開的時(shí)候,他還好端端在你身邊睡覺呢!” 周修常道:“是不是上廁所去了?” 王朝陽道:“這孩子上廁所之前,一定會跟我說的。我之前就告誡過他,不要擅自去廁所,就怕他跑丟?!?/br> 周修常道:“別急了,這是政府的拍賣會,我不信他一個(gè)大個(gè)子真的會走丟?!?/br> 就在這時(shí),三人忽然聽見身后的觀眾席上傳來一陣十分響亮的放屁聲…… 這一聲響屁可謂聲振寰宇,余音繞梁,輕輕松松就把拍賣師耐著麥克風(fēng)的聲音蓋過去了。 拍賣師在舞臺上一呆,道:“后面的先生們,請不要在下面吹喇叭起哄……” 周修常等聽了,都啞然失笑,卻又不敢笑出聲,都捂住鼻子。 旁邊的“廣惠通博”的“公子哥”也不禁捂住鼻子,沖著周修常說道:“兄臺,你這位朋友想必吃得很飽了。不如帶他回去吧,免得消化不良。” 這“公子哥”的話可謂一語雙關(guān)。 周修常笑道:“兄臺并不了解我這朋友。他天賦異稟,胃口健壯,生冷不忌,雖然吃得不少,卻總是放一放氣,便又喊餓了?!?/br> 那“公子哥”微微一笑,雙目如星,向于玉香死看了一眼,道:“原來是這樣啊。我就是怕你這位朋友會出丑,既然如此,那是我杞人憂天,多慮多慮了!”說著,向周修常拱了拱手。 周修常也抱拳回禮?!肮痈纭闭f一口標(biāo)準(zhǔn)普通話,好像電視上的播音腔,根本聽不出來是哪里人。 “公子哥”說完,便扭過頭去,此時(shí)臭味散去,他雙眼目視前方,不再往周修常和于玉香身上看去。 既然找到了翻到后排去睡大覺的黑星星,周修常、王朝陽和于玉香重新歸座,周修常對于玉香道:“玉香,你聽見了?” 于玉香道:“嗯。有點(diǎn)奇怪。對方似乎在攆我們走人?!?/br> 周修常道:“是,頗有一點(diǎn)得了便宜就不要炫耀了,趕緊離開的意思?!?/br> 于玉香“嗯”了一會兒,道:“我聽著像是他在說,我們有些礙眼了?!?/br> 周修常道:“哦?是說我們擋著他什么事情了么?” “是有點(diǎn)這個(gè)意思?!庇谟裣阏f著,卻也不敢太肯定。 周修常想了想,道:“主要是不知道他是什么來由,所以便不知道他為什么要說這話了。” 于玉香點(diǎn)頭:“是啊。” 這時(shí),周修常忽然想起來什么,對王朝陽道:“老王,你繼續(xù)講?。 ?/br> 王朝陽道:“嘿,我還以為你們都把我忘了呢!” 這時(shí),于玉香也湊過來聽。 只聽王朝陽低聲道:“我不是去和公證處的那幫人辦事么,只聽到了零星幾句。說的應(yīng)該是張春龍他爸爸!” 周修常和于玉香暗暗對視一眼。 周修常道:“他爸爸是誰?” 王朝陽搖搖頭:“不知道啊?!銈儎e這樣啊,好像是我故意逗你們玩似的,不是!我也沒那個(gè)閑心。” 周修常道:“那怎么就說到他爸爸了?” 王朝陽道:“我聽到這么一句話,‘這姓張的他爸一天到晚那么多事,會管他兒子在安原市怎么鬧騰嗎?’沒了。” 周修常眼睛一瞪,道:“沒了?” 王朝陽道:“是沒了,人家見我走近了,就不說了啊。是不是有點(diǎn)少?” 周修常道:“不,很多了。這句話信息不少?!?/br> 于玉香也道:“起碼可以知道,張春龍有一個(gè)外地老爸?!?/br> 周修常道:“他說一口燕京口音,所以是在眼睛長大?!?/br> 于玉香道:“‘他爸一天到晚那么多事’,表明他爸爸是個(gè)權(quán)高位重的大忙人?!?/br> 王朝陽也參與分析進(jìn)來,道:“因此上可以肯定,他爸爸是在燕京!就是……” 三人到此,便都不說話,卻心知肚明:這張春龍必定是哪個(gè)中央高官的兒子?! 周修常道:“其實(shí),這不過是佐證了我們之前的猜測而已?!?/br> 王朝陽道:“是啊,不過,這次是確證了的!不會錯(cuò)!” 于玉香道:“首都有哪個(gè)權(quán)高位重的大官是姓張的么?” 王朝陽道:“就算是高官,姓張的也太多了。但是,就算是高官兒子,也不至于這么神秘呀,你看那誰誰誰的兒子,在南方特區(qū)不是……” 周修常把手摁在他嘴巴上,道:“打??!現(xiàn)在就只說這姓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