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感覺嚇人
說完之后才說要再出去一趟。父母自然又詢問他去哪里,怎么剛一回來就走?周修常只說是做生意需要現(xiàn)金流,自己要去一趟銀行。 果然,一扯到父母聽不懂的話題,便讓步了。 周修常這才出來,從花園一繞,又向自己的別墅走去。 于玉香既然說“某人”已經(jīng)查到了這里,那么自己的別墅也必然是查到的。這就是說,韓家人對自己的進(jìn)攻可謂箭在弦上了! 沒準(zhǔn),等今晚的事情他們做成了,韓家和譚王八便會騰出手來,集中力量對付自己和退伍幫,現(xiàn)在不過是初步調(diào)查而已。 周修常走進(jìn)別墅,客廳中,于玉香正穿著睡衣,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無聊地看著電視,電視機聲音不小,好像是于玉香想依靠聲音填充偌大的孤寂空間。不過聲音既大,也說明李依依并不在家。 于玉香并沒有聽見周修常開門進(jìn)來,而是打著哈欠,把一包方便面捏碎了干吃,時不時從茶幾上拿起一個杯子喝點水??瓷先コ蓱z。 周修常悄悄地走到身后,然后一把遮住了于玉香的眼睛。 “?。 庇谟裣銍樀么蠼幸宦?,把方便面一扔,雙手亂抓,雙腳亂踢,“啪”的一聲把水杯踢翻,雙手也死拽住周修常的胳臂。 周修常自然沒有太用力,胳臂并任由她拉扯著,誰知,于玉香把周修常的胳臂拽到自己面前后,居然朝手背上狠狠地一咬! “哎呦!”周修常一吃痛,叫道,“玉香!是我!” 于玉香松開嘴,冷冷地道:“我知道是你!你以為我看電視看入迷了沒有看見你進(jìn)來么?” 周修常笑道:“要是不是我呢?真要是壞人怎么辦?” 于玉香指著他手背上的牙印,道:“那就不是這樣了,那我狠狠地撕下一塊rou然后吃下去!” 于玉香只是調(diào)情的話,但周修常卻驀地想起昨夜所見的血rou模糊的畫面,兼又剛吃完鍋貼,不禁有些惡心,旋即忍住。 只是于玉香目光敏銳,道:“你怎么了?” 周修常恢復(fù)如常,道:“沒什么啊,只是感覺好嚇人。”指著已經(jīng)灑了一地的方便面碎渣和水,道:“你一大清早就吃這個?今天不用去上班了?” 于玉香道:“我不想去了,不行?哼,人家是昨天的班,今天休息好么?再說我就樂意吃面。不行?你消失了好幾天不露面,剛一露面就挑人家毛病,你這人可真沒勁?!?/br> 說罷,于玉香又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眼睛盯著電視機了。 周修常自知有愧,不敢多說,只得來到廚房,把方便面煮了一下,端到于玉香面前:“吃泡面好歹得這么吃吧。我這幾天的確很忙來著,要不然,昨天也不會有人來查。” 于玉香冷冷地“哼”了一聲:“忙唄……跟我沒關(guān)系。” 看著于玉香嬌嗔的樣子,周修常立刻把毛衣一脫,然后把于玉香按倒在沙發(fā)上…… 對不同的女人,要有不同的應(yīng)對方式。竺蘭蘭內(nèi)心戲十分豐富,而于玉香則需要激烈的愛撫才能直通她的心靈。 …… “現(xiàn)在跟你有關(guān)系了?”周修常重新把扯掉的睡衣披在于玉香白色的身軀上。 于玉香嬌紅滿面,氣喘吁吁,道:“什么關(guān)系?” 此時的她,早已忘了之前冷言冷語時所說的話。 周修常也不多計較,只是道:“你不是說,昨天有人來查,是怎么回事,清楚嗎?” 于玉香卻鳳目一瞥,又嗔怪道:“你是審訊官么?把人家打一下,然后問一句?” 周修常這才意識到自己心急了,只好又摟住了于玉香,道:“對不起……你這幾天想不想我?” “你呢?”于玉香動作夸張地甩開周修常,然后坐起來,端起了泡面,“都快涼了,不過正好能吃,我聞著味兒就餓了?!闭f著,“稀溜溜”地吃起了面。 周修常只得再從后面摟住她的纖腰,道:“我想啊,只是一直沒有時間,今天總算是有一些空閑了……” “你怎么就那么忙?缺人手么?”于玉香吃著面問。 周修常道:“缺人手是一方面,這幾天只是面臨的情況特別復(fù)雜而已?!?/br> 于玉香放下面:“我吃飽了。這種情況要持續(xù)到什么時候?” 周修常本想說今天是個轉(zhuǎn)折點,但一開始卻說:“還得有幾天。” “那就是說,今晚也不會回來了?” “今晚?不會。” 于玉香的臉上又出現(xiàn)了不滿,甚至帶著委屈。 周修常見她如此,知道是她認(rèn)為自己冷落了她,趕緊道:“今晚我還是有事情要去辦,你別胡思亂想好嗎?” 于玉香板著面孔:“我沒有胡思亂想。說起來,你也不過是幾天不回來而已,但是我卻覺得過了好長好長時間,不像是之前有一段時間,你天天回來。所以……我沒有胡思亂想啊,我就是懷念過去而已?!?/br> 周修常無從接話,只得道:“等到這件復(fù)雜的事情結(jié)束了,我好好陪你吧。其實,我是想你的。” 對于于玉香而言,樸實無華的話,往往比滿口天花亂墜更加深入靈魂。從剛才周修常如餓狼般飛撲而上,和狂風(fēng)驟雨般的激烈愛撫,于玉香知道這種“想”絕非虛言。 沉默的工夫,吃剩的泡面已經(jīng)涼透了。 片刻后,于玉香道:“昨天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就來了一幫警察,自稱是什么經(jīng)濟犯罪的,呵呵!你知道的,我哥哥就是警察局的,所以我也不怎么害怕他們,不過他們卻一個個囂張得可以,大呼小叫,要我們準(zhǔn)備這個,要我們準(zhǔn)備那個,最后把我叫去了,專門問了這兩棟別墅的事情?!?/br> 見于玉香主動說出來,周修常明白這是于玉香情緒有所好轉(zhuǎn),接道:“你就配合他們就行。你當(dāng)時是怎么說的?” 于玉香道:“就原原本本,你是怎么買的,我就怎么說。按你說的,就是‘配合’。然后就沒什么了,無非就是找領(lǐng)導(dǎo),說什么這那如何不合格之類,無非就是挑刺。接著,我就去找你父母了,一來我找不到你,二來無論發(fā)生了什么,我得跟叔叔阿姨打一聲招呼啊。哦,對了,你媽還讓我吃了鍋貼。你也吃了吧?一嘴的鍋貼味,哈哈!” 于玉香笑起來時,周修常才覺得真正放松了下來,感慨總算是哄開心了一個! 周修常道:“是,我剛回家時,老媽告訴我什么我們家被調(diào)查了,嚇我一跳?!?/br> 于玉香道:“你說能是誰干的?賀老板你不是已經(jīng)搞定了么?張春龍會在安原本地有那么大的能量?” 周修常道:“不是賀老板,也不是張春龍,你要知道,城中花園的老板施念京也并非尋常之輩,我相信賀老板和張春龍也不會貿(mào)然把施念京卷進(jìn)去吧?” 于玉香道:“我想也是。不過,還能是誰?是不是上次找人吸引你英雄救美的人?” 周修常道:“那一次好像是為了給我們倆之間制造隔閡吧?如果這一次也是這個幕后黑手,那他的行事邏輯就實在是太荒唐了。一個是弄巧成拙的低劣手段,不上臺面的;一個是明目張膽的陽謀,明擺著致人死地。手段高低,一目了然?!?/br> 于玉香看著周修常:“其實你已經(jīng)知道是誰?對不對?” 周修常回望著于玉香,道:“其實你多半也已經(jīng)猜到了是誰?對不對?” 于玉香一愣:“我不知道好不好?所以我才在亂猜?。 ?/br> 周修常不得不講:“你沒聽見別人說百昌街的事情?” 于玉香眼睛一亮:“聽說過!黑幫火拼嘛!你也參與了進(jìn)去?難道對付你的人,是另一個黑幫?不過,你是哪個黑幫的?” 周修常嘆氣道:“你要說是黑幫,我也沒辦法,畢竟沒有在政府部門注冊登記的團伙幫會都是姓‘黑’的。不過,我參與打架,可不是我加入了黑幫,而是我不得不打。” 說到這兒,周修常便簡明扼要,把自己與韓雙乙的矛盾如何激化說了一遍,中間自然略去了竺蘭蘭的內(nèi)容,只說韓雙乙找到機會,向自己挑釁:“我只能應(yīng)戰(zhàn)。其實是兩個幫會之間的火拼,韓雙乙想利用了消滅我,就是這樣。” 于玉香聽了,滿臉擔(dān)憂:“聽你這么一說,好可怕啊!那想要查你的人……豈不是一把手?” 周修常慢慢地點頭。 于玉香原本一臉擔(dān)憂的臉卻不知為何,竟然忽然一笑,接著把手指放在周修常的胸膛上彈了彈。 周修常見她笑得傾國傾城,不禁問道:“你笑什么?” 于玉香道:“我笑……一個堂堂一把手,居然利用公權(quán)力來鎮(zhèn)壓一個中學(xué)生,面子上真的好看?” “你就笑話他?覺得很好笑?”周修常雖然也覺得“好笑”,但那是荒唐的“可笑”,并不會引起像于玉香那樣“搞笑好玩”的笑。 果然,于玉香道:“我笑的不是這個。而是……既然韓家人這么對你,那就是說他們吃虧了,就是說韓雙乙在和你打架的時候你贏了!我想象著兩個小男生打架的樣子,哈哈哈……好好笑……” 原來如此! 周修常一邊陪著她苦笑,一邊心道:“在你眼中是‘兩個小男生打架’,其實場面兇險,人人都是以性命相拼,弄不好就掉了腦袋。” 說回來,韓雙乙鎩羽而歸,又是尿褲子,韓家可謂是顏面丟盡!而如果韓家愿意,也可能立刻就行動起來,將他周修常一家滿門抄斬!不過,韓博濤老謀深算,對于他而言,現(xiàn)在乃是非常之時,未可輕舉妄動。同時對于復(fù)仇,顯然韓家更加喜歡溫和的手段,比如把屬于周修常的東西一點點奪走,把他逼上絕路。 “或許,韓家期待的是過了今晚之后,他們便可以騰出來手,然后跟我來一個暴風(fēng)雨式的襲擊也說不定!”周修常默想,“到時候,整個安原市任他們橫行霸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