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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得太快的程譽并沒有看到身后洛年年笑得格外狡黠。 又可以綁定程譽,洛年年心情開心又愉快,哼著歌繼續(xù)切菜。 沒多久程譽又鉆進廚房,羞澀拘謹直接寫在臉上,幫著干活的時候,又想靠近洛年年,靠近了又躲閃,躲閃了又覺得虧主動貼上去。 明明只是交接洗好的蔬菜時手指相觸,程譽會先不好意思的躲開,然后又激動的抱上去狠狠的親。 普普通通的一次午飯卻用了格外長的備菜時間,到炒菜的時候,程譽也要在洛年年身后抱著人,黏著洛年年一起移動,像什么大型掛件一樣。 程譽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香香軟軟的老婆,什么失意,什么顧慮,全都被擠出大腦,他現(xiàn)在只想把人娶回家,別的都以后再考慮。洛年年車到山前必有路的樂觀心態(tài)似乎也影響了他,程譽自己都不知道,他原來是個愛情至上的人。 做飯的時候已經(jīng)夠膩乎,吃飯的時候就更膩乎了,洛年年喂他一口,程譽再返回來喂一口,一來一回的結果就是程譽吃撐了。 程譽新做的兩把小椅子緊貼著并排放在一起,兩人放松的仰攤在椅子上,相擁著一起曬太陽,曬得人從心里到身體都暖洋洋的。程譽第一次覺得陽光很溫暖,在心里用上這個帶有感情色彩的形容詞。 吃飽喝足的洛年年很快就昏昏欲睡,程譽彎腰將人抱起,抱進房間里。 與房屋老舊的外觀不同,房間內其實已經(jīng)被程譽修繕得干凈清爽,木墻都是新修補好刷好漆的,家具也都是新打的,床上的被褥是新買的,他將洛年年放在柔軟的被褥上,然后準備起身離開。 洛年年懶懶的半睜著眼,眼中灑出甜甜的笑意,細長的手指向下勾勾程譽的手指,程譽立刻被蠱惑了,原本要立起的身體直接伏了下去。 密密麻麻的吻從洛年年的額間落到眉眼,從瓊鼻到櫻唇,極盡溫柔繾綣,洛年年伸手環(huán)住程譽的腰,享受著親昵,懶懶的回應著,沒多久就睡著了。 程譽察覺到懷里的人呼吸逐漸平穩(wěn),好笑又好氣,又舍不得吵醒她,將臉埋在她的肩窩平復呼吸。 懷里滿滿的抱著人,呼吸間都是她的香味,程譽竟也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程譽醒來時,很有些不知身在何處的恍惚,懷里的洛年年竟先一步醒了,正趴在他身上笑盈盈的看著他,程譽眼睛一熱,都沒完全回過神就將人抱緊壓下來,緊貼著壓到自己身上。 程譽從來不知道,竟然有比學術論文還要消磨時間的活動,兩人甚至可以在房間里廝磨一整個下午,仿佛有說不完的話,貼不完的親昵。 直到洛年年看了看時間表示該準備晚飯了。 程譽是真的不餓,遇到洛年年之前吃飯對他來說只是維持生活的普通日常,并沒有洛年年對一日三餐都要精心準備的執(zhí)念,于是忍著笑摸了摸洛年年的小肚子,以為她餓了,沒想到洛年年氣勢洶洶的表示她要早點吃好晚飯回家和洛家人繼續(xù)鬧。 “我陪你回去。”程譽抓住她的手,心里并不想洛年年繼續(xù)和家里起沖突,其實前兩天他都有去圍觀,洛家人一起針對洛年年,他擔心她會被欺負。 洛年年搖頭拒絕,“我先回去探探口風。你放心,我不會吃虧的?!?/br> 程譽抿了抿唇,只好同意,心想著他可以繼續(xù)圍觀。 洛年年今日提早回到洛家,恰好撞上提早回來做晚飯的洛母。 洛母看到洛年年簡直是大驚失色,今日洛父早早就催著她下工回家準備晚飯,他們都以為今天晚上有的吃了,誰想到這個死丫頭也跟著早回來了,簡直頭疼。 洛年年晃晃悠悠的走到廚房門口,笑瞇瞇的和洛母說:“娘,我準備嫁人了,你們有什么意見嗎?” 洛母大驚,既驚訝于洛年年迥異的態(tài)度,更驚訝于她話里的含義,震驚地問:“你真找到對象了,是誰?”這丫頭這兩天這么鬧騰,難道真是為了對象在和家里爭?。靠伤@么鬧,誰家還敢娶回去,不可能的! 洛年年扒拉著廚房門簾晃了晃,眼神飄忽,嘴角有掩飾不住的笑意,“哎呀,別管了,反正嫁的是愿意讓我繼續(xù)上學的人。我現(xiàn)在就等你們同意,把戶口本給我,我明天就能嫁?!?/br> 洛母突然開始懷疑,自家二女兒這兩天的反常,或許也可能是因為落水把腦子泡壞了? 因為洛年年說的話太過反常以至于洛母根本不相信,不客氣地嘲諷她: “你個死丫頭在說什么玩笑話?哪個男人能娶個老婆回去不僅不給家里干活掙工分,還養(yǎng)著送去上學?哪個男人能今天讓你回家提親事明天就把你娶了?你找的是哪個村子三婚的五六十歲老漢嗎?” 洛年年不耐煩的甩了一下門簾,“你快說說你們有什么條件吧,沒條件我明天就嫁了,以后你們不用看到我,我也不想看到你們。” 洛母語氣更加嘲諷:“條件?行啊,讓男方先拿五十塊彩禮來,手表咱也不奢望了,自行車和縫紉機得來一臺吧?!?/br> 實際村里大部分姑娘的彩禮高的也就二十塊,有些人家,十塊的彩禮也能娶到老婆,自行車和縫紉機那是大戶人家才有的珍貴物件,洛母說來就是故意奚落二女兒的。 “那嫁妝呢,你們給我?guī)裁??”洛年年繼續(xù)問。 上個世界程譽娶她時是彩禮嫁妝一起包的,直接把洛家的生活條件扶了上去,洛年年愿意給,自然不會在乎,但這個世界洛年年不愿意給,就斤斤計較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