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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來說正事吧?!?/br> 她正色道:“你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 “不怎么回事,看到女朋友就在面前,不能親她不能抱她還不讓牽手,有一股氣堵在心口,宣泄不出去?!?/br> 見他還在開玩笑,李普通頓時失笑。 她抬起手想要敲他一下。然而人還沒打中,像是就等著她主動落入陷阱,他仰起頭快速在她手上親了一下,末了露出一抹狡黠的笑,說: “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br> 陽光從樹葉的間隙掉進(jìn)了他的眼睛里,看上去亮晶晶的,配上狡猾兼得意洋洋的小表情,像是一只本來是家養(yǎng)結(jié)果因為干了壞事就被趕了出去放養(yǎng)、遭到冷落的邋遢汪汪,憑著自己的本事騙來了主人的溫暖。 ……好可愛。 也……好喜歡。 李普通忍不住紅了臉。 仿佛剛才男人的親吻不是落在她的手上,而是親在了她的嗓子上,她的聲音聽上去軟綿綿的,一點都不硬氣,就只有音量大,沒有絲毫威信可言。 “扣分!” “給我說正事!” 李普通聽到他偷偷“切”了一聲。 “……” 這小子復(fù)原得挺快的啊,前不久那副傷心難過到了極點的樣子怕不是在演她? 李普通正懷疑著,另一邊不情不愿但終于談起正事的穆爾轉(zhuǎn)移了她的注意力。 他說起了在與她分別之后的事——這個狡猾的家伙很心機(jī)地沒有提他一個手刀打暈她的那一段。 總之事情是這樣的。 跟李普通猜得沒有錯,公爵府毀滅的事情確實是穆爾干的,而非守護(hù)騎士溫德爾條頓,后者是被穆爾推出去背鍋的。 而搞垮了讓穆爾痛恨到了極點的公爵府后,他并沒有立刻以貝安蒂絲汀的身份前往皇宮,找皇太子復(fù)仇。 李普通:“那你那段空白時間干什么去了?” 穆爾:“就……” 李普通:“就?” “就……一直在監(jiān)視愛麗比亞有沒有欺負(fù)你,對你動手動腳?!?/br> 李普通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 然后難以置信地驚道:“你一直在偷窺我?!” “……能不能別說的那么難聽?” 李普通給了他的肩膀一拳頭,“你既然敢這么做還不讓說了?” 穆爾小聲辯駁:“我默默觀察自己的女朋友怎么算是偷窺……” “那你怎么不來見我?” “我怕你生氣……” 事實上穆爾不是怕,而是確信李普通非常生氣。而且他那會兒已經(jīng)打算要進(jìn)皇宮了,想著在塵埃落定之前暫時不跟她見面,省得心中會有牽掛,也避免她會跟上來,遇到不必要的危險……雖然但是,結(jié)果還是變成他擔(dān)心的那樣了。 李普通怒極反笑:“我現(xiàn)在看上去難道不像在生氣嗎?” 穆爾老實巴交地認(rèn)錯:“我錯了?!?/br> 然后選擇了一條錯誤的道路試圖消解李普通的怒火:“其實我有出現(xiàn)在你面前。” 李普通狐疑,穆爾絕對沒有直接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她翻遍了記憶都找不到一個疑似是穆爾的東西。 于是不禁問:“什么時候?” “你睡覺的時候?!?/br> “……” 坦白的結(jié)果是穆爾又被錘了一下。 錘完人結(jié)果看上去更生氣的李普通問:“對睡著的我你有沒有干什么?” 考慮到實話實說只會被揍,還會惹她生氣,于是穆爾這次說了謊: “沒有。” 結(jié)果還是被揍了。 “對著睡著的心愛的女朋友你居然什么都沒干?!你不太對勁吧?!” 穆爾:“……” 穆爾:“我偷親了你!” 李普通:“你剛剛居然跟我撒謊?!” 撒謊這個情節(jié)實在嚴(yán)重很多,為了突出誠實的重要性,這次李普通錘了他數(shù)不清的好多下。 “……” 這么一通下來,穆爾被收拾得服服帖帖,被磨得已經(jīng)沒有脾氣了。 見把野獸的爪子給磨平了,李普通特別有一種得意的心情。 驕傲地?fù)P了揚(yáng)下巴,挺了挺鼻子,她大發(fā)慈悲地放過了他: “你接著說?!?/br> 接下來的事情跟李普通得知的一樣了。 穆爾以圣女殿下的身份進(jìn)入了皇宮,意圖殺死仇人之一的皇太子。 “你是在搞什么陰謀嗎?不像你啊,這么久都沒有什么動作,反而傳出了一些……非常有故事的新聞?!?/br> 本來新聞可以是個話題的,不過穆爾像是沉浸在了記憶中的一些片段中,不自覺地皺起眉頭,嚴(yán)肅道: “米契爾那家伙有古怪?!?/br> “怎么說?” “我……應(yīng)該已經(jīng)殺死他了。而且不止一次。” 李普通怔。 原著里……也沒說過皇太子有這種本事啊。 穆爾有他的推斷:“我懷疑是奧斯帕搞的鬼?!?/br> “可奧斯帕不是死了嗎?難道他還活著?” 穆爾搖了搖頭,極為肯定奧斯帕的rou/身已死,不光死了,就連一丟丟的灰一丁點的痕跡都不存在于世間了。 “對,奧斯帕確實是死了……”穆爾苦惱地抓了抓頭發(fā),“該死的,黑魔法這種東西真搞不明白?!?/br> 見他本來亂七八糟的頭發(fā)更像雞窩了,李普通實在看不過眼,拍掉了他抓頭發(fā)的手,讓他坐到自己跟前,然后把頭低下一點,給他整理亂蓬蓬的頭發(f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