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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毛茸茸的誘惑?自制如圣女殿下也無法抗拒?” …… 這些, 全是由于穆爾三天兩頭以貝安蒂絲汀的身份往質(zhì)zigong跑,才傳出來的勁爆新聞。 一開始李普通是很擔心的。 生怕皇太子一見“貝安蒂絲汀”移情別戀,突然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立刻沖來質(zhì)zigong, 把無權(quán)無勢的小王子殺了祭奠愛情。 所幸這樣的事情一直沒有發(fā)生。 別說是沖過來干掉情敵了, 李普通這么久以來就連皇太子的一片衣角也沒有看到過。 久而久之, 李普通就放下了心, 全當是穆爾為提升半獸人的社會地位做出的一點微薄貢獻——畢竟被圣女殿下看上的男人,那當然得有點東西。 …… 皇太子表面上看是默默無聞, 但實際上, 他一直密切關(guān)注著貝安蒂絲汀的每一個動向。 當?shù)弥奈椿槠迬缀跆焯於纪|(zhì)zigong跑, 他瞬間氣成瘋魔,皇太子的每一個角落都熊熊燃燒起了他的怒火,生活在水不深但火很熱宮殿里的宮人們叫苦不迭,每天都在期盼著圣女殿下能來滅一滅皇太子的邪火。 可即圣女殿下從沒有出現(xiàn)。 就像傳遍帝都的消息一樣, 圣女殿下似乎真的移情別戀,拋棄了皇太子, 轉(zhuǎn)而愛上了小王子。 …… 皇太子本來真的和李普通擔心的一樣,突然在某一個瞬間忍無可忍, 提劍就要沖去質(zhì)zigong, 一劍了結(jié)了麥基。 但有人攔下了他。 這個人不是別人, 而是他“自己”。 畫面非常詭異。 猶如提線的木偶換了個cao縱師來cao縱, 上一秒還氣得要炸裂,在宮殿里砍砸東西的皇太子,這一秒陡然停下了動作。 開關(guān)從“暫?!被氐健安シ拧焙? 仿佛雕塑定格的皇太子慢慢站起來身。 他習慣性地想去整理理應(yīng)散亂的長發(fā),卻在摸了個空后收回了手,只余微微一嘆。比起皇族的米契爾,他的發(fā)音咬字更是優(yōu)雅,淡薄又高高在上的語氣仿佛他是神座上的神。 “你沖過去又有什么用呢?” “你又打不過他,不過是平白無故浪費我的力量,又要重塑一次死亡的軀體?!?/br> 同一具軀體,同樣的容貌,同樣的聲音,不同的語氣: “我怎么可能打不過那頭老虎??” “我指的當然是你的貝安蒂絲汀?!?/br> “我為什么要跟我的未婚妻打架??” 米契爾逃避現(xiàn)實的行為讓他身體里的黑巫師奧斯帕非??床黄?。 “告訴過你多少次了?” “那不是你的未婚妻,你的未婚妻早就死了,現(xiàn)在披著圣女殿下皮囊的家伙不過是一個大膽的騙徒。” 即使奧斯帕掀開了黑布,將現(xiàn)實赤/裸裸地揭露在米契爾面前也是無用。 當真實與認知發(fā)生巨大落差,身體機能自動開始修復錯誤的腳本,通過重置,來使一切受控。 “她就是貝安??!” “她是——!她就是?。?!” “可悲的家伙,跟那個守護騎士一樣。” 從地面破碎的玻璃碎塊看見米契爾逃避現(xiàn)實的狼狽模樣,奧斯帕喃喃低語:“為什么不去尋找新的人生意義呢?” “貝安……就是我人生中的全部意義?!?/br> “不可能有人能取代她?!?/br> 奧斯帕不置可否:“是嗎?” 他不以為是的態(tài)度激怒了米契爾。 “你為什么是這種語氣?難道你能找到可以代替貝安的人嗎?!” “不會有的,絕不可能有的!貝安她是唯一,是一切。” “貝安活著!” “對……貝安是全世界唯一的圣女,她怎么可能會死呢?” “她還活著,她沒有死……” “她還活著,她沒有死!!” 米契爾的眼珠像是彈球一樣在眼眶里彈來彈去,正如他錯亂的精神,不斷在崩潰、重置、崩潰、重置中反反復復。 奧斯帕沒有出手干預(yù),如以往的很多次一樣,放任自流。 活在米契爾軀殼里的他,遙遙地望向了質(zhì)zigong的方向,喃喃低語: “嶄新的人生意義嗎……” 許是想起了什么,奧斯帕的嘴角微提,以期待的口吻莞爾道: “期待我們下一次的相逢?!?/br> “我可愛的小鳥?!?/br> …… 奧斯帕并不知道的是,正是由于他的放任,甚至是故意逼迫米契爾的神經(jīng)步向崩潰的邊緣,讓他借由米契爾身體使用的黑魔法同樣陷入了不穩(wěn)定的狀態(tài)。 這給了連日以來苦于進不去——其實也不是進不去,就是不被發(fā)現(xiàn)會有點難,總之給了愛麗比亞一個進入皇太zigong殿里的機會。 見遍布皇太zigong的魔法突然衰弱,他把握住了良機,cao控著隱身的石頭魔像悄然入侵,便正正偷窺到了發(fā)生在皇太子身上的詭異一幕。 離開皇太zigong后,愛麗利亞找到了穆爾。 “事情可以解決?!?/br> “皇太子身上長了個叫奧斯帕的人形寄生蟲。你給我點時間,還有充——足——的資金,只要制作出殺蟲劑,到時候能兩個一起干掉。” 穆爾:“要多久?” 愛麗比亞:“少則半月,多則兩月?!?/br> 愛麗比亞:“在那之前,你得盡量穩(wěn)住皇太子的精神狀態(tài),讓他不要被奧斯帕那個陰險的家伙給吞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