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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他爸出門都要背著出門,但是明明沒有用上,他媽就老是數(shù)落他爸。 “要說這一次真的是感謝你們了,啥也不說,這杯酒我敬你們,不能喝酒的兄弟這里還有飲料,這都是我二叔準備的,大家不用拘謹,該吃吃,該喝喝?!?/br> 陳建民不是那種不知道輕重的人,他知道車隊里總要有開車的,還有本來就不喝酒的,所以酒水飲料都有,不強求,有的碰杯就行,總不能好好的感謝宴辦成尋仇宴。 李濤他們看著這一桌子的硬菜,也是直咽口水,要是放在以前,這也就是普通農(nóng)家菜,放到現(xiàn)在,那真就是宴請尊貴的客人了。 這有菜有rou的,他們多久沒見過這樣的菜式了,更別說還有酒水飲料,要說還是云村的人待客有方,幸好他們惦記著把人給他們送回來。 幾個人吃的都是撐到不行,酒水飲料倒是沒喝多少,主要是喝了酒水飲料占肚子,他們想留著肚子多吃點菜。 這次吃上,下次再吃的這么豐盛,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當然得一次吃個夠。 最后幾個人吃的差點走不動路,下午在村里換東西得時候,全程站著,實在是不方便坐車里,一直等到該離開,才勉強把自己塞進車里。 這次回去,他們就有吹牛的資本了,他們在食堂吃不上幾個菜,可是在外面吃過好菜,你們吃過嗎? 送走車隊,幾乎家家戶戶都有玻璃缸了,只不過大小不太一樣,從唐清家里還有其他幾家早就開始養(yǎng)殖藍藻的人家引入帶藍藻的水,也開始正式養(yǎng)殖藍藻。 自從知道氧氣不足之后,村里的植物生長燈不分白天黑夜的亮著,就是為了讓植物能多合成一些氧氣,可這么一來,就非常費電。 要不是唐清他們之前果斷的把供應燃氣灶的沼氣全關(guān)掉,用來發(fā)電,這會兒可能就得開始限電。 唐清想要在她家二樓樓□□一個玻璃溫室,也用來種植蔬菜,玻璃溫室不用植物生長燈,不需要再多支出電,就是保溫需要做好。 溫室框架要用鋼鐵來做,她不會焊接,要等過幾天,問問村里會焊接的人,幫忙做框架,這個老梁他們一家就會,他們還會安玻璃。 第二天,村里人大部分人開始忙活起來,老梁一家在做棺材,因為木頭都是以前處理過的,這會兒只需要改變形狀,把他們釘在一起,最后噴漆就行。 以前沒做過棺材這個不是問題,棺材這種東西,沒吃過豬rou還沒見過豬跑,他見過別人家的棺材,想想大概就知道怎么做。 這種東西,以前都是壽衣店專門在賣,他還真沒做過,主要是裝修工做這種東西,對生意影響不好。 你想,人家有的家裝修了是要做婚房用的,找你裝修,結(jié)果你還帶著打棺材板,這多晦氣。 不過現(xiàn)在可顧不上這個啦,縣里的壽衣店肯定關(guān)門了,這附近也就只有他家能做棺材。 做好,噴漆,最后上面的字是請村委會專管文化的人用毛筆寫的,其他人會寫毛筆字,而且寫的好的不多,正好他們知道村委會這個人毛筆字不錯。 這邊棺材做好,那邊墳也挖好了,就等著第二天下葬,因為陳樂樂是早死,還沒有孩子,按照他們這里的習俗,要從下一輩里找人摔盆。 不過還有說法就是,如果摔盆的人不是后代,摔盆的人會有三年的霉運,所以不是特別親的親戚,都不會讓自家孩子給沒孩子的人摔盆。 不過陳樂樂最后下葬的時候,是陳冬生摔的盆,陳樂樂跟陳建民同輩,陳冬生當然算是下一輩。 用陳建民的話來說,陳冬生這孩子才上初中,就算是倒霉三年,也還小,不怕,更何況這本來就是個倒霉孩子。 陳冬生按照自己爸媽交代的,在墳前用力把一個陶瓷盆摔在地上,隨著“嘩啦”的碎響,旁邊和身后的人都開始哭。 陳冬生想起來他爸媽交代的他也得哭,再想想這段時間自己三天兩頭的挨打,不由得悲從中來。 說來,樂樂姑姑對他也挺好的,雖然喜歡給他買輔導資料,可是每次看到他被揍,還會把他解救下來,給他點吃的。 他知道樂樂姑姑死了,畢竟他也不小,雖然爸媽以他還小的名義,沒讓他看到樂樂姑姑的尸體,但是死亡對他來說,還是有概念的。 辦完喪禮,村里連續(xù)幾天都籠罩在悲痛的氛圍中,尤其是家里還有人沒回來的,這會兒看到陳業(yè)祖家的事情,更是擔心沒回來的人。 就害怕有一天,又有人過來,跟他們說,他們家孩子沒了。 不過再怎么樣,太陽還是會升起,大家的生活還是要繼續(xù),不努力別說外面的人了,他們村里的人都有可能活不下去。 唐清之前托李濤他們弄的液氮沒想到李濤他們還真能弄來,看來這個車隊還是有點實力的,或者說是,防空洞真的是什么都賣呀。 有了液氮,唐清準備的氧氣就也可以通過升溫法把氧氣分離出來,然后灌到氧氣瓶里,一瓶氧氣那么貴,為什么不自己做呢。 她可知道,村里有在外面有親戚的,家里氧氣瓶里的氧氣消耗的差不多了,正打算再找李濤他們換點呢。 隨著春天的到來,天氣逐漸轉(zhuǎn)暖,原本零下四五十度,最近升到了零下三四十度,隨之而來的就是墻壁和積雪之間的縫隙越來越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