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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打開自己的商城,看看有什么東西可以利用。陶瓷、鐵架、磚頭,但凡燃點高的東西都可以在上面生火。 “我買過小燒烤架子,咱們用那個點火吧?!迸肿诱f著在空中點了一下,一個半米長的鐵制燒烤架子就出現(xiàn)在了眼前。 歐陽月長長出了口氣,剛剛已想到了最壞的打算,這個游戲,真不是靠一個人就能通關(guān)的。這人怕也是個資源大佬。 “胖子啊,你真是及時雨啊?!睔W陽月不禁感慨。 胖子rourou的臉上一笑,像嘴里藏東西的小倉鼠:“噯,在這游戲里,幫人幫己嘛?!?/br> 周鑫鑫問:“胖子,你過了幾個副本?” “三個,這是第四個了。”胖子把架子放到了地上,接下來就是找一切可燃物了。 “三個啊,胖子,作為過來人好意提醒你啊。得多為自己想想。”周鑫鑫勸道。 胖子笑著不語。 歐陽月點開了自己的商城。 這次取出了5本書??梢砸?,但持續(xù)燃燒還需要木頭。 桌子椅子全拿去抵在門后面了。 “燒啥呀?”周鑫鑫掃了一眼屋子,幾乎沒有可燃物了,就剩床了。但是沒有斧頭,床怎么燒。 “床板,拆床板,這種床都是排骨板,比凳子褪更易燃。”歐陽月指著單人床。 翻開薄薄的床墊一看,果真是排骨板架,而且是刨花板原木,沒有刷漆,這些板子很脆,不用費力。單個人站上面,受力不均就很容易斷。 “我來?!迸肿拥馈?/br> 他剛剛一只腳站上去,咔嗤一聲,板子就斷了。 “小點聲?!睔W陽月立刻提醒。 胖子放輕的動作。兩個床的板子夠點一陣子了。 六個人圍坐在火堆前,歐陽月已經(jīng)帶下去一床被子和褥子,此刻屋子里還有被子一床,褥子一床。屋里的地毯、床墊也都被利用起來。 火苗呲呲的響著,是唯一的聲音,大家即便說話,都壓低了聲。 “萬一,我是說萬一,那北極熊破門而入怎么辦?” 說話者最后進來的那個女子,歐陽月見她一直揉著腿,像是剛才逃跑的時候受了傷。 “確實,不排除這個可能性?!睔W陽月說著起身走到窗戶前,往下望了望。二樓,不高,三四米左右。 她扯下了一片窗簾布,把一頭固定在沙發(fā)腿上。 “好了,萬一門扛不住,咱們順著這爬下去?!焙竺娴脑挍]說,真的跑出去了,冰天雪地的又能去哪呢。 “你腿還好嗎?”歐陽月關(guān)切的問那個女子。 女子搖搖頭,低頭看著已經(jīng)動不了的腿:“是凍傷又摔倒,這會兒沒知覺了。” “喏,你這樣子揉?!睔W陽月說著,給女子做了示范。 “你這手法真專業(yè)啊?!迸右姎W陽月相當嫻熟,隨口問了句,“你們家是開醫(yī)館的吧?!?/br> 歐陽月?lián)u搖頭:“不是的,我爸是運動員。” “啥運動員?。俊?/br> 歐陽月:“足球運動員?!?/br> 話音剛落。一旁的有人嘖嘖兩聲:“哎呀,國足啊……” 胖子忙打斷:“人家又沒說是國足,你們95后都不了解,02年國足還打進過世界杯呢?!?/br> 歐陽月感謝的看了一眼胖子。無意再聊這個話題,自己的父親因腿傷已退役多年。 窗外的天已經(jīng)明了,卻還是陰陰的一片,像是背過了臉,白天瞧不見太陽,夜晚瞧不見月亮。 松弛的心得到了半刻的放松,沒有陽光,這火就是。 歐陽月抿了抿嘴,從昨晚吃完雞蛋到現(xiàn)在還滴水未進,不止她,胖子的嘴唇起了幾層干皮,再加上冷空氣凍的,被蹭掉了一塊,嘴唇上深一處淺一處。 既然有火了,那就可以燒水了呀。 歐陽月拿起了桌上的鋁制水壺,去了衛(wèi)生間一趟,取了幾個冰塊。 把水壺放到火架子上,拿了陶瓷牙刷杯當杯子。 水是有味道的嗎? 以前從來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但是現(xiàn)在似乎有了答案。拿在手里的那份溫暖,暖在手心,如同雪中送炭,如同饕餮美味,在這個嚴寒的北極,一絲絲的溫暖就像鉆石一樣珍貴。 “哎呀。好燙。”胖子忍不住想喝一口,被燙到了嘴。 歐陽月笑道:“胖子你慢點喝,喝完了再燒?!?/br> 一杯熱水下肚,從嘴里到喉嚨到胃里再到肚子,就像一股暖流流便了全身,能吃上一口熱的東西,現(xiàn)在就算給十萬也不換。 一壺水正好夠六個人一人兩杯。 周鑫鑫仰著頭咕咚咕咚一口氣喝完了,他拿起水壺,“你去哪兒弄的冰啊,我再燒點?!?/br> 大家室內(nèi)溫度一樣,衛(wèi)生間水管凍著流不出水。 “是淋浴頭下接的冰吧?”周鑫鑫道。 歐陽月?lián)u搖頭:“是從馬桶里拿的。” 周鑫鑫:“……” 方才咽下的水好像突然開始反胃了。 眾人表情復(fù)雜盯著歐陽月。 歐陽月十分淡定:“是馬桶后蓄水池里的冰,很干凈的?!?/br> 窗外的天漸漸亮了,還是灰蒙蒙一片。第二天了。 “周鑫鑫,游戲會撒謊嗎?”歐陽月眼看著已經(jīng)用掉了半個床板,這樣下去,火最多能維持一天。 再看看外面,北極熊這是在樓下睡覺了吧,半天都沒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