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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其他人皆愣在了那里。 跟在北角后面的女子停下了腳步,默默往后退了幾步。 大家都看到了他手里的匕首了。 北角云淡風(fēng)輕地說著最狠的話。結(jié)果很見效,新人默默地跟在了大部隊(duì)的后面,就當(dāng)吃了啞巴虧,他也看到了北角手里的玩意了。 問題是,北角玩的似乎很溜,匕首拿在手里轉(zhuǎn)幾個圈不帶掉的。這不是長期練過怎么可能這么熟練。 最近這兩副本,竟碰到厲害角色兒啊。 歐陽月跟著北角后面,目前來看,他的方向應(yīng)該是正確的。 到現(xiàn)在為止,聚集在一起的,一共有八個人,三女五男。 除了新人外,大家都默不吭聲。歐陽月看著新人已經(jīng)崴了的腳,這個副本,怕是要交代在這兒了。 熱帶雨林里走路十分地費(fèi)勁兒,泥土上有的地方是干枯的落葉,有的地方卻是腐爛滑溜溜的落葉,一個不注意,腳踩在上面,很容易滑倒。 剛剛身后有個扎馬尾辮的姑娘,哎呦一聲,來了個大劈叉。從她痛苦的表情看來,平日里沒怎么劈過叉,站起來后,一直摸著右腿的大腿,應(yīng)該是剛剛那猛的一下,拉傷了。接著,她手機(jī)響了,是生命值掉落的聲音。 眾人見狀,紛紛認(rèn)真的看著眼前的路,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著。 起初北角還能游刃有余的往前走,漸漸地,他的步伐也慢了下來。 眾人只是跟著北角走,沒看路。只當(dāng)他認(rèn)得大海的方向。 只是走著走著。歐陽月突然發(fā)現(xiàn),地勢并不是往下的。 如果說是朝著大海的方向話,那么應(yīng)該是較低的地勢,所有的水流都會匯集的地方。 雨林里最不缺的就是水了。 “等等?!睔W陽月沖北角道。 北角緩緩扭過頭:“咦?!绷艘宦?。 “這地勢好像是在上坡啊,不是下坡。”歐陽月望著四周。 經(jīng)她這么一提醒,大家才停下了腳步。 近乎平坦的路,幾乎看不出來是向上還是向下的。 歐陽月問北角:“你現(xiàn)在還記得大海的方向嗎?” 北角垂眸想了一下,接著瞇著眼看歐陽月:“你記得嗎?” 歐陽月?lián)u搖頭。 就算記得,可是這里根本不分方向。眾人走的是直線嗎? 不可能的,樹林里大家是看哪里路好走,走的哪里。 “那,歇歇?”北角微微笑著,問歐陽月。 歐陽月警惕站離北角兩米遠(yuǎn)的地方,這人陰陽不定。 看著后面體力不好的人,拿著木棍當(dāng)拐杖。大家都筋疲力盡了,還是歇會兒吧。 “恩,休息一下,確定下方向?!睔W陽月問身后的幾個人,“誰還記得大海的方向?” 眾人皆搖搖頭。 等大家都坐定了。 歐陽月這才發(fā)現(xiàn),隊(duì)伍里少了個人。 起初走在最后的新人,不見了。 第35章 “誰要來一塊睡嗎?”“…… 現(xiàn)在帶上自己, 只有七個人了。 熱帶雨林里迷路和沙漠差不多,但至少還能多活幾日。 坐著歇的時候,北角從兜里拿出了一包辣條, 有滋有味的吃了起來。 見識過他坐在樹干上磕瓜子, 現(xiàn)在坐在地上吃辣條也能接受了。 可其他人是頭一次見。 這人怎么拿了辣條來吃? 這從剛進(jìn)副本沒多長時間啊。 別人不知道的是, 這辣條不是北角的, 而是新人的。 北角能在吃辣條, 說明新人還沒死。 歐陽月回首望了望,看不到新人的蹤跡。 “30%?!北苯峭蝗徽f了一聲,這話像是說給坐在離他最近的歐陽月聽的。 “什么30%?”歐陽月不明白他突然說個數(shù)字是什么意思? 北角大口地嚼著辣條;“新人存活率, 我估算的?!?/br> 30%,也就是說十個新人里只有三個能活下來, 而他們這些老人,都是曾經(jīng)30%里存活下來的新人。 看來北角是經(jīng)歷過不少副本了,才能統(tǒng)計(jì)到這樣的一個數(shù)據(jù)。 “受傷了還活下來的新人,我只見過一個。”北角說完,哎呀了一聲。他正吃的津津有味呢,手中的辣條沒了。接著只見北角伸出了舌頭舔了舔嘴角右邊殘留的辣條, 然后吧唧吧唧嘴, 繞有余味。 一旁的幾個女子一臉嫌棄的表情。 歐陽月看著消失的辣條,只是覺得惋惜,如果一個新人上來就受傷,或者情緒崩潰,很難堅(jiān)持到最后。 接下來路該怎么走,才是最重要的問題。 不知道大海的方向,就算現(xiàn)在給了個指南針,知道了東西南北, 也不知大海在哪兒邊。 有人站起來四處觀察,有人抬頭望著密布的樹冠。 結(jié)果還是沒人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 “要不咱們七個人分七個方向走?看到下坡路了吆喝一聲?”一個年輕的帶著黑框眼鏡的斯文男子提議道。 歐陽月并不太贊同,走遠(yuǎn)了就算聽到聲音也不一定能找到對方到地方。 一束光透過樹葉照到地上,歐陽月伸出手,看著地上偌大的陰影,這些樹拼命的往上長,就是為了多獲得一點(diǎn)兒陽光。 她抬頭望著高聳的大樹。 高處? 站在高處不就能看到了。 “誰會爬樹?”歐陽月指著眼前的樹,“爬上去應(yīng)該能看到吧?!?/br> --